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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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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诠焕!
  “京师仅崇国寺三千余顷,兴隆寺就有五千多顷,天下寺庙云云何几?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朱祁钰立刻来了精神,传教什么的影响暂且不提,在大明的地界上,不纳赋税,怎么能行!怎么可以!这是在偷他的钱粮!
  “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吗?”他颇为好奇的问道。
  “臣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金濂小声的说道:“太上皇帝被留贼庭,崇国寺国师、僧众谈笑自若,前几日还办了水陆法会。”
  “臣以为,崇国寺国师同僧人仗佛威力,前往贼庭,化谕瓦剌太师也先,送驾还京,便可见国师护国之力,以彰尊崇之效。”
  “不然则不足敬信明矣,今后再不许尚佛,实万代之法也。臣每思太上皇大驾在沙漠风吹日上,不胜哀痛!故敢效一言,不知万死诶。”
  嘶,妙哉!
  金濂的主意是:让朱祁镇当初封的崇国寺国师,去瓦剌大营,感化也先。
  如果感化成功,那自然是有护国之力,如果感化不了,那就不该尚佛,那那些占着田不纳皇粮的寺庙,就没有再占下去的理由了。
  “胡尚书以为如何?”朱祁钰看向了胡濙,他是礼部尚书。
  胡濙点头说道:“臣无异议,当早日启程,太上皇留在迤北一日,臣这心里,就……悲痛万分啊!”
  石亨用了眨了眨眼,退了半步,这帮读书人的脑子都是什么做的?
  什么叫悲痛万分?
  石亨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他们有悲痛的神情?他甚至看到了王直老态龙钟却满是笑意。
  几个喇嘛能感化瓦剌,化谕也先?那还要大明一百四十万军士作甚?
  太狠了,这帮文臣太狠了。
  杀人也就罢了,还要诛心吗?
  “金尚书,这些田该怎么归置?”朱祁钰问到了核心问题,这可是数以万顷的田地。


第三十三章 国体之根本
  “以往都是扑买掉,这些田不是无主之物,也不是没有田契。”金濂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有些犹豫的说道:“陛下,这些田产不是无主之物。”
  朱祁钰眉头紧锁的说道:“不是无主之物,却挂靠在寺里,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不交纳应交的税赋吗?”
  “若是如此,这天下再过个几年,是谁的天下吗?金尚书自己都说了,国将不国。”
  问题很严重,朝堂却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这就是现状。
  金濂颇为无奈,不再言语。
  “佛门乃是清净之地,如此藏污纳垢,岂不是扰了这清修之地吗?此事金尚书的法子,朕知道最为妥帖,诸公可有好的建议吗?”朱祁钰对于这类事的处理,还是没有多少经验,自然要向下问策。
  王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站了起来说道:“陛下,此事至天下不再尚佛即可,臣以为此事兵祸在即,若是强动,有伤国体之根基。”
  朱祁钰反问道:“国体的根基是什么?朕最近借了一本《帝范》,唐太宗文皇帝说夫,人者国之先。”
  “《易》也曰: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错。”
  “大学也曰:有人此有土。”
  “所以人,才是国家的前提。”
  “国者,君之本。国者,域也。域者,居也,人民所聚居。孔子曰:得众则得国,失众则失国。”
  “王尚书,朕问你,朕理解这两句是对圣人之意理解有误吗?还是王尚书以为国体的根基,不是民?”
  朱祁钰读的四书五经自然不是很多,他是要做皇帝,自然是要读一些书。
  读的也是儒家礼法的圣贤书,可是到了真正用到的时候,却完全不是如此。
  王直乃是吏部尚书,文官之首,他告诉朱祁钰,现在妄动,就容易动摇国体的根基。
  可见圣贤书里的民和现实里的民,似乎不是一个民,出现了些许的偏差。
  胡濙是礼部尚书,他站起来说道:“陛下理解无错。”
  朱祁钰换了个姿势,继续追问道:“若是只追查到天下不再尚佛,那这些地呢,他们是怎么挂靠的呢?又是怎么上田变下田减少的税赋呢?”
  “朕听闻,各道乃是定额,也就是说,这边少了税赋,就有人需要补上,谁来补?自然要知府、知县们层层摊派而下。”
  “有些人明明坐拥千倾良田而不纳赋,有些人明明薄田三分却极尽苛责。”
  “王尚书!朕问你!到底是追查会有伤国体之根基,还是不追查有伤国体之根基!”
