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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窦看着朱冲此刻居然还在笑,心里就十分奇怪,他咬着牙说道:“朱郎,都让那阉狗跑了,你还如此沉稳?”
朱冲跳下马车,紧了紧裘皮,将暖手壶捧在怀里,朝着衙门走去。
眼下的民变,在李光的维护下,已经平稳了。
可见李光是如何得人心。
我大宋,就是需要这等爱民如子,又受子民爱戴的官员。
张窦也急忙跑来,气愤说道:“李知府,还不制止这些乱民?这可都是我等的财务啊,切不能让其抢走了。”
李光立即严厉说道:“尔,也想激起民变?”
张窦气愤看向李光,朱冲立即笑着说道:“不急,不急,你我,实在没必要为这几个铜板闹的不愉快。”
朱冲说完,便走到榷场,看到那堆石炭周围,堆放着不少石头,这石炭里面也掺杂了不少石头。
朱冲抓起来一把,狠狠地握在手里,感受着冰凉的石头,就骂道:“好一个妖孽,掺了如此多的石头,只怕拿回去,烧也烧不了多久,真是可恶至极啊。”
李光气愤骂道:“这该死的阉狗,恨不得剁了他,若非,他手里有监军的腰牌,本官必定派兵拿他。”
朱冲将石炭丢掉,突然好奇问道:“那,王弼,为何会在此?”
听到此处,所有人都觉得奇怪。
张窦立即说:“对啊,那王弼为何会在此?”
李光也摇头,说道:“不甚了解,但是,此奸商在此,必定与这石炭有关,说不定,就是那王弼挑唆着杨戬干这等营生的,这掺石头的勾当,那粮食商人最喜欢做,想必这件事,就是那王弼在出谋划策,实在是可恶啊。”
听到此处,朱冲就无奈摇头,说道:“国之将亡,必出妖孽,这句话,当真是不假。”
李光立即愤怒说道:“找那王都,那王弼是那王都的族人,虽然是庶出子弟,但是,也脱不了干系。”
朱冲点了点头,此事,倒是要与那王都商量的。
正巧,此刻看到王都骑着高头大马杀了回来,众人立即去找王都。
一见面,王都还未见礼,李光就呵斥道:“大胆王都,你敢纵容你亲族,祸害黎民百姓,发国难财,你可知罪?”
王都被呵斥的有些迷惑,他立即跳下马,问道:“发生了何事?”
李光气愤说道:“你自己看?”
李光抓起来一把石炭交给王都。
王都一看,立即惊讶说道:“石头?为何,这石炭中掺了这么多石头?”
李光气愤说道:“那还要问你的族亲王弼,这等勾当,他最喜欢做,你,切不要说,你不知道此事。”
王都满脸委屈,说道:“本将军确实不知啊,为了避嫌,我来两浙路平江府,都是住在驿馆,未曾去过族人府宅啊,李知府,切莫冤枉本将军。”
李光还想叫骂,朱冲立即拦住,说道:“王将军必然不会说谎,那王弼,想来是与那杨戬串通,以王将军为人,小的,信得过。”
王都立即感激,拱手回敬。
此时张窦气愤说道:“如此该如何?那杨戬跑了,我等的物资被抢个干净,这损失,谁来负责?”
朱冲回头看着那堆被哄抢的石炭。
嘴角露出一丝阴邪的笑容。
第219章 你以为谁要杀你
玩奸的,朱冲,还真的就不觉得这满是奸臣的大宋,能奸的过后世卖保险的。
眼下的奸,不过是偷奸耍滑罢了。
真正的阴邪,在后世人的眼里,都不过是小孩儿玩的把戏罢了。
朱冲将手中的煤渣子,笑着问韩浩:“韩提邢,请问,有人克扣,贪污赈灾物资,该当何罪呢?”
听到此话,众人纷纷不解,看着地上的石炭,倒是不知道,这怎么就变成了赈灾物资了呢?
韩浩随即说道:“轻则,杖一百,重则,当诛。”
朱冲随即问道:“如何为重?”
韩浩立即说道:“引民变,生匪患,为重。”
朱冲摊开手,笑着说道:“眼下,既有民变,又有匪患,应当是严重。”
众人点头,倒是理解了朱冲的意思。
朱冲随即笑着说道:“那奸商王弼,与监军杨戬勾结,将赈灾的物资石炭中掺杂了七成的石头,导致民变,匪患,如此严重,李知府,韩提邢,作为一路最高长官,尔等,还不去拿人?”
