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听说武安君他不得好死-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主力五万强兵步卒后撤渑池,三万依据山势埋伏待命,两万越山支援宜阳,与一万宜阳步卒埋伏在华山脚下。第二,宜阳剩余五万步兵绕道翻山,沿着伊阙设伏。第三,骑兵精锐,五千武遂,五千宜阳,关口待命引诱韩魏联军入内。第四,剩余骑兵由我率领,北上巩城,冲散驱赶韩魏联军,迫使韩魏南下伊阙,包抄截杀。”
  身旁军吏捧着军令符牌上前,但听堂中一阵细细抽气之声。忽地后头一将上前,拱手道:“末将愿领兵埋伏渑池!”
  一石激起千层浪。
  “末将领兵驰援宜阳埋伏!”
  “末将守武遂诱敌!”
  “末将领宜阳铁骑!”
  一座座秦国巍巍铁山,此刻皆拱手俯首在白起身前。白起取过军令交到堂中将领手中,自己手中亦握了一道军令,紧紧锁在手心之中。
  白起望向堂中一众将领,拱手道:“新君即立,外敌入侵,秦国存亡,尽在我等肩头!”
  话音一落,亦是群情激昂,个个手握军令,赳赳回道:“但听号令!”人声震天,只在屋内久久不去,一座座铁山手握铁剑迈向外,领着军令共赴沙场。
  身后站着的白秋上前,白起将手中军令交到他手中,道:“整顿骑兵,趁韩魏联军修整,趁夜北上。我去看看叔父,随后到。”白秋领命,握着军令走了出去。
  白起低头看向那沙盘上点点旗帜,压在沙盘一侧的双手十指收紧,缓缓呼出一口气,转身往白山那处走去。
  屋内血腥气味消散不少,白起一迈进堂中,便见赵荧陪着扁鹊走出来,两人脸上表情皆是松乏,扁鹊面上柔和慈祥,正笑着用一方湿帕子擦着手。
  白起两三步迎上去,问道:“扁鹊先生,我叔父如何了?”
  扁鹊呵呵笑了两声,将手中帕子交给赵荧,道:“箭矢已经取出来,并未伤及心脉,白山将军无大碍了,只是失血过多,有些虚弱,日后还得静养好长一段时间。”
  赵荧开口问道:“战况如何?”
  白起向扁鹊拱手一躬,“武遂将有韩魏军队过境,请扁鹊先生速速乘车回函谷关内。”
  赵荧和扁鹊面上神色都一瞬凝重下来,这场仗难打众人皆知,白起这样一说,便是要兵行险着的意思了。
  扁鹊点点头,道:“如此,白山将军伤势重,不能呆在武遂城内,老朽是医者,不能弃伤者在险境,必定送白山将军一同入函谷关。”
  白起脊背躬得更深,“晚辈谢扁鹊先生。”
  赵荧一指内里,道:“你先进去瞧瞧白山将军吧,好放心,我先送扁鹊先生出去登车先行。”说着,赵荧扶着扁鹊,一同往外头走去。
  白起目送二人离去,抬脚进入内室,刚绕过幕帘,便见榻边立着一人,黑白束袖衣衫,三千青丝由发带松松束着。白起浑身一震,两步上前,一把将那人扳过来收入怀中,低头,发香盈满胸腔,一瞬将血腥污浊洗净。
  声音低低竟不知为何带着些喑哑哭腔,喊出一声:“泊宁。”
  蒋泊宁未见过他这般模样,一瞬间喉头酸涩,也不顾战甲血污,伸手搂住白起腰背,声音温软如绵,“我在。”
  山河破碎,沙场待命,纵使千军万马踏血而来,却难抵这一声柔情。
  白起略略松开双臂,低头看见蒋泊宁眼下一圈淡淡乌青难掩,忍不住伸手轻轻覆上她干燥嘴唇,喉头滚动,轻声道:“辛苦了,我……”
  未等他说完,只听见外头白秋的声音急促,“副将军!骑兵已经集结完毕!”
  白起高声回道:“知道了!”一转头,正想开口,只觉手指被蒋泊宁握在柔软手心之中。
  蒋泊宁抬头看他,笑道:“我会护送白山将军回咸阳,你只放心。”说罢,又重重捏了一下他手心,“我等你回来。”
  白起只觉一颗心如若被暖阳包裹,反握着蒋泊宁一双柔荑,“小心。”
  蒋泊宁笑着点头,“平安。”
  白起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两下,转身取过军盔戴上,迈出门去,双目如狼,直视门外,沉声下令,“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白起:┗( ^O^ )┛挣聘礼去!

