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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拱手道:“恭喜圣主,如果平阳公主真的投奔我神州圣国,那圣国又多一柱石也!”
李嵩内心偷喜,却装模作样叹气道:“没办法啊,圣国缺人才啊,要不然我也不会对自己姑姑使出如此招数,嘻嘻嘻……”
房玄龄也笑了笑,接着说道:“圣主不用再称呼微臣为“邢国公”,微臣早已不是大唐的邢国公了。”
“不!你就是邢国公,但不是大唐的邢国公,而是我神州圣国的邢国公,就如同吴王一样,而且你还是中书令,神州圣国的中书令,哈哈哈……”
房玄龄一愣,才想起自己刚刚来神州府时,李嵩曾经说过,自己在神州圣国的待遇和大唐一样,什么都不变,现在看来真的是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变。
圣主玩的这一招,莫不是故意恶心大唐吧。
“邢国公,谈谈你对灞河造纸厂的看法,究竟谁和我们过不去?夜袭造纸厂!”李嵩收起笑容,正色问道。
不管谁袭击了灞河造纸厂,神州圣国都没亏,毕竟造纸厂未受任何损失,而圣国却讹诈了大唐一笔。
但是!讹诈大唐归讹诈大唐,真凶一定要付出代价!
李嵩不但要让大唐朝廷知道,还要让整个大唐都知道,神州圣国的逆鳞,不能碰!
碰了,就要付出代价,百倍的代价!
房玄龄微笑道:“圣主放心,虽然凶手全都被击毙,但案子并非不能查?”
“这……这死无对证,该怎么查?”
这真是意外之喜,还别说,李嵩真以为这就是一个无头案,没想到老房居然说还可以追查,真不愧是房大聪明!
“能够让如此刚烈的倭人袭击区区一个造纸厂,只有大唐倭人的领袖才能有如此号召力!”房大聪明一下子说出了案件关键所在!
“对!对!邢国公说的有理!”李嵩很快反应过来。
这些倭人任务失败后,毫不犹豫就选择自杀殉职,李嵩都不禁感佩。
如此义士,岂能是一般人可以驱使的,就如同老房所说,一定是大唐的倭人领袖,才能够组织实施这次夜袭。
“但……倭人领袖是谁呢?”关于大唐之事,李嵩还得请教房玄龄。
“自然是阿倍仲麻吕!”
阿倍仲麻吕,李嵩从历史课本中得知此人,凭借他在大唐的影响力,确实足够担当倭人的领袖。
“阿倍仲麻吕……此人怎么样?可有治国之才?”李嵩顿时来了兴趣,如果真是大才,何不拿来用之。
房玄龄微微一笑:“此人诗词歌赋功底很深,治国才能一般,但在倭人之中具有极大影响力,不光在大唐,就算在倭州道也有非凡的号召力!”
李嵩点点头,笑着说道:“看来我们要改变策略,务必把这个阿倍仲麻吕拉拢过来,让他乖乖听我们的。”
房玄龄却摇了摇头,蹙眉道:“此人极为顽固,而且对自己的故国以及大唐都怀有极深感情,对我圣国成见极深!”
“成见极深?”
“成见极深!”
李嵩冷笑道:“无妨,先晓之以理,他思想通了固然好。如果是个死心眼,顽固不化,圣国又不是非得到他不可,我们自有另外的手段对付他!”
第97章 众人皆睡我独醒
一大清早,光禄大夫阿倍仲麻吕洗漱后,端起碗正准备吃早餐,管家来报:“大夫,府外有人求见。”
阿倍仲麻吕一怔,谁这么早就要见我?脱口问道:“哪位要见我?”
管家迟疑道:“是邢国公房大人……”
房玄龄何等人,阿倍仲麻吕的管家自然识得。
“咣当!”阿倍仲麻吕右手微微一抖,碗顿时掉在地上,砸的粉碎。
该来的还是来了!
“光禄大夫,别来无恙!”房玄龄一见阿倍仲麻吕即拱手行礼,显得极为亲热。
“邢国公别来无恙……不知国公找在下何意啊?”
阿倍仲麻吕尴尬的拱了拱手,看这情形,房玄龄似乎不是来找麻烦的……
房玄龄扫视了阿倍仲麻吕一眼,狡黠的笑了笑道:“何意?我听说光禄大夫最近闲的慌,特意过来陪你聊聊天啊!”
阿倍仲麻吕顿时呆住,房玄龄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能两手一摊说道:“这……这何从说起啊?”
