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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8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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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哄抬粮价案,止于吴塔宋氏七人处斩,不再蔓延追究。”朱祁钰对李宾言呈上来的案子,做了最终定性,这个案子其实就只有四个县有明显波动,但是和害民二字完全挂不上钩,当地的百姓甚至都没感觉到粮价的波动,倒是很多粮商赔的底儿掉。
  “李宾言这个憨人,终于是学会了借势,朕这个势,不就是给他借的吗?不用白不用,过去那么多的差事,就是不懂借朕的势儿,事儿办得好,还落一堆的埋怨,这个案子处置的就不错,李宾言到底是在胡尚书耳提面命之下,成长了些。”朱祁钰和胡濙颇为欣慰的谈到了李宾言的改变。
  尤其是借势这件事上,他这个皇帝,不就是给巡抚们撑场子的吗?李宾言终于是开了窍,懂了什么叫善名归己,恶名归上。
  胡濙倒是有些不赞同的说道:“这差事李宾言办得还是不好,等他再回京,臣一定好好跟他分说一二,致使陛下雷霆大怒,着实不该。”
  “他不会这套,新手上路难免,为大明办差,为朕做事,朕不在意。”朱祁钰无所谓的说道。
  什么叫圣眷在隆,这便是圣眷在隆,明明是李宾言把事情办的有些过火了,皇帝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反倒显得胡濙纠缠一样。
  朱祁钰其实不觉得过火,哄抬别的也就算了,哄抬粮价就是不行,不行就是不行,朱祁钰看来,李宾言做的不算过火。
  这庙算,终于来到了朱祁钰要说的军务上,这庙算说复杂其实很复杂,但是说简单,其实很简单。
  简单而言,就是朱祁钰要加钱,加预算,将后勤工作做好的第一原则,就是饱和式供给,张懋和赵辅二人,可是好一顿劝,才劝住了陛下加钱的手,真的不能再加了,再加就成负担了,所有事都是过犹不及。
  朱祁钰只能作罢,军事天赋他没有,只能保证好后勤了,这后勤大队长,朱祁钰做的还是很认真负责的。
  朱祁钰当然知道大明军粮饷管够,神仙都给你干碎的彪悍战力,给个饱饭就能为皇帝打的贼寇望风而逃,更别提朱祁钰一贯的提前发饷,而且稽查是否足饷的力度丝毫不亚于吏部反腐抓贪。
  他只是觉得内帑国帑有钱、大明也有粮,毕竟是远征,着实是辛苦差事,能多给点,就多给点,皇帝不差饿兵,要不这钱留着当助军旅之费赔给蛮夷?
  “陛下,陛下。”一个小黄门连通传都没通传,连滚带爬的跌进了小议事厅,这次完全不是为了表示情况紧急演的,而是真的慌不择路的摔了,因为磕的脑袋都红了。
  “何事?”朱祁钰眉头紧蹙的问道。
  “太常寺卿、翰林院大学士商辂受袭,中箭五寸二厘!只差四毫入心肺!”小黄门跪在地上,惊恐万分的说道。
  “伤势如何?”朱祁钰赶忙问道。
  “消息传来的时候,商学士已经醒了,但仍不能行,昌平侯杨俊、沂王上书请罪。”小黄门将手中的塘报递了上去。
  朱祁钰额头青筋暴抖,连手都有些抖的打开了奏疏,商辂到军中是做文书,负责粮草调度,是朱祁钰派遣,商辂做事认真,在夜里巡视粮草的时候,被袭营的贼人射中,正如小黄门所言,只差四毫,就是华佗在世,商辂也只能去见阎王爷了。
  朱祁钰平静的说道:“不是昌平侯沂王不善战,是在人家的地头,贼人自然是神出鬼没。”
  什么是主场优势,这便是主场优势,大明军远征入的是草原,水文地理,自然是北虏更加占据优势。
  胡濙很了解陛下,陛下的现在的平静,背后是愤怒。


第八百九十章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朱祁钰在那短短的一瞬间,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这商辂是不是打算以负伤为由邀功,并且借机离开大军,利用负伤,又立功又不用那般辛苦,但是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因为这个箭头入五寸二厘,差四毫就要了商辂的命。
  什么都可能是谎言,唯独这死亡不会说谎。
  商辂不至于为了军旅之苦,就把自己折腾成濒死的模样,这年头这等伤势,若非随行太医处置得当,商辂就直接没了。
  “毛里孩、孛来、麻儿可儿这些鞑靼诸部的台吉,不知天命。”朱祁钰越是平静,心中的愤怒越盛。
  贺章的胳膊是孛来做的,商辂这五寸二厘的箭伤,是毛里孩做的,这毛里孩自称太师淮王,和大明的往来不算密切,在王化鞑靼之事中,毛里孩虽然反对大明的过多干涉,但仍然没有悍然起兵造反,毛里孩和大明的关系算不上好,但决计还不到这兵戎相见的地步。
  这下算是扯掉了遮羞布。
  “打一打也好,这一北伐,这毛里孩、孛来、麻儿可儿都露出来了,水落才能石出。”贺章用一只手端着茶盏,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恨意。
  贺章很少在大明北伐这件事里诉诸自己的感情,大多数都在就事论事,甚至很少开口说话,他是生怕自己因为右臂的仇怨,哪里说的不对,耽误了国事,影响了陛下的判断,故此是能少说就少说,但现在连商辂都伤了,贺章终于讲出了压在自己内心深处的话。
  这些人,统统该死!
