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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蒙连连后退两步:“你想干什么?别以为我害怕你手中的斧头,这个星期我经过了魔鬼的训练,不是你之前可以随意凌辱的弱男子了!”
的确。
他现在具有六块腹肌,是猛男健身门真传弟子。
艾德莉小姐明显没什么城府,喜怒形于色,沮丧说道:“我觉得罗蒙先生你是一个好人,所以想要和你做朋友!还有罗蒙先生,那天的事情,对不起!”
自己什么都还没做,平白被发了好人卡和朋友卡……罗蒙心中腹诽。
不过女人的脑回路,他又怎么可能猜得到,何况是精神病院里的女人。
两人没有持续升温,因为伊丽丝也赶到此地。
她携带着一根磨尖的铁管,是从病床上拆下来的,属于杀人利器。
三人交流后,便向第一病栋靠拢。
这里的围墙很高,墙面嵌着铁钉,想要爬墙进去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幸好。
来到第一病栋时,那扇齿轮链条驱动的铁门并没有关严实,有可供一人通行的空间。
这就是内部有人的好处。
伊丽丝那名内应,提前给三人留出后门,以确保行动顺利进行。
三人靠着缝隙进入第一病栋。
围墙后是片小广场,两边修建着花坛。
中间有条铺着大石板的道路,一直朝着里面延伸,通向病栋的大厅。
一片漆黑里。
伊丽丝拿出准备好的煤油灯,朝大厅走去。
第10章 痛苦之地
整栋楼里都有淡淡的血腥味。
病楼结构和另外两栋是一样的,这让三人的探索难度小了许多。
“一楼左边是护士室,右边是配药室。我们的目标是医院三楼,赫曼的治疗室和办公室,里面只要拿到他的疗症记录,或者是证明他使用病人试验的证据,就可以让他在雾敦东城的绞刑架上吊死!”
伊丽丝声音压得很低。
走到病栋一楼大厅后,她没有继续前进,耸动着鼻子,像是只哈巴狗般嗅闻着空气中的味道。
“走左边,右边有危险的味道!”
下一刻。
她坚定迈向左边。
罗蒙注视着伊丽丝,似乎这位故意进院的私家侦探,底牌很多的样子。
有大佬带团下本,自己只要划水摸鱼就好了。
偏偏这时候。
艾德莉把身子向罗蒙这边靠了靠,她手脚都在颤抖,内心的恐惧毫不遮掩的表现出来。
问题是这种环境下,提着一把大斧头的艾德莉,要比其他东西更令人恐惧。
三人小心翼翼前进。
一路摸索过护士室,除了在垃圾桶中发现有很多带血绷带外,并没有其他收获。
艾德莉因为害怕,几乎和罗蒙贴在了一起,甚至罗蒙能够感觉到她的呼吸和心跳声。
这一点也不旖旎!
因为同时挨着罗蒙的,还有一把冰冷的斧子,他生怕这妹子忽然给自己来一道人格修正斧。
三次元美少女和二次元,果然相差还是太大了。
“慢慢向上,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裕,不用着急。”伊丽丝镇定走在前方。
二楼的血腥味比一楼浓郁许多。
并非只是那些带血绷带的味道,还混杂着其他滋味。
这里的病房都从外面反锁了,里面无法开门,就在三人走过第一间病房时。
门里面忽然传来女人声音:“赫曼医生吗?请问是赫曼医生吗?哦,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您一定会回来的。
我需要鲜血,拜托,拜托了赫曼医生。
您不是赫曼医生吗?
不管您是谁,我需要鲜血,拜托您,如果没有鲜血我将会丢失神的声音,我无法听到神的祷告。
求求您……”
这哀求声隔着门传来。
浓烈的血腥味,让驻足此地的三人仿佛置身于屠宰场。
艾德莉呼吸开始粗重,双手紧握大斧。
“她被影响了,那女人声音中带有污染,艾德莉没有训练过灵能,对污染的抵御力很低。”
伊丽丝捂住艾德莉双耳。
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艾德莉才平静下来。
只是。
伊丽丝自己显然并非全然免疫。
并未保持多久,她脸色也变得难看:“不仅是那女人的声音,这里环境中也有污染物。
我们得快一点了。
待得越久麻烦越大。
不对,你怎么看起来完全没受到影响?”
