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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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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孔家人到处对人说,天下只三家人家:我家与江西张、凤阳朱而已。江西张,道士气,凤阳朱,暴发人家,小家气。”
  朱祁钰用力的吸了口气,朱元璋这委屈大了!
  “那于少保的意思是,朕也要受这等委屈不成?”朱祁钰继续插旗,平静的问道。
  于谦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不是。”
  “彼时彼刻天下初定,急需安定人心,太祖高皇帝,不得不忍了这口气,以江山社稷为重。”
  “时至今日,天下人心思安,大明虽有急证,亦缓矣。”
  “衍圣公贪赃枉法,违背公律,鞫审公办便是。”
  “高皇帝受这个委屈,不就是为了今日陛下,不受这等酸儒的委屈吗?”
  “就是闹得曲阜孔氏满肚子意见,还有衢州孔氏,即便是衢州孔氏,再有不法。”
  “那这衍圣公,不设也罢。”
  于谦向来如此,皇帝不行,被俘了,还在叩关叫门,那咱们就换一个。
  于谦和陛下单独议政以来,儒家经典只会偶尔用一下,多数都是集百家之长。
  比如佳兵者不详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出自《道德经》;仓廪实,则知礼节,出自《管子牧民》;以法为分,以名为表,以参为验,以稽为决,出自《庄子》。
  儒家经典治学八十余年,兴文叄涠哪炅耍詈笈烁鐾聊颈ぶ涑隼础
  再不变,这大明天下何来日月永辉呢?
  于谦时刻谨记自己首先是大明的臣子,然后才是儒学生。
  这是为臣的恭顺之道,而不是王复身在朝堂,心依旧是国事。
  卢忠形色匆匆的走了进来,急忙说道:“陛下,山东缇骑送来急报,李宾言他……”
  卢忠话说了个半截,便咳嗽了起来。
  “李宾言他怎么了?”朱祁钰脸色突变的问道。
  于谦叹气,自己劝了半天的仁恕之道,又白忙活了不成?


第二百四十二章 臣请陛下杀人
  衍圣公,他没有多少团营。
  但是他有儒学堂儒户学子。
  朱祁钰站起身来说道:“武清侯何在?把武清侯宣来!”
  既然有人敢咬李宾言这个饵,那朱祁钰当然敢扬杆,把鱼捞上来,看看成色,是送太医院好,还是送北镇抚司,或者直接摘掉他们的脑袋。
  胡濙在朝堂上,狂喷王复,前元非以宽仁失天下,而是以纵失天下。
  现在这个时间点,密州私设市舶司,朱祁钰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由私转官营,并且设立提督太监监督,设立官员管理,他们便不乐意了?
  但是他们似乎认为大明朝堂非常好欺负!
  朱祁钰决不能让大明以宽纵失天下。
  这对君主而言,是最大的无德!
  卢忠走的有点急了,说话有点大喘气,他看陛下误会,赶忙说道:“陛下,陛下,李宾言他说,是泗水、曲阜、临淄、宁阳、兖州府几个地方的举人,联合起来,要进行罢考,他们到兖州府的滋阳衙门生事。”
  “言:征收钱粮应分儒户、缙绅,如何将我等缙绅一体完粮,若要我等赴考,必须分儒户、缙绅,将我等之抚概行祖宗之法,豁免一体完粮,征比钱粮不许百姓一例滚催。”
  朱祁钰一愣,呆呆的问道:“啊,还有这等好事?”
  于谦长长的松了口气,每次劝仁恕之道,都是进一寸,退一尺,显得自己太无能了。
  好在,只是罢考而已,抗议诸王、勋臣、外戚、缙绅等一体纳粮而已。
  朱祁钰点头说道:“他们这么主张啊,好,那就传敕谕到兖州府,朕准了!朕替天下学子谢谢他们让出来的名额,好事啊。”
  “以后不愿意考,那以后也不用考了。”
  “下旨山东,胆敢和兖州府座主门生,沆瀣一气,今岁罢考,世世不得入京赶考。”
  “于少保,这么奇怪的要求,你听说过吗?”
