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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果相信你,那才是怪事。”。容昊略带稚气的脸上透出不符合他年龄的复杂,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他轻声自言自语道。
“少主,接下去要怎么做?”江箬低头道。
“接近她,在适当的时机,将她带到。我面前。”容昊目中微冷,“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十八岁少年的声音未拖稚气,。话语中的威胁却让江箬心惊,这位少主从小就是无法无天的脾性,少时候沉轩公子能制住他,然而上次离国归来之后,他身上最后一层伪装都被撕开。
只要听到周围有人说起沉轩的名字,容昊必然变。色。
这个名字仿佛成了一种禁忌,自从容昊因此事将。朝中三位大臣杖责死之后,朝中上下,没有人敢在容昊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不知道他去离国发生了什么事……江箬眼神莫测,。然而抬头对上身前不远处那道阴鸷的视线,掩在修中的手指几乎颤抖。
好似被人看破了心思,一瞬间他头上沁出了冷汗。(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江箬,做好你的。本分便是,其他该想的,不该想的,最好不要知道得太多!”容昊觑他一眼,淡淡地开口提醒。
“是,少主。”江箬看到容昊摆手,遵命退出,待得走到门外,他才挽起长衫,趁人不注意,将头上细密的汗珠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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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浅随云澈一起在桑国最繁华的大街上游玩,风俗不同,果然各处四异。
两人看得迥然有味,却不知离他们不远处,有一个身影,一直一直看着他们,未有稍离。
那道视线灼热,却又有着一种压抑,仿佛要将目中的火热尽数散尽。
离开很久,本以为再见的时候,自己会忍不住扑上去,让她跟自己一起走,然而真正相见,却发现,一切已然变了很多。
纳兰冰影持剑而立,目光紧随着不远处那名女子,眉梢微皱,分不清自己是否要走上前去。
与她相见。
三年多在峻崎峰跟随师祖,从最初的伤心自伤到最后的振作,无一不是为了眼前的女子。
那是她全心全意,抛弃以往,重新获得新生的动力。
为了能按照沉轩所言,光明正大击败所有跟自己一样的爱慕者,纳兰冰影三年来,从未停止过训练。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当时光飞逝,待重新回来,一切已然变化。
物非,人也非。
离国成了沧国,而爱慕的女子,却已娶了他人。
以前是刁蛮行事,不知天高地厚,在云霄阁的庇佑下,自以为没有什么人能让她心伤,然而终究是陷进去了。
三年在峻崎峰学了很多道理,知道世间少有女子同女子结成伴侣,以前的飞扬跳拖,现在都化成了理智。
远远地看着那人,心上已经很是快乐。
如果能一直跟着她一起走,也是愿意的。
快乐的时候,时间过得最快。
当吟浅和云澈回过神来的时候,街道上的摊铺整理摊位,正打算回家。
抬头一看,吟浅这才发现已经是傍晚了,天色昏暗,然而今日的晚餐还没有着落。
正打算和云澈一起随便去吃些东西,吟浅却从远处看到了一个人。
是前几日刚刚认识的江箬。
吟浅分不清楚他是不是来找自己的,虽然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这边,不想有太多的瓜葛,吟浅拉住云澈,将他往旁边一处酒楼拉去。
“君小姐请留步。”江箬唤出声,笑容中透着真诚,“相见不如偶遇,既然碰巧见到了,不如让在下做东,请两位在桑国游玩可好?”