她很好奇。
罗蒙摆摆手:“人和人是不能一概而论的。要知道,精神病人亦有差距。”
伊丽丝看了对方一眼,只觉得这家伙好奇怪,和自己调查的性格情况有很大出入。
但眼下。
不受污染的影响是好事。
艾德莉捏紧斧头:“门里面那个女人,是不是想要害我们……”
伊丽丝摇头说道:“我没有闻到谎言和敌意的味道,进去看看。”
感情你什么都能够闻到啊,那以后你老公真是到大霉,私房钱一闻就知道在哪里……
罗蒙对于伊丽丝的能力比较好奇。
可也不好直接问。
三人推开门。
伊丽丝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蜡烛点燃,把房间的黑暗再度驱散。
血腥味混合着腐肉的恶臭扑面而来。
开门瞬间。
便有好几只苍蝇嗡嗡飞出。
地面上指头大小的蟑螂在胡乱爬动着。
借助蜡烛与煤油灯的微光,可以清晰看见地上有许多血迹,一些干枯很久,一些看起来比较新鲜,应该是前两天才弄上去的。
病床靠着最里面的墙壁。
两边墙壁上,海鸥疗养院的标语已经脱落,上面有厚重的霉斑,还附着一些粘稠湿润的黑色粘液,看起来极恶心。
三人来到病床前。
“赫曼医生?
您是赫曼医生吗?
我需要鲜血,您已经三天没有给我鲜血了。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会去努力聆听神灵的声音,请您不要抛下我。
拜托……拜托给我鲜血。
我脑中的声音快要消失了。
请您不要抛下我,我会好好表现的,求求您。”
染满血迹和黄斑的床单上,一名穿着肮脏病服的枯瘦女人低声哀求着。
她手臂和小腿都裸露在外,干枯的皮肤紧紧贴合着骨骼,没有一丝多余血肉。
然而最恐怖的。
还是病人的脑袋上,那一条条被鲜血染黑的绷带,把她脖子以上的部位全部裹住,没有露出任何皮肤部位。
就像一个红色南瓜被她顶在肩膀上。
这些绷带不断蠕动着,阔大又缩小,鼓起一个个小包,似乎有无数只虫子想要从里面冲出来。
声音便是这个绷带脑袋发出的。
旁边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铁制水杯,可里面满是已经凝固的血斑。
看见病房内的一切。
艾德莉捏紧斧头,手臂颤栗。
罗蒙心中升起一股愤怒。
伊丽丝此刻则以某种特殊的方式,记录下这里的一切。
那是另一本笔记。
她手中握着笔,任由笔带动着她的手掌,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几秒钟时间就把病房内的场景,栩栩如生画在纸上。
“不要靠近她,她身上有污染的灵能,尤其是那些绷带,很麻烦!”
伊丽丝低声提醒罗蒙。
三人什么都做不了。
一旦赫曼·卡特回来发现,他的这些“特殊病人”被人动过,那么他们就很危险了。
在伊丽丝要求下。
罗蒙和艾德莉两人先后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艾德莉气愤问道:“赫曼医生在这里干什么?病房里面,她看起来好痛苦……”
她虽然有很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但其他方面,和一名正常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当初虽然短暂进入过第一病栋的手术室,可来去都是被蒙着眼睛耳朵,并且还服用了药物,神志浑浑噩噩并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
伊丽丝冰冷说道:“赫曼在这名病人脑袋内,植入了某种污染生物!但现在我还不能确定是什么,这该死的家伙。”
第11章 身首分离
伊丽丝的解释。
罗蒙和艾德莉自然不明所以。
两人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没有了解过超凡知识,不像伊丽丝这种科班出身,理论知识都十分扎实。
他们这种半路出家的,只能靠着实践出真知了。
但似乎。
这世界的超凡力量并不是那么正常。
有了前车之鉴。
三人前进得更加缓慢,走廊地面还算整洁,但两边的垃圾桶里,都有许多带血的绑带。
墙面上也随处可见洗不掉的血迹。
第一病栋只有赫曼·卡特,还有两三名深得信任的护士才能进出,其他人都无法接触到这里,也不敢来接触。
这半夜安静时分。
两边的病房内,有连续不断的痛苦哀鸣。
“杀了我,求求谁杀了我吧,在我疯掉之前。让我解脱,不要继续折磨我了。”
“赫曼医生,赫曼医生,我知道自己犯了错,我不会再犯了,我一定会努力配合,拜托。”
“赫曼医生,这里好黑啊,我什么都看不见。能不能帮帮我,能不能……”
各种幽泣怪诞的哀求声传来,让罗蒙以为自己踏入了森罗地狱,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变成这个样子!
