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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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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瞻墡说到这里,人都在抖,那可是三个太祖高皇帝的嫡亲王,朱允炆削藩也只敢贬为庶人,流放路上动点手脚,陛下直接在天地坛砍人了!居然还敢有人造次不成?!
  而且他也是嫡皇叔。
  大明跟嫡皇叔三个字犯冲不成?!
  朱瞻墡拍桌而起,愤怒的说道:“他们还敢怎样?还敢怎样!!石亨、卢忠都在南京,他们还能反了天不成?!他们难道就不怕死吗?”
  “还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朱瞻墡的愤怒甚至比陛下还愤怒,他就等着陛下回京了,他卸了身上的担子,麻溜回自己的襄王府快活去。
  胡濙叹了口气说道:“三倍利,无法无天。”
  朱瞻墡坐了下来,有些呆滞。
  按照财经事务的研讨结果,三倍利,有些人就会无法无天,他们真的不知道天命,不知道大明皇帝的刀有多么的锋利。
  杀多少人,他们依旧前赴后继。
  大明的天,只有一片,那就是陛下!
  这帮人怎么这么不知天命呢?!
  这是要造反吗?
  不过他们好像已经造反了,只不过被平定了而已。
  胡濙认真的说道:“势要豪右之家的逐利本性,我们已经从奏对中看了出来,裕民坊的百姓是怎么被赶出了裕民坊,又是怎么被赶出了外城,被赶到城郭居住的。”
  “他们甚至买通了应天府衙,在裕民坊设立了牢房,简直是……罪该万死啊!”
  胡濙其实一直认为陛下的太医院,设立的有损圣名,有损仁德,太过于残忍了,但是现在看来,力度还是不够。
  他继续说道:“陛下到了南衙之后,就立刻便装,前往了秦淮河畔,以稽为决,我们应该做好准备,陛下取得了军事胜利,想要取得政治胜利,没有那么容易。”
  作为大明的礼部尚书,他总是能够最快的速度,理解陛下的所有行为背后的深意,这是作为礼部尚书的先决条件,在所有人都未曾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了陛下的举动。
  陛下已经结束了亲征,在南衙处理政务,如此勤勉的陛下,居然没事到秦淮河岸瞎溜达?
  陛下对秦淮河上的那些花魁感兴趣?
  陛下要什么没有?用得着去南衙找去?
  胡濙第一个不信。
  陛下显然是感受到了,虽然是获得军事胜利了,而且将僭朝所有人等斩首,也获得了部分的政治胜利。
  但显然,应天府并不忠诚!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对于反叛过后的南京城,陛下依旧常怀警惕之心!
  “当然,我也相信,陛下天日昭昭,他们的行为,只是不知天命的找死。他们那些手段,不过是在班门弄斧罢了。”胡濙思考了一番补充说道。
  陛下是个能拿主意,而且很有办法的人,过往的四年时间里,无不证明了这一点。
  任何想正面跟陛下对垒的人,都会死,而且死的非常难看。
  陛下已经无数次证明了,他才是对的。
  “其次陛下所说的话,大家都不是很明白,胡某不才,为大家翻译翻译。”胡濙开口说道。
  “这是胡某写的,请大家看一看。”胡濙推出了一本奏对题本的注解,笑着说道:“胡某不才啊。”
  胡濙喝了口水,乐呵呵的看着众人,他这个整日里投献皇帝的人,到底有没有才能!
  朱瞻墡拿过了注解,看了半天,递给了金濂。
  金濂看了许久满是感慨的说道:“胡尚书,真是大才!吾诚不如汝啊!”
  他将注解传了下来,所有人看完都是一副了然的神情。
  胡濙写了什么?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道与名必相辅而行,而后二者之说,始得无蔽也。」
  「道与名,劳与利,由纲及目,由浅入深,循序渐进耳。」
  「子曰: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
  「可为万世不移财经之法矣。」
  道是万物本源,包含演化万物,可以用语言去描述,不是真正的本质,名是概念,可以用名去表述道。
  御制银币本身的价值是劳动,但是它不可以具体的去衡量,但是他却可以用一枚枚的银元去描述。
  两者相辅而行,螺旋上升着,而后道与名,本身会愈加的完善。劳动的本质和银币的事实,会从纲至目,由浅入深,循序渐进。
  管仲是财经事务之能臣。
  召忽和管仲都是公子纠的家臣。
  公子纠曾经和齐桓公争夺齐国王位,因为回国晚了点,齐桓公提前回国,最终得到了齐国王位。
  子路听闻了齐国之事,就问孔子:齐桓公杀了公子纠,召忽为主自杀殉节,但管仲却没有自杀,算是没有仁德吧?
