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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低头,以示惭愧。
李光随即佩服说道:“孔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今日,受教了。”
朱冲立即卑微说道:“何敢,何敢,折煞小人了。”
李光哈哈大笑,倒是不问尊卑,十分欢喜地拍拍朱冲地肩膀,上下打量,朱冲除了粗犷一些,其他倒是甚是满意。
李光不免问道:“对于灭辽,尔,有何计策打算。”
朱冲微微一笑,知道计策得逞,李光已经得到自己的信任,那剩下的,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罢了。
朱冲说道:“攘外必先安内,我大宋虽然经贸富庶远超盛唐,但,其中弊政,多不胜数,是以,必先以我大宋内部矛盾为先,攻之克之,循序渐进,切不可贸然贪功。”
李光点头,心中十分欢喜,朱冲此刻收起高谈论阔,倒是真有大才,灭辽可不是儿戏,不准备完全,轻则败仗,重则亡国,此中利害,绝非纸上谈兵可论。
李光说道:“神宗时,王相公变法,虽以失败告终,然,泰发认为,我大宋唯有变法,方能图强,如,大秦变法一统天下时般,只是,朝堂奸佞阻碍,乱王相公之法,终,功亏一篑。”
龚宗元吓的急忙惊呼道:“泰发,切勿狂言妄语。”
所有人闻之变色,纷纷避让,远离,恐遭引火烧身。
李光深感悲哀,王相公变法,利国利民,如今,却成了谈之变色地虎狼之词,可见,这大宋之决心如何艰难立起。
朱冲看到李光悲哀神色,随即说道:“王相公之法,已成过去,其中有利有弊,我家家翁时常分辨利害,其中利者强国富民,强军壮兵,害者,冗官加重,新法,为奸臣所用,祸国殃民,且,快,急,广,利者不能得其慧,害者不能收其害,以至于新法变味,若是稍加辩证,或有转机。”
听闻朱冲地话,龚宗元紧闭双目,满心疲倦,心中怒骂,这小厮,只怕要将他龚氏立于刀光剑影之中了。
变法已过三十载,事到如今还有多少人为此而抄家灭门?
看到龚宗元气愤表情,李光十分佩服,说道:“龚翁当真是圣才,也不畏朝廷之中的歪风邪气,对王相公之法公平分辨,以,龚翁之才,王相公之法,如何才能成功,为我大宋强国强兵,利国利民呢?”
龚宗元听闻李光询问,心中死气沉沉,自己悲愤,是要被朱冲气死了,他李光倒好,居然还以为是在为王相公的新法为之惋惜。
如今真的是被这小厮逼的是骑虎难下啊。
正在此事,门外传来一阵惊呼。
“不好了老爷,吴中县衙衙差上门捉拿犯人,吴中县令亲致……”
所有人闻言变色,纷纷起身,十分震惊。
这吴中县令如何敢来龚氏拿人,突然,众人惊呼。
难道是今日高谈论阔,被人传出?
龚宗元也惊慌起身,心中万念俱灰。
他龚氏。
危矣!亡矣!
第48章 大丈夫气魄彰显无疑
众人心中惊恐,纷纷逃离厅堂,以避祸难。
龚宗元看着顷刻间四分五散的众人,虽然还未散去,但是,静观其变的态度明确,划清界限的意图也很明确。
但,李光与章綡却始终未曾有半分动摇。
李光说道:“龚翁,那吴中县令是我治下,不必惊慌,今日之事,是我等文儒谈论,若是有人举告,我李光一人承担,任凭那朝堂奸佞如何,我李光必定不会退步半分。”
李光说完就径直出去,十分霸气坦荡。
龚宗元无奈看了一眼朱冲,长叹一声,朱冲立即上前安慰,说道:“若是为今日谈论之事呢,必定不是县衙的人过来,只怕会是禁军,是以,以小的来看,应该是为之前营生的事而来,是以,老爷莫怕。”
龚宗元指了指朱冲,骂道:“你这小厮,胆大妄为,哼,好算计啊,且看如何吧。”
龚宗元说完,倒也宽心了,朱冲说的倒是,若是为了谈论灭辽,王相公新法之事,只怕,来的不会是县衙府兵,只怕,那时候,禁军就会杀到,也不会如此客气的还让仆人来通报一声。
看到龚宗元离去,朱冲立即拦住李锦去路,李锦不喜,骂道:“你这小厮,今日如此威风了,还敢拦我去路?”
