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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兴-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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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上臼炮试射,这场战斗打了一个时辰,伤亡却少的惊人——双方都是。
    齐军在五里驿找到92具尸体,大部分是被炮兵打死的,少部分是溃逃的时候过于慌乱,自相踩踏而死。
    而齐军无一人牺牲,只有一个士兵不小心崴了脚,算是齐军唯一一个伤员。
    由于溃兵过于慌乱,在五里驿西门那边形成拥堵,结果直到齐军进城,守军居然只逃走很少一部分。
    齐军在五里驿一口气俘虏了超过五千人,这还不算战前被世候们强制迁往城里的妇孺民众。
    徐世杨站在五里驿的夯土墙上,看着脚下无数惊慌的俘虏,久久无言。
    “大帅,这些俘虏如何处理?”亲卫队长李逵上前询问。
    按照齐军以往的传统,外族俘虏抓住后选五杀一,汉族俘虏对头目选十杀一,普通士兵除非有明确犯罪证据,否则都会得到宽恕。
    不过这次,徐世杨要打的不是一场征服战争,他不希望让晋省民众把自己当做征服者,因此他不打算做任何不必要的杀戮震慑。
    “在这里休息一个时辰,之后向下一个目标进攻。”
    徐世杨淡淡的命令道
    “在这期间,派人对俘虏进行甄别,只要确定是汉人,任由他们放下武器自由决定去想。”
    “啊?”李逵惊讶的问道“他们要走也让他们走吗?”
    “对,若是想走就走吧,只要把兵甲都留下就行了。”徐世杨淡淡一笑“对了,给所有选择走的人三天口粮,就给炒面即可。”
    “还要给粮食?他们若是再去投靠世候跟我们打仗怎么办?”
    “那就再打一次呗。”徐世杨说道“我们打一仗一个伤亡都没有,还怕他们跟我们打仗?”
    “今天这次战争,最重要的不是震慑,而是让晋省人民认可我们,所以能少杀就少杀,能不杀就不杀!”

第523章 一个老实农民引起的小插曲
    谭三是一个普通的汉人农民,最普通最普通的那种。
    在他过去二十五年的人生中,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娶一个婆娘——漂不漂亮无所谓,但一定要能生养,最好能生三个以上的儿子,然后在自己死的时候能给儿子们留下三十亩属于自己的地,若是能再有一栋砖瓦房,那一定是最美好最美好的梦中才能实现的目标。
    实际上,到目前为止,谭三未能完成他的任何一个梦想。
    谭三一直未能娶到婆娘,因为没有人会把女儿嫁给一个头顶没有片瓦,脚下没有寸土的穷佃户。
    啊,当然,他穷不是因为他懒,而是因为这狗曰的世道就不适合他这种勤劳,唯一的优点也只有勤劳的农民存活。
    谭三能够一个人照料曹老爷家的三十亩贫瘠坡田,同时还能在农忙的时候帮曹老爷的家的其他土地耕种、浇灌和收割。
    耕种没有牛,完全用肩膀拖着犁地。
    浇灌没有水,得爬过三个山头一担一担的挑。
    收割好一点,但一定得抢时间,免得一下雨,一年辛苦的收成全都泡了汤。
    到了冬天,谭三还要每天跟他爹一起做些豆腐,跑五十里山路去县城贩卖。
    但是他一年辛勤劳动所得,只够还上当年他娘去世下葬和给他爹看病抓药时,从曹老爷家借的驴打滚……,呃,是利息……,好吧好吧,是一部分利息……。
    所以即使谭三他爹把妹妹卖给曹老爷府上当丫鬟,即使他每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但每年还是只能不断借新的高利贷混个半饥半饱。
    结果,谭三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欠下多少钱了,不过可以肯定,他老谭家往后三代人都还不清这笔债务——如果老谭家居然还没绝后的话。
    一个月前,曹老爷的管家带着庄头到谭三居住的村子里拉壮丁,当时管家老爷许下重诺,只要这次打退了来自齐省的强盗,以往欠下曹老爷的债务……不是一笔勾销,而是取消所有利息,只偿还本金即可。
    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谭三被这诺言哄得找不着北,一边立下这辈子就能偿清债务的新人生目标,一边扛着庄头发的铁头长矛,跟着来到五里驿。
    再然后他就被那些“齐省来的强盗”逮住了。
    其实连被抓这事,都无法怪罪他这个老实的农民,当时齐军正在用大炮轰击胸墙,虽然在谭三看来这世上根本没人能对抗这种如同天老爷的五雷正法一般恐怖的攻击,但为了那个偿清利息的许诺,他还是抱着头坚持蹲在胸墙后面,坚决不愿逃走。
    因为被任命为小军官的庄头说了,这次谁敢逃走,不仅不会免除利息,还要把他租种的土地和租住的房屋全部收回,全家赶到山里去喂狼。
    然而,蹲在胸墙后面既不愿逃走也不敢还击的谭三发现挥舞大刀不允许大家逃跑的庄头是他们这一队人里面逃得最早最快的那个人……。
    于是所有人都跟着一哄而散,只剩下谭三依旧坚定的在胸墙后面抱头蹲防。
    结果吗……,大家都看到了,谭三很顺利的住进了齐军的战俘营。
    作为这个小故事的一个小小插曲,谭三在临时战俘营里见到了他的庄头张有田——最早逃走的庄头被堵在五里驿的西门,在谭三被俘一刻钟之后就也一起住进来了。
    “张……张老爷……”谭三哆哆嗦嗦的问道“这些贼人要怎么处置俺们?”
