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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转了一圈,上午就不出去了,要好好休息。”钱小宝说道。
下午,钱小宝睡醒后把陪同的同志请来。
“早晨我去兆麟公园里遇到一位抗日老英雄,他非常了不起!”钱小宝说道。
“他给我看了一些资料我觉得很有价值!将来我要请日本的媒体到这里报道这件事,让日本人更多的了解过去的历史!”高岛会长郑重的说道。
“在东北,特别在哈尔滨有很多抗日方面的历史还没有挖掘出来,很高兴高岛先生关注到这些方面!”负责接待的同志说道。
“我建议你们现在就去找兆麟公园里面的那位老抗日英雄,记录一下他口述的历史,整理一下他那里的文字资料。”钱小宝说道。
第二天抗联纪念馆的人就到公园里找到周臣取走了老张留下来的那些文字资料。随后一段时间周臣总是脖子上扎着红领巾出入各个中学和小学给孩子们做报告。
钱小宝并没有看到这些,他第二天就坐火车回到京城。
下了火车他就前往关必成的家里。
关必成现在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看书。有个别时候被研究所请去征求一下研究项目的意见。
“家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钱小宝问道。
“现在政策容许,老婆和女儿回英国看望亲人去了。”关必成答道。
“你也可以出国嘛,我资助你去米国看看,林正江就在那里!”钱小宝劝道。
关必成抬起头像是看着很远的地方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像他们这些做过特殊研究的专家暂时还不能出国。
看着简陋的房间,桌椅上都带着数字编号,显然都是单位的,当年三个朋友里面数关必成关小爷家庭条件优渥,可以说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后来父亲又到伪满洲国当了高官,这就是在哈尔滨都叫他关小爷的原因。
可是现在,三个人里面数关必成过的寒酸。
“当年林正江在HK已经得到你带着全家要回大陆的消息,是我向国内的人通风报信在新加坡拦住了你。否则不管你愿不愿意林正江一定会把你一家都送到岛上。这么多年你后不后悔回来?”钱小宝问道。
关必成摇头说道:“回来后这些年是吃了很多的苦,可是我一点都不后悔!这些年我对国家还是做出过一点点贡献的,而且如果我不回来,我的父母他们该怎么办?如果没有我,他们可能早就死了!”
“走,我请你出去吃饭!想当年在哈尔滨的时候都是你请我,这一次在京城我请你,到哪里吃随便!”钱小宝说道。
“今天不行,我不知道你要来,一会亲家母会给我送饭来的。这些天知道我老婆不在家,她总是把饭做好后送过来。”关必成说道。
“那就只能是明天白天了,明天晚上我就要回去。回去后高岛株式会社要派一个团队过来与他们进行投资谈判。”钱小宝遗憾的说道。
投资方面的事情并不顺利,世界不了解中国,中国也不了解世界。本来在世界其他地方顺理成章的事情,在这里根本行不通。在中国斯通见惯的事情,在外国人看来却匪夷所思。
“投资的事情顺利吗?”关必成问道。
“地方上的人对我们做了很多承诺,可是我想把这些写进合同,他们却不愿意!”钱小宝苦恼的答道。
这时候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一个七十来岁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拎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
“老关,家里来客人来?”老太太说道。
她把篮子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一个铝制大饭盒,打开饭盒里面装的是饺子。
“多亏我多包了一些,一起吃吧。”老太太说道。
直到这时候她才看向钱小宝所在的方向。
这时候的钱小宝已经站起来了,他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这个老太太!
“二丫姐?是二丫姐吗?”钱小宝声音颤抖的问道。
老太太仔细的看了钱小宝一眼然后就像是看见了鬼一样!
“是小宝?!”老太太说道。
“是我!这些年你老多了!”钱小宝感慨的说道。
二丫嘴唇哆嗦一时说不出话来。
关必成站在一旁看着然后又转头看了看镜框里面钱小宝的照片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二丫终于缓过来了,她对钱小宝说道:”你也没有吃饭吧?和关所长一起吃吧。”
吃饭的时候气氛非常尴尬,为了活跃气氛,关必成又提起商业谈判的事,钱小宝又把自己的意思重复了一遍。
二丫在一旁生气时说道:“为什么一定要写在纸上?领导说的话还能不作数?你这个人就是这样,从来都是只相信自己,不肯相信其他任何人!”
