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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顺之钢铁世纪-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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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清月写完一本后,将其摊开放到一旁,自有女官将其拿到一旁吹干墨迹放好。江清月随手又拿起下一本奏折,一个熟悉的名字跃入她的眼帘,她的右手不禁一颤。

    “陈再兴?”

    江清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息下有些慌乱的情绪,开始仔细的阅读起奏折的内容来。奏折的内容很简单,无非是陈述了一下缅甸和议的情况,并罗列了有关人员的功劳,并要求予以各种各样的封赏。一般来说对于类似的事情,只要内阁的意见形成统一,太后都是照准的,毕竟邓太后是个传统意义上的“贤后”,也就是说她一般来说是不会干涉外朝大臣的施政的。

    江清月阅读了一遍这份奏折,心里松了一口气。凭心而论,内阁这次的奏折还是很公平的,给予有功人员相应的奖赏,而又没有破坏整个朝廷的权力平衡,虽然不能说首辅大臣王相公没有一点私心,但并没有超过那条界限。江清月去过一条黄纸条,随手黏在奏折内页,拿起毛笔正准备写节略。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复生他是否愿意返回汉京为官呢?”

    这个问题粗粗看来是非常显而易见的,大顺定都汉京已经两百余年,经过这些年的经营,可以说天下精华所在,比起缅甸这种烟瘴之地自然是强的不知道哪里去了,更不要说陈再兴这种进士及第的宏文馆学士出身,回到中枢之中肯定比在缅甸对他的仕途更为有利。在江清月的心里还有一个无法说出的理由,也在支持着让陈再兴返回汉京。

    “这样离自己也近一些!”

    一个声音在江清月的耳边大声呼喊着,她的手腕在奏折的上空停顿了下来,江清月心里清楚,经过数百年来的传承,即使是最英明的君主,历代的秉笔承旨们也能够通过各种各样的小技巧,不着痕迹的影响自己的主人做出相应的决定,更不要说政治经验并不丰富的邓太后了,自己应该怎么做呢?

    “林娘娘驾到!”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通传声,正在思忖中的江清月就好像手背上被一条灼热的鞭子抽了一下,手腕剧烈的抖动了一下,饱含着墨汁的狼毫笔立即滴下墨汁,落在奏折上。江清月赶忙捡起吸墨用的细粉,想要清理掉奏折上的墨迹。正好这时林晚晴走了进来,看到江清月手忙脚乱的样子,娥眉微微一挑,走到桌前目光扫过江清月正在清理的奏折,嘴角突然闪过一丝微笑。

    “江家妹子,你手上那份折子让我看看。”林晚晴向江清月伸出了手,她的声音虽然柔美,但不难听出其中的不容辩驳的命令之意。江清月稍一犹豫,还是将手中的折子递了过去。

    林晚晴接过折子,随便翻了两页,脸上浮现出值得玩味的笑容,她随手将折子交给一旁的女官,笑道:“江家妹子,不过沾了一点点墨,不碍事,让下面的人处置一下便是了。你也是老人了,不必这么事事亲为的,也失了身份!”

    此时江清月已经从刚才的慌乱中恢复了过来,只见她眼观鼻,鼻观心,脸色如水,沉声道:“多谢娘娘宽恕!”

    “做了这么多年,也不是什么大错,免了吧!”林晚晴笑道:“方才你也看过那份折子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没来,你会在批黄上怎么写呢?”

    “事关朝廷对立功将士们的封赏,内阁的相公们已经统一了意见,我只有撰写节略,以供太后娘娘裁断!”

    “嗯,说的不错,不过我们秉笔承旨除了书写节略外,还有提供建议的职责,不知你对其中的逐般事项是否有什么建议呢?”

