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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稹气的胸口不住起伏,指着落在马车上的奏报对锦盛颤声说道:“你自己看吧……”
锦盛闻言,悄然捡起地上的奏报望去,这一看之下也是呆立当场久久说不出话来。
只见奏报上赫然写着:贼首段轰与二月十八日,自立为帝,定伪号为“昌”……
“立刻召令文武,速来太极殿议事,快……”
卫稹对锦盛吩咐完这一句,随后头一扬,无力的瘫倒在御驾龙椅之上……
河源,湄河镇,镇厅之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见“大昌始祖”段洪端坐在用黄金打制的“龙椅”之上,身着红色五爪龙袍,接受着府厅内“文武百官”顶礼膜拜……
“众爱卿平身……”
段洪“龙颜大悦”,微抬双手,让百官起身说话,十几年的拼搏,在这一刻他十分满足。
“朕登基自立,实属无奈之举,今周朝气数已尽,各地百姓民不聊生,朕只能顺应天命建立大昌,举义兵起势为天下百姓牟取生计,待河源取下之后,定挥师神都将暴君绳之以法以敬神明,只愿我大昌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段洪的话是经过“丞相”傅如海斟酌筛选写下的,由段洪说出来是别有一番滋味。
虽然下面跪伏的文武皆是草莽出身,听不懂这话中意思,但现在大家都是从龙之臣,开国元勋,想想都令人热血沸腾。
段洪扫视了文武一眼,随后问道:“大将军罗松何在?”
话音刚落,一名英武的将领便拱手出列而立:“末将在,圣上有何吩咐?”
段洪看了眼罗松,微微点头说道:“罗大将军,朕问你,你打算何时对高阳发起总攻,朕也好早日迁都高阳?”
罗松闻言想了想说道:“启禀圣上,高阳被围已有月余,末将想等卫怏雷霆军气势尽灭,粮草不济之时再一鼓作气取下城池,算算时日尚需两月时间,介时末将有办法教雷霆军全军覆没……”
“若神都派遣援军前来该如何应对?”段洪问道,这也是他眼下最担心的问题。
罗松回道:“请圣上放心,末将定教援军有来无回,就算李宿温前来河源,末将也有信心将之生擒活剐!”
“好!”段洪双目变得炯炯有神,“有大将军这句话,朕也就放心了!如今河源、靖泰北部尽归我大昌所有,上将军华成也在靖泰一路势如破竹,相信用不了几年,我大昌定能问鼎天下!哈哈哈……”
狂放的笑声由内而外传遍整个镇厅内外,殊不知,由段洪开始,大周王朝蛰伏许久的暗流被急速推动,神州大地将变得更加纷乱不堪了……
。。妙书屋。
一九零 流贼的变化
……
二月二十三,冀州永安,军督府……
“不能再喝了,真的不能再喝了,军督大人,你非要把本王灌醉才肯甘心么?呵呵……”
酒桌之上,刘策、许文静、卫稷还有周岑四人把酒言欢,好不热闹,面对许文静和刘策连续不断的敬酒,卫稷是面色潮红不断推辞,这种发酵后的酒水真的很合他胃口,就是后劲太大易醉。
许文静端着酒杯笑道:“王爷,难得您大老远跑一趟冀州,我等军督府本就该略尽地主之谊,请再喝一杯……”
“那就一杯,就一杯啊……”卫稷推辞不过,索性也就硬着头皮一口干下,露出一副痛并享受着的神情。
酒过三巡之后,刘策才开口向卫稷询问道:“王爷,本军督还有些疑问想向王爷讨教下……”
卫稷红着眼说道:“军督大人客气了,你但说无妨……”
刘策说道:“王爷,本军督两年前在河源跟流贼交过手你也是知道的,这流贼战力也略有了解,不知现在的流贼和两年前相比又有什么变化么?”