  孔子说:如果不是管仲辅佐齐桓公,做了春秋霸主,尊王攘夷,一匡天下。我们都会披散头发,左开衣襟,成为野蛮人了,这才是仁德!
  胡濙这里引孔子评价管仲这段典故,是顺便给现在的正统年间的官僚们,扯一块遮羞布。
  齐桓公和公子纠争夺王位,最后齐桓公弑兄,杀掉了公子纠。
  他们要辅佐当今陛下,带着大明中兴,就是为臣之道。
  历史长了就这般好处,总是能够找到典故。
  胡濙作为礼部尚书,除了要为陛下洗地,也要给天下朝臣们一个体面不是?
  一地双洗,是胡濙的本能了。
  陛下终于不在京师了!胡濙的马屁,再也没有人,可以让他直接删掉了!
  朱瞻墡也不行!
  襄王也得拍陛下的马屁不是?
  刘吉呆滞的看着,他什么时候才能出师啊!
  胡尚书,一如既往的专业。
  朱瞻墡眉头紧皱,有些颓然,他现在无比热切的期盼着,陛下能早日回到他绝对忠诚的顺天府!
  应天府不够忠诚,但是顺天府忠诚啊!
  林绣拿出了账本说道:“内帑最近入库了七百四十万两银子,一个月后会运抵京师,内承运库需要七成兵仗局的产量。”
  金濂陡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说道:“七百万两!哪里来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怎么金尚书要查陛下的账本吗?”林绣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王祜立刻说道:“当然不是!但是这么一大笔数目总要有来路吧!”
  林绣解释了一番这笔巨大的收入。
  这七百四十万两银子,自然是南京叛军库的银两和粮草,主要是银两。
  李贤在南京城卖官鬻爵,可是卖疯了!
  因为要筹集粮草,李贤将纳输的豆粮换成了银子,又用银子换成了豆粮,最后再用豆粮换成了银子。
  这三番五次低买高卖之后,其实依旧不大够,毕竟李贤当初准备筹集一千六百万两银子,最后只得了八百万左右。
  “户部追缴是从宁波市舶司收,金尚书,这可是金尚书和陛下商定的啊。”林绣笑意盎然。
  金濂才恍然,自己当初上了陛下的当!
  陛下瞒着户部,发了一笔横财!还要拿走兵仗局七成的产能,再赚一笔!
  金濂听闻这个消息,脸上血气全无,这得省多少根灯芯,才能省出七百四十万两银子来?!
  胡濙的题注,马不停蹄的送回了南京城。
  朱祁钰看着胡濙的马屁,有些颓然,他人在南京,等他回去,这奏对题注本,早就被写到了邸报上,传的满天下都是了。
  终究是让胡濙这个老狐狸得手了一次。
  朱祁钰很认真的写了一封奏疏,做了布置和安排。
  胡濙的担心是对的,朱祁钰感受到了那平静的湖面下,酝酿着的巨大危急。
  他是燕府皇帝,这南京城依旧在抗拒着他的进入,但是他依靠武力强行进来了。
  但是南京城依旧不大配合,需要认真的梳理一番,让这些负隅抵抗的家伙,失去抵抗能力,服从皇帝的意志。
  朱祁钰换了身富商的打扮,对着卢忠和兴安说道:“像不像海贸富商?”
  兴安摇头说道:“不像,还是像君临天下、如临九霄的君王。”
  卢忠连连点头的说道:“精辟。”
  “屁精。”朱祁钰走出了乾清宫,看着天朗气清,满是笑容的说道:“走,赴宴!”


第三百五十二章 让那皇爷爷见识下咱们的厉害
  朱标在死前,巡视陕西,为朱元璋迁都做准备。
  在洪武元年,朱元璋效仿唐朝旧例,设置两京。
  大明在洪武年间的北京不是北平,而是汴梁,南京是金陵。
  朱元璋为何早就在洪武元年就定了两京,甚至在洪武二十四年,打算迁都?
  理由很多,但里面必然有一条,因为应天府并不绝对忠诚。
  如果应天府绝对忠诚,朱元璋还用大开杀戒吗?