    江清月虽然低着头,但依然可以感觉到林晚晴那两道死死盯着自己的视线,几乎要将自己背上灼烧出两个窟窿来,此时她的心中充满了斗争,显然对方的言下之意是针对陈再兴。对于这个问题,最简单的答案当然是表示自己赞同内阁相公们的意见蒙混过去也就是了,毕竟天底下人都知道这折子是当朝首相王启年上的,而王启年和陈再兴的座师胡汉民颇有芥蒂,若说江清月旧情未断,接着这个机会帮陈再兴进京,邓太后那一关是绝对过不去的。但若是往深里一想,林晚晴是何等厉害的人物,又岂会这么简单的就让自己过了关?试想一下,如果自己表示赞同折子,林晚晴如果不现在发难,轻轻放过了,静待时机。等到陈再兴真的回到汉京,那时两人同在一城之中,宫中还有很多知晓当年事情的老人,只要她稍一煽风点火,自己这次说的话可都成了定时炸弹,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依照大顺的制度,所有的秉笔承旨名义上都是天子的妻妾,虽然她们有巨大的权力,受过良好的教育,但一旦触碰到这样的忌讳,那最好的下场也是幽禁而死。想到这里,江清月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娘娘,在下以为对于陈大人的安排有些不妥,不应该将其调回汉京!”江清月抬起头来,目光恢复了平日的清亮。

    “小狐狸,这次算你机灵又让你躲过去了!”林晚晴心中暗恨道,脸上却笑颜如花,问道:“喔?怎么说?”

    “娘娘,缅甸不是国内的郡县,情况复杂,需要熟悉当地情况的能吏才能安抚。陈大人在平定缅甸之乱中与国王与长公主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在当地深孚众望,若是一下子换了人,很容易出事情的,还是让陈大人在缅甸镇抚几年为上!”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陈大人在缅甸立下大功,朝廷总要有些赏赐吧?若是让他继续呆在缅甸那个烟瘴之地,只怕会有人说朝廷亏待了功臣的!”

    “那只需让陈大人超迁两级便是。”江清月现在倒不怕别人说她与陈再兴有私情了,毕竟一个在汉京,一个在数千里之外的缅甸,当时也没有飞机,怎么说这个帽子也扣不到她头上。

    林晚晴心里恨得发痒,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甜蜜:“江家妹子说的有理,那边一事不烦二主,这折子的批黄也劳烦一下妹子吧!”

    “是!”江清月坐回桌后,接过折子稍一沉吟,在批黄上一挥而就:“缅甸处万里之外,与中国语言不通,风俗不同,易动难安,陈再兴居此地多年,通晓风情,不宜轻动!”写到这里,江清月停笔抬头看了看林晚晴,林晚晴微微一笑,接过对方手中的狼毫,接着写了下来:“当假节钺重其声威,安抚藩国以宁南疆!”写到这里,林晚晴放下狼毫,问道:“如何?”

    “娘娘才情,非清月所能及!”江清月笑道,与林晚晴目光交汇,两人对对方心中之意皆已了然,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

第10章企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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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朝廷的旨意便下来了,正如外间揣测的一样,朝廷对参与缅甸之役的臣子们大加封赏,吴汉民授了特进,加检校少保,早国权升为权将军,其他人也或多或少的获得了升迁,但耐人寻味的是唯有早国权一个人被调到了两广,其余人虽然升了官职,但地方都没挪动,在早国权调走后,升为护缅校尉府长史的陈再兴实际上已经是大顺在缅甸的最高权力代表。朝廷旨意很明白,对于缅甸的事情,要以静处之,确保这个藩国的稳定。唯有见过折子的几个人才知道,内阁一开始是想把陈再兴调回汉京的。在当时绝大多数人看来,这是一个结束,但如果站在三十年后,这却仅仅是一个开始。

    鹿鸣亭,这间平日里颇为静谧的所在此时便变得有些喧杂了,虽说鹿鸣亭平日里还不乏京官往来,但一般他们这里都是轻车简从,一袭青衣,也不会摆什么官架子。可是今天的鹿鸣亭外,却停满了各种各样的有着华贵装饰的马车,车夫也一个个挺胸凸肚,一副志满得意,不可一世的模样,让偶尔进出的客人侧目而视。

    “都是些哪里来的不识趣的家伙,难道不知道这鹿鸣亭是什么地方吗?”一个年轻京官冷笑道、

    “定然是哪个刚刚进京的棒槌,太后不久前还向脂粉店、珠宝铺子收重税,要提尚简朴,制止奢华之风。要是让御史看到,一个斥责是轻的,至少也要罚俸三个月!”

    “罚俸?你记得吏部的陈老爷吧?两个月前御史风闻奏事,说他给夫人做寿,花了三千两买了珠宝首饰做礼物,结果第二天就被调到鸿胪寺去了。你说这是一个罚俸了得的事情吗?”

