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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话,朱冲长叹一口气,看着外面那些穷苦的人家,还在冒着严寒营生,心里,倒是有些感慨。
果然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张窦看到朱冲的表情,便笑着说道:“看如下……”
朱冲又瞧了一眼,心中更加震撼。
这圣人,居然预支了五百万两来修延福宫,这可是当朝接近十分之一的财政啊。
朱冲把信扣下,无奈摇头。
这五百万两,可以救多少人的性命啊。
如此挥霍,焉有不亡的道理?
第184章 诉苦来了
朱冲早就知晓眼下的圣人挥霍无度,但是,亲身感受之后,才知道,是有多无度。
眼下的财政收入,都是前朝圣人留下的福泽,当下圣人,不寻求理财之道,为国创收。
反而拿着前朝节省下来的银子,为自己修建五百万两的宫殿,又在这严寒地冻的天气里,实在是让人气愤啊。
张窦续了一碗肉羹,吃喝之后,说道:“朱郎,想来,你我的船队,已经到了东京了,只是可惜,若是能再等上一些时日,你我再从这延福宫的差遣里捞个百十万两,我等,还能大赚一笔。”
朱冲无奈一笑,这张衙内心里想的,都是捞银子。
那仓司的官员,倒是十分识相,见到刘碧光如此凄惨,这张窦提出任何要求,都满足了。
非但借款三十万两,而且,不计次数。
这大宋为了鼓励商贸,官府都会准备库银,借给商户经营,尤其是这开矿。
为了鼓励挖煤,挖铁,等等一系列开矿商贸,大宋的官府是借钱不收利息,但是要二八分账。
并且,你失败了,也没关系,官府不会追究,钱也不会索取,但是,三次之后,你就会丧失借贷的权利。
这个政策,非常好,大大的鼓励商业的发展。
但是,这里面的勾当,朱冲再清楚不过了。
普通人那里借的到?
借的到的,自然要被盘剥,层层剥削,你借个一万两,到手能有五千就不错了,这余下的,都本各级官员给吃掉了,反正,有三次机会可以挥霍。
当然了,像张窦这样的,那些官人倒是不敢盘剥的,借多少就是多少。
这次,以宋清堂的名义,借了三十万,加上本身的二十五万,一共五十五万巨款。
以王远为差遣,调遣五千厢兵,五百演武私军,前往东京四大石炭禁榷货场采购石炭。
以后世对此刻大宋产煤的量来算,大宋眼下每年有三十万吨煤的产出,也就是六亿斤左右。
这上百万贯钱全部拿来买煤,倒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波动。
眼下,张窦派了王贺的胞兄王淦,这王淦在茶盐司做了一辈子文吏,这采购记录的工作,应当是不会差,这里面的人情世故,相信他也能拿捏。
最为担心的,就是龚兑了,不知道,他能否堪大任。
张窦随后拍拍手,说道:“章綡的事,也办的顺畅了,一切都在计划内,那刘碧光流放岭南,全家百十口都跟着,按照你的要求,那些相关的官员,也全部发配,只是朱郎,本衙内不解,那些口舌,杀了,不才更干净吗?流放岭南,虽然活下来的概率不大,但是,不保险啊。”
朱冲啧了一下,这张窦当真是本性难移啊,动不动就要杀人。
这杀人解决不了所有的事,况且,那去岭南学习纺织棉花的事,正常人谁肯去?
只有设计,让那些官人被流放过去。
之前听了李素娘的计策,朱冲就连夜让张窦派急脚子去东京找章綡增添罪名,让这平江府的各大漕司,管勾,府判,都流放岭南,这一下,也就有了几百名男女老幼去岭南了。
到时候,他们想要回来,就得拿纺棉的技艺来换,如此才最好。
朱冲也不解释,看到章綡接任两浙路都经略安抚使,心中倒是大为满意。
有了章綡在,自己,就可以大模大样的在这两浙路搞营生了。
眼下只差,周氏二郎到任这两浙路的都转运使了。
这周氏二郎一到任。
这两浙路文武两个官差,都在自己手中掌握了。
而接下来关于河湟之地的战事,朱冲看到已经派遣那拢拶回去平叛,并且把河湟之地的所有一切郡府衙门都给撤回了,也不意外,都在后世之眼中。
张窦起身,来到门前,站在门前的河边,环顾左右,天寒地冻,也不见几个人儿。
朱冲见他如此,便知道,他有些话,是不能当人面说的。
于是,就走了出去。
张窦直接指着河水说道:“结冰了,寒啊。”
朱冲微微一笑,说道:“张衙内有话直说。”
张窦气愤说道:“我家婕妤,不,张贤妃,为那圣人生下龙女,经历九死一生,那圣人当真是薄情,封了我父亲吴国伯,龙女吴国公主,但是对贤妃,却未嘉奖,如此轻怠?”