  “商辂做事勤勉,此番受伤理当朝廷抚慰,就地养病,以防恶化,不随军继续北伐,给昌平侯和沂王去道敕谕,以贼虏视之,除恶务尽。”朱祁钰对着兴安说着话,这一句除恶务尽,大抵宣告了这三部的命运。
  因为要王化鞑靼,中路军之前打起来多少有些束手束脚,万一这头打的狠了,愈逼愈反,弄的朝廷大计得不到施行,军事上赢得了胜利,而在政治上陷入了被动,那中路军到底是功还是过?
  朱祁钰这份敕谕一下,昌平侯在前线,就不用收着手了。
  “陛下,让脱脱不花、满都鲁、脱古、马克以汗廷为名,下一道汗令,但凡是附逆作乱,皆等同乱臣贼子视之,削弱敌人的同时,也好过犹不及。”胡濙知道陛下这句除恶务尽,就是将毛里孩、孛来、麻儿可儿诸部划入了瓦剌阵营,就差明说犁庭扫穴了。
  但胡濙还是以为让脱脱不花这些元裔汗廷的元裔们发挥一下自己的作用。
  不教而诛是为虐,胡濙作为礼部主事,自然要本着仁恕之道,劝谏一二,可是这礼部不反对犁庭扫穴,这仁恕的确是有,不过就一点点,甚至胡濙此话更多的是让师出有名,你元裔汗廷的可汗让你们不要跟大明为敌,你还在造反,那怎么能怪大明天军征伐?
  大明的礼部至少在弘治年间之前,是合格的,成化年间对建奴的犁庭扫穴、对河套鞑靼诸部的清理,礼部的态度大抵也是这般,有仁恕,不过只有一点点。
  “行,让礼部督办便是。”朱祁钰从善如流、良言嘉纳,胡濙说的有理,毛里孩、孛来、麻儿可儿为了自己的利益要跟大明反目,但是不见得他们部族的百姓们,就要跟着一块作死,脱脱不花这一道汗令以下,等同于说把一起反明之人开除了元裔,大明要打要杀,和元裔汗廷便没了关系。
  朱祁钰仍然主持庙算,这前线军务,因为商辂的伤,蒙上了一层阴影。
  胡濙在人走的差不多之后,才低声说道:“陛下,得陛下圣恩,这前线塘报,臣一直在看着,商学士做事勤勉有加,做事周详,一应庶弁将、掌令官、参将、主帅,都对商辂的认真负责颇为认同,此番负伤,也是巡视粮草所致。”
  胡濙这番说辞,是因为胡濙了解陛下,陛下对文臣有偏见,而且这个偏见早就拧成了疙瘩,根深蒂固,解是解不开了,但是商辂这次的负伤,是真的受了伤,这大千世界,人生百态,陛下心里的那个疙瘩,很容易一杆子打翻一船的人。
  于谦不是文臣?之前也是,至少京师之战前都一直是。
  “胡老师父多虑,商辂是朕连哄带骗从这政务官上哄下来的,本来他清流做的好好的,要名声有名声,要权力有权力,春风得意,朕想让商辂更进一步,商学士为大明奔波所伤,朕视其为肱骨良臣,伤朕肱骨,此仇必报!”朱祁钰颇为笃定的把话说的清楚,不让胡濙猜来猜去。
  商辂要是用生命给朱祁钰演这么一出大戏,朱祁钰也认栽了,人家连命都被搭上了,他被蒙蔽不是很正常吗?
