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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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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什么实力?孙家又什么实力?
  凭借着孙家跟皇帝斗,脑袋长了几颗?
  这庶孽皇帝现在愿意维持这表面的平和,不把事情做绝,是为了北伐大计,是为了给大明洗刷耻辱!
  “臣惶恐!”孙忠颤颤巍巍的跪下,俯首帖耳,颤抖不已。
  “你跟那个瓦剌奴酋也先一样,掂量不出自己几斤几两来,非要到宣府碰一碰,愿意试,就试试吧。”孙太后终于生完了气,她只觉得阵阵血气翻涌,眼前一片雪白。
  她喘了好久的气,才坐直了身子,依旧是愤怒不已的说道:“蠢!愚不可及。”
  这事儿真的蠢吗?
  若非那个王亮被钱氏发现了,太后肯定会把矛头指向庶孽皇帝,因为庶孽皇帝斩草除根的动机,再明显不过了。
  到时候太后将旗子拉起来,未必,不可以斗一斗。
  孙忠总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太过于软弱了。
  现在的庶孽皇帝实力没那么强,对于京营的掌控也没有悉数掌管,京营也是可以分而化之。
  孙忠还是以为事情可成,不过是因为这件事儿,不知怎么被发现了。
  孙太后看着孙忠的样子,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相比较而言,孙太后是清醒的。
  现在皇帝不把事情做绝,是为了让朝中那些正统朝的勋臣、外戚、官员们,都有个体面。
  毕竟大家都是做了十四年正统年间的官儿,天下的官员,都是正统年间出仕升迁。
  有个孙太后和稽王府的这俩牌坊,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不是大家不忠诚,是稽王在迤北,臣等无法效忠。
  目的,是万夫一力,共灭瓦剌。
  孙太后已经无力生气了,她重重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父亲,你以为分化京营那么容易的吗?”
  “现在皇帝每日去京营,几乎所有的军士们都认识皇帝,讲武堂里,皇帝每日待在那里,武勋谁不知道他们效忠的是谁?”
  “父亲,你不要那么糊涂,我们在朝堂哪有什么根基?那都是大明的臣工,那都是大明的勋臣,皇帝就是大明,大明就是皇帝啊,父亲!”
  孙忠忽然抬起头,眼中露出了骇人的目光,非常平静的说道:“那要是上皇回京呢!”
  “休得胡说!”孙太后面色剧变,低声训斥。
  孙忠长长的松了口气,俯首说道:“臣知道了。”
  “事情办得可会留下把柄,被人追查到会昌伯府?”孙太后再次问道。
  孙忠再次俯首说道:“还请太后放心。”
  “前几日听到续宗提到了一嘴,臣回去问问,就扭送北镇抚司吧。”
  孙太后深吸了口气,闭目良久才睁开眼说道:“以后莫要做这等事儿了,还有让……续宗写封遗书自杀吧,你带着遗书和尸体,去讲武堂向皇帝请罪。”
  “太后!”
  孙忠再次抬起了头,目光惊骇,孙续宗是家中幼子,才不到十八,虽然是庶出,但那也是孩子啊。
  到底是侄子亲,还是儿子、孙子亲呢?
  那当然是儿子、孙子亲了!
  现在的局势是,这件事不给陛下一个交待,她稽王府那四个孙子,一个都保不住了。
  孙太后厉声说道:“你不要心存侥幸,卢忠是皇帝的一把金刀!”
  “上次查办刘玉、韩陵之事,你忘记了吗?”
  “三天!大海捞针一样,还是把首恶抓住了。”
  “何其雷厉风行。”
  “若是不想孙家全家蒙难,你这事儿要办的快些,说不定日落时分,就追查到了会昌伯府,到那时,本宫也保不了你!”
  “续宗,左右不过是个庶子,你还舍不得了?!”
  “臣领旨。”孙忠重重的磕了个头,颤巍巍的准备离开。
  孙忠以为这件事不过是死了个奢员罢了,难道拿自己的儿子去抵命?
  那是个宦官奢员罢了!