第59章 

  日暮黄昏,洛阳郊外; 但见魏红韩绿两面大纛旗在半空之中; 迎着秋风,发出呼啦声响。军旗远处,乌压压的军队围着洛阳王城; 军饭锅灶炊烟阵阵; 军帐丛立; 望不见尽头; 只拱卫着中间那顶大红色幕府大帐。幕府军帐外,有一轻甲斥候急急赶来,撩起幕府帐帘,刚要拱手高声报告,却被这幕府之中的压抑气氛硬生生将话吓了回去,如同一座雕像一样,立在了帐帘旁边,撩着帘子的手都还未曾放下来。
  幕府正中; 立着一张由数张羊皮拼接而成的大地图; 地图北侧,站着韩军将领暴鸢; 地图南侧,立着魏军统帅公孙喜,两人皆是手按腰间重剑,面色涨红,怒目相视。
  “报……报告……将军。”斥候放下帐帘; 怯怯拱起手来。
  公孙喜沉沉吸了一口气,侧目瞪着那无辜斥候,斥道:“说!”
  斥候躬身伏低,回话道:“武遂宜阳两城外秦军铁骑集结,是要出城迎战的势头!”
  公孙喜一听,冷冷一笑,道:“再探,一有军情,即刻来报!”
  斥候如蒙大赦,高声喊了声是,当即转身跑了出去。
  公孙喜扭头面向暴鸢,道:“韩军重创秦兵,射伤主帅白山,如今正是杀红了眼,士气高涨的时候,本帅让韩军作前锋迎击秦军,有何不妥!”
  暴鸢将后槽牙咬得咔咔作响,“公孙将军!韩军不过埋伏巩城拦截,才堪堪斩杀秦军一万。韩军如今不过八万人啊!白山重伤,秦人好战,一定会出全力出城扑杀。公孙将军,你此举,可是要推着韩军入死地啊!”
  公孙喜横眉一瞪,大掌一拍身侧沙盘,将上头小旗子也震得一抖,“暴鸢!秦国夺你韩国宜阳与武遂,你韩国无能,讨不回来,如今是要赖着我二十四万强兵,为你作主替你出气,自己倒在后头当缩头乌龟吗?!未免太厚颜无耻了!”
  韩国确实弱小,韩兵装备随精良,却兵力不足难以发挥,夹在各国之中,俨然一个受气包。领兵出韩国时,韩王还千叮咛万嘱咐暴鸢,千万千万保存韩军实力,也千万千万不要惹怒魏国,如今这样被摆到台面上,只叫暴鸢又是怒,又是羞,又是愧,一张脸青白红紫交错,只能攥紧拳头,一个字说不出来。
  公孙喜见暴鸢不说话,心中暗暗骂了句草包,抬手将军吏唤过来,取过一块兵符令牌,拍在沙盘案边,冷声道:“韩将暴鸢,领韩兵八万,前锋冲杀,攻下武遂!”
  暴鸢一看那颐指气使的公孙喜,再看那冷冰冰的兵符令牌,一咬牙,将令牌摸了过来,攥紧在手中,躬身吐字,“是!”
  公孙喜转身面向那羊皮地图,一眼都不愿意再多看暴鸢,对身侧军吏下令,“传魏军各副将裨将入幕府,领兵攻秦!”
  军吏颔首称是,退了出幕府,暴鸢更是一刻都不想与公孙喜多呆,见公孙喜一转过身去,当即大步迈出幕府,头也不回。
  韩军南下,西进靠向武遂,驻扎在洛阳与武遂之间。魏军包抄后方,自洛阳南郊,到南面宜阳之外,如同将韩军托在身前一般,仿佛是要推着韩军,将韩军挤进武遂,推向函谷关,将他们锁在里头一般。
  日落月出,驻地中炊烟已经消散殆尽,军帐之间刁斗声声,洛阳上头秃鹫盘旋,仿佛已经提前嗅到了即将要来临的大战。黑夜之中,韩军面前秦军,只瑟瑟发抖严阵以待,生怕秦军趁着夜色出城袭击,个个将腰间长剑都握热了,也不见山口有一丝动静。
  明月渐渐西沉,初秋晨间白露乍现,东方已经隐隐可见太白星。韩军一夜紧绷的神经,终于缓缓松弛下来。就在韩兵叹息长夜终于过去的时候,却见前方联军斥候疾驰回来,未等到洛阳西郊,便被后头追箭射落马下。
  韩军大惊,摸起刀剑矛盾,却已经看见前头山谷之中,火光大现,黑亮铁骑如若山崩大石,正滚滚朝东方而来!
  号角匆忙吹起,战鼓乍擂,太白星还未完全显现,暗蓝天幕笼罩之下,宜阳城外秦军铁骑直直扑向韩兵,火把耀眼,军旗招展,一下竟叫人以为是秦军主力尽数出山一般。韩将暴鸢当即下令集结,冲锋迎敌。可那秦国骑兵策马如若道道闪电,一小队一小队地次第冲来,一卷前锋韩兵,却又拍马朝后撤去,一进三退,如同在韩兵脖子上套了一条粗绳,将数万大军往宜阳城一步步拖过去。
  暴鸢一见韩兵前锋已经逼近宜阳城,过半韩军进入山谷之中,当即觉得不妥,立在战车之上,抽刀大呼副将,正想传令要前方军队后撤回来。还未呼出声,却见北方一个韩军裨将急急策马来报:武遂骑兵出城,冲入韩军之中,已将北面韩军裂开去,韩军侧翼暴露,也被诱入武遂!
