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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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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家不在了,诸王的好日子,直接就到头了。
  朝议之后,朱祁钰和于谦走在了一起前往讲武堂,今天是新军生入校的日子,于谦也要出席,毕竟是兵部尚书,总督京师军务。
  “陛下,这讲武堂庶弁将,明年是不是可以给边镇一些名额?”于谦提出了一个建议,各地卫所都有武学堂,陛下这讲武堂办得有声有色,是不是可以让边军一起进修?
  “本身就有,比如宣府之战中,就有一百多庶弁,将进入了讲武堂。”
  “京营事关重大,朕四年之内,没有打算让边军参与其中。”朱祁钰摇头说道。
  他当然记得自己的五年计划,恢复京营实力,就是第一要务。
  刀把子抓不紧,就会被物理消灭或者溶于水。
  军队是大明这艘巨轮的压舱石,这压舱石越是稳重,大明面对狂风骤雨,就会越平稳,才能走得更远。
  于谦认真的思考一番,陛下没有厚此薄彼,是按着军功排列,为国死战,则可成为天子门生。
  短期内,的确是不能广纳边镇卫武学、儒学堂的军生了。
  “陛下圣明。”于谦不再谏言,陛下有陛下的打算,这类的小分歧,没必要消耗彼此之间信任。
  “于少保,这广通王造反,朕总觉得哪里不对。”朱祁钰一边走一边说道:“真是好大的胆子。”
  于谦想了想说道:“其实广通王造反并不意外,叶宗留-邓茂七起事之后,百万之众影从,波及五省,流民流窜到了湖广,广通王所在的武冈州,也在此列。”
  “但是,他这造反约定的是十月份起兵,这才三月份,就被朝廷知道了,这也……太儿戏了吧。”
  于谦有点无奈,能让于谦用儿戏去形容,那不是一般的儿戏了。
  两相对比一下,陛下的泰安宫,谁知道陛下吃几碗饭?
  陛下的嫡皇嗣出生,都是兴安提着百事大吉盒,说着百事大吉的吉祥话,他们才知道陛下又多了一儿一女,前段时间还收了个义子。
  但是朱愈这个义子,在谁膝下?
  不知道。
  于谦也不知道,他知道自己问,陛下肯定说,但是他为何要问?
  广通王造反,这刚聚集起来,准备造反,就已经被朝里的一个御史,弹劾了,这动静闹得京师都知道了。
  大明立国就有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传统,到了太宗文皇帝又有装疯卖傻。
  想造反,那得受了大委屈,才有可能成功。
  陛下还有初登基,就被瓦剌人围困京师的耻辱。
  这广通王的造反,实属儿戏。
  朱祁钰忽然驻足问道:“于少保以为,此次平叛广通王应该派京营前往,还是派缇骑鞫拿?还是让湖广总兵官进剿?”
  于谦亦停下了脚步,认真的思考了半天才说道:“陛下,臣以为还是尽快平息此事为好,武冈州地处苗疆边缘,若是稍微晚些,怕是要闹出大乱子来。”


第二百四十章 赵辉伏诛 还有同谋
  于谦总是如此有一些料敌于先的能力,一旦被他认定为敌人,哪怕广通王的造反如同笑话一样,但是于谦依旧非常认真的对待。
  “都廒寨苖首杨文伯,天住寨苖首苖金龙,横岭峒苖首吴英,三苗寨约有成丁三十八万余人,广通王不足为虑,而这三十余万的生苗,才是心腹大患。”
  于谦还真想起来广通王有什么可以依仗,那就是遍布在武冈州一代的苗寨。
  这些人若是跟着一起造反,那事情变化大大的不妙起来。
  朱祁钰一愣,跟着于谦火速的赶到了讲武堂内,将都廒寨、天住寨、横岭峒三个苗寨圈了起来,看了许久,的确是距离武冈州这个地方很近。
  朱祁钰吐了口浊气,对着兴安说道:“立刻下敕谕,责令湖广有司严阵以待,在让告知三寨苗首,不得跟随谋反,悉令其安居乐业,敢有负固不靖者,准苗裔斩其首,严惩不宥!”
  “派出熟苗耆老前往三苗寨抚慰,探查究竟,若是有变,则大军进剿,朕不敢私。”
  朱祁钰对苗寨下了旨意,告诉他们:广通王造反,朝廷已经知道了,要听诏命,若是苗首跟着广通王一起谋反,那苗生可以斩掉他们,如果举寨皆反,那就大军进剿,那就怪不得他这个皇帝无情无义了。
  “陛下英明。”于谦赶忙俯首说道。
  陛下这一道圣旨,安抚、恐吓、分化,三管齐下,苗寨若是看到事情不可成,还会跟着一起谋反吗?