    “俺们死定了……”张有地哆嗦的程度一点都不比谭三轻,因为被派来当中级军官的管家曾经跟他说过,齐国大兵是会吃人的!
    一个齐国大兵每天都要吃一个人,而且生冷不忌,婆娘娃子肉嫩好吃,丁壮肉有嚼劲也不赖,哪怕老头子都可以煮老汤……,管家说的是活灵活现,还以此警告包括张有地在内的所有庄头,一定不能让齐国大兵抓住,一定要打到最后,否则就要被生剥活吞了!
    “啊?那俺爹咋办?他那么大年纪了,根本照顾不来那些地……”谭三凄惨的哭道“俺不想死,俺还没有婆娘,俺还没有娃子,俺死了俺家就绝后了……哇……”
    “都啥时候啦你还挂念那些地……哇……”
    俩人这一哭,就像春天往池塘里扔上一块大石头,引起哇声一片,片刻后,整个战俘营都沉浸在这让齐军士兵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悲伤氛围中。
    “到底咋回事!?”
    少数几个宪兵对数千俘虏的嚎哭毫无办法,只能愤怒的在人群中大喊大叫
    “都别哭了!一帮大老爷们哭个啥?再哭揍你们!”
    无能狂怒,毫无作用。
    “去申请调兵来!”宪兵排长愤怒的命令道“最少调两个连来!谁哭揍谁!老子不信治不了他们了!”
    大半个时辰后,战俘营申请来一个骑兵连,两个步兵连和两个宪兵排的援军。
    当然,这个时候大家都哭累了哭了快一个小时,除了小孩子谁有这本事?)没有调兵来打人场面也能得到控制。
    “你们到底咋回事?一帮大老爷们胡乱哭个啥?”
    管理战俘营的宪兵排长站在高处大声问
    “谁能说说是为了啥?”
    “这……这位老爷……”一个穿着绸衫,像土财主多过像军官的中年人哆哆嗦嗦站起来,呐呐的问道“大齐打算咋处理俺们?”
    这个问题十分重要,张有地抬起头,用眼泪汪汪的双眼看向提问的人,他突然发现,这人正是把自己带来打仗,还说齐国大兵每天都要拿人肉卷大饼吃的管家老爷……。
    “怎么处理你们?当然是放你们回家。”
    宪兵排长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怎么,你们还想在俺们这吃俺们的粮?哪有那好事!”
    “啊?放俺们走?”
    “对,放你们走,而且是现在就放你们走。”宪兵排长说道“各自排好队!排三排,到门口集合,报一下姓名籍贯,然后就可以回家了。”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俘虏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真的是吃人的强盗?’张有地看着宪兵身上那停括威武的呢子大衣,心中暗想‘这就是强盗的话,落草似乎也不错啊。’
    ‘那样的话,俺还来得及回家帮俺爹照顾一下田地?’谭三的想法就简单多了。

第524章 话剧
    “你叫啥名?”
    “谭三。”
    “有没有大名?”
    “没。”
    坐在桌子后面记录的年轻参谋皱皱眉头,这已经是他今天见到的第十五个某一二三四了,这种名字分辨率太低,参谋觉得自己今天的统计结果作用可能会比预计中小很多。
    “俺家住大金井村,到这走了快十天。”
    回答的倒是很清晰,不过这大金井村在哪?
