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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D他们这些人很有意思，在奥地利或者德国的时候这帮人说的都是德语，而到了英国后却又开始说起了英语，特别是接应我们的人，英语还真的就是一副英国佬腔调，让我想起了在哥伦比亚打击游击队时的巫师。
“菲尔？斯莫林。之前在利物浦一家报社的工作，专门写一些有关中东欧的文章并做一些翻译的工作，还专门去过几次东欧国家，比如捷克，波兰，特别是南斯拉夫，他在那里还工作了一段时间算是半个战地记者了。”接应我们的人一边开着车一边道：“据医生说，他在从南斯拉夫回来后精神便出现了异常，起初并不明显，但是这些年却越来越严重。到现在已经是时而糊涂时而清醒。并且糊涂的时间在越来越长。”
D听着这人的介绍想了想道：“糊涂是什么意思？表现是什么样的？发呆还是什么？”
“不是发呆。而是有些疯癫。像是活在另外一个世界中一样。”这人说着笑了一下，“我看到他的时他正在发疯，好像显得很害怕的样子，胡言乱语的，像是在辩解，又像是在控诉。”
“他说些什么？你听的出来吗？”D继续问到。
“听不懂。说的不是英语，并且口齿不清，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这人摇了摇头道，“这人清醒时却又是另外一幅模样，沉默寡言，将自己收拾的很干净，一切都有条不紊。我看着他变来变去有时我都觉得他是不是被魔鬼占据了身体。”
D点了下头看向我道：“你觉得怎么样？”
我看了看D道：“他说的会不会是俄语？”
“有可能。”D点了下头，“并且我怀疑他是在最近一次南斯拉夫内战中受了刺激。看到了什么让他接受不了的东西。”
“你是说他是被逼疯的？”我不信的摇了摇头道：“不应该吧？他是个KGB，什么东西能把他逼疯？如果他这么容易疯他也没法活着跑到英国了。”
“谁知道呢？也许他早就要疯了。其实这行中承担着具体任务，特别是这种潜伏者都有着巨大的心理压力，那日子你解脱之后根本不会再想回去，想都不会去想。”D说着看向正在开车的那个家伙道：“这人的家庭情况怎么样？单身还是有家小？”
“他是单身。曾经交往过几个女朋友，但都不长久。据说在南斯拉夫内战时，在那里采访时还找了个南斯拉夫女人，不过也没结果。具体的情况也不得而知。”这人说着将车速降低，并迅速从副驾驶的手套箱中拿出了一份东西递给了D，“这人的亲人中就是两个兄妹，一个比他小三岁的妹妹，还有一个比他小更多，小了足有十岁的弟弟。这上面是他们的大概的资料，可以看看。”
D接过资料打开看了看道：“他这个兄弟还当过兵？没被他牵连吗？”
“没有。他变节时，他的兄弟还在阿富汗。两者间没有什么关系，之后撤军，他们好像也没见过面。他和他的妹妹也是如此，在叛逃前便没了联系很久了。”这人说到。
“呵呵。看来这家伙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行为牵连到自己的亲人，所以一早便断绝了联系。”D说着看向我：“这就是他过的生活，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
“那他为什么变节？”我不解的问到。
“那你就得去问他了。”D说着继续看了看资料道：“他的弟弟叫伊戈尔？日尔科夫。从1982年就被派往了阿富汗。”
“对。不过好像并没投入过什么激烈的战斗中，中途还有几次调动，但是每次都越调越往后。”这人一边回答一边不屑的笑了笑，那表情完全就是在告诉别人，这完全就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不让这个伊戈尔身陷危险之中。
“你觉得是菲尔？斯莫林刻意安排的？为了让他的兄弟能够安全活下来？”D问到。
“对。我想就是这样。不然还能如何？不过他达到目的了。他的弟弟活着回到了俄罗斯，在他叛逃前就回来了。”这人说到。
“那他的这位妹妹呢？现在在波兰？好像生活的还不错？”D继续翻着资料道，“现在叫切布金娜？维斯瓦。随夫姓吗？”
“对。嫁给了一个波兰人。”这人点了下头道。
D点了点头看向我道：“怎么样？想好怎么对付他了吗？”