听到此处,众人理解。
但是张窦立即说:“拿一个王弼有什么用?那杨戬还不是逍遥法外?”
朱冲不屑一笑,说道:“这,捉贼拿赃,眼下,只有物证,没有人证,倒是,不好拿朝廷的监军大臣动手的,如若是,有人证物证,即便其有天子御赐腰牌,只怕,也只能伏法了,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诸位官家,小的说的可对?”
众人点了点头,李光立即说道:“本官立即去拿那王弼。”
朱冲笑着说:“那,小的,就在邢牢里等候了。”
李光也不多说,与韩浩立即带着衙门衙差,还有厢兵,前去捉拿王弼。
朱冲随即与王都说道:“王将军,那杨戬,务必会寻你,我等一计不成,恐怕,想要杀他,就难了,也不能对他用刑,因为他可直面天子,我等若是用刑,只怕他到时候翻供,我等反而会受株连,所以,你且应付一二,我只有办法对付,到时候,等那王弼招了,肯指认一二,到时候,就将那杨戬拿来。”
王都立即说道:“那阉狗狡诈的狠,若是拿着腰牌说事,死咬着不放,我等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朱冲立即问道:“不知道,王将军世家子弟中,可否,有在监察御史台为官的?”
王都立即说道:“家兄现在御史台担任御史中丞。”
朱冲微微一笑,说道:“如此,就好办了,时下,我等拿下那王弼的口供之后,捉住那杨戬,他必定会作威作福,不肯就范,如此的话,我等,就拿御史台说事,就说,此事,兹事体大,关乎皇子皇后,务必请御史台调查,那御史台自古都是,天是老大他是老二,谁都不怕,管你是皇帝还是太监,只要有过错,那根笔,就能诛杀,到时候,小的再以他年岁将近出宫年月,吓唬一二,想来,他会乖乖就范,听从我等摆布,那时候,让他把平生所贪污的银两,都吐出来。”
张窦愤恨骂道:“倒是便宜了那阉狗。”
朱冲立即说道:“张衙内,你不通人性,那阉狗已经被阉割,没有子嗣,最怕的,就是没有银子,更怕被撵出宫去,眼下,让他时时刻刻担心会被撵出宫去,又被我等将其钱财搜刮干净,当真是比将他千刀万剐了,还要难受。”
王都心里震撼,这朱冲一介乡野,居然能把人性揣摩的如此深刻,实在非常人也。
张窦也不停点头,觉得也是。
朱冲见两人同意,随即拱手。
王都也不多言,拱手上马,片刻就消失在了漫天大雪之中。
朱冲与张窦也不多说,径直前往邢狱,等候着那王弼的到来。
那边,李光带着数百名衙差,军卫,一路追赶王弼与杨戬。
这杨戬与王弼体弱,在追杀之下,倒是行走的颇为缓慢,也幸好那些死侍损失过大之后,就四处散去,让这杨戬与王弼捡了一条性命。
“这该死的刁民,险些要了洒家的命,回头,洒家一定调派大军,把尔等全杀了。”
杨戬破口大骂,逃出生天的他,此刻只想着杀人报复。
突然,看到远处大批人马杀到,他心里又是一惊,但是瞧见是李光带着府衙的人来了,他立即端起一副官威来。
等到李光与韩浩到来,杨戬就指着两人呵斥起来。
“你们好大的狗胆,居然放纵那帮刁民哄抢官家物资,纵容民变,尔等,是要造反吗?”
这一声呵斥,让李光与韩浩都极为不屑。
李光拱手说道:“到底是谁在激起民变,你我心里清楚。”
杨戬骂道:“还敢嘴硬?哼,你这腐儒奸臣,等洒家回朝,一定在圣人面前告你一状,让你不得好死。”
李光不屑说道:请便。”
李光说完,就挥挥手,身后衙差立即冲上前来,杨戬吓的立即退后,十几名禁军也急忙维护。
杨戬骂道:“你这奸臣,想谋害洒家不成?”