  而到了永乐年间,朱棣在永乐七年二月份准备亲征后,就很少回到南衙了,朱棣长期居住在北衙,领兵攻伐北元汗廷。
  朱棣在南衙的时间也并不是很多,永乐十八年,朱棣迁都北衙,改北平顺天府为北京,南京称之为留都。
  朱棣的迁都的永乐十九年初夏,天雷勾地火,北京奉天殿被焚,钦天监立刻以天人感应进行上谏,希望朱棣能够庶图悛改,以回天意。
  礼部主事萧仪,说迁都后诸事不便,且弃绝皇脉与孝陵,有违天意!
  然后礼部主事萧仪就被杀了。
  朱棣迁都北京有很多的理由,这里面绝对有一条,因为应天府并不绝对忠诚。
  比如那个有名的神童解缙,主持编纂《永乐大典》,朱棣对他特别的信任,让他做文渊阁的首辅,右春坊大学士,并且时常对人说:「天下不可一日无我,我则不可一日少解缙。」
  解缙是怎么回报朱棣对他的信任的呢?
  解缙「伺上出,私觐太子,径归,无人臣礼」,最终被下狱,没过几年,大明酷吏,朱棣头号鹰犬纪纲,就把解缙给杀了。
  类似解缙的臣子很多很多,他们毫无恭顺之心,也无为臣之道。
  胡濙也是建文年间的进士,为朱棣巡抚地方,而后到了礼部,随后几十年如一日的看着大明,为何解缙就如此狷狂,等待皇帝出京后,私自觐见太子呢?
  这已经不是大胆了,这是无法无天了。
  朱祁钰离开了乾清宫,走出了西安门来到了秦淮河畔,看到了灯火通明的秦淮河畔,一眼望去,灰墙黛瓦,灯影幢幢,游人如织,画舫憧憧。
  虽然天气极冷,但是依旧阻拦不住金陵河畔的热闹。
  夕阳在天边留下了最后的一丝金黄色,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晕染出最后的昏黄。
  皎月若玉盘东悬,桨声汩汩若轻铃,画舫缓缓而过。
  天上明月晕色,衬着明亮的灯光、大小船上点点灯火、相交成辉散出一片朦胧的烟霭;
  透过那秦淮河的朦胧水汽,在这一片光影之中,船桨轻轻划过了秦淮河的水面,留下缕缕水痕,画舫船缓缓驶去。
  朱祁钰来到了烟云楼之前,这里是秦淮河第一楼。
  烟云楼由东、西、南、北、中五座楼宇组成。
  三层相高五楼相向,飞桥栏槛明暗相通,高低起伏檐角交错,当得起富丽堂皇。
  朱祁钰看着人来人往,感慨万千的说道:“秦淮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少年多乐事,夜深灯火上云楼。”
  兴安立刻俯首说道:“真是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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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写的诗,不是好诗也是好诗!
  卢忠频频点头说道:“精辟。”
  烟云楼的五栋主楼之前是一个长长的连廊,兴安递上了一枚信牌。
  入烟云楼需要信牌。
  但是朱祁钰是皇帝,卢忠手里这样的牌子很多,毕竟陛下砍了不少人,这样的信牌,抄家抄了一箩筐。
  昏黄的主楼中,更是一片莺莺燕燕好不热闹,一股十分浓郁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在空中弥漫,丝竹之声、淫词秽语不绝于耳。
  一个带着窄窄的弁帽的龟公迎了上来,乐呵呵的问道:“公子爷真是好气势,美大丈夫,如冠玉耳;丰姿潇洒,气宇轩昂!”
  “看公子爷乃是生面孔,是有熟络的相好,还是有约?”
  兴安上前拦住了近前来的龟公,递上一封请柬说道:“顶楼庚寅房。”
  “贵客!”龟公大喊一声便领着朱祁钰一行五人,奔着主楼顶楼而去。
  朱祁钰上了顶楼,额头的青筋直跳。
  烟云楼的主楼五层多高,比皇宫的城墙还要高,站在这里,居然能看到皇宫里面!
  这必然违制,可见迁都之后,这些人多么的胆大包天。
  有人广邀海商,前来烟云楼顶层看戏。
  烟云楼的顶层是复式结构,二楼都是包房,一楼都是雅座,中间有个大戏台子。
  朱祁钰来的晚了些,台上已经唱了起来,居然是在唱精忠旌。
  台下没几个在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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