  “如此,臣告退。”胡濙正准备起身告退,朱祁钰却说道:“胡尚书留步,听听沈尚书要说些什么。”
  沈翼没走,旁人都走了,沈翼还坐在原地喝茶,显然是有话想说,而且面色有些踌躇,显然兹事体大,事儿小不了,否则刚才小会就说清楚了。
  胡濙是真的不想留下,他都活到这个岁数了,当然非常清楚,知道太过就是祸患的根源,人,难得糊涂。
  沈翼面色为难的看着胡濙,他接下来说的话,的确是不想让陛下之外的人听到。
  “陛下,臣……”胡濙也面露难色,户部的事儿,他一个教书的老头,能弄明白什么。
  朱祁钰却示意胡濙坐稳说道:“一起听听。”
  胡濙稍微斟酌一二,便坐稳了。
  沈翼这才拿出了一封奏疏说道:“陛下,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朱祁钰看完了奏疏递给了胡濙,胡濙看完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小议事厅里一时间只有风吹动罗幕的声音,君臣相顾无言。
  良久之后,朱祁钰才问道:“没有办法吗?”
  “臣无良策。”沈翼摇头,要是有办法,他就不上这道奏疏了。
  “臣亦无良策。”胡濙手抖的将奏疏放在桌上,又补充说道:“于少保也无良策。”
  沈翼提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那便是大明府库。
  在大明十六省户部清吏司清查的时候,一个四川叙州府长宁县的常平仓里,居然一粒米、一两银都没有,而后长宁知县事自然要被问罪,一个地方正七品挪用常平仓之事,本来不值得沈翼过于侧目,可是沈翼沈不漏,便刨根问底了一番,这一刨根问底,便问出了事儿。
  沈翼让诸省清吏司暗自调查一番,才发现,大明各地府库其实和长宁县的县库情况大致相同,早就被挪用一空。
  一旦朝廷有风气要清查粮库,这地方官员就闻风而动,让地方粮商把粮食放进这府库里充数,等到这风头过了,粮商们再把粮食运走,有些地方,甚至干脆把这府库给赁了出去,朝廷来查,便是朝廷的府库,朝廷不查,则是粮商们的库房。
  这边地方势要豪强们给地方官员们行方便,这地方官员自然要给势要豪右们行方便,这人情世故,讲究的就是你来我往,你帮我,我帮你,这情分便有了,这情分有了,办事自然就方便了。
  要不然朝廷问责,就会如同长宁知县事那般,锒铛入狱。
  朱祁钰闭目良久,才问道:“这亏空有多少?”
  “不可计量,往少了说也要千万银币以上了。”沈翼颤巍巍的说道:“汉文帝时候,朝廷把这四差银从一百二十钱,降到了四十钱,可到了汉武帝时候,这稍微一盘查,才发现,地方诸官,压根就没有降这个税钱,人头丁课,仍一百二十钱,这八十钱的折免,却只是折免给了硕鼠。”
  胡濙好生斟酌了一番才说道:“陛下,正统十年,山西、陕西遭了旱灾,山西、陕西流民逾二十万五千四百余口,逃难到了河南,于谦时任河南巡抚,发河南、怀庆两府积储的粟米救济,彼时这府库哪有什么存粮,于谦也是恩威并重,最终把事儿做成,把流民安抚了下来,又跟河南布政使年福一道,劝农桑,才算是把这二十万流民安置了下来。”
  明英宗朱祁镇看于谦其实也不顺眼,于谦一句两袖清风,一巴掌糊在了王振的脸上,打王振的脸,不就是在打朱祁镇的脸吗?
  可是朱祁镇能拿于谦怎么办?就以这正统十年,二十万流民从山西、陕西到河南求活之事,这一个处置不好,就是翻版的叶宗留、邓茂七百万之众民乱,危急江山社稷的大事。
  朱祁镇只能眼不见为净,把于谦放任地方了。
  夺门之变后的明英宗,心一横,把于谦给杀了,而后便是天顺不顺了。
  胡濙说于谦没有良策,那不是胡说,胡濙在永乐年间巡抚地方十六年,于谦更是在地方履任二十五年,别人不清楚地方府库是什么德行,于谦显然是非常清楚的。
  这正统十年,于谦调动河南府、怀庆府府库赈济,这府库里一粒米都没有,于谦到底是怎么说服势要豪右们拿出了这些粮食,又是怎么说服当地的大户们,拿出了土地给流民耕种,胡濙并不清楚,可是经年老吏的胡濙,却清楚的知道,绝对不是讲道理讲出来的,估计也是龙头铡一摆,没粮食没地,都得死的路数。
  之后于谦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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