  但是孙太后居然让孩子抵罪,将这件事一了百了。
  至于他真的在乎孙续宗的死活吗?其实更在乎面子罢了。
  孙太后开口说道:“不要有下次。”
  孙忠再次说道:“臣遵旨。”
  兴安到了慈庆宫,稍微试探了下口风,然后回到了讲武堂。
  朱祁钰也是见缝插针,既然人到齐了,就当做文华殿,稍微商议了一下朝政。
  比如杨洪回京之事。
  杨洪回京是带着宣府之战,大获全胜的功劳回来的,朱祁钰也说过了,要亲自设下经筵,贺杨洪宣府之战凯旋。
  王文看着诸臣议论,开口说道:“臣以为陛下多虑了。”
  “昌平侯杨洪不是那个讲排场的人,京官出京之类的事,臣以为反而让昌平侯,有些无所适从。”
  “若是真的贺宣府之战凯旋,不如就直接在这讲武堂内,若是昌平侯看到了讲武堂欣欣向荣的景象。”
  “昌平侯才会放下心中所有的忧虑。”
  王文和宁阳侯陈懋,在宁夏合作多年,陈懋最担心的是什么?
  大明武将,黄青不接,陈懋七十多岁了,杨洪七十多岁了,张辅七十多岁了,这么大年纪了,还在为国征战。
  是他们自己放不下,何尝不是一种无奈?
  朱祁钰认真的思考了一番,点头说道:“有理。”
  都察院在经过了一道圣旨申斥,养蛊养出来的这个王文,这右都御史,着实不错。
  王文擅长什么?擅长赈济。
  王文在夺门之变后,下场如何?
  王文和于谦一道,被朱祁镇怨杀了,家人被戍边去了。
  于谦和王文算是黄泉路上,会不会回头看一眼大明呢?
  兴安回到了讲武堂,小声耳语了几句,朱祁钰点头说道:“诸位,下午的时候,我们会看一场戏。”
  “不过这戏好不好看,朕也不清楚了。”
  朱祁钰这才明白了,到底谁对稽王府动的手。
  完完全全的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即便教唆之人,不被认了出来,孙忠就能激怒太后了吗?
  孙太后只会当做是,皇帝在展示力量,在提醒太后,稽王府的孩子们,都是人质。
  大家都体体面面的,把大明这艘船开下去。
  毕竟死的只是一个奢员罢了。
  “杀人者死,奢员也是人,虽然那个经纪王亮死了,但是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才能涨涨记性!”
  这都是一群虫豸!
  留着他们,早晚有一天,会把米吃贵!
  他们的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简直就是笑话。
  朱祁钰看着窗外,孙忠的动作非常利索,不到傍晚的时候,就拉着一辆车,来到了讲武堂的主楼,俯首帖耳,五体投地,趴在了地上。
  “臣家门不孝,出了这么个孽障,惊扰了稽王府,请陛下责罚。”
  朱祁钰冷眼旁观这一切,诸多朝臣军将,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和孙忠多说一句话。
  直到这个时候,孙忠才意识到孙太后的话。
  句句都是真的。
  一旦真的做成了,孙忠将面临什么?
  都察院、兵部、户部、吏部、锦衣卫、司礼监、京营诸将,这些都在陛下的手中。
  这个实力,如果在朱祁镇没有回来的时候,再动弹,怕是连累整个孙家。
  现在孙太后,同样是陛下手中的一张牌,安稳天下朝臣的牌,如果真的惹怒了皇帝,那后果不堪设想。
  孙忠手中的太后牌,却是陛下手中的一张牌,陛下已经满手牌了。
  朱祁钰一脸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孙忠,对着卢忠说道:“那车上的尸体,是孙续宗吧,卢忠,你去,将人犯收押,一应证据做好,禀大理寺,送朕朱批,然后把人再斩一遍。”
  卢忠愣愣的问道:“陛下……再斩一遍?”
  朱祁钰点头说道:“他是案犯,自然要明正典刑。人都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吗?想的到挺美,杀人者死,奢员不是人吗?”
  “既然已经死了,就办个特快加急吧,弄点冰块,别臭了。”
  卢忠俯首领命而去,兴安则是目光流转不定,他注意到了陛下的话,奢员也是人。


第一百六十四章 勋章……又见勋章!
  朱祁钰不能保证其他的公平,他只能保证杀人者死的公平。
  早在一千多年前,刘邦就和三秦的老秦人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
  朱祁钰连后面两条都做不到,他只能做到杀人者死,这一最基本的公平。
  甚至连杀人者死,他都做不到,因为孙继宗,是自杀的。
  卢忠带着人将孙继宗验明正身后,将尸体收押,办了特快加急,斩首在了菜市口。
  朝臣们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人上奏,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了皇权更替,稽王府存续。
  孙忠嘴角抽搐的收敛了孩子的尸体,这个当今陛下对待敌人,真的是毫不留情。
  他拖着尸首一步步的回到了家中,还没走到家里,就体力不支,歪歪斜斜的倒在了路边。
  丧子之痛,再加上岁数大了,差点直接命丧黄泉,但还是捱了过去。
  孙继宗被草草安葬,被斩首的人是不允许设灵堂,更不允许大葬。
  朱祁钰伸了个懒腰,对着兴安问道:“太后那边反应如何?”
