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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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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善,直视孤!”
  “你回答孤!会,还是不会!”朱祁钰将奏疏扔到了杨善的身前,大声的问道。
  杨善跪到了地上,颤抖不已,与徐有贞和陈汝言一起,不敢抬头。
  若只是郕王训斥,他们自然不怕,但是这位郕王殿下马上就要做皇帝了。
  石亨是一个典型的军头,他在边关搞耕田,整个大同镇被他打造的如同铁桶一样,朝廷的政令泼水不进。
  他自己还在辖区边境修筑堡垒、囤积粮草、开垦土地、贩卖私盐,将自己的军队的财权和人事任免权,牢牢的握在手里。
  石亨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真的很能打,善骑马射箭,一手大刀玩的那叫一个出神入化,以军功升迁至大同指挥同知。
  正统十三年,也先南下,石亨率军与敌大战阳和门,出兵的消息被大同镇守太监郭敬给提前泄露,导致战败。
  石亨因此下狱。
  于谦在巡抚山西的时候,多次上奏疏弹劾石亨私役军士,石亨对于谦可谓是恨之入骨。
  对于此人,于谦的意思是石亨这个人,善战知兵,可以用。
  朱祁钰将手中的奏疏等到了群臣的面前,大声的喊道:“还有谁?”
  “站出来,让孤看看,有几个想临阵脱逃的?”
  弹劾于谦的目的,最终还是落到了南迁一事上,他们的目的就是收拾细软跑路。
  朱祁钰怒不可遏,若非昨天于谦劝了他半天,国朝不稳,人心汹汹。
  他才没有直接一查到底,这帮完蛋玩意儿,这个时候,这群家伙,早就已经在流放的路上了。
  “殿下息怒。”文武百官赶忙俯首山呼海喝着。
  朱祁钰才慢慢的坐了下来,他本来不打算辩经,但是认真考虑之后,还是决定骂他们一顿,要不然心里怎么能舒坦呢?
  “金尚书,通州有多少粮食入京了?”朱祁钰说起了廷议的正事,粮草。
  金濂满脸笑意的说道:“通州八百万石粮食已入京过半,一切畅通无阻。”
  金濂曾经领兵打仗,其实对于打仗而言,最重要的是粮草,而不是银钱,没钱可以,但是没饭吃,是没人会卖命的,是要吃败仗的,是在制造兵祸,是在打击己方士气。
  粮食解决了,接下来的备操军和备倭军入京,就会顺利很多。
  朱祁钰满意的点了点头,于谦负责扫清障碍,金濂负责后续运粮,于谦蹚开了道儿,金濂能接得住,他干的不错。
  他继续问道:“陈汝言,于尚书不在,大同府和宣府有什么军报传来?部议可有未妥当之处?”
  “回殿下。”陈汝言还在地上跪着,他似乎有些慌张的说道:“大同府参将郭登上奏,皇上他在大同府前,让打开城门,郭登怀疑有诈,未曾……开门。”
  陈汝言此言一出,奉天殿内顿时议论纷纷,连珠帘后的孙太后的面色都难看了起来。
  皇帝在叫门这件事,从上到下都在压着,陈汝言倒好,当殿把这事给捅了出来。
  朱祁钰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陈汝言,平静的说道:“皇上北狩陷敌阵久也,自然是有人假扮冒充,你回郭登杨洪,不必理会。”
  “臣领命。”陈汝言赶忙回答道,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哪怕是真的,也当他是假的。
  “殿下,前往宣府的使臣岳谦回来了。”王直眼睛珠子一转,陈汝言这话正好给了他一个由头。
  朱祁钰倒是不疑有他,点头说道:“宣。”
  岳谦龙行虎步的走进了殿内,声若洪钟的喊道:“殿下,臣从塞外带回了皇上的旨意!”
