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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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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方又无法妥善的驱散他们,最后所有的落草为寇的百姓,联舟结寨,虏官兵焚汉船,逞凶海疆。
  对于闽南治理问题,朱祁钰给出的具体意见就是,恢复军屯、建立农庄、训练民兵,守住他们的粮食,若有战,亦可征召剿倭。
  李永昌作为内侍,看着陈懋接到了圣旨和敕谕,便翻身上马说道:“宁阳侯,咱家传旨也传到了,就不多留了。”
  陈懋放下了手中的敕谕,对着李永昌说道:“大珰缓行,已经准备了茶点膳食,等吃了饭再走不迟。”
  陈懋从驿站得知,有圣旨到的时候,就已经在准备了,虽然打仗把福建打的千疮百孔,但是找一点食材,做一顿饭招待黄衣使者还是能够做到的。
  最主要的是,这大珰万一回去在陛下面前胡诌几句,那陈懋岂不是天下奇冤吗?
  车马费总是要给一点的,陈懋也准备好了,只不过大庭广众之下,却是不好塞过去。
  李永昌拱手说道:“那不成,大珰交待咱家,到了地方切勿卡吃拿要,借机生事,只准传旨,不可擅权。”
  “宁阳侯,陛下说:待君凯旋,陛下亲设经筵,为宁阳侯接风!”
  “再会。”
  李永昌再次拱了拱手,带着三四个东厂的番子,向着来路而去,连一刻都没有停留。
  东厂的番子都听老祖宗的,宫里的老祖宗是司礼监提督太监、东厂督主兴安。
  相比较之下,是拿陈懋的钱,还是命值钱呢?
  李永昌驱马向着北方而去,陈懋眨着眼,看着这宦官的背影,他忽然想起旧时,他镇守甘肃的时候,王振那一帮人只要到了甘肃,就是大肆敛财。
  陛下这帮东厂番子,居然就这么走了?
  简直是,不可思议啊!
  陈懋当即传令下去:“立刻传令指挥、各把总、指挥佥事、掌令官,与义勇团练共约,杀人者死!”
  杀人者死,是最基本的公平。
  朱祁钰让陈懋定下的规矩,那就是只要是杀了人,那就必须死,无论这个人是谁,做了什么,都必须死。
  更多的公平,朱祁钰也做不到,陈懋也做不到,但是这一条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之事。
  世间就没有绝对公平,朱祁钰不是理想主义者,他没有讲其他的公平,只讲这么一条,杀人者死。
  陈懋走进了建阳大营之内,这里的校场上,全是义勇团练,他们其实算是俘虏,陈懋自浙江南下之后,一路上无一合之敌。
  这么多俘虏,陛下不给定个调儿,他也没法处理。
  现在好了,全都要着落了。
  他们从俘虏改名为义勇团练了!
  陈懋不断巡视着,那双本来已经浑浊的眼睛,现在露着鹰一样的精光,看着不断训练的民兵,不断的纠正着他们的姿势。
  “腰下沉!腚往后撅!你当在你家磨豆腐吗!倭寇一刀砍了你的膝盖骨就知道疼了!”
  “手,用力!吃饭了没!扎成马步!下盘稳,全身才稳!不想死就多流汗!”
  “这咋回事?怎么就躺地上了?起来!接着练,只要死不了,就往死里给老子练!”
  ……
  直到深夜,朱祁钰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奏疏,揉搓着有点迷糊的脑阔,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他走到了水盆,洗了洗手,用胰子打了沫儿,又洗的干干净净,手上的墨迹,才都洗掉。
  处理公文,手上都是墨迹,就像是他批改作业时候,手上都是圆珠笔墨一样。
  快过年了,京师终于有了几分热闹的景象,一些商铺陆续开门,街上的行人慢慢增多,夜里巡视的五城兵马司、更夫、火夫,总算是让城里的盗寇,安稳了许多。
  朱祁钰总算是心安了几分,穿越而来当这个救时皇帝,至少没让大明变得更糟。
  以后,想必会越来越好!