这张婕妤的家世太低了,这张茂,寒门出身,没有底蕴,而其女子又生的是龙女,这地位,倒是没有想的提升那么大。
但是,这也是正常,若是给予太高,只怕其他的皇亲国戚,要反对了。
张窦气愤说道:“我家张贤妃,还没出百日,就被那皇后,在冰天寒日里,拽到了那太清小筑里,逼着那章綡要百宝丸,那章綡没有,那皇后就记恨之下,埋怨不已,话里话外,都是嫉妒苛责我家张贤妃,那圣人,也不顾及我张贤妃感受,居然,居然还苛责一二,如此薄情,当真如这河中寒冰,让人心寒啊。”
张窦说完,便紧了紧身上的裘衣,十分气愤。
朱冲这话里的意思,倒是听的出来一二,这是来找自己诉苦来了。
这圣人的皇后,眼下应该是出生名门大户的王氏,这王氏出生名门大户,其父亲是德州刺史,家族枝繁叶茂,其与圣人的婚事,是前朝圣人钦定的,可见其家族势力有多被朝廷看中。
而她的儿子,就是后世的赵恒。
看到朱冲面无表情,张窦就气愤说道:“那皇后,仗势欺人,朱郎,有何办法,让其,让其退位让贤?”
朱冲听后,就上下打量这张窦,说道:“狂妄。”
张窦长叹一口气,心中虽然不快,但是,也不敢再狂妄,只是心中憋屈说道:“她怎么就是个……公主呢?要是个龙子,诶。”
朱冲看到张窦无奈又愤恨地表情,就说道:“莫要着急,张贤妃还年轻,这日子,长着呢。”
张窦立即小声说:“我家贤妃听从你的名头,想请你策划一二,将那后位,争夺到手。”
朱冲立即说道:“那皇后也有身孕,马上就要诞下皇子,若是龙子,只怕必定是太子之位,眼下,只有与她交好的道理,那有相争的道理?实在是不智。”
突然,张窦冷酷说道:“若,让那龙子,没了呢?”
第185章 与死之间做个选择
张窦的言辞,着实有些可怕。
这权争,后宫之争,当真是血淋淋。
这腹中的胎儿,都是牺牲品。
为了权利,可没有什么人伦天罡一说。
对于张窦的要求,朱冲说道:“事关大宋国祚,此事不能决绝。”
张窦着急说道:“若,那皇后真的生了龙子,我家张贤妃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
朱冲瞧见那张窦着急的模样,就生气说道:“渺茫也不行,谋害龙子,会诛灭九族的,你我所有一切策划,都会付诸东流。”
张窦心中也知晓其中利害,这谋害皇子,确实是天大的罪过,若是冒险,没有万全的把握,也不好孤注一掷。
但是张窦说道:“朱郎,至少,得给我家贤妃口信吧?”
朱冲立即说道:“眼下,是要四处攀交的,那皇后若是生下龙子,就是我大宋皇帝的嫡长子,必定显贵,那皇后,也必定受宠爱,此刻,是讨欢心,树立队伍的时候,你且,将这改进的药物,偷偷的交给张贤妃,务必,让她呈给皇后,帮助其,顺利度过生产的鬼门关,也可在其生产时,做一些文章,买通稳婆,诉说一些生产时的凶险,到时候此药,就显得更加金贵了。”
张窦着急说道:“我巴不得她难产死了去,最好母子双亡……”
朱冲立即说道:“糊涂,若是母子双亡,张贤妃就有机会了?你章氏虽然眼下显贵,但是还是不是靠着张贤妃生了龙女得到一二照顾?但是,那其他嫔妃呢?那一个不是世家底蕴,到时候争起来,你能保证张贤妃能争的头筹?张贤妃是才色出众,还是家族底蕴丰厚?又或者生有龙子?都没有,那时候的局面,就是一团乱麻,远不如,控制好当下的皇后,与其成为心腹,那权势,不就唾手可得了吗?若是皇后视为己出,那么,自然与圣人就牵扯的深了,到时候有了皇子,再争不迟,眼下的争,除了让圣人觉得是嫉妒弄权之外,得不到任何好处。”
听到朱冲分析,张窦犹如茅塞顿开,心中释怀了不少。
但是很快就说:“可是,我家张贤妃已经难耐了,如何回复?”