  朱祁钰从四方凳上站了起来,有些疑惑的走到了月台之下。
  “郕王接旨。”岳谦故意错开了一步,省的站到了朱祁钰的面前,万一朱祁钰行礼的时候,拜到了他,那是大麻烦。
  可是朱祁钰根本没有行礼,而是站在群臣之前,等待着岳谦宣读。
  岳谦这厮的长相很是奇异,四方大脸,身躯高大,凶狠至极,手上全是老茧,将军肚撑圆,活脱脱就想从土地庙的雕塑蹦下来的一样。
  朱祁钰有些惊奇,多看了几眼。岳谦不明所以,被朱祁钰盯得心头发毛。
  他赶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封早就准备好的圣旨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宗庙之礼不可久废、天位不可久虚、神器不可无主,我弟郕王年长又贤,令嗣大位,奉祭祀。皇亲、公、侯、驸马、伯及在廷文武群臣用心佐贰,钦此。”
  朱祁钰双手接过了圣旨,却看到上面没有大宝印章,也知道了,这份奏疏压根就是伪造的。
  确切的说,岳谦压根就没到宣府,更没见过朱祁镇。
  朱祁镇人在大同府叩门呢,岳谦就是到了宣府也见不着。
  这是第二次群臣要拱着他朱祁钰,做皇帝了。
  朱祁钰脸色一变,厉声说道:“臣才能浅薄,何才何德敢当此位?这继皇帝位,而应该是太子殿下朱见深继位才是。”
  “皇太子在,卿等怎敢如此乱法?”
  此时的朱见深只有两岁,他被钱皇后拉着,坐在孙太后的身后。
  王文立刻出列大声的说道:“主少国疑,此乃国大忌,还请殿下以山社稷为重,承继大统,总督百官,以定民心,前宋之车后车之师,殿下!还请以国事为先!”
  前宋自然说的是二帝北狩的宋徽宗和宋钦宗的教训,朱祁钰默不作声的看着珠帘之后的孙太后。
  孙太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撩开了珠帘,将一封懿旨递给了成敬。
  成敬缓缓打开了懿旨,阴阳顿挫的喊道:“圣驾北狩,上在迤北,皇太子幼冲,国势危殆而人心汹涌,古云国有长君社稷之福。”
  “皇考宣宗章皇帝仲子郕王朱祁钰,恪勤忠孝,亲贤爱民。即皇帝位,尊上为太上皇帝,奉藩京师,以奠宗社,群臣奉。”
  群臣立刻闻弦歌而知雅意,跪倒在了奉天殿内,高声呼和着:“请郕王殿下即皇帝位,奉藩京师。”
  朱祁钰看着跪满奉天殿的群臣,慢慢的走上了月台,坐到了那个宽阔的龙椅之上,拍了拍扶手。
  四方凳坐的不顺意,不如这龙椅舒适。
  三推而就,他也推辞了两次了,第三次也该答应了。
  朱祁钰点头说道:“孤本不欲登大位,实出卿等。”
  “天位已定!”兴安喊了一嗓子。
  群臣再次拜服高声呼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二十一章 内三关根本守不住
  石亨是个恶汉,这是毫无疑问的一点。
  于谦在提到石亨的时候,对他的评价是:此人可用不可信。
  之所以他没有背叛大明投靠瓦剌,是因为瓦剌人根本提供不了更高的背叛筹码。
  他在大同做镇守,架空大同知府,甚至连大同总兵官、武进伯朱冕都给架空了。
  将整个大同镇弄成了自己家一样。
  为了建个宅子,动用了将近三万人的民夫,并且大肆敛财,过往商队要交税也就罢了,连土匪打劫都要给他交税。
  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根本无法架空知府和勋戚出身、顶头上司总兵官,他的能力相当的出众。
  一到大同,他就组织了三千人的军队,他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出城打劫。
  打劫的目标非常的广泛,从商队到行脚商人,从流寇到马匪,从兀良哈到瓦剌,他谁都打劫,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不仅赚钱,他的队伍也越来越大。
  对于流寇和马匪他秉持的理念是能招安就招安,不能招安就乖乖听话,可以在大同的地界打劫,但是只能打劫一点点。
  但是绝对不可以杀人。
  按照石亨的理解,行脚商和商队都是移动的提款机,一茬一茬的可以一直拿钱,杀了就没钱赚了。
  不遵循他的规矩的马匪,一律物理意义上毁灭。
  实现了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
  石亨逐渐站稳脚跟之后,开始不停的恢复洪武、永乐年间的军屯,这些军屯因为流寇、马匪、瓦剌人被废弃。
  他弄到这些军屯之后,变成了他自己的田。
  佣户就是他自己的军卒和军卒家属们,所以他的军队人越来越多。
  但是石亨却按时交税,还是按着军屯十抽五的交皇粮,知府直接乐开了花。
  知府被架空了,还开心?