  于谦摇头说道:“臣从未听说过。”
  “只听过各省主官每年因为春闱名额,都要连章上书,抗议给进士出身的名额少了,只听说过要加的,还从未听说过还有主动要求削减的。”
  这天底下每年进士都是有数的。
  两京一十三省每年都为了你多我寡,吵的天翻地覆,那可是真的刀刀见血,你拆我的台,我抢你的生员,四处都是告状,把皇帝吵的烦不胜烦。
  洪武三十年,春闱会试揭榜,所有进士录取皆为淮河以南之人,朱元璋大怒,将主考官刘三吾定为了逆臣贼子,流放去了陕西。
  而另外一个科场舞弊的张信直接被凌迟处死。
  几乎所有所有参与审卷之人,全部被定罪,几乎都流放了。
  只有两人幸免,这俩人被赦免,还是因为所开列名单之中,有北人。
  朱元璋钦点了北人六十一人进士及第,全是北方人。
  之后朱棣、朱高炽和朱瞻基,都对南北之争,学子进行分卷考试,录取进行核定。
  北卷则北直隶、山东、河南、山西、陕西;
  中卷则四川、广西、云南、贵州及庐、凤二府,徐、滁、和三州;
  余皆属南卷。
  以百名为准,南卷录取五十五人,中卷录取十名,北卷录取三十五名。
  这次兖州府搞这种罢考威胁朝廷,无论怎么看都是好事。
  “正统十三年春闱,山东录取几人?”朱祁钰突然开口问道。
  于谦坐直了身子,掰着指头数道:“第一甲状元、彭时,江西人,榜眼陈鉴,江西人,探花岳正,是顺天府通州人。”
  “第二甲进士出身共五十人,有王珝、高崇、孙昱、国盛、尹妟、王育、杨瓒,共计七人山东籍。”
  “第三甲同进士出身共九十七人,有十四人是山东籍。”
  “北榜共计五十三人,山东占二十一人。”
  朱祁钰眨了眨眼,春闱果然是国之大事,正统十三年录取多少,都是哪里人,各省占了多少,果然天下瞩目。
  于谦如数家珍的数清楚了这其中的人数多寡。
  景泰二年也会有春闱会试,不过因为兵祸,推迟到了五月份举行。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正统十四年瓦剌围困京师,天下惊,景泰元年开始组织科举,也是一应退后。
  “山东果然科举重省啊,这么多人。”
  朱祁钰摇头笑着说道:“现在两京一十二省的士子,听闻兖州府闹罢考的事儿,怕是要笑歪了嘴。”
  朱祁钰的估计是没有错的,科举乃国朝重事,兖州府一闹起来,这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两京一十三省的大街小巷。
  天下仕林弹冠相庆,走在路上进京赶考的士子们,都笑的合不拢嘴。
  这得多缺心眼儿,拿这种事威胁朝廷?
  石亨被讲武堂提督内臣李永昌,叫到了聚贤阁。
  石亨杀气腾腾的走进了聚贤阁内,来到了内室,大声的喊道:“陛下,剑指何处!”
  石亨一身的煞气,他听李永昌说陛下盛怒,又着急忙慌的诏他觐见,他放下了授课,就准备去犁地了!
  朱祁钰示意石亨坐下,于谦将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
  石亨颇为可惜,眼瞅着的大好功勋,就这么飞走了!
  “山东这帮人,明火执仗的造反多好啊。”石亨感慨万千的说道。
  于谦嗤之以鼻的说道:“兵祸一起,民生凋零!哪里有盼着打仗的道理?”
  石亨感慨完千,无奈的说道:“你们这群文人的弯弯绕绕,某不懂,也懒得懂,我们军伍之人,不打仗,哪里来的功勋?”
  于谦和石亨的理念不太相同,石亨主杀伐,擅死战,于谦主仁恕,擅理政。
  石亨继续说道:“京营那帮儿郎,个个嗷嗷叫,去年打山匪流寇,就是热了热身子罢了,就跟……这刚动弹了下,就没事了,着实无趣至极。”
  石亨好悬没在陛下爆粗口,他完整的话是:就跟房中事一样,刚开始就结束了,人家姑娘能乐意?
  怕是要闹翻天了。
  于谦无奈,只能摇头,京营是大明的压舱石,但是这块石头太重了,很容易把船给压沉了。
  唐末藩镇割据、五代十国,天子走马观花一样的换,天下礼乐崩坏,对万民而言,也不是好事。
  但是这压舱石太轻了,那大明这艘船,遇到风浪,还如何向前?
  就是陛下这名船长,也要思忖再三,才能决定,是否闯一闯龙潭虎穴。
  一个小黄门匆匆的跑了进来,俯首说道:“陛下,翰林院编修文林郎、刑科给事中尹旻求见。”
  朱祁钰嗤笑了一声摇头说道:“看,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刘吉、尹昱在成化年间,一个是纸糊三阁老的代表,一个是泥塑六尚书的代表,明宪宗成化皇帝朱见深说什么,这三阁老、六尚书,就做什么。
  尹昱为何而来?