我看了他一眼，在确定他没开玩笑之后我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但我想听听他在胡说八道时到底在说些什么。”
听我这么说，D看向正在开车的家伙道：“我们能看到他吗？”
“可以。”接应我们的人点了下头，“那里管的不严，只是普通医院。他每天都会在医院里走走。他们有专门放风的时间，当然如果他开始发疯了会被关进自己的病房里。我和医生说我是他的那两位亲戚委托来看望他的。”
“他发病时有规律吗？”D继续问到。
“规律？好像没有。只是经常晚饭后，太阳落山后会有些不正常。”这人答到。
“好吧。那到时。。。”D转头看了眼我道，“先看看他的状况。如果他清醒着的就想办法直接带走他，而如果他是处于疯癫状态的，就按你说的，看他在说些什么。”
我点了点头道：“我觉得他说的多半是俄语，并且可能是在说一些让他恐惧的，过去的事情。”
“这等到了地方再说吧。”D说着抬起手里的那份资料，“你要直接自己看，还是我帮你翻译好了再看？”
我撇了他一眼一把拿过D手里的东西，打开后看了看道：“这上面写的全是英文的。看起来十分的吃力，但是多多少少还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就好。这些东西要仔细看。你审讯他的时候可是会非常有用的。”D笑了笑道。
………………………………
第一百三十五章 他的身份（18）
大半天后，在这天的夜里，我们到达了利物浦。在进入利物浦时，D收到了来自德国柏林的消息。这位乌默尔先生经过不断的斗争，终于让医生同意了让他近期出院的要求。他将在明天进行一次细致的全身检查，如果检查没有问题，那么他将在检查报告得到确认后的第二天离开医院。也就是说，这个老家伙将在之后的两三天内便可能离开夏洛特医院。
对于这样的消息，我有些担心，因为我们最终的目标还是要锁定那个老家伙，而我们现在人却在英国，这让我觉得我们可能要为了芝麻丢了西瓜。不过D倒是显得很淡定，他像是做好了安排，除了告诉我不用担心，一切按计划继续往下进行以外，其余的话没多说一句。
因为到达利物浦时间已经已经差不多半夜，所以我们没去菲尔？斯莫林所在的医院，而是转道先去了一趟这个家伙的家，看看能否发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家伙依旧住在那份资料上的地址那里，这十几年来都没换过地方。也许就如同D说的那样，这样的人看起来是普通人了，但只是看起来而已，有些地方或者有些人的眼里他们永远不会普通。
接应我们的人开着车带着我们来到了布特尔，巴里尔街，122号。从进入这条街开始便能知道这里是个老街区，两侧房子都是些老房子，虽然是晚上看不太清，但至少从样式上便能看出都是有些年头的。
菲尔？斯莫林所在的122号是一栋多层的公寓楼，总共就三层楼。而属于他的那间房子便在一楼。
接应我们的人之前应该是已经来过，所以带着我们直接来到了斯莫林家的房门前。这栋楼的里面相比外面看起来要有档次多了，至少楼道内很干净，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墙面也很干净，楼道中的灯也很明亮，一看就是经常有人维护打扫，而住在这里的住户也很有素质的那种感觉。并且我注意到在每家每户的房门上还专门有着一个刻有本户人家姓氏的小铭牌，看着挺精致的样子。
“之前看过了吗？”D同样看了眼印有Smalling字样的铭牌低声问到。
“看过。不过没什么特别的发现。”接应我们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一把钥匙，那钥匙像是新配的，直接捅进钥匙孔里后转动了一下便将房门打开了。
我们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先打开了房门口的灯仔细看了看。在看了一下后接应我们的人道：“没人来过。”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眼我们的鞋子，“等等。”他说完便快速走出了楼道，片刻后他拿着几对鞋套回到了这里并将鞋套分别递给了我们，“如果你们不准备让他消失，不想被别人发现点什么，还是小心点的好。”
