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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前,就传来这最后一名石炭商人拖着不兑付契约,也不回购契约的消息,从这情况看来,对方当时,也没有要做的这么绝,只是想拖着。
所以,这件事,必然是有人精心策划的。
而被判枭首也十分奇怪。
要知道,这大宋自仁宗年间,就少有被判死刑的,后世记载,徽宗年间,一年才执行了二十多历死刑。
大宋对于死刑的执行与判罚,是极为严格的,绝对不是后世包青天所演绎的那样,用狗头铡龙头铡随意执行死刑。
而大宋的死刑,也不包括所谓欺诈,诬陷,即便是反坐,也应该是赔银子。
这么判,是带着某种报复性的。
朱冲眯起眼睛。
说道报复性。
谁能报复龚兑呢?
第316章 强烈的不安
朱冲内心的分析,其实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他觉得挺悲哀的。
宅斗,果然不比宫斗,权斗要逊色。
为了达到目的,真的是不择手段。
亲人,族人,只要与自己的利益相左,管你是什么货色,能除掉的,就比如会除掉。
张窦看着朱冲阴沉的脸色,那脸上的杀意,十分浓郁。
张窦便问:“什么人,让你起了这么浓重的杀心?”
朱冲冷眼扫视张窦一眼,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张衙内,这件事,且放在一边,你我,赶紧捞银子,马上你我,去一趟杭州府,找童供奉商议一些事情,现在,你先去玉春楼,打点好一切,置办席面,我要迎一位贵客。”
张窦微微点头,便没有多说什么,随后便去办事。
人走之后,朱冲冷声说道:“素娘!”
李素娘在后堂听到朱冲的呼喊,便急忙来到前厅,瞧见朱冲阴沉的脸色,李素娘就担心问道:“何事啊?”
朱冲冷声说道:“去把龚沁接过来,她不是怀有身孕了吗?应当见见母亲才是。”
听到此处,李素娘百思不得其解,她着急说道:“夫君,你这是为何啊?这大郎的事,如此紧急,你不去筹备,为何,还要与那郑氏纠缠?难道夫君……”
朱冲冷眼凝视李素娘,吓的李素娘立即说道:“知道了夫君,马上去差遣。”
李素娘也不敢多质疑什么,如今的朱冲,不仅仅是龚氏的管事,更是她的天,这开门立宅,成了家主,必然是要以他朱冲为尊的。
见到李素娘离去,朱冲心里发狠。
若是,那郑氏还不知道死活,那么,这对母子,包括肚子里的孩子,他朱冲,都可以舍去的。
他绝对不会允许,一个人可以在背后出卖自己两次。
朱冲在铺子里等了些许片刻,便见到刘潭架着马车前来,不多时,就看到李素娘与杨诗茵下车,两人搀着龚沁下来。
朱冲有些不喜。
但是也没有发作。
杨诗茵搀扶着龚沁进来之后,龚沁立即跪下来,哭着说道:“官人,我有罪。”
朱冲冷声呵斥道:“你当然有罪!罪该万死。”
龚沁哭的梨花带雨,十分悲伤,畏惧。
杨诗茵担心说道:“夫君,切莫吓唬五姑娘,这怀有身孕之人,最忌讳情绪起伏剧烈,惊恐,不管她犯了天大的错,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骨肉啊,虎毒不食子,可不能做那等凶残之事。”
朱冲冷眼看着李素娘,吓的李素娘立即说道:“我……我只是说你有些脾气,大娘子追问,我才不得已将家中的事物说出来,这一说出来,五姑娘就知道如何了,便慌张的要命,大娘子担忧,要跟着一起来,夫君,你为何要难为我呀?”