  汪美麟现是探出了脑袋,看到了朱祁钰忙完了,便迎了上来。
  “陛下。”汪美麟的大眼睛看着朱祁钰,抿着嘴唇说道:“陛下前些日子国事操劳,可是好些日子没到臣妾的房里来了。”
  汪美麟将方巾递给了朱祁钰擦手。
  朱祁钰嗅了嗅,一股沐浴后的香气在弥漫,汪美麟脸上的妆容,颇有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味道。
  这算是明示了。
  他抓住了汪美麟的柔弱无骨的手,感慨完千的说道:“朕何尝不想享乐,可是这天下危如累卵,这总算是千头万绪,理出个头绪来。”
  汪美麟被这一拉,身子有点软,便倒在了朱祁钰的怀里。
  她的语气里满是委屈,却又不敢表露出来:“臣妾是个妇道人家,但也知道不能祸国殃民,所以陛下忙于国事,臣妾只能自己红烛对空窗。”
  “可是,臣妾乃是正室王妃晋的皇后位,这一直没有麒麟儿,也是被人指指点点,臣妾,臣妾希望陛下怜惜。”
  这么一张御姐脸,如此幽怨,倒是让人胃口大开。
  朱祁钰正要说话,兴安突然打门外走了进来。
  兴安当然知道汪美麟在,但是有大事,他不得不进来。
  “陛下。”兴安行了个稽首礼,却没言语。
  汪美麟站直了身子,看着兴安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时候不好,非要这个时候!
  稳婆算着日子,今日是个好日子,说不定会有身孕,这就被兴安给打断了。
  她满是哀怨的看了一眼朱祁钰,行了个蹲礼,怯生生的说道:“臣妾告退。”
  朱祁钰吐了口浊气,看着兴安,严肃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兴安俯首说道:“陛下,英国公的弟弟张輗、张軏在门外候着,说要见陛下,英国公忠存社稷、功著国家、元勋厚德,臣实在不敢怠慢。”
  “这么晚了,还过来吗?宣。”朱祁钰点了点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英国公府是勋戚之首,深夜觐见,必然是有重要的事儿说。
  “去烧点热水,待会儿朕沐浴一下,让皇后稍待。”朱祁钰对着兴安又嘱咐了一句,今天歇的早。
  子嗣,对一个皇帝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最近已经有朝臣上书,不满意陛下仅有一后一妃,鼓着劲儿要给皇帝后宫塞人呢。
  朱祁钰不是不知道子嗣的重要性,但是之前一直非常忙碌,一团乱麻的朝政,终于让朱祁钰理清楚了。
  这才算是歇了下来,生孩子这事,对于皇帝来说,那是大事!


第一百一十九章 拿这个考验皇帝?
  “臣张輗、张軏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张輗、张軏兄弟二人先行了稽首礼。
  “免礼,坐。”朱祁钰让二人坐下,打量着二人。
  英国公张辅战死于土木堡,英国公世袭之事,就成了英国公府的头等大事。
  张輗、张軏两兄弟本身没什么战功不提,同样也是夺门之变中勋戚的代表。
  朱祁钰对二人高度警惕,锦衣卫的人也天天盯着两个人。
  “陛下,英国公承袭,臣以为长兄嫡子张忠身有残疾,不适合承袭。”张輗开门见山的说道。
  朱祁钰倒是早有准备,张辅教子极严,张忠骑马摔伤,最终导致一条腿摔折了,再不能走路。
  勋贵之家,生有残疾是不能承袭爵位。
  他看着两个人,确定的说道:“张忠虽身有残疾,但是他却有嫡子张杰,朕倒是以为可以恩荫。”
  张軏赶忙说道:“陛下,万万不可,张杰母亲魏氏乃是婢女,这魏氏生性放荡,做忠儿婢女之前,就已有身孕。”
  “这魏氏刻意接近忠儿,生月未满,就诞孽子。”
  “张杰疑非真子,此事乃是臣家里的家丑,若非恩荫大事,断断不会外传!”
  张軏说得铿锵有力,言词确确,但是现在也没有DNA,滴血验亲这种事压根就不靠谱。
  朱祁钰对于英国公的人选,还有一人,便满是平静的说道:“英国公有庶长子张懋,少有壮志,倒是可以恩荫。”
  庶长子,是朱祁钰的试探,试探他们的真正来意。
  张輗、张軏互相看了一眼俯首说道:“陛下,张懋今年才九岁。”
  朱祁钰眨了眨眼,这……
  张忠都有儿子张杰了,而且好像都已经二十几岁了,也就是张辅都有成年的孙子了。
  这张辅的庶长子张懋,怎么才九岁?
  张辅乃是永乐年间封侯,随后征南封公,历经四朝,至土木堡战死殉国以七十有四。
  朱祁钰以为这庶长子早已成年,这怎么才九岁?