朱冲立即笑着说道:“大娘子,余下可是为您之儿郎谋个好处,眼下,正是卖周氏一个好人情的时候,那周氏与天和堂的算计,都在我掌握之中,此刻其狗急跳墙,而我等,又有李知府庇护,其周氏,岂不大祸临头?如今,若是卖个人情,那两家今后的亲事,岂不是好谈。”
李锦一听,心中大为欢喜,随即说道:“如何说?”
朱冲小声说道:“稍后,你找到周氏宾客,偷偷告知一二,就说,他周氏大祸临头,与商贾合谋,兴起谣言,祸乱全城,稍后就有刀兵之祸,其中利害,点之一二,其必定不信,但,必定会以时局为参考判断,如何行事,其会斟酌,不管如何,此等人情,是卖出去了。”
李锦微微点头,笑着说:“好算计,要是这事成了,真的让我家娘子嫁到那大学之家,少不了你的好处。”
朱冲微微点头,随即便急忙出去,迎接这祸乱之事。
此间,吴中县知县带领衙门数十,将龚氏门厅包围,虽然气势汹汹,然则,也未曾擅动,毕竟大儒之家,朝堂也有门人为官,不好冒犯。
县令周氏虞仲冷酷站立门前,等待龚氏众人出来应对,却看到李光气势汹汹杀到。
随即周虞仲急忙见礼。
“见过官人!”
李光看到满门衙差,就气愤呵斥道:“虞仲,我等私下聚会,高谈论阔又如何?朝堂之事,不管利弊,本就在我等官员,文人,学士,尔等何敢带兵围府?此等大逆不道,尔等知罪?”
周虞仲倒是没骂的莫名其妙,随即急忙解释道:“李知府,下官倒是不知李知府在此聚会,此次前来,实则是有人检举,龚氏奴仆,贱籍,与商籍家娘子通奸,人证俱在,是以,此等有违律法之事,必然要惩治,以儆效尤。”
李光听后,也是为之一愣,倒是知晓,自己有些误会。
随即问道:“何人检举?又检举何人?”
周虞仲立即呵斥道:“将王三带上来,让他亲自指认,切不可冤枉好人。”
此刻衙差立即将王三带到。
那王三看到如此大的阵仗,腿肚子都在发软,心中更是惊惧莫名。
突然,当他看到朱冲站立龚氏众人之中时,心中是嫉恨交加,随即言之凿凿说道:“就是他,朱冲,就是这等贱奴,勾搭我家大娘子,与其通奸!”
听闻王三的指认,众人无不惊讶,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倍感诧异。
这朱冲方才高谈论阔,大显旷世奇志,此时居然有人检举其通奸,此等做派与为人,实在是难以匹配。
而此时众人也都在内心暗自揣测,是否是朱冲道貌岸然,又是否是这龚氏,教导无方呢?
龚宗元听到检举,心中到时候松了口气,确实如朱冲所说那般,只是为了军需生意而来。
于是倒也不惊慌。
李锦与龚浩倒是慌了不少。
李锦小声质问:“你这小厮,若是在外面不检点,我龚氏可救不了你。”
这李锦与龚浩之前才撮合着朱冲与李素娘苟合,如今这外人就来检举通奸。
此等龌龊之事,要是传出去了,那他龚氏地颜面就丢尽了。
而且,也会影响此中营生。
朱冲倒是不急不躁,淡定自若。
本就知道,那天和堂会用歹毒的法子,只是没想到采用的是诬告,而且,还是通奸等罪名。
也幸好,朱冲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与眼下的时局,所以万般忍耐之下,与杨氏大娘子保持清白。
所以,他倒是不怕。
“拿下。”
周虞仲立即差遣左右,衙差立即上前要去捉拿朱冲。
朱冲也不反抗,从容配合,很快就镣铐加身,一副罪人模样。
王三看到朱冲被抓捕,脸上浮现歹毒神色,不管此人如何聪慧,谄事,只怕,到了邢狱衙门,他也活不过今夜。
周虞仲见到朱冲配合抓捕,倒是省去了一番口舌,随即说道:“龚翁,诸位大家,得罪了,见谅,勿怪。”
龚宗元冷声说:“此等龌龊败类之事,实属丢人现眼,只是,我龚氏绝对不会教导出这等人物来,想必其中必有冤屈。”