钱小宝没有反驳只是静静的听着然后说道:“如果我事先知道你在这里,就一定先来打听齐二爷埋在哪里了,说什么我也要给他老人家烧几张纸!”
吃完饭,二丫收拾完东西拎着篮子下楼,钱小宝和关必成送她出来。
二丫突然转身嘱咐钱小宝:“我听别人说你们这些黑心外国资本家就是把牛奶倒进下水道里也不肯给工人喝一口!小宝,你现在生意做大了,不过还是要善良!外国工人也是人,他们也不容易,要对他们好一点!”
钱小宝除了对二丫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二丫远去的背影,钱小宝喃喃的说道:“老的太多了,有些事情仿佛就在昨天,可是大家都老了!”
“我们都老了,只有你一个人没有老!”关必成在一旁说道。
“是啊,我没有吃那么多的苦。”钱小宝答道。
不知道为什么,钱小宝竟然对这一点有些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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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章 番外十七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日凌晨三点,营口东海关码头外的水面上浮着大大小小几十条船。船上挤满了国府第五十二军成千上万的军人和军人家属。
船上虽然挤满了人,可是这些船却一动不动还停在原地。没有办法,现在是落潮的时候,还要再等一两个小时涨潮后船只才能开走。
远处的枪炮声越来越密集,也越来越近。四野九纵第二十五师正从东南方向向码头猛烈进攻。
船上的人一个个心急如焚,有些女人在黑夜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她们不是被冻的,是被吓的。
刘作非穿着军大衣挤在人堆里默不作声。
从一九四五年他开始拉起队伍与红党对抗开始已经过去三年了,这三年中为了活命他越逃越向南面,现在马上就要离开东北了。
四五年日本人投降后他拉起一只由伪满洲国警察组成的队伍和几只土匪武装合在一起与红党对抗。在小山子,红党军队三次进攻,牺牲了三四百人才攻破刘作非一只花这些土匪防守的地方。
东北剿匪过程中很少有付出这么大代价的。
一千多土匪只有两三百人逃了出去,其中就包括刘作非一枝花这些匪首。
刘作非带着几个人跑到亚布力想寻找特派员钱小宝商量东山再起的事情,可是他打听了很长时间根本没有找到钱小宝的影子。
“王八蛋,都是一群就知道用嘴糊弄人的家伙!”刘作非骂道。
刘作非不甘心一两次拉起队伍,可是很快由被红党军队打垮。最后他一路从长春跑到奉天再跑到营口,在国府第五十二师里混了一个下级军官当。
可是红党军队如摧枯拉朽般从北向南席卷,最后占领锦州切断国府军队的退路,在营口的五十二师现在只能从海上逃走了。
刘作非在黑暗中握紧自己的军官证件,那些职位比他高的军官被俘虏也不会死,可是如果他被抓住就必死无疑,因为他身上的血债太多了,而且都是当土匪的时候犯下的而不是在战场上。
那些和刘作非一起与红党作对的土匪头子现在大部分都被红党抓住镇压了,没有被抓住的也是命在旦夕。
刘作非跟这些大字不认识一個的人不一样,他是东北大学毕业的,又被日本人送到日本接受了一年的培训,他心里有一张全中国甚至是全世界的地图,而那些土匪即使被红党打垮了就知道在珠河附近打转东躲XZ跑不远。
不断有卡车驶到码头附近,车上的士兵跳进水里向停在离码头不远的几条船跋涉而来。他们大部分把枪都扔了,只是他们最后的逃命机会,枪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用了。
一名军人只有肩膀露出水面,他靠近刘作非所在的这条船伸出一只手,刘作非趴在甲板上伸出手吃力的把那名军人拉上甲板。
那名军人趴在甲板上瘫软的像泥一样不停喘息着。
“照康救我!照康救我!”