卫稷闻言醉眼惺忪地拍了拍周岑,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这事儿你得问周太守,他可比本王要清楚的多呢……”
周岑本来还在和杯中酒水做着搏斗,听闻卫稷这么说,连忙放下酒杯和筷子对刘策拱手说道:“军督大人,不一样了,现在的流贼可不比从前了……”
“哦?”刘策奇道,“那还请周大人与本军督仔细说说,毕竟大军出征在即,也好知己知彼,以免误了大事……”
“军督大人言重了……”周岑恭敬地回道,“这流贼自当年被镇凉侯杀的四散溃逃后,却又如此快卷土重来,这一来自是河源、靖泰两省总督有政略上的失误,但究其原因,是段洪手底下收罗了一堆善于用兵的将领……”
“愿闻其详……”刘策不动声色地说道。
周岑接着说道:“流贼之所以能围困高阳城,主要手底下有这么三个将领,极其善于用兵,
第一个名唤华成,原属赵家地方军一名小小的旗总,在段洪最落魄的时候主动接济收留他,最后是散尽家财帮他打造了一支数百装备精良的军队,人数不多,但这战力与雷霆直属军相比,也是在伯仲之间,段洪就靠这数百精兵连破三镇六寨,迅速东山再起……
第二个复姓夏侯,单名一个琼,夏侯家本是开国显贵之一,只是后来家道中落,便逐渐在大周贵族之中销声匿迹了,这夏侯琼连续六次击退雷霆军反扑,麾下三千敢战士杀的朱嵩整个旗团使是溃不成军,更是和雷霆军直属旗团正面交手不落下风,作战经验极其丰富,断不容小觑,
而第三个,名唤罗松,是何出身不清楚,但他却是三人之中用兵最为厉害的一个,高阳有今日局面全拜他所赐,是他封锁了高阳和五梁镇之间的通道,也是他诱敌深入,让雷霆军损兵折将,一举歼灭三万大周王牌将士,逼的雷霆军军长只能龟缩在高阳城内,同时还顺路击溃了前来驰援的地方官兵,连取河源北部和靖泰东西部产粮要地,几乎没有败绩……”
刘策听完周岑的话,沉思片刻后又问道:“周大人,本军督还有个疑问,这流贼战力突然变的如此彪悍,除了士气之外,应该还有兵甲之利吧?可依本军督所知,河源矿产皆在地底深处,开采何其不易,流贼如何获得铁矿打造兵械呢?”
周岑摇摇头说道:“这也是下官感到奇怪的地方,据从河源逃难而来的百姓说,这流贼身上甲胄都快超过雷霆军附属营了,而且训练有素,完全没有以前那种一拥而上的作风,
这次段洪围攻高阳号称百万,实际不过二十万而已,且这二十万披甲过了四成,实在令人费解……”
刘策和许文静互望一眼,许文静深思片刻后说道:“虽然在下未在河源待过,但仔细想想也能分析出一些端倪,既然段洪麾下现在有这么多的良将,
定是取河源靖泰各处军械库内的铁料兵械为己用,还有雷霆直属军团三万条人命身上的甲胄兵械也不少,长此以往下来,武装一批兵甲精良的流贼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军师所言有理,倒是本官疏忽了……”周岑听完许文静分析也觉得有些道理。
许文静罢罢手又道:“但流贼这样下去也终究不是办法,兵甲铁料若不能自产全靠强取豪夺,终究也只能应一时之急,也非长远之计,流贼定是找到一处铁矿丰富之地才能如此迅速再次崛起,具体等到了河源便一切都明了了……”
卫稷见府厅气氛有些沉闷,笑着说道:“我说几位也别愁眉苦脸了,以军督大人的军队入关解河源危局还不是手到擒来么?重要的是现在开心,来诸位,本王敬大家一杯……”
许文静举杯忙道:“对对对,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来来来,大家喝上一杯再说……”
“报~~”
就在大家举杯缓和气氛的同时,门外忽然传来护卫的禀报声。
“何事?”刘策问道。
护卫恭敬地说道:“军督大人,法忌法大人派属下前来禀报军督大人,言新建的羽林卫霍青,霍指挥使虐待将士,搞的整个旗团怨声载道影响十分恶劣,法大人言事态紧急,还请军督大人亲自去处理比较妥善……”
“霍青?虐待将士?”
