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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使命是何等的沉重,这些年来,已经让她有些踹不过气来的,眼下那所谓的武林盟,就要朝着这里而来,血雨腥风之类的,注定是无法避免的,在这样的节骨眼上,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也拖进来的,或许,让他离开,逃离这场纷争,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了,水玲珑甚至有些后悔,当时的她不该那般的执着,就任由他埋名在那朔州城中,或许他的这一生,还能够无忧无虑,太太平平的过。
不,一切或许都还有转机,到了这一刻,水玲珑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虽然她的手还被寒潭衣紧握着,那透过手掌所传来的温度,能让她感觉到温馨快活,可这不是她该有的,灵力一个上涌之间,那手一下子挣脱了起来,连带着身形也转了个方向,背对着的时候,她的眼角处,似乎有一丝的泪痕在微微的颤动着,但她只能强忍着,不能让这种伤感表现得太过明显,就算是心里面再怎么的煎熬,她也要竭力的让自己的言语表现得平淡些:“这一次,你应该是看错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就像你刚才说得那般,这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喜欢,那并不是真的爱情,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还有那醉酒后的姿态,我就算是再怎么瞎了眼,也不会,罢了,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这么多的废话做什么,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这儿吧,你带上花蝴蝶也好,要去找你口中所谓的爱情也罢,从现在起,都和我水玲珑再无半分的瓜葛!”
最后的言语,明显的加重了几分,像是在刻意的强调,好让对方死心了一般,但水玲珑明白,这样的举动,不过是想让自己下定决心,对于寒潭衣而言,这话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那眼神,并没有想要挪开半分,更别说转身离开,他就那般的看着她,甚至连脸上的笑意都没有完全的消失:“玲珑,你这话就算是骗得到我,能骗得了你自己吗,你若是不喜欢我,又怎么会感冒生命危险,从幻境里将我救了出来,害怕你母亲为难,又说出那般决绝的话来,四年前我不辞而别,你又何必要千里迢迢的到了朔州城来找寻,甚至为了帮我,荥阳城那一战,还让自己受了那般重的伤,如果连这些你都可以忽视,那我也无话可说,只要你能说出个合理的理由来,我立马就放手,绝不做半点的纠缠!”
“那是因为,当年是我将是你带进着蓝莲教,从此改变了你该有的生活轨迹,为此,你背负了背叛师门的恶名,从此断送了自个大好的前途,甚至还因为中了自个师傅一剑,差一点命丧黄泉,我之所以对你这般,无非就是想要找机会弥补你一番,也好了了我心中的亏欠!”这样的理由,别说要去说服别人了,就算是水玲珑自个,也觉得牵强了些,可她没有办法,仓促之间,这颗脑袋里,还真就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就这般的,背对着,她隐约能够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传了来:“好,好,好,若真的只是这般的简单,你为什么不能转过身来,当着我的面说,再摆出一副冰冷的姿态,或许我就信了,可你若是不敢,我就只能当你这些话,全是违心的谎言!”