  “还好。”兴安低声说道:“也没发脾气,知道陛下又斩了一遍,太后叹了口气。”
  “倒是稽王妃那边又是哭了一小会儿,稽王妃托臣给陛下稍话,说谢陛下圣恩。”
  朱祁钰点了点头:“稽王妃和太后闹的很不好看,算是摘清了。”
  兴安并没有回话,这不是他这个臣子应说的事,但是钱氏在宫中和孙太后吵那一架,其实是吵给陛下看的。
  稽王府已经搬离了皇宫,现在住在了稽王府内。
  如果稽王府依旧依仗着太后,不和太后切割的话,那陛下这里万一觉得稽王府怀有异心,甚至对大位依旧有想法,那陛下是要斩草除根了。
  稽王北狩了,钱氏是稽王妃,稽王府上上下下,都要靠钱氏打理。
  钱氏还算明事理,至少知道谁能赢。
  “昌平侯走到哪里了?”朱祁钰问起了杨洪的事儿,他处理一下宣府之事,就会回京来,做他讲武堂的祭酒。
  兴安笑着说道:“现在已经到德胜门了,再过会儿就到讲武堂了。”
  “武清侯对杨洪回来是个什么态度?”朱祁钰低声问道。
  眼下只有兴安在身边,兴安这个人知道分寸,有的话能说,有的话,不能说。
  兴安俯首说道:“武清侯没什么态度,甚至有点轻松,石总兵每天都在兵推棋盘,在反复的斟酌自宣府来的军报谍情,推敲如何灭了瓦剌。”
  “对于石总兵而言,灭瓦剌是更重要一些。”
  军人,沉迷于建功立业,这是干正事。
  朱祁钰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石亨就这么个状态下去,真的挂帅灭掉了瓦剌,朱祁钰可以封他国公,张辅封国公是因为两次平定安南。
  若是石亨能把瓦剌人扫庭犁穴,朱祁钰是不会小气的。
  “走,叫上武清侯,去迎一迎昌平侯。”朱祁钰站了起来,正了正衣冠。
  石亨被叫了出来,紧随其后:“陛下真是龙行虎步,走出了一个虎虎生威!”
  这刚见面就一句马屁。
  “行了,昌平侯回来了,若是觉得讲武堂烦闷,兵部坐班拘谨,就回大营待着也行。”朱祁钰以为石亨不想在讲武堂待着呢。
  石亨笑呵呵的说道:“兵部坐班是挺拘谨的,倒是讲武堂有趣。”
  “讲武堂纸上谈兵终觉浅,石总兵两头跑不嫌累?”朱祁钰还以为石亨会反感讲武堂这种有点纸上谈兵的地方。
  兵家之要,在于出奇,不可测识,始能取胜。
  阵而后战,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这是兵家的傲气,也是兵法的运用。
  兵家有兵家的傲气,在于出其不意,战场千变万化,讲究的就是随机应变方能取胜,兵法的运用不是枯燥的使用兵法。
  兵法的常态应该是运用之时,得心应手。
  这个年代还有兵家吗?
  这两句话是岳武穆岳飞说的,也是诸多将领的座右铭,时刻谨记在心。
  讲武堂不就是兵家布道之地吗?
  儒家独大不假,但是儒家不能灭敌。
  儒家的道理,有的有道理,有的则不完全有道理,就需要用到道家的道理,法家的道理,墨家的道理,和农家的道理。
  比如和瓦剌人讲儒家的道理,能讲得通吗?
  那就得讲兵家的道理。
  讲武堂是军官学校不假,但是归根到底,还是个纸上谈兵的地方。
  石亨这种战阵历练出的强将,对待这种地方,心里应当是不屑的。
  石亨颇为认真的说道:“陛下也是泰安宫、讲武堂两头跑,每天还要去大营巡视,陛下更辛苦。”
  “至于陛下所说纸上谈兵,臣以为不妥,此处甚好啊,臣说不上来什么好,也没于少保那么多的词儿,但是在这儿呆着,就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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