“不是闲的慌……为何要打我圣国造纸厂的主意啊?”
房玄龄干脆直说了,他虽未与阿倍仲麻吕深交,但知道这种书呆子一般都是性格耿直,所以自己也不必拐弯抹角。
阿倍仲麻吕顿时呆立当场,他本来是有心理准备的,但看着房玄龄一个劲的笑哈哈走进来,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谁知道没聊两句,房玄龄竟然直接挑破,声称自己夜袭造纸厂。
也好!反正躲也躲不过,既然做了就认,也没什么可逃避的。
阿倍仲麻吕并不否认造纸厂之事,反而冷笑道:“在下和邢国公不同,在下虽然不才,但还懂得一个忠字怎么写!”
“哦?光禄大夫知道忠字怎么写?哈哈哈……”房玄龄一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阿倍仲麻吕顿时被激怒,大声说道:“邢国公,你身为大唐人,却做了神州圣国的臣子,你有何面目笑我?”
房玄龄忍住笑声,扬扬手又说道:“阿倍仲麻吕,你又是哪国人?你现在又是哪国的臣子?”
“我……我乃代表倭国出使大唐,现在……”
“你当年代表倭国出使大唐,为何却滞留不归?因为你在大唐长安的生活好过当年的倭国,你就留在大唐几十年,还口口声声故国故国,你为什么不回去报效故国?”
房玄龄知道面对这样的书呆子不能一味退让,首先得把他打服了再说。
“这……这,我是为了大唐和倭国的友谊……为了两国友谊才留在大唐!”阿倍仲麻吕被房玄龄问的心虚,但仍然尽力狡辩。
“友谊?大唐和倭国的友谊……哈哈哈……你为了两国友谊……哈哈哈……”房玄龄又是一阵大笑,笑得阿倍仲麻阵阵发毛。
“我就是为了两国友谊,天日煌煌,我晁衡有半句谎话,不得好死!”
阿倍仲麻吕感觉自己受到奇耻大辱,伸出右手指着青天大声喊道。
房玄龄又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拉着阿倍仲麻吕衣袖说道:“光禄大夫不必如此激动,我且问你几个问题。”
阿倍仲麻吕用力甩开衣袖,“哼”的一声转过身去。
“大唐既然在光禄大夫的努力下,与之前的倭国建立深厚的友谊,那倭国为何还与大唐为了争夺辽东而兵戎相见啊?”
“这……这……”
“再进一步,两国既然有这么好的友谊,为何倭国被圣国灭国之际,大唐却不派一兵一卒援救?”
“这……这……”
面对房玄龄两个问题,阿倍仲麻吕哑口无言!
房玄龄也站了起来,笑呵呵说道:“光禄大夫或许在大唐发展的不错,大唐百姓也很喜欢大夫的诗词歌赋,但这与两国友谊无关!”
“这……你!”阿倍仲麻吕指着房玄龄噎了半天,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或许大夫有心让两国交好。可惜,在利益面前,大夫的作用如同蚍蜉撼树。”
“我!我……我就算再蚍蜉撼树,也不象你现在做个二臣!”阿倍仲麻吕被惹的恼羞成怒,指着房玄龄大骂。
房玄龄立即反驳:“二臣?你不是现在才做个二臣,你是一直都是二臣!你做二臣已经几十年了,却不自知,反而沉醉其中!”
“你!你……”
“你之前是倭国人,现在是神州圣国人,却一直做着大唐的臣子!你何止是二臣,你都三臣了!和三姓家奴有得一拼啊!”
面对房玄龄连续痛斥,阿倍仲麻吕气的双眼涨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欺人太甚,我誓为倭国人,不做神州圣国人!”
“倭国已经灭亡,现在是神州圣国倭州道,这是事实,你愿意不愿意都是如此,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阿倍仲麻吕又是一怔,倭国已经灭亡了!灭了……
良久之后,阿倍仲麻吕一屁股坐在石阶上,喃喃说道:“我不认……我不认这个事实!你们亡我国,灭我种,现在还来炫耀,我誓死不从……”
阿倍仲麻吕一句话没说完,两行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一番辩论后,阿倍仲麻吕刚开始的锐气和火气彻底被扑灭,只剩下无力与凄凉。
房玄龄看着火候已到,并排和他坐在石阶上,语重心长安慰道:“国灭是真……亡种是假!”
阿倍仲麻吕无力的白了他一眼:“歪理邪说……亡国岂能不灭种?”