    算了算了,无关紧要,反正今天只是做一个初步统计甄别而已,只要确定眼前这个老实巴交的家伙是个汉人就成了。
    参谋在一块木牌上工工整整的写下
    大金井村,谭三,民族汉。
    然后又在木牌背后写上
    隆道六年与五里驿发放,见着放行。
    这其实是齐军发放的通行路牌,省的他们回家的时候再被其他进攻部队当敌军拦下。
    “拿着,去大门那边领五斤粮食。”参谋把木牌递给谭三,然后继续喊道“下一个!”
    “真给粮食啊!”
    谭三抱着足足有五斤重的炒面口袋,有点不敢相信事情的真实性。
    他这辈子见过很多兵,小的时候见过大周的官军打门前路过,后来上山躲过蒙兀骑兵,如果曹老爷庄子上那些喜好舞刀弄枪的家丁和山上土匪也算兵的话,那他就已经见过六支属于不同势力的军队了。
    眼前这支齐军“强盗”还是第一个不仅不抢婆娘粮食,还发吃食的军队。
    谭三悄悄用手指搓了搓装炒面的布口袋,这么大一块布,不论是做包袱皮还是缝补衣裳,都算得上一块好料。
    仅仅这块布,对谭三这样的穷苦佃户来说就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先别急着走!”
    一个齐军宪兵站在高处拿大喇叭对刚从战俘营里出来的人大喊
    “凑二十个同路的一起走!别让狼叼了去!”
    这话说的在理,太行山脉山连山,野狼野猪成群结队,还不时能见到豹子老虎,若是独自上路,很难说能不能走出一座接一座的山坳坳。
    为此齐军还专门给释放的俘虏每人发了一根木棍——其实就是缴获的长枪拆下枪头,把枪杆发还给他们罢了。
    “一时半会凑不够人的队伍先等等!去前面棚子喝口茶看看戏,等凑够了人再走!”
    “还能看戏?”
    被俘的世侯兵们迅速忘记了刚才的恐惧,变得兴奋起来——这也不能怪他们,西北这边本来就是娱乐荒漠,年景好的时候大家都得为了一口吃的把所有汗水挥洒在田间地头,更别说现在这种倒霉年份。
    现在就算是世侯家的管家老爷平日里也没什么娱乐,可能也就真正的时候家族老爷少爷夫人小姐能养得起戏班子——现在山陕连个跑马卖解的都没有。
    因此,一听到能看戏,所有俘虏,也不管能不能凑齐人,全都向戏台子那边涌过去——反正齐国大兵放他们走又发口粮,肯定不会因为他们来看戏就怎么着他们这些苦哈哈。
    不过挨一顿棍子是必然的——不是因为齐军士兵欺负他们,而是因为他们不排队。
    刚才甄别释放俘虏的时候,光让他们老老实实排队就花了一个多时辰,结果现在一听到有戏看,宪兵们的努力又白费了……。
    ……
    齐国宣传部门为俘虏准备的是话剧,在徐世杨原来的那个时代,话剧引进中原已经是二十世纪了,不过在降低灯光等舞台标准的情况下,“发明”这种“全新的戏曲”形势并不困难,特别是徐世杨身边还有顾横波这么个歌舞方面的顶尖人才。
    与主要走娱人路线的传统戏曲不同,齐国话剧以育人为主要目的,所有上演的剧目都包含明显的政治宣传目的。
    比如齐国需要动员人力整修水利工程的时候,工地上通常会上演《大禹治水》之类的节目,而且重点放在治水成功后人民安居乐业的方面,而不是宣扬治水有多么辛苦。
    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情节被压缩,他跟涂山氏的爱情或大战各路水怪的故事却被大肆宣扬。
    这其实就是为了让看戏的观众感到愉悦,增加爽点而已。
    只不过齐国宣传部门才用了润雨细无声的手法,向观众暗戳戳的输灌治理水患并不辛苦,相反却是个爱情事业双丰收的好机会!
    再结合参与水利工程的工作人员能得到优厚的报酬,最近几年,齐国人不仅不再视修建水利工程这种大规模劳役为畏途,还出现了大家抢着去工地干活的事。
    治蝗也是如此,打仗也是如此,每次齐国有什么需要动员大量人力去执行的大动作,总是少不了宣传队伍的紧密协同。
    这次针对山陕的战争自然也是如此——或者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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