    “当真?”那个年轻京官瞪大了眼睛,也无怪他如此惊讶,吏部在六部里是一等一的红员,里面就算五六品的员外郎走出来都是鼻孔朝天的;而鸿胪寺则是礼部的,主要的工作是接待藩国的使节,问题是这年头大顺的藩国扳着指头就可以数的过来,还都是几年也来不了一次,没事情就是没权力,没油水,这样的冷衙门就算是升迁去当堂官也没啥意思呀,这个惩罚当然比罚俸三个月要重多了。

    “嗤,你不信大可去打听一下!反正鸿胪寺那地方你也知道,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十天半月也没几个人来,你找个看门的老吏,包管一五一十的都和你说个明白!”

    “信,信,徐大人你的话我还不信吗!”年轻京官赶忙笑道,他转过头看了看一旁那一溜马车,冷笑道:“就不知道这次是哪个倒霉蛋了!”

    客厅内人头攒动,若是熟悉江南商界的人在这里,定然会十分惊讶,江南乃至整个南中国最富有、最有影响力的商人几乎都聚集于此,这些商人都在大顺棉纺织、丝绸、茶叶、制陶等重要行业占据着前几把交椅,尤其是柳治平与他身边的一个身穿拷绸外衣的老者,他们代表着上海的金融界,随着上海开埠,中国和西方最大的贸易中心由广州转移到了经济腹地更大的上海,大量的进出口贸易带来的巨量的金银,无论是货币兑换、短期拆借、汇款、风险融资、保险等相关行业也应运而生。无数的中国商人们无论在收购产品、出口贸易、建设工厂的时候,都需要越来越巨额的金钱来进行周转,为了在越来越激烈的竞争中获得胜利,他们需要银行方的支持,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不但要支付给银行高额的利息,还不得不让出一部分自己企业的控制权,就这样上海的银行们在积聚了巨额财富的同时,也逐渐的控制了长江中下游这个大顺最富饶、经济上最活跃地区的大量商人,在十九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在以上海为中心的长江中下游地区已经逐渐形成了一个以银行为中心的松散商业集团,这个集团已经有了朦胧的自我意识,就好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伸展着手脚,不时发出清脆的啼哭声。

    “哎呀,柳老!陈老!”一个刚刚进门的商人看到柳治平和那位隆兴行的陈姓老人,眼睛一亮,赶忙小步跑了过来,躬身作揖道:“原来这次是两人发的帖子,小人是泰州商会的许万山,想不到这次在汉京遇到两位,实在是——”

    “呵呵,万山啦!这次你可猜错了!”柳治平和这位许万山还熟悉点,笑着打断了对方的话头:“这帖子可不是我俩发的,我俩和你一样,这次都是接到帖子来的客人!主人还没到呢?”

    “什么?”许万山微微一愣,旋即怒道:“什么样的人这般大谱,竟然将二位也晾在这里,汉京人天子脚下了不起了,要不是咱们上海年年的债卷买下来,皇帝老爷的屁股也坐不稳吧!”

    “呵呵!”柳治平微微一笑,看了一旁的隆兴行的陈老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嘲讽之色。原来先前上海几家大银行关于向缅甸王国政府提供赔款达成协议后,就决定让这两人作为代表前来汉京,与陈再兴商议细节。现在他们已经得知一切顺利,陈再兴留任缅甸,才召集这些商界代表的,这些帖子虽然上面没有他俩的名字,但其实一切都是他俩的人一手操办的,若说主人是他们两人,倒也没什么不妥的。

    “陈大人到!”

    这时,外间突然传来一声通传声,屋内正闲聊着的人们赶忙转过身来。那个许万山冷哼了一声,转过身来,只见一个身穿青袍的青年汉子神采奕奕的站在门口,正笑吟吟的看着众人,在他后跟着两人,一胖一瘦,正是孔璋和柳清扬。

    “那不是柳世兄吗?”许万山一愣,却只见柳治平和陈姓老人已经上前对陈再兴躬身行礼,赶忙跟了上去,屋内众人乱哄哄的向其行礼问好,一时间屋内有些乱哄哄的。

    “柳翁请起、陈翁请起!”陈再兴伸手对柳、陈二人虚虚一扶,朗声笑道:“列位,今日陈某并不是以官身前来,不必多礼,大家平座说话便是!”

    众人齐声应了一声,这些商人所在长江中下游地区本来自古以来就是经济繁荣,教育兴盛之地,生意做到他们这个程度,虽然不敢说每个人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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