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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冲倒是不在乎,大宋养兵费钱,是因为中间商太多了,一万两军费下来,到手,能有五千,就不错了。
自己养的是私兵,没有中间商,倒是不用那么多消耗。
一匹马,就拿一百贯一匹,大宋缺马,到时候就两百贯一匹去收,一匹马相当于吴中地区一户人家一年的收成,刀枪剑戟战甲,也不会太贵,每人一套,大约估摸着也是一百贯左右。
粮食消耗,军官配备,按照大宋的俸银双倍给予,每人二两银子。
一千人也就两三千银子每月,配上战马,装备,一千人的军武,大约需要五万两银子每月。
想到此处,朱冲心里还算是能接受。
朱冲与王远很快便来到了知府衙门,通报之后,两人就进了府衙内。
李光正在批示公文,但是朱冲到来,他也是放下公务,第一时间接到朱冲。
几人寒暄一阵后,朱冲便告知来意,李光也欣然批复,当下就下了公文,让王远准备厢兵,差遣转运职责。
一切办完之后,朱冲就与李光说道:“劳烦李知府,告知韩提邢,让其准备入冬之后的赈灾工作。”
李光十分讶异,问道:“朱郎还懂气象?”
朱冲笑着说:“略懂一二。”
这小冰河时期,是大宋灭亡的因素之一,朱冲当然会谨记在心。
只是李光有些奇怪,他说:“今年地入冬时日,是早了些,但是,未必见得,会有大寒灾吧?”
王远立即调侃说道:“李知府,朱郎说的,不会有错。”
李光听后哈哈一笑,随即说道:“本知府一定会嘱托韩提邢,做好赈灾需求的,朱郎放心吧。”
朱冲点了点头,也不多说,眼下,便要回去,准备银子。
一想到眼下的龚府。
朱冲就无奈叹息。
只怕,回去。
就要焦头烂额了。
第175章 出这口恶气
眼下的龚府,也确实犹如所想的那样让人头痛。
李锦跪坐在炉火前,手里拿着暖手炉,但是,怎么也暖不热她那颗寒冷的心。
脸上的淤青,将她秀美的容颜,带来了一丝瑕疵,眼神里的绝望与怒愤,从她紧咬的牙关发出的嘎吱声,所体现出来。
是的,她被龚浩打了。
那夜,龚浩像是失心疯一样,赶走了朱冲之后,便将她堵在库房里,当着女娘们的面,打了一顿。
下手,没轻没重,甚至带着几分戾气,宣泄心中的怒愤。
而更可恶的是,整个府门内,居然没有人敢为她出头,那该死的老家翁,也吃醉了酒,睡的昏死过去。
那一夜,她操劳了大半辈子的龚府,成了人间地狱。
李素娘拿着从宋清堂买回来的膏药,要为李锦涂抹,消除淤青,但是李锦却刻意的回避。
她要让所有人都看看,看看这龚浩的暴行,这都是罪证。
这大宋的男人们,在外面打仗犹如土鸡瓦狗,在家里打婆娘,却心狠手辣。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看看这龚氏的儿郎是多么的可耻。
也让龚宗元时时刻刻看看,看看他的儿郎是多么的无用。
也让她的母家好好看看,她们的翁婿,是如何对自己的。
但是,李锦很心寒。
这母家的人,来了几趟,也没见出个声,总是说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一切,都由夫家做主。
而那龚宗元也颇为无奈,除了训教,罚面,再也没有其他的手段了。
而他李锦,当真就是挨了暴打,也只能自己忍着。
这口恶气,是无论如何,也没法消的。
她心里倒是期盼着朱冲。
也只有期盼着朱冲能来给自己出口恶气了。
但是,李锦又不敢。
那龚浩抓着她与朱冲有奸情的由头来打自己,若是此刻,让朱冲来给自己出气,那岂不是坐实了自己是做了那下贱的勾当了?
是以,李锦再如何委屈,再怎么想朱冲为自己出气,这些时日,她也只能忍着。
忍着内心的空虚,寂寞,痛苦,忍着那尊严被践踏的耻辱。
“冷着脸做甚?”