“亡国只是灭亡一个政权,倭州岛上千百年来换了多少次政权?但倭人世世代代繁衍,何来灭种?”
“这……亡国只是灭亡一个政权?这……”房大聪明就是房大聪明,每一句话都对阿倍仲麻吕是一次冲击,让他价值观产生动摇。
“你刚刚斥责我是二臣,我说你们皆睡我独醒!”房玄龄开始了第二番道理游说。
阿倍仲麻吕冷笑:“愿闻其详,我们如何睡?你如何醒?”
“子曰:大道之行,天下为公!我跟随圣主,并非为了自身的荣华富贵,也不是为了效忠圣主李嵩!”房玄龄耐心解释。
阿倍仲麻吕大吃一惊,张大嘴巴看着房玄龄,这厮的歪道理怎么如此之多啊!又不是这样,也不是那样,那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我效忠的是天下子民!是芸芸众生!谁对众生好,谁对百姓好,我就跟着谁干!”
“啊?!这……”阿倍仲麻吕深受儒家学说浸染,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一时惶惶然不知所措。
阿倍暗自心想,房玄龄虽说不忠于一人,而忠于众生,这个道理比较清奇,但他说的或许是真话,不然怎么能直呼:“李嵩。”名讳!
“光禄大夫,你口口声声说灭种灭种,你何不自己回去亲眼看看,倭州道的百姓,现在生活的怎么样?和之前的倭国相比,过的更好,还是更差?”
“这……”阿倍仲麻吕又呆了!
第98章 我要把门阀士族连根拔起
“难道我倭国百姓在神州圣国的治理下,比以前过的更好?”一股莫名的疑问在阿倍仲麻吕心中油然而生!
“我知道,你们的《神州日报》一天到晚宣传神州圣国倭州道的神仙生活。但是……那是你们的报纸,黄婆卖瓜能让人相信吗?”阿倍仲麻吕反问,言语中充满了不服气。
不过,阿倍既然说了此话,那就不是全然的否定,至少是半信半疑,再加上他脸色不断变幻,房玄龄知道他已经被自己说动了心。
“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光禄大夫既然想辨别真伪,何不自己返回倭州一趟?”房玄龄站了起来,自信满满。
“这……返回倭州……”
阿倍仲麻吕又陷入了沉默……他和房玄龄虽然同朝为官,但两人并没有什么交情,对他为人更谈不上了解。
但阿倍仲麻吕可以确定一点,房玄龄绝非贪图享乐之辈,他为什么就要背叛大唐,投奔神州圣国?
这让阿倍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的如同房玄龄所说,神州圣国的圣主李嵩一心为了天下苍生,难道以前的倭国,现在的倭州,老百姓在圣国的统治下真的生活的更好?
阿倍仲麻吕动摇了!他站起身来,对着房玄龄深鞠一躬,满脸歉意道:“不瞒邢国公,夜袭贵国灞河造纸厂正是在下所为!在下任凭贵国处置,但却有一请求……”
房玄龄颇为奇怪,他还有请求?“光禄大夫客气,有什么要求您尽管说。”
阿倍仲麻吕再次拱手道:“不论贵国给予在下什么处罚,可否等到在下从倭州返回后再执行?在下绝不食言,绝不潜逃!”
房玄龄莞尔一笑,他明白阿倍仲麻吕的意思,摇摇头说道:“我们知道光禄大夫只是被人利用,同样属于受害者,我圣国并不责罚受害者,而是要找出真正的凶手!”
阿倍仲麻吕连忙摇手,忙不迭的说道:“我必不会说出背后之人,对于贵国的任何处罚,在下绝无怨言,但在下不可能出卖他人,还请邢国公理解!”
房玄龄微微一笑,阿倍既然如此说,就直接承认了他不是主谋,既然倭人不是主谋,那主谋自然另有他人。
房玄龄叹气道:“竟然如此,房某预祝光禄大夫返回倭州道一路平安,告辞!”随即拱拱手转身离开。
房玄龄匆匆走在返回神州府的路上,阿倍仲麻吕基本上已经被他说服。
既然阿倍仲麻吕服了,那所有的大唐老倭国人就都服了。同时,已经可以确定倭人是被人利用,幕后另有黑手,这一趟也算是不虚此行。
倭人的事情暂时放一边,他马上回去要和圣主商量,如何收拾夜袭造纸厂的幕后黑手。
一进神州府大门,李嵩微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