  “石总兵。”
  石亨猛地打了个激灵,坐直了身子。
  陛下和出身进士的朝臣们辩经,他是一个字都懒得听,突然点到他的名字,让他有些恍惚的站了起来,俯首说道:“陛下,末将不懂四书五经。”
  “当初你在大同府恢复洪武、永乐年间屯耕,是不是不在册,但是按军屯纳赋,最后算是补了大同府的亏空?”朱祁钰自然想到了石亨在大同府恢复了部分洪武年间的军屯。
  石亨认真考虑一下说道:“虽然名目上不清楚,但是臣以为算是补了亏空。”
  朱祁钰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对着王直说道:“月有盈缺,西墙少了块砖,就得拆东墙,拆来拆去呢,就把家拆没了。”
  道理总归是这个道理,朱祁钰既然理解圣人的话没什么偏差的话,按照普世价值观,那就该一查到底,绝不姑息养奸。
  “陛下!”
  于谦站起身来,长揖之后,站直了身子说道:“陛下体恤爱民,乃是大明百姓万福之幸事!但是臣以为,此事不宜追究过深。”
  “扁鹊见蔡桓公,在蔡桓公面前站了一会儿,扁鹊说:公有肌理小病,不医治恐怕会加重。”
  “过了十天,扁鹊再次说:公之病在肌肉血液之中。又过了十天,扁鹊再一次进见蔡桓公,说:公之病在肠胃之内。”
  “陛下心系天下田亩之事,乃是病入肠胃之症,但是急症在前,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于谦的意思不是不治病,而是事有轻重缓急。
  此时瓦剌人南下在即,一切应以击退瓦剌为首要前提,厘清天下田亩之事,只能当急症退去,再做理会。
  朱祁钰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朕知道于尚书之意,但是于尚书,孟子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也。”
  “朕此时事事上心,彼时歌舞承平之时,朕担心朕反而没有了决断,没了进取之心。”
  于谦将头埋得更低,朗声说道:“臣必时时敦敦进言,辅佐陛下。”
  “但倘若到那天,连于尚书的话都不听了呢?”朱祁钰抛出了另外一个议题。
  于谦深吸一口气大声的说道:“于谦乃一人,倘若是那一天臣的进言,陛下听不进去了,把臣罢黜了,也必然有其他臣子进言!”
  朱祁钰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所言有理。”
  所以,亡国之兆有三,求荣得辱就是一桩。
  于谦受命于危难之际,挽狂澜于即倒求的是荣,最后落了个腰斩弃市、家眷充边的下场,落下的是耻。
  若是于谦如同历史上那样下场,天下怎还会有臣子再进言上谏呢。
  他认真考虑之后说道:“这样吧,王尚书,天下诸寺田亩且归皇庄所有,各府各县,厘清所欠税赋之后,田亩再行扑买归置。”
  “陛下英明。”王直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也算是能够争取到最好的结果了。
  连欠都不想还,只想摊派,那到时候,就怪不得腾出手来的朱祁钰,翻脸不认人了。
  “报!报!报!”一个小黄门冲了进来,在门前再次摔了个跟头后,又站了起来,将一本奏疏放到了兴安手中。
  朱祁钰拿过来面色剧变,他将奏疏递给了于谦,转身看向了堪舆图,在堪舆图上,点了点紫荆关的位置,拿起了代表瓦剌人的蓝旗针插在了上面。
  “紫荆关破了。”于谦虽然早有预料,但是他还是黯然的将奏疏递给了其他的廷议大员。
  破关的是太上皇朱祁镇身边的大太监,喜宁,于谦重重的叹了口气,忧心忡忡。
  石亨一把抢过了奏疏,看了两眼,行了个半礼,大声的说道:“陛下,臣去十团营点齐兵马,收复紫荆关!”
  “一群养马奴,胆敢如此嚣张!”
  大明有很多的鞑靼马队,在北元汗廷的元裔眼中,瓦剌人都是群肯特山下养马的养马奴,此时却如此逞凶!


第三十四章 朕,大明天子,金口玉言!
  “且先坐下。”朱祁钰让石亨坐下,他背对着众多臣子,看着堪舆图。
  紫荆关已经破了,预备役跑过去送人头吗?石亨这完全就是趁机表表忠心罢了。
  王直满脸骇然的说道:“内三关固若金汤,怎么会丢呢?”