水面上一个只露出半个年代的女人扬起头努力的把嘴露出水面向刚刚爬上船的军人喊道。
可是那个刚刚爬上船的军人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理都不理。
刘作非把三分之一的身体探出船舷伸出手抓住女人的两根手指拼力把女人拉到船边再拉上船。
“先生,谢谢!”女人浑身湿漉漉的瑟瑟发抖说道。
刘作非没有答话转头向水面望去,一个个黑色的脑袋露在水面上面正向船只移动。
“不能再上人了,船快沉了!”
黑暗中不知道谁喊道。可是那些在水里的人那还管这些,他们依然向船只靠过来。
这样下去水面上的这些船都会因为人满为患沉到水底。
包括刘作非在内的好几名船上的军人都拔出手枪,这时候为了活命只能对那些水里的兄弟用手枪说对不住了。
“叭叭叭叭叭叭——”
两百多米外的码头附近突然喷吐出一条火蛇在水面上扫荡着。那些拼命向船只靠近的士兵在水中纷纷中枪沉进水里。
“辽南独立二师已经进攻到码头了!”刘作非刚才拉上船的军人抬起头说道。
红党有三四个师进攻营口,按说国府的五十二军是可以抵挡一段时间的,可是现在锦州丢了,奉天危如累卵,营口的军队知道大势已去根本没有抵抗意志。
码头上的机关枪扫射完水面后向远处延伸,刘作非急忙仰面躺在甲板上,他躺下的时候顺便拉了坐在他身边的女人一把。
“叭叭叭叭叭叭叭——!”
挤在甲板上的人像是被收割的麦子一样惨叫着倒下,瞬间甲板就是一片血红。
机关枪的枪口又转向其他船只,刘作非翻身坐起看着甲板上的成片死人,他毫不犹豫的伸手在这些人身上摸了摸去。
不一会就从死人身上摸出几个沉甸甸的小包然后塞进自己的棉衣里面。
女人那双乌亮的眼睛盯着他,刘作非转头平静的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管这些,能活着最重要!”
女人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么长时间自己的丈夫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回头看时才发现自己的丈夫躺在甲板上人事不省。
“照康!照康!”
女人带着哭声喊道。
刘政府也急忙俯身观察。
“他的胳膊被机枪子弹打断了,应该是疼昏过去了。”刘作非说道。
他从男人衣服上撕下一块把他胳膊上的伤口包扎一下尽可能的止血。一动之下男人又疼醒了过来。
自己的断臂疼的厉害,女人又在旁边哭哭啼啼,男人不耐烦的吼道:“哭什么!我还没有死!”
轰!
一颗炮弹落在水面上,爆炸掀起的水花在甲板上下了一场瓢泼大雨。紧接着炮弹接二连三的在水面上爆炸。
“潮水上涨了,快开船!”
船上的人撕心裂肺的喊道。不能再等在这里,否则全部都死在水里喂鱼。
“船太沉了,把死人和杂物都扔进水里减重!”一名军官挥着手枪喊道。
刘作非反应最快,他拖着身边的死尸就往水里扔,其他人也行动起来,片刻间几十个刚才机枪扫射死在甲板上的人都被丢进水里,机帆船瞬间轻了很多。
马达轰鸣,机帆船开始尝试着掉头驶向外海。
四点三十分,刘作非所在的机帆船第一个离开了炮火连天的营口东海关码头。
机帆船开出四五百米,船上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刘作非转头看向码头,这一次执行撤离任务中最大的那条船渤海号竟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几条撤退的船花了两天的时间才抵达青岛。这两天时间里刘作非和那对年轻夫妇没有吃一点东西,就靠刘作非的一壶水活了下来。
在饥渴的两天里,刘作非大致了解了年轻夫妇的情况。
男人名字叫解照康,是国府中尉军官,女人叫田淑芳锦州人。田淑芳在伪满洲国时锦州师道学校毕业后,四六年进入刚刚在奉天重建的东北大学学习。可是只读了两年就嫁给了从南方进入东北的军官解照康。
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