  若是调查清楚之后,才能判断是大兵进剿,还是缇骑鞫捕,还是京营重拳出击。
  大明大皇帝陛下,进了讲武堂后,卢忠对着一名天子缇骑叮嘱了一番,便向北镇抚司走去,他得准备给驸马都尉王宁次子王贞庆、驸马都尉赵辉的断头饭了。
  卢忠带着一桌好酒好菜,专门问陛下请了赵辉要的羊羔酒,那是皇家贡酒,享受这事上,赵辉是一点都没拉下。
  他要从赵辉这里问一点事情。
  天子缇骑前往密州市舶司进行调查,得到了无数的消息,其中漕汶张氏的确是其中的一支,但是卢忠总觉得,这背后还有人。
  但是会昌伯府,却没有丝毫参与的迹象。
  而且卢忠仔细查点了那些倭银,从银路上来看,这倭银银砖乃是兖州府打造,而非济南府也非莱州府。
  这个时代的银锭,并无定制,带着十分鲜明的地方特点。
  济南府的银锭、银砖多为砝码形又叫银铤,兖州府更多的为船形,周缘较高,特别是两端更为突出,形成一个双翅。
  各地的银锭工艺不同、形制不同。纯度各不相同,也是卢忠督办大案要案,查抄家产之后,进行顺藤摸瓜的重要手段。
  漕汶张氏世代居住在胶州(现青岛),而在赵辉、赵缙家中查抄的银两,多数都是船形或者砖形。
  这是这个案子中唯一的疑点了。
  卢忠甚至以为自己搞错了,因为所有的人证、物证、书证都已经指向了两位驸马都尉、漕汶张氏。
  也有可能是漕汶张氏在经营的过程中,聘请了大量兖州府的工匠,也不是不可能。
  赵辉看到了卢忠和身后端着的酒菜,猛地坐直了身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诶,现在知道改悔了?晚喽!等驸马爷我出去了,咱们这天牢里的账,咱们一点一点,细细的算!”
  “当初马顺那小子,比你识抬举。”
  赵辉坐直了身子,活动了一下身子骨,这出去了,不到太白楼、烟卿楼里好好快活几天,说不过去。
  这些日子可把他憋坏了。
  赵辉乐呵呵的看着卢忠,这几天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们,一点都不给他这个皇姑老太爷面子,不仅羊羔酒没有,连肉也没了。
  这次卢忠全都带来了,这不是认错改悔,是什么?
  卢忠摇头,历朝历代,哪朝哪代的驸马敢留宿青楼,敢纳妾呢?
  赵辉一说,卢忠忽然想起了,那个舔王振脚底板,坐上锦衣卫头把交椅的指挥使马顺。
  “他被当殿打死了,你不知道吗?”卢忠示意锦衣卫打开牢房的大门。
  “谁?”
  “马顺啊。”
  赵辉一愣,随即说道:“不应该啊,他不是和那个大珰金英关系极好吗?”
  显然,赵辉对朝中大事,并不清楚,从南京至北京,一路上游山玩水,瓦剌人退了,他才进的京师。
  之后也是贪欢享乐,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多少年了。
  卢忠无奈的说道:“金英和曹吉祥被陛下身边的大珰给活埋了,至于埋在哪里,就不清楚了。”
  赵辉从来没上过朝,不了解,也正常的很。
  “赵辉,你进了京师,就没打听打听朝中大事吗?”卢忠颇为好奇的问道。
  赵辉摇头说道:“快把好酒好菜给驸马爷我端上来!”
  “大事,我只知道他们兄弟俩争家产,争的你死我活,太庙杀人,我的老天爷哟,这得做了多大的孽呀,才能做这种事?”
  “不过陛下做事还是有分寸的,留下了稽王府一门,事儿没做绝。”
  “好吃!这酒不错,汾州孝义来的?从宫里拿来的吧,酒液泛白,色泽白莹,入口柔,地道!”
  羊羔酒和羊羔没啥关系,只是因为它如羊羔之味甘色美,故此得名,汾州孝义羊羔酒乃是大明贡酒,等闲人家决计没有。
  赵辉要贡酒,也是试探陛下到底何意。
  卢忠点头说道:“的确是从宫里拿来的,快些吃吧。”
  赵辉这两天嘴巴都淡出鸟来了,大快朵颐,丝毫不顾及卢忠还在场,他边吃边说道:“你小子,爷跟你说,出去了也得找你麻烦,现在讨好我?没门!”