  为什么勋戚们、朝臣们、明公们会弹劾于谦?
  其实有不少人就是觉得内三关固若金汤,决不会有事,打不进来,只不过太危险了,移京妥当。
  绝大多数人都认为,于谦在小题大做,趁机敛权在手。
  但是紫荆关就这么突如其来的破了。
  “原来如此!”王直合上了奏疏,看了眼珠帘后的皇太后孙太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将奏疏传递了出去。
  金濂看着看着就读出了声来:“大明遣瓦剌正使喜宁!引虏骑攻紫荆关,相持三日。”
  “虏潜由他道入,腹背夹攻,喜宁称太上皇使节入关,杀副都御史孙祥、守关按察使曹泰、都指挥佥事左能,群龙无首,关破。”
  “孙祥、曹泰、左能,皆战死殉国。”
  “这个喜宁,不就是上次前来京师讨要金珠彩币之人吗?当时还有九龙蟒龙缎之争。”
  “这人居然杀紫荆关守将,引虏攻关?!”
  喜宁是朱祁镇时候的乾清宫太监,王振手下头号走狗,朱祁镇真正的自己人。
  喜宁的身份,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而且喜宁作为朱祁镇的黄衣使者,他也代天子出京宣旨,更是来京师索要金银财货,守军认得他,放他入关,可是喜宁却做下了这等事。
  喜宁怎么如此大胆?谁授意喜宁这么做的?
  众臣子立刻想到了一个名字,浑身冒冷汗。
  “成敬,拟诏!”
  朱祁钰一展手臂,大声的说道:“皇太后命朕即皇帝位以安天下,尊大兄皇帝为太上皇帝。”
  “奈何虏寇往往使人假作大兄皇帝及近侍,到各边境胁要开关入城,或召总兵镇守官出见。”
  “尔等恐堕其奸计,故特驰报。尔等今后,凡再有如前项,诈伪到尔处,不许听信。”
  “立斩之!”
  “将此敕喻立刻送往顺天府和山外九州,若再因诈伪丢城,则军法处置。”
  上次只是告诫不要开城门,这次直接给了斩杀的权力。
  杀人,只有朱祁钰能下这样的命令。
  成敬写好了敕喻之后,立刻跑向了文华殿外的文渊阁,找到了文书,写成了多份,又跑了回来,放在了朱祁钰的面前。
  朱祁钰从兴安手中拿过了宝印,盖在了敕喻之上。
  成敬将手中的敕喻交给了锦衣卫,锦衣卫将会快马加鞭,通传山外九州以及顺天府所有县,一起去的还有喜宁破紫荆关的军报。
  孙皇太后听到军报之后,人直接愣在当场。
  她心心念念的亲儿子,被抓后,她送衣服过去的大明皇帝,派自己的近侍,攻破了大明的城关。
  皇嫂钱皇后听闻之后,立刻哭出了声,带着两岁大的朱见深也是嚎啕大哭。
  胡濙欲言又止,最终没说出话来,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在场所有的人,除了朱祁钰、于谦和石亨以外,都没想到过会有破关之危局。
  朱祁钰站起身来,走到了诸位大臣面前,平静的问道:“诸位,紫荆关距离京师仅两百里。”
  “胡马脚力三日可至京师城下,此时诸位还以为于尚书在借机生事,趁机敛权吗?”
  “若是不这么觉得,那就请诸位,精诚合作,与朕一起,击退瓦剌!”
  “臣领旨,定不负君之所托。”群臣领命。
  朱祁钰转身问道:“兴安,朕嘱咐你做的盔甲可曾做好?”
  “做好了。”兴安赶忙回答道,陛下前几日花了一张图纸,让兵仗局做了几副。
  朱祁钰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于尚书,石总兵,朕与二人同往军营,披坚执锐,共击瓦剌军!”
  “陛下!”于谦猛然瞪大了眼睛,他完全没有聊到朱祁钰会这么做!亲冒矢石,上阵杀敌。
  刀剑无眼,上了战场,那命,就由天不由己了,这可是大明新继位的皇帝!
  朱祁钰示意于谦不要再劝,他颇为认真的说道:“太祖爷、太宗皇帝、甚至是父亲都曾经亲冒矢石,征战于沙场之间。”
  “朕生于帝王家,虽无太祖爷和太宗皇帝之勇,但决计不是添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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