我们几个人在套好鞋套好进入到了房间内。房间里有股味道，这倒不是什么臭味或者霉味，而是那种长时间没通风，家里的家具衣物散发出的味道。
房间里很整洁，一切都摆放的井然有序，东西甚至都没什么破损的痕迹，一看就让人觉得住在这里的是个仔细严谨的人。
房里的窗子不仅关着，窗帘也是拉着的，并且家用电器之类的电源也都是关着的，特别是电视机，像是很久没打开过的感觉。
D走到客厅的沙发边，拿起了一沓报纸看了眼道：“这家伙看来喜欢看报纸，还对国际形势挺关注的。这里可是好几家报纸，全是翻到了国际新闻的这一面。”
我走到D的身边看了他手上的报纸，正好看见了报纸上的一张俄罗斯总统的照片，我指了指照片道：“他也许是关注这里吧？”
D笑了一下道：“你是说一个叛徒想家了吗？”说完他讲报纸放回了原来的地方，转头看了眼四周道：“到处看看吧。不过我觉得不会有什么发现。他现在不过是个记者，并且这里的样子让我觉得这人是个没什么丰富生活内容的人，一切都太简单了，就像是生活在军营里似得。”
我慢慢的来到了菲尔？斯莫林的卧室，卧室中东西同样非常的整齐。床上的被褥什么的也都整理的非常平整，不过样式老旧，颜色也非常的单调。我来到床边看了看，两侧的床头柜中什么都没有，我甚至发现这家伙好像并不抽烟，因为不仅没有烟味，连烟缸都没有发现。
“这人怎么像个苦修者？好像无欲无求的样子。”我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他的衣柜前，这是一个一层层抽屉的柜子，我一个接一个的拉开了抽屉看了看，里面的衣服不是很多，但同样摆放的很整齐，就好像专门有人负责打扫整理的一样。就在我看着的同时，接应我们的人开口道：“所以更本没什么东西。”他说着指了下我正在打开一个抽屉道：“那里面有张照片，没什么主题，不知道在拍的是什么。”
我立即拉开抽屉看了看，很快我在一沓衣服下找到了那张照片，这张照片上面的照的是两个人的背影和侧脸，并且照的并不好，画面有些虚。不过能看出是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这两人互相看着，站在一个废墟边像是在聊着天，男士的表情看不清，不过从女士的面部表情看，他们当时聊天的气氛应该不错，至少是轻松愉快的。
“这男的。。。是菲尔？斯莫林？”我问到。
“应该是的。”接应我们的那人道，“身形背影都挺像的。不过那女人不知道是谁。这个照片的地点也不知道是哪里。”
“但是这照片应该对他来说很珍贵吧。”我说着看了圈房间，“这里没有任何其他照片，就像个宾馆的客房。唯独只有这张还刻意放在了抽屉，并且是很好找到的地方。”
D听我这么说走了过来，从我手中拿过照片看了看，“这倒是挺有意思的。”他说完又仔细看了看又道：“你说这照片会不会是在南斯拉夫拍的？”
“为什么这样说？”我问到。
D指了指废墟，“这样子，能在什么地方？没事拆房子？去工地当工人吗？他不是去过南斯拉夫吗？还是在战争时期，这估计是因为战争而被摧毁的吧？”
“那这女人的表情怎么是这样的？难道家园被毁了还开心吗？”我问到。
D看了看耸了下肩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到时你可以问问他，一切就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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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他的身份（19）
我们没再这里做过多的停留，在快速的检查一遍后我们便退出了这里。除了那张照片外，根本没有其他更多的发现。
接应我们的人领着我们在离医院不远的一个酒店中住了下来。之前他便在这里租好一套商务套房，没有任何的入住问题。
第二天早上，我们用过早饭后，我们总共四人便手里拿着花，真像是来看望病人一样来到了两个街区外的医院。接应我们的人像是已经和这里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