周虞仲冷声说:“清白与否,自有衙门审问,调查,龚翁,不需多虑。”
周虞仲言毕就要带人回衙门。
朱冲被铁链枷锁捆绑,犹如囚徒般拽走。
出门之前,朱冲笑着与章綡说道:“官人,时机已至,其中拿捏,官人自己定夺。”
章綡闻言,拱手示意。
眼神之中,透着坚定,示意朱冲放心前去。
朱冲路过王三那小厮,对于他满脸得意神色,只是轻蔑一笑。
随即便上了囚车,坐在囚车之中,淡定自若。
虽,枷锁加身,却,从容不迫。
大丈夫之气魄,彰显无疑。
第49章 等着数银子
朱冲这边被带往衙门,龚氏并未阻拦,而且极为配合,此间让众人纷纷揣测其中用意。
这名门大户,颜面最为重要,此事事关龚氏清誉,即便不干涉,只怕也不能轻易这般就让那七品小官,众目睽睽之下,从他龚氏拿人,此中一分脸面都不给,实在是有故意敌对一般。
在揣测之下,李光从中早就知悉一二,虽不知全貌,但是,心中早已知晓,此事也必定是那朱冲与章綡,以及这龚氏算计。
随即他也不忙乱,等候龚氏与章綡解释。
龚宗元看到事态已经至此,随即便说:“今日实在是扫兴,诸位,海涵。”
“无妨,无妨……”
众人一阵客套。
龚宗元这边便开始送客,不多时,门客就走了七七八八。
这边龚宗元请章綡与李光回府。
那边李锦就追上了周氏父辈二郎周焘三子,周缊,笑容满面说道:“庆醇啊,且慢一步。”
周缊字庆醇,三十有二,正当壮年,却官为承事郎,只是个文散官员,正八品的小官,也是进士出生,在仕途上,一如周氏那般,没有大的建树,而周缊也醉心于儒学,立下志愿此生以儒为业。
这龚翁大儒文学,虽不如其祖父那般名动天下,却也是比他深厚,是以,邀请之下,便荣幸赴宴。
今日在此,听闻龚氏管事行走一番高谈阔论,对于龚氏之学问佩服有加。
只是,倒是不知晓这龚氏大娘子叫下自己是为何,又或许是为他家族兄说些情面,此中颜面,倒是可以给与几分。
周缊问道:“大娘子有何贵干?”
李锦笑着说道:“周氏,只怕,大祸临头啊。”
听到李锦地话,周缊倒是觉得奇怪,这大难临头也应该是他龚氏啊,此番是他家奴仆通奸,再怎么牵扯,也牵扯不到他们周氏吧?
周缊奇怪问道:“如何说?”
李锦严肃说道:“此番,你家堂兄,周虞仲上门抓人,只怕,是蓄意报复吧?只是为了那军需营生而已。”
周缊微微点头,倒是也不作假,但是很快就解释道:“堂兄之事,我旁支一概不知,若是大娘子要我去讨些情面,或许可以讨个几分。”
李锦随即笑道:“倒是不用,只与你说,这圣人兴兵之事,你也知晓,眼下,时机未到,是以,这军需营生,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稍下,就会有人来平谣治罪,那时,不管你长房还是偏房,此等大逆之罪,只怕,脱不了身,如今,奴家好心提醒,还望,庆醇,早做准备,免得,受牵连啊。”
周缊一听,顿时心中百感交集,之前听的清楚,确实是眼下时机未到,这兴兵之事必然作罢,如此,他长房岂能不是妖言惑众,祸乱朝纲了?如此大罪,只怕,当真是要牵连广泛了。
“多谢大娘子,庆醇他日重谢。”
周缊说完,便急急忙忙离开。
李锦微微一笑,笑道:“这小厮,都算计到了,若是能将子女嫁入这大儒世家,以他周氏学问,今后必定能出头之日的。”
他人倒是不知晓这李锦的私心,回到厅堂,李光就心急问道:“龚翁,此中事,我观尔等不急不燥,是,早有打算?可否,明说啊?”
龚宗元依旧老谋深算,闭目不言,把话柄都交给章綡。
章綡倒是领会了,随即说道:“泰发啊,你可知道,今日这酒宴,花费多少?”
李光奇怪问道:“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