龚浩不悦走进厅堂,调了调香炉里的炭火,对于李锦的哭哭啼啼,哀哀怨怨,甚是不满。
打她,是心中不忿。
即便她与那朱冲没有奸情,也该打。
因为之前,他与父亲,李氏,都被抓进了牢狱之中,在牢狱之中担惊受怕,惶恐不可终日。
但是这李氏,却带着儿郎门,出去避祸。
必然是朱冲提前告知的。
是以,龚浩猜测出来,这必然是李锦与朱冲合谋算计。
其目的,不就是想阻拦自己纳妾吗?
这等算计,龚浩当然怒火中烧。
李锦面如死灰,一行清泪,又流淌出来,倒是不发一言。
龚洁气愤说道:“父亲,您真的就不知道一点过错吗?母亲为您发妻,是正室,你如此暴打,真的就不念一点情面吗?你如此,让我等儿女,如何相处?又该如何自处?”
龚浩冷眼看向自己的大女子,冷声说:“之前,与周氏商谈亲事,近几日忙碌的很,没有详细谈,过些时日,就将此事做定,你嫁出去之后,就不用在这里难为情了,好好相夫教子,过好你的营生吧。”
龚洁气愤说道:“父亲,我不嫁,眼下,说的是你的问题……”
龚浩愤怒咆哮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得了你?长辈事务,轮得到你一个子辈过问?”
这一声咆哮,吓的龚洁紧握双拳,十分怒愤。
龚露哭着说:“父亲,你当真是过分。”
龚浩冷声说:“哼,过分?有尔等过分?大难临头各自飞,提前知晓有祸难,却不提醒为父,与那小厮一起合谋整治为父,尔等,不忠不孝……”
两名女娘纷纷恼怒,但是,却也不敢再言语,深怕再把矛盾激化。
此间李锦看向她的儿郎龚兑,嘲讽道:“我的好儿郎啊,你的两个姊妹都为母亲讨一个公道,尔身为男子,为何一言不发啊?”
龚兑低头不语,眼神中也隐有愤怒。
他默默抬头看着龚浩,但是,龚浩一个眼神,便将龚兑吓的低下头颅。
龚浩骂道:“你这没用的儿郎,若是你在仕途上,有些建树,为父用得着去纳妾吗?用得着担心你们叔父回来,夺了我的家主之位吗?”
这一声叫骂,让龚兑十分心痛,他看向龚浩,质问道:“父亲在仕途上,有何建树呢?如何敢如此直言不讳的辱骂二郎呢?”
龚浩一脚踹去,将龚兑踹倒在地,毫不怜惜骂道:“你瞧瞧你的堂弟,才二十五岁,便高中进士,都是子辈,为何,你就这般没用?”
李锦愤怒骂道:“都是父亲,为何二郎能高居大位,而你不行?上梁不正下梁歪……”
龚浩骂道:“都是你,都是你给我生了这些个,要才无才,要能无能的废物,哼,李锦,我警告你,这纳妾的事,你休想阻止,别以为你跟那小厮的事,我不知晓,告诉你,不管你们有没有奸情,都不重要,若是你敢阻拦我纳妾,别怪我无情,休了你……”
“你……”
李锦痛苦坐起身,内心无比激愤。
李素娘赶紧跪地,哀求道:“阿郎,切莫冲动,这些伤感情地话,如何能说?切莫冲动啊。”
龚浩不屑踢开李素娘,骂道:“你这不贤的恶妇,非但不能给夫家带来半点出入,生了一大堆的废物,还阻挠官人纳妾,传宗接代,尔,实在让人恼火,去,现在就去你母家,找你嫂嫂,快些把我纳妾的事操办成了,若是办成了,你我,还能再续前缘,若是办不成,我就修了你,令娶正室。”
众人听后,无不惊愕。
李锦狠狠地将手中的暖壶丢弃,骂道:“龚浩,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纳妾。”
龚浩骂道:“那你就去死吧。”
龚浩说完,众人纷纷错愕不已。
三名儿郎都觉得错愕,不知晓这曾经儒雅的父亲,为何此时绝情暴戾。
李锦痛苦匍匐在地上,怨恨地看向龚兑,骂道:“你这无能的儿郎,上不能为父母分忧,下不能尽孝道,尔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李素娘急忙呼喊道:“大娘子,切莫伤了儿郎的心啊,切莫呀……”
龚兑心中颇为沮丧,他是无能,在仕途上毫无建树,但是,这不是他受辱骂责怪的理由啊。
他难道不想吗?