  看来张軏所说的家丑,确有其事啊。
  长子残疾,长孙还有可能不是自己的血脉,张辅征战一生,立下了天大的功劳,英国公府偌大的一摊子,却无人承继,可能就是张辅心头之痛吧。
  九岁。
  朱祁钰沉吟片刻,立刻就明白了这兄弟二人,为何这么晚了还要过来。
  张懋年纪小,国公府的事,俩人自然说了算,这算盘打的倒是叮当响。
  “那就张懋吧,九岁,虽然小了点。”朱祁钰点头。
  张輗、张軏长长的松了口气,俯首说道:“谢陛下隆恩。”
  朱祁钰倒是颇为玩味的看着这二人,他们这么晚了跑一趟,就这么点要求吗?
  张輗、张軏谢了恩之后,却互相看了许久也不说告退,也不说话。
  张軏多少有点军功在身,他站了起来说道:“陛下,前土木堡惊变之后,五军都督府总督、都督、提督、总兵、参将、指挥使,甚至连千户、小都统,都折损在了土木堡惊变之中。”
  “这次的京师讲武堂,各恩荫勋贵,都是牟足了劲儿,可是……陛下也知道,之前放马南山,各家各门,久不习武艺,臣实在是怕他们争不过那群悍兵呀。”
  张輗、张軏这次来,可不仅仅是为了英国公恩荫承袭之事,更是代表勋戚来的。
  张懋还小,他们自然是英国公府的话事人,几乎所有的勋贵都看着他们呢,他们自然要来探探陛下的口风。
  朱祁钰先是严厉的说道:“武备之松弛,朕见痛心不已,五日操练,一日不到!骑马一里,马就惊了。”
  “这就是我们大明的勋贵吗?”
  “躺在祖宗的功劳簿上,不思进取,整日赌博狎妓为乐。”
  “难道这天底下的仗,都跟着太宗文皇帝打完了吗?难道这天底下的功勋都跟着太宗文皇帝立完了吗?”
  “还是觉得当年的仗,都被祖宗们打完了,现在不用打了?”
  “勋戚乃皇室肱股!你们烂了!这天下还能好的了?”
  朱祁钰说的是一个现实,大明的五军都督府在土木堡之战中,折损大半,兵权临时交给了兵部,于谦压根就没想着把持军权,京师之战后,直接去了山外九州巡查。
  可是五军都护府的勋戚们,却无法补足这些阙员,甚至面前这两位,勋戚之首张輗、张軏,一次都没提过要把京营的控制权要回来。
  只想要特权,却不想承担责任。
  朱祁镇依旧在迤北,瓦剌人一次不胜,甚至可能来两次。
  瓦剌人随时可能会卷土重来,这些勋戚子弟知道,自己怕是没有于谦那个本事,干脆提都不提。
  不争气啊!
  朱祁钰为了不让军权旁落,设置了京师讲武堂,总算是把军队将领的任免,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现在两人深夜找到皇帝,居然是为了让自己给他们在京师讲武堂的考评里,开后门!
  朱祁钰当然怒火中烧。
  “陛下息怒。”张輗、张軏赶忙说道,但是除了息怒这两个字,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朱祁钰缓了两口气,面色稍微缓和了些说道:“行了!如果无法通过考校,就继续留到下一届,继续考校,什么时候过了,什么时候结业。”
  宽进严出,是京师讲武堂在两份名单都准了之后,必须执行的标准。
  将熊熊一窝啊,不能拿着军士的命,给他们练手去。
  考校不过怎么办,留级呗,还能咋办?
  “谢陛下隆恩!”张輗、张軏大喜过望,赶忙谢恩。
  朱祁钰又恢复了些许的严厉,带着几分警告说道:“若是无事,就先退下吧!”
  “你回去好生督促他们,留级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朕可是要写大字,贴在讲武堂的大门前面!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看!谁家的儿子,这么不争气!”
  “臣等告退。”张輗、张軏赶忙行礼离开。
  只是出了郕王府的门,他们二人面面相觑。
  留级倒是保住了里子,可是就会丢掉面子呀!尤其是还要贴在讲武堂门前。
  “这要是留级了,怕是要沦为整个北京城的笑柄!”张輗叹了口气。
  张軏却摇头说道:“那也好过把脑袋,丢到迤北去吧。”
  张輗愣了愣,怅然若失的点了点头,戎马一生的大哥,为国征战一生的英国公张辅,却是连具尸骨,都找不到了。
  朱祁钰则是坐在书房里,勋戚的顽劣,也是从正统朝开始的。
  你皇帝都不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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