艾德莉双手紧握着斧头,身上的颤栗自从进入医院二楼后,就没有停下来。
伊丽丝的心里承受能力强很多,但也震撼这里的恐怖场景。
此地。
和外面干净整洁、光鲜亮丽的疗养院,形成了鲜明对比。
怪不得任务的名字,叫做【阴影之中】!
便是那些护士,也不敢在深夜来到这个地方。
来到二楼走廊的尽头。
这里有一颗被染血绷带包裹住的脑袋,南瓜般放在地上,和南瓜不同的是这东西不仅能说话,还能移动。
借助微弱的光线。
三人看见这绷带头的缝隙内,挤出一根根纤细触手,其颜色黝黑,上面附有着粘稠液体,看起来十分丝滑。
在这些触手出现的时候,那颗绷带头说话了。
“你们……哦,我能听到你们,陌生人啊,可以答应我一个微不足道的请求吗?我不小心从身体上掉下来了,现在想要回我的身体上去。作为回报,我会回答你们的问题,你们一定不会拒绝我吧。”
绷带头说完后,伸出来的触手还在空气中挥舞了一下。
罗蒙刚想说话。
伊丽丝却立刻投出削尖的钢棍,向那绷带头刺去,与此同时快速说道:“谎言的味道!
它欺骗了我们,要对我们不利!”
在这种诡异环境中。
欺骗和谎言,已经足够成为出手的条件。
艾德莉浑身肌肉紧绷,双手握紧斧柄,一招势大力沉的猛女劈山用出。
嘶啦。
空气里响起凌厉破风声。
然而两女的攻击,却在半途被拦截。
一具穿着病服的无头尸体从左边病房冲出,身上还插着手术刀、剪刀各种各样的手术用具。
它出现之时,便伸出两只伤痕累累的大手,朝两女抓去。
伊丽丝作为一名私家侦探,其战斗能力自然不弱,可为了进入海鸥疗养院,她身上的战斗物品都没带进来。
正面肉身搏斗的能力。
她不擅长!
本来以为赫曼离开后,这里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麻烦了,刚才她在一楼嗅到的危险来源居然是这个!
这具躯体明显被脑袋控制着。
想要伤害到它,就必须毁掉那个绷带头。
可是。
前有无惧刀枪的尸体挡路。
后有无数触手。
这东西虽然只是简单的突变物,但一时间想要处理还有些麻烦。
拖下去。
可能会有危险。
伊丽丝脑海急速思索,还没有等她想出办法来,就听到绷带头惊恐的声音打破僵局:“不,你不能这样做!哦,这太糟糕了,你这个野蛮的暴力狂,快点离开我!”
罗蒙抓起伊丽丝的铁棍,“哦,小家伙,听见你的请求,我真想用靴子狠狠地踢你屁股,走你!”
一脚。
绷带头像足球般被踢飞出去,撞击在左边病房的墙壁上,撞成一团面饼。
黑色的汁液飞溅,在空气中胡乱挥舞的触手瞬间软了下去。
还未等它落地。
咻。
削尖的钢管,标枪般钉在绷带头中间,把它牢牢钉死在墙上。
黑色的脓水从绷带头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