杨诗茵立即说道:“夫君,听我一言,一切都是由我决定的,你若是心情不畅,你与我计较便好,不要为难其他人。”
朱冲倒是没有跟杨诗茵计较,而是与龚沁说道:“既然你知道是什么罪,那你就应该知道,这件事如何解决,我不想与你母亲废什么话,我给你一些情面,你自己去好好劝劝你的母亲,若是,他不知道好歹,你,与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了你们母女。”
龚沁惊愕,她看着朱冲那张绝情的脸,她心中惊恐万分,她倒是十分清楚,他朱冲是说道做到的人,她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成不了挡箭牌。
于是龚沁赶紧起身,大娘子立即搀扶她,但是朱冲冷声说道:“让她自己去,谁都不准跟着。”
龚沁也不敢骄纵,赶紧起身去寻她母亲。
杨诗茵颇为无奈,说道:“五姑娘说,那件事,是之前的事,她一时忘了提醒你,所以才铸成了大错,夫君,五姑娘是向着你的,你莫难为她。”
朱冲看着那龚沁的背影,冷声说道:“大娘子,你可知道,这件事,要不是大郎聪明,眼下,只怕,你夫君我,也得在大狱里受人折磨了,这政治朝堂上的斗争,可不是,她向着谁,谁就能如何好的,每一步,都是血淋淋的尸骨堆积的道路,不是我踩着别人的尸骨爬上去,就是别人踩着我的尸骨爬上去,我知道大娘子心善,但是,我不希望当娘子有一天给我收尸,我也想着大娘子也绝对不会想有这种结果吧?”
杨诗茵听到这话,心里倒是狠下心来,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朱冲就是她的天,她可以心疼别人,但是,绝对不会以伤害朱冲为前提。
此刻,郑氏卧床,脸色苍白,眼神暗淡,经历那场血雨腥风,郑氏便每日噩梦不断,夜夜惊厥。
夫君又冷淡怨恨。
要不是儿郎悉心照顾,只怕,要香消玉殒了。
“母亲,再吃一口吧,这药安神,吃了,病就会好了。”
龚况悉心为自己母亲吃下药膳。
这使得郑氏心中极为暖心。
说道:“儿啊,母亲幸好有你,你可千万别学你那妹儿,让母亲伤心。”
龚况叹了口气,说道:“母亲,妹妹也没有错,她做的,是最正确的,若是,真的把那东西传出去,我龚氏就要灭门了。”
郑氏内心悔恨不已,自己的遭遇,让她看来,还不如让这龚氏灭门的好,也不至于,自己遭受 如此大的祸害。
郑氏随即叹了口气,说道:“儿啊,那章氏的小娘子,如何呀?何时,能为家族开枝散叶啊?”
龚况微微一笑,说道:“放心母亲,新妇出生名门,家教甚好,知书达理,只是,碍于父亲严令,不准她过来,否则,必定是要过来伺候母亲的。”
郑氏听到此处,立即哭了起来,她说:“儿啊,母亲与你父亲恩爱,如今他疏远我,母亲实在忧伤,难以接受,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母亲只是想着,让你们父子二人能在仕途上更进一步,你可一定要好好劝劝你父亲才好。”
龚况点头,说道:“母亲宽心,儿,自会劝导父亲的……”
突然,门被推开,二人惊讶,看到居然是龚沁回来了。
看到那龚沁,郑氏立即满脸怨恨,骂道:“你这个逆子,你还敢回来?”
龚况也十分愤怒,呵斥道:“五妹,你太不懂礼数了,如何能如此鲁莽?你惊吓到母亲了。”
龚沁听到二哥儿如此维护自己的母亲,就冷酷说道:“二哥儿,你可知道母亲又做了什么歹毒的事情吗?”
听到此处,龚况心里一惊,立即看向他的母亲。
隐隐,心头感觉到强烈的不安之感。
第317章 玉石俱焚
龚况立即看向他的母亲,满脸急切。
“母亲,五妹说的是真的吗?”
郑氏心里恶狠,凝视着自己的女子。
她骂道:“你如意的做了那贱奴的妾室,你还不肯放过我是吗?你非得让我死在你面前,你才如意吗?”
龚沁冷声说道:“娘,你可真是够狠毒的啊,什么叫,我不肯放过你?是你不肯放过我们,不肯放过龚家,也不肯放过你自己,你非得跟大娘子争,但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谁是你的敌人,你也不知道,你是在跟谁争,这个家,看着是龚氏的家,但是,是我夫君朱郎的家,一切,都是他打点,他做主的,我等,只不过是坐享其成罢了,你也根本不知道我夫君在谋划什么天下大事,你太不智了。”
郑氏哈哈大笑起来,眼神里都是哀怨,她挖苦道:“好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做了人家的贱妾,居然还荣耀起来了,处处为着你们家的那个贱奴说话,处处夸耀他,唉,真不知道你父亲知道了你的品性,是不是该会后悔了,怎么能生养出来你这么个贱种。”
龚况心中急切,急忙说道:“母亲,五妹说的都是对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朱管事在谋划什么,我在府中,他所筹划的一切,我都参与,母亲,他不是你所说的那种贱奴,母亲,你千万不要再做什么不智的事情,母亲,孩儿求求你了好吗?”