这有些逼迫得姿态,水玲珑知道自个就算是真的转过身去,他也未必就会相信,而且,再看到那一张脸的时候,她也不敢保证,自己这颗心还不会这般的坚强,这般的倔强,说不定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立时就会崩塌了来,便的羸弱不堪,她更怕,自己这么一转身,对方就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话,就真的会义无反顾的离开,一边是不舍,一边又是不能,两种情绪纠缠在一块,那种煎熬的感觉,就像是把那心放在了烧红的锅里面去煎,而且还不放油,这得有多疼啊。
疼归疼,但她最终还是要做出选择,就算是两个人都心伤,也总比看着他与自己一起,坠入这宿命的深渊要强,昔日的邵东华,无疑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可不能让这个男人也和他一般,想到了这儿,她狠狠的咬了咬牙,那眼睛也使劲的眨了眨,竭力的想要将自己的真实情绪掩盖起来,好不让对方瞧出什么破绽,等一切都准备妥当的时候,她那身形也紧跟着,缓缓的转动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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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恨从心起
想开口说点什么,可到了嘴边的话,却有些犹豫了起来,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的事情,怎么就开不了口了呢,看着那一张熟悉的脸,她越发的糊涂了,整个身形,呆呆的,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姿态,而几乎是在同时,寒潭衣的手,就这么一探,已经将她环腰抱住,那力虽然不大,但抱得却十分的紧,任由水玲珑挣扎了两下,却到底无法摆脱他的束缚。
“你明明心里面喜欢,又为什么要装呢,那样的你,难道就只能的快活,你是蓝莲教的圣女,是不可能离开蓝莲教的,这一点,我知道,我既然还敢对你说这样的话,那就代表我可以不在乎,我喜欢的是你,连带着你的身份,你的过去甚至是你的一切都喜欢,如果真的要为这份喜欢付出任何代价的话,那也是我自己选择的,怨不得他人!”寒潭衣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呢喃道,他的声调不大,那语速也十分的缓慢,有点像自言自语一般,但每一个字,水玲珑都能听得异常的清楚,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他的话,就任由他这般的抱着自己,透过那衣衫传过来的体温,让她觉得安全,曾几何时,有那么一个男人,也如眼前的他一般,只不过,那个男人终究是要懦弱几分罢了,可她却不想去责怪,也没那个资格去责怪,他为她付出了生命,虽然是弥补,但那就已经足够了。
“我只是怕,眼瞅着那些个江湖人就要来了,这一战,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未知数,我实在不愿你留在这里陪着我,我已经害你遭了一剑,不能再有第二次了,你明白吗?”这是水玲珑此刻心里面最真实的想法,正是因为喜欢,才害怕你会因此受到伤害,即便是自己的心再疼,也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着,寒潭衣自然明白这一点,他缓缓的闭上眼睛,任由这身体感受着对方的气息,那脸颊之上,似乎有些得意的笑容在跳跃着:“傻瓜,死这个字,固然是人人都怕的,我也自然不能例外,可一个在死亡边缘上走过一遭的人,或许也就没有那般的在乎了,我现在也在怕,但怕的是不能再见到你,那会让我比死了还要难受几分,这一次,即便是有再大的狂风暴雨,我也和你一起来承担,扛过去了自然是好,就算是过不去,我也要这般的抱着你,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去!”
“好,那你就抱紧点,可千万不要松了手!”最大的情话,莫过于就是陪伴到死的时候,水玲珑的心里面,这一刻剩下的只能是感动,她那原本有些不知所措的手,也缓缓的绕了过来,将寒潭衣轻轻的抱住,也不知知道是不是她这话起了效用,寒潭衣那抱住她的力道明显的加重了几分,虽然这般勒着有些难受的姿态,但水玲珑此刻的心,却无疑是幸福的。
风缓缓的吹,就如同先前那一般,但此刻,无论是寒潭衣还是水玲珑,那心境都应该是不一样了吧,就如同那溪水中的游鱼,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又游到了一起,并头而立,缓缓的移动着,时不时的摇动一下身子,扑腾出轻微的水花来,让人看着都觉得羡慕。然而它们不知道,此刻在那不远的地方,正有一对眼睛,满是恨意的瞧向这里,那心里面,有些咬牙切齿的姿态:“寒潭衣,你不是喜欢我的吗,你怎么能喜欢她,就算是我不喜欢你,也不允许你去喜欢别人,一个比你大二十岁的糟老婆子,又有什么资格,她不过只是一个骗子而已,好好好,你们给我等着,让你们也瞧瞧我花蝴蝶的能耐,等我毁了着蓝莲教,戳穿她的真面目,看你那时候,会不会后悔自个的选择!”