  “等到你跪在我府门前,哭天抹泪认错的时候,我连门都不让你进!”
  “非让陛下剐了你不可!也不看看驸马爷是谁!陛下的姑老太爷!”
  “还有那个李宾言,和你一道剐了。”
  赵辉边吃边说,自然是喷的哪都是,卢忠退了一步,站在牢房里,也不说话。
  陛下做事从来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至少卢忠如此认为。
  自从陛下登基之后,就没有人,能从这天牢里活着走出去。
  桩桩件件,在办之前,都把罪名坐实了,才开始查补,每次查补,陛下都是被气的不行,让他们死的有理有据。
  就连凤阳诗社那十四个笔正,他们违背了敕谕,陛下已经三令五申,言南迁者死,他们非要跳出来试试陛下的底线,非要抗旨不遵。
  而且还摇唇鼓舌,为瓦剌人壮威,割让大同、宣府,迎回稽戾王,再图南迁。
  割让山外九州?
  呸!
  卢忠突然站定了脚步说道:“赵辉,你和王贞庆,在密州设立市舶,私自得利的事儿,已经被陛下查清楚了。”
  “下旨赐死你二人,籍家,全家流放永宁寺了。”
  卢忠和陛下一样,总是想了留下一份体面,有太多的人,听到自己要死了,这断头酒和断魂饭也吃不香,临到了,还做了饿死鬼。
  卢忠是看赵辉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口告诉了赵辉这一事实。
  陛下是宽仁的,卢忠作为陛下的头号鹰犬,也要宽仁。
  宽仁。
  赵辉手中的筷子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不敢置信,目瞪口呆的看着卢忠,眨了眨眼,猛地一推饭桌,饭菜哗啦一下撒了一地。
  他嗤笑的说道:“你当驸马爷是傻子吗?”
  “拿这种事糊弄驸马爷,你糊弄鬼呢!赶紧的,让某见见陛下,多大点事儿呀,不就是赚了点钱吗?”
  赵辉是一点点都不信的!他可是皇帝的姑老太爷!
  定是这卢忠在诈供!
  卢忠一甩袖子,示意锦衣卫见方桌搬走,摇头说道:“陛下以欧阳伦旧事,赐死,籍家,你那群小妾们,都要流放永宁寺了!”
  “这是圣旨。”
  卢忠拿起了另外一名缇骑捧着的圣旨,打开之后,将殿上赐死赵辉的旨意又读了一遍,便递给了赵辉。
  “明天中午,午时三刻,我来最后送送驸马都尉。”
  赵辉呆滞的看着那张放在案几上的圣旨,整张脸吓的煞白,额头立刻沁出了一层的冷汗,他哆哆嗦嗦的捧起了那封圣旨,拿起来看了半天,猛地扔了出去。
  他愤怒的喊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是陛下的姑老太爷!他一个小辈儿,凭什么赐死我!凭什么?一个僭主!”
  “真是反了天了!他一个庶出子,一个僭主!争家产争的你死我活,我还没骂他呢!”
  “他居然要赐死我?!”
  争家产吗?
  卢忠眉头紧皱,随即摇了摇头,陛下上位这件事,本身就特别复杂,比他办得那些案子都复杂的多。
  其性质究竟是什么,得那些朝里的聪明人去考虑,他只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刀罢了。
  卢忠的确是来问讯的,但是即便是赵辉不说,卢忠也能查的清楚,左右不过是麻烦一点罢了。
  他就是来想看看,这前几日还趾高气昂的驸马都尉,那张被吓得面如土色的脸。
  嗯,他就是这么俗人。
  想要来看看,这个家伙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
  敢在锦衣卫的衙门里吃酒喝肉,这里是天牢!
  卢忠让人落锁,随后离开,走到半道上,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啊!卢指挥,你救救我!我什么都说!卢指挥!你回来,卢指挥!”
  赵辉已经确认了,圣旨是真的。
  天底下其他人,他不敢说,但是这陛下的鹰犬,是绝对不会伪造这种东西的。
  卢忠却头都没回,放任赵辉大吼大叫,这位姑老太爷在天牢里,带起了很不好的风气,他越是哀嚎,这些天牢里的犯人,越是心灰意冷,才会放下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老实交代问题。
  卢忠一直等到了次日午时的时候,才慢慢悠悠,又来到了天牢之中。
  此时的赵辉已经一滩烂泥,瘫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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