郑氏听到自己儿郎的话,眼泪不禁又流出来了。
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一个贱奴到底有什么魔法,居然让全府上下,那么听他的话,那么畏惧他,甚至连他这个优秀的儿郎都要如此推崇。
郑氏哭着说道:“母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与你父亲啊,这长房子嗣没有功名,本来没什么好忌惮的,只要假以时日,这家业,必然会落在你父亲身上,落在你身上,家族必定会以你为荣耀,但是眼下,那长房长子突然做了那么大的营生,权柄渐重,母亲不能看着他们起势啊。”
龚况心急火燎,着急问道:“母亲,我与大郎,是兄弟啊,是一门宗族的兄弟啊,他有建树,我是高兴的……”
“我不高兴!”
郑氏凄厉叫骂着。
她哭诉道:“我儿从小就比他的愚儿优秀,我儿在功名上,是他那痴儿不能比的,我儿从小处处优秀,处处过人,绝对不能有半点不如人,眼下,他那个痴儿得了那贱奴的帮扶,有了些成就,你看看她每日在我面前显摆的,她有什么好显摆的?他祖上不就是太宰李迪吗?有什么好炫耀,好荣耀的?我儿的姨娘是太后的贴身婢女,是皇帝的美人,你我是皇亲国戚,我等就应该比她荣耀,儿啊,为娘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辱你,也不能让你半点不如人。”
龚况心中颇为无奈。
他身为男儿丈夫,光宗耀祖,显赫一方,都想靠着自己的努力去拼搏,绝对不想去凭借什么。
而他更痛恨的就是这家族权争。
他母亲怨恨的,其实并不是大郎起势,而是不愿意看到当家主母大娘子权利稳固,她还想争夺一二。
但是,又争不过,夺不来,因为对手是朱冲那样的天才啊。
那等人,连李知府都要叹服的人,他一个女子,如何能争斗的过?
但是,龚况也不埋怨,确实,他理解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
龚况立即焦急问道:“五妹,你快说,母亲又做了什么呀?你快说呀?”
龚沁立即不耻说道:“她见大哥儿起势,又见家里营生红火,心中不甘,所以,就写信给姨娘,让姨娘捉了大哥儿,做了冤狱,害的大哥儿被判了枭首,眼下,这件事,恐会连累了我夫君与龚氏,二哥儿,你且说,此事,能容许她吗?”
听到此处,龚况也不免开始腿软起来。
他惊恐跪在地上,畏惧说道:“母亲,你,你这么做,是祸害全家啊,大哥儿是我兄弟,你如何能如此害他啊……”
郑氏愤怒骂道:“他是那个贱妇的儿子,你们只是堂亲,他也是你的绊脚石,只有除掉他,你才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龚氏家族,只要他死了,长房绝后,那朱冲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再翻天,只能奉你为主,儿啊,母亲都是为 了你啊。”
龚况听后,心惊肉跳,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的母亲,居然如此狠毒。
居然真的做出来这等谋害亲人的祸乱来。
龚沁哭诉道:“那我呢?我已经怀了夫君的孩子,难道,你就要看着夫君把我休了,把我的孩子灭了吗?”
郑氏骂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自己下贱,钟情了那贱奴,就凭我郑氏的门楣,就凭你姨娘在宫中的地位,如何不能为你寻一个好人家?现在,为娘所有的计划,都被你打乱了,都是你这个不成器的臭丫头祸害了我呀。”
龚况立即说:“不……娘亲,快,快写信,让姨娘收手,千万不能害死了大哥,快……”
龚况的畏惧,让郑氏心中十分痛恨。
她咬着牙说道:“儿啊,只要那龚兑一死,这龚氏,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你身上了,那朱冲有天大的本事,没了辅佐的人,再有你姨娘施压,管教,他必定是要对我们服帖的啊,只要拿下他,以龚氏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