李锦哀怨哭泣,心里再一次想到朱冲,她此刻恨不得要那朱冲,把那该死的龚浩,像是她家兄长一样收拾,收拾的他面目全非才解气。
“大娘子,朱管事回来了。”
听到此处,李锦立即起身,再也顾不得什么骂名,爬起来,踢开了暖壶,急急忙忙的去找朱冲。
她一定要出这一口恶气。
否则,她这一生,都将再也抬不起头来。
哪怕自己坐实了通奸的恶名。
她也不能让那龚浩活的安生。
第176章 聪明多了
朱冲的马车,方才停在大酒巷龚氏茶盐铺子,这眼尖的伙计,赶紧就过来伺候了。
朱冲下了马车之后,还没进门,便瞧见那大娘子火急火燎的冲过来了。
身后的女娘们,一个个也是十分气愤。
而且,那李锦的脸上,居然还带着伤,朱冲瞧着,就觉得事情要闹大了。
朱冲并不怕事,更不惧怕这龚浩。
只是,他觉得,时间耽误在这破烂的家务事上,多少有些不值得。
这大宋眼看着只有二三十年的时间,就要分崩离析了,自己眼下的活,才刚刚有个开头,那有时间,在这破烂的家务事上耽搁?
之前教训龚浩与李氏,只是因为,这李氏的手伸的太长了,鼓捣着龚浩纳妾,干涉瓜分龚氏的营生,擅权专弄,这严重影响了朱冲的计划。
是以,朱冲才要狠狠收拾他们。
眼下,这破烂的家务事,朱冲倒是觉得颇为麻烦。
家和万事兴。
这家不和,他就要被牵连。
朱冲虽然心里厌烦这闹成乱麻的家务事,但是,还是走上前去,与李锦行礼。
“见过大娘子……”
李锦看到朱冲行礼,就指着自己的脸面,质问道:“朱管事,我问你,你家主母,被人打了,你这做奴仆的,有没有胆子跟义务,帮当家主母给讨回公道?”
朱冲瞧见拿李锦的模样,这活脱脱的一个美人儿,正是风韵犹存的时候,这龚浩居然不知道珍惜,这当真下的了死手,打成了这般模样。
朱冲也是心疼啊。
且不说这大娘子性格如何,但是,这般殴打,着实不对。
朱冲说道:“大娘子,里面说。”
李锦不依不饶,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她心里委屈的很,这平日里,朱冲都对自己听命有加,这龚氏里,眼下也只有朱冲能给她几分希望了。
她就是要在这当面说,让那龚浩知道,他没有家翁支持,没有娘家支持,么有儿郎们支持,但是她有家奴护着。
绝不是那般好欺负的。
李素娘看着李锦强硬的模样,就好生相劝道:“大娘子,后堂说,莫让街坊邻居们看笑话。”
李锦气愤说道;“本娘子的笑话,还少吗?”
众人颇为无奈,但是朱冲却强硬说道:“大娘子,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这斗气,要斗的有骨气,这家丑不外扬,让人笑话,倒是不智,自己坏了自己的名声,他日,就算争到了那一口气,只怕,也臭名远扬了,何必呢?”
李锦听后,心中觉得也是,倒是不能让那龚浩毁了自己的名声。
随即李锦就听话的带着儿郎门回了厅堂。
朱冲觉得,这事,要快刀斩乱麻,绝对不能影响自己接下来要做的营生。
朱冲与李锦一行人来到厅堂。
朱冲瞧见了龚浩,那龚浩品着茶,不屑一顾地看向朱冲,见到朱冲行礼,他就冷声说:“朱管事,本家主差遣你一件事去办,你务必要以这件事为主,快快为本家主解决才好。”
朱冲瞧见那龚浩冷傲无情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喜。
只是,这还未说话呢,就被他抓了先机,可见这龚浩,是铁了心,要拿捏自己了。
那李锦也不多言,这朱冲有的是手段,就让他那朱冲自己拿捏为好。
朱冲问道:“不知道家主,要小的做些什么事呢?”
龚浩冷声说:“之前,李氏说要为我纳妾,这些时日过去了,那李氏应当时候平复了惊惧,我等,也不能全等着那李氏来操办,作为男主,我等应当主动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