  刚才于谦也说了,尹昱是山东人。
  尹昱走进了讲武堂内,他颤颤巍巍的跪下,俯首帖耳,低声说道:“陛下,臣山东儒生尹昱,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是以山东儒生的身份来的。
  “行此大礼,所为何事?”朱祁钰继续和于谦下棋。
  即便是于谦加石亨二人联手,他们持有燕府,也不是太子府的对手,被朱祁钰的太子府,杀的丢盔弃甲。
  尹昱动都没动,低声说道:“为山东罢考之事而来。”
  当朝大学士们统共有三位,六部尚书、都察院总宪,都不是山东人,山东出了事,连个能求情的人都没有。
  他听闻消息,求助无门,只好自己跑到讲武堂来求情了。
  “为山东罢考之人求情来了?让朕宽宥之?”朱祁钰在兵推棋盘上大胜特胜,放下手中旗子,准备换手。
  尹昱大声的喊道:“臣不敢!臣请求派出缇骑,缉拿首恶之徒,但误放过一人一家!此等贰臣贼子,不诛何以安天下!不杀何以平民怨!”
  朱祁钰闻言笑着说道:“朕只听说为同乡求情的,还未曾听说过对同乡请罪的,朕只是让闹事之人,不参加科举,你这直接请求杀人了?”
  尹昱冷汗直流,朝臣天天劝陛下仁恕,宽仁,这临到自己家门前瓦上霜的时候,才知道,陛下为何会严刑峻法。
  这不重拳,还有王法吗?!
  这真的涉及到了自己的时候,怎们能不愤怒呢?这帮人想干嘛!
  就该把他们祖坟给刨了!
  因为在兖州府闹事的举人、儒生,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在刨整个山东儒户的祖坟!
  万一陛下定下一条规矩,山东限额,或者干脆断几年山东的科举,整个山东在朝中本就无高官赫吏,这一下子,就把整个山东的文脉给撅了!
  以后十年,二十年,朝中将再无一山东大吏,因为南北榜单导致的大明乡党很多,这也是无法避免之事。
  而今朋党有三途,同榜而出为其一,同乡同里为其二,座主门生为其三。
  乡党,甚至凌驾在座主门生,没有这种朋党,朝廷才千奇百怪。
  朱祁钰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总说你们难,朕也难啊。”
  “你看,朕宽仁你们说朕宽纵,朕严苛,你们就说朕横暴,大家都勉为其难,你先回吧,朕等山东的奏疏到了,再行处理此事。”
  “难不成,你让朕,直接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拿人?那不是成了虐吗?”
  朱祁钰挥了挥手说道:“先退下吧。”
  尹昱叹息,长叹一声说道:“臣……告退。”
  终究是被陛下以他们的平素里说的话,给反驳了,尹昱无言以对!
  尹昱走下讲武堂聚贤阁的阁楼的时候,脚一歪,差点坐到了地上,天下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山东的笑话。
  他又走了几步,突然驻足,站在刚吐出嫩芽的柳树之下,用袖子掩面,用力的擦拭了几下,春天的风很大,还夹杂着柳絮,尹昱,应当是,迷了眼了。
  朱祁钰继续和于谦继续下棋,这次朱祁钰和石亨一伙,持有燕府和于谦的太子府打的有来有回,但是败局已定。
  手持燕府简直是天崩开局,拢共就八百校尉,撑五十个回合,已经很强了。
  “于少保以为山东大事,何人能够主持?”朱祁钰勉力维持,有些疑惑的问道。
  于谦笑着说道:“陛下心中已有人选,何必问臣呢?”
  朱祁钰摇头,这于谦真是滑不留手,说起治国之理,那是头头是道,讲三天三夜不嫌烦。
  但凡是涉及到了具体的军政之事,就是开始打机锋,三缄其口,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他笑着说道:“朕以为山东右布政使裴纶合适。”
  “永乐十九年进士,正统四年,裴纶任会试主考官,彼时科举舞弊,数不胜数,难以杜绝,裴纶女婿祝全禄,也在入京考试名录之上,请求裴纶为靠背。”
  “裴纶盛怒,为国求才,岂敢私?那一年是裴纶第一次致仕,而后又一次被罢黜,去年,朕把他派去山东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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