李光不屑说道:“倒是不嫌脏了手,只是眼下,本官却不是拿你,而是拿着奸商,他克扣赈灾物资,在其中掺杂石头,圣人法度,敢拿赈灾物资下手的人,都要严惩,带走。”
衙差立即冲上前去,将王弼抓住。
王弼心中慌乱,急忙恳求道:“杨监军,救我啊,杨监军,救我啊。”
杨戬心里有些畏惧,这其中的勾当,他可是十分清楚的,若是这件事传了出去,只怕,他手里的圣旨,与腰上的令牌都不好使了。
这王弼,一定要把嘴闭上,最好,死了才好。
但是眼下,这李光不可能让其得逞,于是杨戬冷酷说道:“王大户,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千万别说,想想,你全家百十口人的性命,这等大事要是牵扯下去,只怕,会死很多人,也会丢了,皇家的颜面。”
这一通威胁,让李光心中立即恼火。
“你想作甚?”
李光呵斥之下,杨戬也不屑一顾,骂道:“区区三品官员,也敢跟本监军放肆?问问洒家的腰牌答不答应?”
杨戬立即将御赐的奉旨监军的腰牌拿出来,李光立即含恨拱手,不敢直视。
杨戬心中蔑视。
任你再大的官,在这圣人御赐腰牌下,你也得把头给低下来。
杨戬再次冷眼凝视王弼,呵斥道:“王大户,记住洒家的话,哼!”
杨戬说完,转身便走,急急要去寻王都,眼下事态扩大,必须要调派大军,将衙门围住。
把一干人等全部都给杀了灭口才好。
只要这王弼一死,那李氏家里的什么狗屁嫂嫂也给诛灭,这没了人证,他杨戬倒是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也可以把所有的罪责,推给这两浙路平江府的一干官员们。
李光看向远去的杨戬,眼神中的杀气,比这寒冬还要冷,只是他也不多计较。
等拿下这王弼的口供,那该死的阉狗,必定伏诛。
“带走!”
一声令下,王弼被带上囚车。
他抓着囚车,看着外面漫天大雪,心中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自己为何会在这囚车里?自己为何会要死?自己为何又要背下来这所有的罪责?
王弼悔恨啊。
若是不贪心,不听那妖妇李柳氏的,只怕此刻,自己已经在家里烤着炭火,喝着温酒,吃着羊肉了。
那日子,该多快活啊。
只是,现在后悔都晚了。
王弼想着,自己该怎么死,才能不连累一家老小。
这思索之下,不多时,便来到了邢狱衙门。
王弼被拽下囚车,活脱脱的被拖进了邢狱里。
感受着这邢狱里的酷寒,阴森,王弼再也承受不住心理压力,哀求说道:“我主家,是,是皇室,我家娘娘,是当今皇后,尔等,给我家皇后几分颜面,放了,放我吧。”
王弼想要拿皇后求得一二生机,却突然听到一句冷彻骨髓的呵斥声。
“尔以为谁要杀你?可不就是,你那皇室的族亲吗?”
第220章 找死
王弼还未被拖入牢中,就瞧见一个人影,从那漆黑阴冷地牢狱中走出来。
看到来人之后,王弼吓的急忙挣扎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只是,他越挣扎,牢头摁的越紧,将他死死摁在地上,不得动弹。
朱冲不屑一笑,走到炉火前,拿着烙铁,将炉火挑的更旺了。
他笑着说道:“王大户,你是王都的族人,贵为皇亲国戚,若是没有王都首肯,谁又敢拿你呢?你要明白,只要你出现在这牢狱之中,就代表,你背后的靠山依仗,都没用了,想你死的人,也不会再放过你。”
朱冲说完,便挥挥手。
苏琼递来温酒,朱冲洒在烙铁上,瞬间将这炭火烧的更旺了。
王弼心如死灰,他之前可是听李顺成说了这朱冲的手段。
这小厮,可是硬生生的,把这平江府各大知府衙门的封疆大吏们给玩弄于股掌之中。
那刘碧光有宰相撑腰,还不是被革去一切官职,发配岭南?他的兄弟李顺成更是肉都被扒掉一层。
落在这朱冲的手里,那当真是生不如死。
朱冲看着王弼那恐惧地模样,随即问道:“王大户,在畏惧什么?”
王弼哭着说:“尔,不是明知故问吗?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