仇恨之类的字眼,向来最可怕,说爱这种东西,若是时间久了,也就慢慢的淡了,可恨却能延续很长的时间,甚至一个人就算是死去了,那种恨意也能无休止的延续下去,若真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就罢了,若是因为爱而生恨,那也未免太可悲了些,可这又有什么办法,恨意上涌的时候,原本就没有谁能够按捺得住,别的不说,若果花蝴蝶在进入这蓝莲教的时候还有过一丝的犹豫的话,那么现在,她算是彻底的下定了决心了。
当然了,和她不同,此刻的宫家兄妹,这心里面可谓是快活,武林会比武已经结束,他二人都位于四席之中,这也算是扬了东华门的威风,不负此行的目的,就算是回去了,那也好交代不是,若真要比较起来,或许还是宫韶华那笑意更加的明显一些,毕竟在那小妮子的心中,有着一丝的不解,也有一丝的愧疚感存在,不解的是为什么道天风会在那般关键的时候帮自己一把,而愧疚的是,自己终究没有靠自身的能力取得胜利,即便是那独孤梦的语气太大了些,让她觉得十分的不爽,可说道底,她还是输了这一场,盛名不符的那种感觉,还当真让她有几分的难受。
“妹子,你今儿个当真是为咱东华门捞了个大颜面,当哥的佩服得紧,我在台下看着呀,都觉得你快要输了,嘿,没想到,你居然还留了那么一手,那身法,那招式,都不说了,就两个字,精妙,你是什么时候练到那般程度的,我俩一起长大,你居然连我这个当哥的也骗过了!”那身形刚一沾凳,宫韶华便颇有些调侃的说道,虽然宫韶绫赢了这一场也让他十分的高兴,但一时作为男的,而又年岁稍长一些,让他承认不如自个这个妹妹,这心里面多少还是有几分不情愿的姿态,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独孤梦的能耐,他很清楚,自己若和她对上手,取胜的把握基本上为零。
宫韶绫没有答话,那些个思绪掺杂着,让她的心情在这一刻颇为沉重,整个人也就顺势这么一座,便有些呆呆的发愣姿态,连带着那宫韶华所说的话,她都没有听的太清楚,也没有想要去答话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兴奋的缘故,直到男人缓缓的倒了一杯茶,递过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她的神情面容之上所流露出的那种诡异姿态:“妹子,你这是怎么了,你那一场赢得那般漂亮,此刻江湖上早已经传得是沸沸扬扬,与其说这场武林会是那祁连山和道老头所主导的,但在我这个当哥哥的眼中看来,妹子你才是最大的赢家,出尽了风头,这应该高兴才对呀,怎么看你这般,似乎有些闷闷不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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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有多大的能耐,旁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以我的本事,怎么可能赢得了那独孤梦呢?”被宫韶华这么一问,宫韶绫有些烦躁的回应道,这一问,不但没能消解了宫韶华内心的矛盾,似乎还更加的深邃了几分,他的眼神里,那种不解的姿态越发的明显了起来,就连正准备给自己倒茶的举动也猛的停止在了半空之中:“可你不是赢了吗,众目睽睽之下,至少有成百上千双眼睛盯着,那还能有假?”
“妹子,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蹊跷?”话问道那般程度的时候,宫韶绫也没有再答话,当然了,宫韶华就算是再怎么的糊涂,也知道这其中定然还隐藏着什么,自家的妹子,当然懂,她虽然是贪玩了些,而且很多时候都不按常理出牌,但这妮子,在大是大非面前,向来都颇有分寸,是断然不会去说那些个无用的言语的,所以他至少稍微的停顿了一下,便已经反应了过来,这嘴里面,又有些急切的追问道,这原本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既然一个人看不透猜不着,还不如说出来,两个人一起琢磨一下,所以,她的手,在触及到那茶杯的那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以我的能耐,十招都撑不过,之所以能赢,那是因为有道天风暗中相助,你后面所看到的那些身法招式,都是他的杰作!”
这话一出口的时候,宫韶华明显的惊了一下,他虽然已经料到了事件之中有什么蹊跷,却断然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一种情况,这心里面紧跟着就糊涂了起来,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他的目的所在,按照那独孤梦与道天风这件的伯侄关系,即便是不帮她一把,也断然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思索之间,遇到那轻微烦躁的时候,他总有种忍不住想要去挠动头发冲动,可这手刚碰触到发梢的那一刻,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那眼神里一下子流露出一丝得意的光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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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日照楼阁
一个人欣喜若狂的时候,是最难收敛的,就像此刻的宫韶华一般,他脸上的笑意,伴随着那目光在宫韶绫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