朱冲冷声说:“告诉张贤妃,要学武媚娘,莫学杨贵妃,若是她不肯隐忍,运营,那么,尔等还是尽快寻一个替换的人吧,没有根基的争宠,只会把自己的家族,连根拔起。”
听到朱冲地话,张窦心中骇然,他问道:“真有如此利害?”
朱冲笑道:“若是争不过,你猜,那王氏的家族,能放过尔等吗?莫说连根拔起,你们家的鸡蛋,都要摇散黄,张衙内,切莫有半点天真。”
张窦心中骇然,看着手中的瓶子,说道:“朱郎,说的对,如此,本衙内倒是要好好思量一二了。”
朱冲笑着说道:“一切争权的基础,在于龙子,你连龙子都没有,如今圣人是少年,你争个什么劲啊?除了体现你的争强好胜,嫉妒心强之外,别无好处,圣人,可是最不喜欢这等女人的,即便是你张衙内,也不喜欢自己的后宫争斗吧?设身处地的想一想。”
朱冲说完,便是一阵讥笑。
张窦倒是明悟过来了,朱冲说的极是,那个男人希望自己的后宫起火呢?
若是有争权夺利的依仗还好,没有,那当真是响起祸端,讨人厌恶了。
张窦立即与朱冲躬身,后怕说道:“多谢朱郎提点。”
朱冲赶紧回礼。
随即朱冲说道:“后宫的事,千万要稳住,你也少参与,免得引火烧身,你我,要好耕耘这两浙路平江府,即便日后要杀出去,也是在河湟之地,后宫,就是个池子,里面即便是龙,也需要外面的人拱捧,他才显贵,只要我等在外界,掌握一方,到时候,管他池子里的龙凤是谁,册立,还不是你我说的算?”
听到此处,张窦更加佩服朱冲的格局,他,倒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朱冲也不多教训,有些话,点到即止,领悟就领悟,不能领悟,那只能换人。
朱冲随即问道:“眼下,派遣探子入北境的事,准备的如何了?”
张窦立即说:“人,已经从军武里挑选好了,我也与河北地方的官员进行了联络,只要朱郎一声令下,就可以派遣百十人的规模,前往北境运作了。”
朱冲点了点头,说道:“开始运作吧,这一次去,权当是熟悉路途,并且,进入辽境之后,测绘沿途军备情况,不做其他行动,至于盐货,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回来,我等赚钱的营生,还是要做的。”
张窦点头,随即说道:“那,我便回去,将你的策略,以及利害,尽数告诉父亲。”
朱冲立即躬身,张窦拱手之后,便急急离去。
此刻张清婉急急走出来,为朱冲紧了紧裘衣,问道:“大哥儿为何突然走了?”
朱冲说道:“有些要紧的差遣。”
张清婉嗯了一声,她故意在这个时候在朱冲身边露脸,就是想借着张衙内的身份,讨朱冲几分疼爱罢了。
她当真是不想,所有的宠爱都给了杨诗茵。
朱冲也看的出来,也是无奈,这女人的心思,男人无法以男人的心思去揣摩,女人好争的性格,像是天生。
但是,只要不关乎利害,朱冲也不会制止。
随即说道:“眼下,需要你抓紧一些盐务,不日就会派遣小队,进入北境,一方面走私盐货营生,一方面收集情报,洒家有诸多事务要忙,这方面,也只能依仗你了。”
张清婉立即说:“放心吧官人,奴家一定会操办妥当的,会时常与大哥儿那边走动的。”
张清婉十分乐意朱冲给自己差遣,一方面,是真心为他做一些事,一方面,只有他愿意差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