吟浅笑笑,停住脚步,眼神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拒绝,“多谢江公子好意,我心领了。”
“小姐误会了,在下此次前来,是想麻烦小姐随我见一个人,”江箬说道,“那个人,是小姐的故人……想必小姐以前应当见过。”
“我不去。”吟浅脸色微变,拉着云澈一起绕过江箬,朝酒楼里面走去。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见什么“故人”了,一般听到这样的话,难得会好事情,何况她在桑国人生地不熟的,总共都不认识多少人。
万一是个陷阱,根本没有办法拖身。
身上没有带杀伤力很大的武器,也没有让云霄阁的人一起来,这次出来半年,她只想找一个旅途伙伴,好好游玩而已。
再说沧国不比以前离国,现在沧国桑国两个国家之间,关系是前所未有的缓和。
花冠群是沧国帝王,而沉伐羌,则是桑国帝王。
两人是祖孙关系,这几年来,边境早已停止了相互的进攻。
基于以上理由,吟浅才敢放心大胆地和云澈一起出来……
不然,打死她也不会不带一个“保镖”就出门的。
江箬听到她的拒绝,没有灰心,再次好言好语相劝数次,吟浅仍旧没有答应。
声音渐渐的有些不耐烦,江箬眼中诡光闪过,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大庭广众之下却不好当众说什么,只好愤愤离去。
夜半三更,睡意正浓。
纳兰冰影却不敢有任何分心。
她倚在酒楼一处隐蔽之处,眼光毫不放松地盯着每一个角落。
白天的事她自然也见到,以她的直觉,白日那个自称江箬的男子没有请到君吟浅,恐怕不会放弃。
又等了一段时间,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分外诡异。
纳兰冰影将所有心神集中到远处那些人手中,心头微冷。
跟随师祖三年,她的武功再也不比当日,然而这次前来的十多位黑衣男子,她却没有办法能全数击退。
这些人的身形动作相像,呼吸提步间,仿若一个浑然天成的整体……
每个人或许不是最强的,然而组合起来,却强大了不止数倍。
纳兰冰影心中渐渐泛起绝望,手起,剑落,锋刃划过天际,光芒直直劈向其中一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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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是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吟浅皱眉盯着眼前的人,睡梦中惊醒,仍旧有些迷茫。
“表嫂,你醒了?”容昊话语清正,声音中带着一丝掩不住的兴奋。
表嫂……吟浅默默念着这个称呼,唤她为表嫂的,就她所知,似乎只有容昊,那个在她和花冠群洞房花烛夜,闯进来看他们“亲热”,以及在兰香楼被点名过来服侍自己的……容昊!
“我怎么会在这里?”吟浅瞪大眼睛,最不喜欢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又被神不知鬼不觉换了地点的场景了。
容昊委屈地嘟着嘴巴:“我让江箬去请表嫂过来与我相见,不过表嫂却不听话,昊儿只好亲自让人请表嫂过来做客了。”
“将客人全身绑起来,这就是你的待客方式?”吟浅冷笑一声,直直戳破他的话,“你将我带到这里,究竟有什么意图?”
“表嫂,你太伤我心了,”容昊在她的身边坐下,“我将你绑起来,不过是怕你不喜欢到我这里做客,半路逃跑。”
吟浅冷眼旁观,“云澈呢?跟我一起的那个人,他怎么样了?”
既然自己也被绑了起来,想必云澈也不会有更好的待遇。
“他在另外一个房间,”容昊凑近笑笑,“表嫂,离国一别,都过了三年了,想不到你还是这么年轻。”
他的手摸上吟浅的脸,“表嫂比以前更好看了,昊儿更加舍不得放手了,怎么办?”
吟浅努力在有限范围内侧头避开,怒道:“我同你没有任何瓜葛,放手!”
“怎么会没有瓜葛?”容昊年轻英气的脸庞上透出邪肆,“兰香楼我差点同表嫂你春风一度,何况,你是我最亲爱的沉轩表哥的爱妻,要是我将你扣在手中,表哥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三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喊出沉轩这两个字。
容昊微微一笑:“表嫂,如果我将你弄死弄残,表哥看到你的样子,发起疯来,不知道会有多么精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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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能掌控生死
“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这样对我?”吟浅心里发寒,看着眼前的容昊,他的身上没有了少年人的朝气,浑身上下唯余一种阴冷,犹如毒蛇那般,令人心悸。
“表嫂,你说得没错,你我的确没有任何瓜葛,”容昊笑笑,“不过你的夫君,我的表哥却让我这三年来恍如活在地狱……”
吟浅不知他为何这样说,记得以前见到容昊的时候,花冠群与他关系缓和,表兄弟之间打闹斗气,却也没有相互伤害过,怎么再次见到容昊,他对花冠群,却多出了如此大的敌意?