  暴鸢心头大惊,扬剑大喊:“鸣金收兵!”
  未等那号令传下去,后头魏军军吏拍马上前,大声传令:“魏帅有令:韩军挺进!后方秦兵偷袭!”
  收兵号令被拦腰折断,暴鸢气得跳脚,抬头一望宜阳城,果然见那山腰上冲下秦兵,乌泱泱堵住了山谷,将韩兵吞进腹中,已经无力回天,再看那武遂城外,也是如出一辙,依据山势,将绿甲韩军尽数吸纳,纵使暴鸢想救,也无处可以让那韩军后撤,只能让那韩兵如同游鱼,被罗进秦军编织好的大网之中。
  暴鸢眼见秦军拦下武遂关隘,却是无计可施,只能仰天大喊一声,挥剑转身,一刀砍下那魏军军吏的首级,血剑拍马,也不管身边亲兵阻拦,拍马朝南逃去。
  此刻的联军后方,正乱作了一锅粥,本来个个翘首看着西面函谷关,却不知这黑骑秦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觉得一瞬间后背一痛,便见箭矢如雨,如同十万大军压境,万箭齐发,将魏军后方射得如同刺猬一般。
  公孙喜原本就是等着韩军入武遂和宜阳两城,消耗了秦军主力之后,再挥师西进,收拾残局,一揽战果,正听见前方斥候回来禀报军情,说韩军已经与秦军交战,心中大喜,却没想到秦军居然悄悄移兵绕到了后方偷袭。
  秦军冷箭先在夜幕笼罩中发了一通,扫除了一片魏军,还没等魏兵转身迎敌,但见箭矢带火,一瞬点着了魏军刚刚暴露出来的座座军帐。魏军人数众多,军帐连片,粮草充足,火星一现,当即形成火舌,将那军帐尽数吞了进去。火海阻隔,魏军步卒无法向前,只能一边射箭断后,一边往南开去。秦兵依据地形南下,杀人放火,马蹄如风,将魏国步卒逼得节节后退,中间魏兵前不知韩军已亡,后不知秦军来袭,只能被推着往南走,一时间乱作一团,分不清谁是谁。
  公孙喜见后方大火如若白昼,转眼望向前方,又见韩兵所剩无几,可山后火光大作,秦兵步卒源源不断地开出山谷,与魏军开始正面交锋。魏军人多,可战力如何,别人不知道,公孙喜不可能不知道,二十四万魏军,如今被这样前后夹击,还不知剩下够不够二十万,还是在秦国函谷关天险之外,断不可与秦国硬碰硬。
  公孙喜当即挥剑下令,咬住后方秦国骑兵还未将魏军包抄,当即全军南移,越过伊阙山口,向南梁开去,奔回魏国。
  浩荡红甲魏兵之上,鸣金收兵之声大作,军旗一展,引着十多万魏兵往南急速奔去。伊阙山谷地势险要,入如同一道屏障,割断了韩国与魏国的平原地带与秦国天险函谷关,只要过了伊阙,后方秦军便难以长途奔袭,这二十多万魏兵便可以保住。公孙喜看着前头伊阙山口越来越近,听着后方铁骑追赶的声音越来越弱,心中也渐渐松了下来。
  魏军尽数南撤,挤过了伊阙山口,已经入了韩国境内,南梁近在眼前。最后一队魏兵越过来,公孙喜长长呼出一口气,好险。
  静谧伊阙山南,但听战鼓大作,公孙喜脑中那根弦彻底绷断,魏军大惊,四下望去,只见西侧、南侧,平地扬起黑底白文的“秦”字大纛旗,秦兵如山,连起来遮挡远处天地交接之处,如若成片虎狼,长着血盆大口,要将魏军一口吞尽!公孙喜拉紧手中缰绳,正想调转马头往东跑去,却见北面方才追击过来的秦国骑兵已经拦住东方去路,铁剑出鞘,刀刃未曾染血,直直要往他公孙喜而来!
  东方鱼肚白越来越亮,将那黑暗鲸吞蚕食得一干二净。天幕之下,每一把秦剑上血流融着沉积的血垢,剑口微微卷刃,仍发着暗蓝光亮,如同夜中虎狼的眼睛。自北往南,武遂、宜阳、伊阙,刀兵之声尽数散去,独独余下“秦”字大纛旗,迎着壮烈秋风招展不歇。
  伊阙山口,秦国铁骑之间,跪着魏国名将公孙喜,军盔掉落,兵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