  知府交皇粮,也是有指标的,这些指标被不在册的石亨给交了,他就不用看着当地乡绅的脸色去摊派了。
  知府不需要求着乡绅纳粮,说话那叫一个硬气,叉着腰对着乡绅就是一顿痛骂。
  在知府的眼里,他是维护地方稳定、生财有道的治安官。
  在总兵官眼里,他是忠诚而可靠、不断扩大队伍的部下。
  在流匪们眼里,他是贪得无厌、一眼不合就掏大刀的恶鬼。
  在百姓的眼里,他是代他们交租、还带着他们发财的大善人。
  “罪将石亨,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石亨一进文华殿,离正厅还老远,就哐当的跪下行礼。
  朱祁钰下了早朝之后,就准备见一下石亨,于谦大力推荐的人物,虎背熊腰,孔武有力,一手老茧,一看就是打仗的好手。
  “石亨啊,你这消息很灵通吗?刚在奉天殿发生的事,你搁诏狱都知道了?”他听着石亨的称呼打趣了一句。
  石亨俯在地上,大声的说道:“陛下答应了朝臣临危受命之后,京师人人欢呼雀跃,人人欢呼,声势之浩大,罪将在诏狱里都听到了。”
  “狱卒们也在讨论,陛下登基,实乃是众望所归、人心所向啊!”
  好家伙,这连环的马屁就拍上了?
  朱祁钰摇了摇头,兴安去北镇抚司的诏狱提的石亨,他在大明皇帝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声。
  “行了,把脚铐摘了吧,在牢里都不带,到了朕面前反而要带了?”朱祁钰十分无奈,这石亨怎么这么多心眼?兴安去的时候,石亨住单间,不带镣铐,这来了,就带上卖惨了。
  “谢陛下隆恩,臣定当铭记五内,为陛下牵马坠蹬。”石亨终于松了口气,慢慢站起身来。
  他其实很怕很怕。
  他在大同府是土皇帝,但是他面前的是真皇帝,而且这个郕王殿下,还是于谦一手扶上去的。
  而且听说,郕王对于谦极为信任,几次彻夜长谈讨论国政。
  而他和于谦算不上水火不容,只能说是你死我活。
  镣铐是他的小试探,小心机罢了。
  朱祁钰看着石亨混不吝的样子,确信的说道:“以后不用行跪礼,稽首礼即可,大同阳和口之战,罪责不在你,而是奸人透露了你的行踪。”
  “哪个奸人害我?陛下告诉我,我去活剐了他!”石亨怒目圆瞪的喊道。
  “朕替你杀了。”
  “谢陛下隆恩。”
  一个快问快答之后,朱祁钰愕然,石亨连他登基的消息都知道,大太监郭敬被斩首的消息,他能不知道?
  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要谢陛下隆恩,这就是朱祁钰对石亨的第一印象。
  朱祁钰不再跟这厮耍嘴皮子,他直接问道:“也先南下在即,宣府杨王和大同刘安、参将郭登,收拢残兵,无力驰援,瓦剌必然南下,你可有什么退敌良策?”
  “陛下,宣府大同两镇互为犄角,只要守将不擅开城门,自无陷落的可能,但是他们却无法出城作战。”
  “收拢残兵,是混入奸细的最佳时刻,一旦将帅离城,两镇必陷。”
  “那么居庸关、紫荆关、倒马关,只要能够守住这三关,瓦剌断无可能进入关内。”
  “陛下,臣愿领兵三千,可镇一关之地,若也先来犯,他若踏过我所在城关,必然是踩着我的尸体而过!”
  朱祁钰看着堪舆图上的三关之地,不住的点头。
  “你和于尚书的意见,完全一致。”他颇为感慨的说道。
  石亨赶忙说道:“于尚书高瞻远瞩,运筹帷幄,坐镇京师,决胜于千里之外,真乃是人中……”
  “停,说正事,你搁朕儿这拍马屁,于尚书又听不到。”朱祁钰打断了石亨的施法。
  石亨看了半天的堪舆图,颇为无奈的说道:“陛下,末将刚才又看了看,这三个关隘,其实一个也守不住。”
  “于尚书也是如此看法,说说你的想法。”朱祁钰一愣,这俩不对付的人,对于战事的态度出奇的一致。
  石亨点了点山外九州确信的说道:“于尚书必然是认为:山外九州的流民入关,开关放百姓进来,瓦剌人夺取这三关易如反掌。”
  “不开关,则相当于将山外九州拱手相让,民心丧则失地。”
  “其实让臣来看,这开不开关,都一个样儿,这三关,一个都守不住。”
  “瓦剌窥伺中原多年,连郭敬这类四朝老宦都为他贩卖禁物,这三个关隘,必然是奸细无数,里应外合,没有不破之理。”
  石亨何人?大同军阀,他能不知道郭敬干的那些腌臜事吗?他知道的门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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