刘策和许文静互望一眼,眼中满是诧异之色。
忽地,刘策起身对门外护卫说道:“府外等候,本军督这就去看看这霍青到底怎么个虐待俘虏,兔崽子仗着自己这次北伐军功卓著,反了天了他,若是真的,本军督非把他皮扒了不可……”
说完,刘策就大步踏出了府厅大门,许文静紧随而去,卫稷见此,忙端起酒杯泯了一口,大声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本王好歹监军,别把本王一个人甩在这里不管啊……”
说完起身刚走了两步,又马上折回酒桌前撕下一盘烤鸡上一条鸡腿,顺手抓了把花生米,便和周岑一道屁颠屁颠地追着刘策和许文静去了……
。搜狗
一九一 霍青练兵
……
“都给我精神点,别摆出一副臭脸,本指挥使告诉你们,想当羽林卫的兵,就得按本指挥使说的去做,不然军营大门就在那边,受不了的趁早滚蛋,本指挥使麾下不收废物~”
羽林卫大营之内,三万待选的将士分成数个方阵,在霍青盛气凌人的指示下,身着铁甲在操演场列阵站立军姿。
“一个时辰内,没本指挥使命令,谁敢妄动一下,自己去领二十军棍,有想法的现在立刻滚蛋……”
听着霍青的话,这些将士是各个恨的咬牙切齿,最终有两千多人熬不住,倒在地上浑身无力的宣布退出。
霍青对他们讥笑道:“从哪来滚哪儿去,想告就去告吧……”
这些士兵怨恨地望着一脸神气的霍青,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但也只能悻悻地掏出自己羽林卫身份的腰牌,走出大营向徐辉的新兵营走去。
边上的副指挥使卓少云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对霍青说道:“霍将军,这样操练谁顶的住?你是打算把全旗团的兵都给赶走么?”
霍青打断他说道:“卓将军无需多言,你只需明白,我霍青这么做是为我军督府和羽林卫着想就行了,更何况兵贵精不贵多,我霍青要的是精兵,不是一支由废物组成的军队……”
卓少云摇摇头又劝道:“可是这些人都已是经过筛选了啊,哪是废物,只要上战场见见血,各个都是合格的老兵……”
“不够……”霍青一脸坚定地说道,“本指挥使要的不单单是老兵,而是能立大功的精锐之师,何为精锐?
能克服一切困难的军队才叫精锐,只要我霍青一天没被军督大人卸任羽林卫旗团使一职,这种日子就是常事!”
话音刚落,很快又有几个方阵的士兵有气无力的出列退出羽林卫,而霍青也没有阻拦,任他们离去,同时命人将他们的名字用红笔勾去。
“走吧,走吧,由你们后悔的一天,对了开饭了,卓将军,我们就在这里用餐看着他们吧……”
霍青不屑地看了那些将士一眼,随后找了个座位坐下,很快就有一名亲卫营的士兵把装有午餐的食盒送到霍青和卓少云跟前。
但见霍青打开食盒,取出一条鸡腿狠狠啃了一口,看的演练场上的士兵是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
最后又有几千人受不了这种刺激,选择退出了羽林卫,而卓少云根本就没有心思吃饭……
“军督大人到~”
就在这时候,军营大门之外传来一阵高昂的呼喊声,霍青闻言立马丢掉手中啃剩的半个鸡腿,取过边上一块布帛随手擦了擦嘴和手,就迎了上去。
当霍青来到刘策和许文静、法忌以及卫稷等人跟前时,还未等他拱手行礼,刘策就冲他怒道:“霍青,你胆子是不是肥了?胆敢随意虐待将士?”
霍青一愣,随后嬉皮笑脸地说道:“军督大人何出此言啊?末将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虐待麾下将士啊……”
“还敢狡辩?”刘策厉声打断他,然后对身后的法忌说道,“法忌,你来说吧……”
法忌闻言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据羽林卫被裁下的士兵前来找本官诉苦,言霍指挥使骄横跋扈,时常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操练……”
刘策接过话对霍青说道:“霍青,本军督且问你,可有此事?”
霍青点点头道:“是有这事……”
刘策问道:“是你羽林卫缺粮么?”
霍青摇摇头说道:“羽林卫粮草充足,不信军督大人可以亲自去查验……”
刘策又道:“那是将士们违反军纪,所以你要这般苛待他们?”
霍青笑着说道:“当然没有,新军将士都本本分分,没有违反军纪……”
“那你解释下吧……”
见霍青没有半点尴尬的神态,刘策语气也稍缓和了些,知道霍青这么做定有他的理由。
霍青说道:“请军督大人到检阅台,待末将与您细说……”
与是霍青带着刘策许文静一行人向检阅台走去,而周岑在经过那些列阵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