“表嫂,说起来都是因为你,不然我和沉轩不会撕破脸皮。”容昊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兰香楼的时候,我看中你的容貌,曾经羡慕过沉轩的好运,能有你这样一个妻子,后来沉轩将我驱逐出境,回到桑国之后,我才开始转变。”
“你变成什么样,与我何干!”吟浅不满,“你刚刚说因为我才会转变成现在这样,不过是一个借口,要是你和花冠群真的兄弟情深,我哪能阻止得了!”
“你说得对,扯上你本来就是。一个借口罢了。”容昊沉默片刻,没有反驳,反而笑出声来,“真正的原因,是权势皇位,我从小是外祖父唯一的外孙,一直以为我才是外祖父百年之后的继承人,沉轩他凭什么能夺走我的这一切?”
“放我走。”吟浅镇定地看着他,“你们。争王争霸,看个人本事,我不会妨碍你们,更加不会cha手你们之间的事,所以,放我离开……”
“表嫂说笑了,”容昊轻声说道,“我。好不容易同你见面,怎么舍得轻易放你离开?”
容昊站起身,从袖中掏出一卷纸,对着轻轻吹了一。口气,嘴角泛出邪气的笑容,“要是我跟沉轩说,你现在在我的手中,生死未知……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在乎你?”
吟浅眼皮一跳,甩开自己的头,“我和他三年前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爱干嘛干嘛。”
“是吗?”容昊一直在打量着她,仿佛想推测她的表。情是真是假。
“三年前花冠群。利用我挟持离国当时的皇子君寻,这件事难道你不知道?”吟浅撇撇嘴,“你表哥是什么样的人,我以为你应该最清楚才对。”
容昊沉思片刻,眉间微有动摇,然而下一刹那,他又满不在乎地笑笑,“沉轩以前就让人捉摸不透,我从来不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想法,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全都没有人能猜透。”
“你究竟想说什么?”吟浅问道,心里怦怦直跳。
“横竖猜不透,我为何不试一下,说不定,沉轩会很在乎你……”容昊残忍地笑笑,“我的外祖父私下已经将他内定为桑国继承人,他百年以后,我什么都不会得到。”
“沉轩夺走了我的一切,我也不必对他留情。”
“皇位真的有这么好吗?”吟浅皱着细致的眉,眼睛里lou出深思和不解。
“说不上好抑或是不好,只不过,皇位丢了,就好像自己的囊中之物被人夺走,难以甘心。”容昊缓慢而坚定地说,“我不会放你走,除非沉轩能付出应有的代价。”
纵然心中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是听到这话时,吟浅还是忍不住难过了一下,就好像有人拿细小的针刺入她的心脏。
她缓缓闭上眼睛,十分决然的,如释重负地笑笑:“容昊,随便你怎么做。”阻止不了,更无能为力。
除了应承,还能做什么。
其实对容昊,并没有太深的恨意。他给自己造成的困扰,不过是打扰了她和云澈的旅行。
假如他真的能从花冠群那里得到反应,吟浅反而会感谢他。
在她心里,花冠群,抑或是沉轩,是无情无义的。
从少年时,到如今身居高位。
他的外貌是自己喜欢的类型,相处久了之后,喜欢上的,是他深邃的眼眸,以及全然的深不可测。
无论多么喜欢,他却两次枉顾了真心。
于是,从此一刀两断。
容昊用自己威胁他,是重复了当初他对哥哥做的事。
爱之深,恨之切。
对容昊的恨意,远远比不上那个人。
如果趁着这个机会,能让自己再一次看清那个人的无情,何乐而不为?
斩断最深的挂念与爱恋;从此风清月明,相看互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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