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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前面就是那茶棚,来时还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而这一刻,那茶小二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生意这种东西,谁都不愿意去错过的,只是因为这祁连山所在地较为偏僻的缘故,一般也只有午后才有这样的需求。
“我们过去喝杯茶吧,放松一下的同时,你们或许能给我讲一下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宫韶绫比起来,叶寒光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还要更为严重一些,所以这茶摊上不断渗透出来的水汽对于他而言,真有极大的吸引力,而有些事情,原本也是说得模棱两可,并不是很清楚,也该找个机会来弄个明白。
这一点倒是颇得宫韶绫的心思,她虽然没有答话,但那身形却已经缓缓的朝着那茶棚走了过去,稍微的顿了一下,叶寒光有些无奈的轻笑了一下,也紧跟着迈开了步,只留下宫韶华依旧停留在原地,那目光注视这祁连山路,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他要等的人,很快就来了,虽然没有了那黑布蒙面,但从那身形还有那一身的灰色衣衫,宫韶华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就是先前出手助自己逃走的那个人,看那容貌,虽然有些熟悉,像是在哪儿见过一般,可一时间宫韶华还真就想不起来,他心里面暗暗的纳闷道:“这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会出手帮我们呢?”
若只靠思量,定然是不会有答案的,就算是一阵胡猜乱想,那也充其量只是揣测,在没有得到对方的肯定之前,他依旧拿捏不定结论,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去烦恼的,反正瞧那人的身姿,应该是朝着这茶棚来无疑。
有生意上门,对于那茶小二而言,自然是件好事,甭管是说,只要有钱赚就行,所以他迎上去的时候很殷勤,当那目光看清楚来者的时候,他的眼神里,多少有些敬仰的色彩流露了出来,在这祁连山脚下混的人,不要是整个祁连山的人都要认识,至少那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是要记住的,叶寒光很明显就是属于这个范围之类的,能和他打上点交道,那也算得上是幸运之事,日后吹嘘起来,也好有个话题不是。
“不知道是叶爷,不对,是寒爷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还望寒爷恕罪则个!”那叶爷两个字,不但叫出来拗口,就连听起来也觉得很是别扭,茶小二自然很识趣的改了口,可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却冒出些不伦不类的字眼来,也不知知道是在哪儿学的,倒有些文弱书生那迂腐样。
说起来也算得上是个笑话,普天之下,这习武的都有一个怪毛病,那就是看不起那些个读书的,谁叫有一句做百无一用是书生呢,无论是心里面还是平日里的举动,总觉得他们的举动像那女人一般,扭扭捏捏的,没有一点的豪迈气概,反过来,那读书人的眼中,整个江湖人也都是些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主,粗鲁得很,相爱相杀,在这两者之间,彰显的可谓是淋漓尽致。
可即便是如此,一个茶小二说出这样的字眼来,只会让人觉得好笑,可人家管他叫寒爷,语气中恭敬的姿态十足,他也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就和对方翻脸,再说了,为的就是喝茶而来,其他的,也何必太去在乎,那长剑往桌面上这么一放:“你也别则个则个的了,听着别扭得紧,有什么好茶,赶紧上来就是,我又不会差你这点茶钱。”
这到是句实话,好茶虽然极贵,但那可不是这般的山野小店能够提供得了的,就算是有这个市场,那茶小二也没有这个成本,所以在这茶棚之中,所谓的好茶,也不过就是两三钱银子的东西,若是这点小钱他叶寒光都拿不出来的话,那祁连山也未免太落魄了些。
茶小二的动作很快,那灰衣人也不慢,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茶壶已经放到了桌面之上,而那灰衣人和宫韶华也基本上是同步走了进来,这一下,几双眼睛对视的同时,叶寒光满是惊讶的神色,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般:“二哥,怎么会是你?”
这个人还真就是那劳厨子,他在祁连山上排行老二,虽然远不如夏无涯那般在江湖之上的名气深重,但在一干祁连弟子嘴里,那还是的按资排辈,二哥这般的叫,和叶寒光这样的反应不同,此刻的劳老二似乎表现得很平淡,他顺势这么一带,整个人已经坐了下去,一手拿茶壶,一手拿茶杯,一连倒了四杯,依次分到众人的身前,这才开口说道:“叶师弟,那你为什么也要这般做呢,你骗得到别人,可骗不到我,若是凭你的真实本事,你就算是赢不了宫家小妹,也断然不会失手被擒!”
一下子便说中了事实的本质,叶寒光就算是想要去辩解,那话到了嘴边的同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才好,他的神情微微的显得有些凝重,就像是颇为担心一般,如果这事让祁连山上的其他人,特别是夏无涯知道的话,他可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而这一切,似乎都取决于眼前的劳老二,所以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这个男人,不知道他这般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越是担心,就会觉得那时间过得越发的缓慢,劳老二不过是缓缓的端起茶,放到了嘴边,又因为太烫的缘故搁置回桌面,这点光景,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情,可给叶寒光的感觉,就像是过去了很长的时间一般,让这个少年人觉得难受得紧。
“叶师弟,你什么都好,可偏偏就是这性子太急躁了些,师傅也没有因为这个事情少说你!”劳老二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的笑意来,他的语调说得越发的平淡,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寻常朋友间的交谈而已,的确,这一点叶寒光自个也很清楚明白,可性子这种东西,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变得了的,所以这一刻,他有些忍不住的追问道:“二哥,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若是真的有心和你们为难,又何必要装扮成那般模样来帮你们一把?”这个反问,倒是让人无从去辩驳,可即便是真如劳老二所说,那他为什么要这般的做呢,叶寒光想不清楚,宫家兄妹自然也不明白,一时间,三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就像是在迫切的等到答案一般。
“很多事情来得太过蹊跷,旁人看不明白,可我劳老二却看得很清楚,也不是挖苦两位,别说以宫家兄妹现在的能耐,就算是让你们再练上个二三十年,也决计不会是师傅的对手,就算是偷袭得逞,也断然没有主动往祁连山走的理由,当然了,如果说是为了掩耳盗铃,那这些个事情,为什么宫家兄妹还没有上得祁连山,夏师弟就已经知道师傅已死呢?”劳老二仔细的分析道。
和其他的人不同,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是通病,所以以夏无涯在祁连山的地位,他说的话,自然不会引起太大的怀疑,可劳老二却不同,他虽然也是个习武之人,可一来排行比夏无涯高,这就自然消弭了几分崇拜之感,这二来嘛,他的主业是厨子,厨子这活,原本最讲究的就是细致二字,半点马虎不得,所以他的性子也是这般,细腻的同时较真得很,自然能发现这其中所蕴含的破绽所在。
“看似很复杂的东西,却如同那骨肉一般,你只要能抓住关节,再辅以巧力,自然就很容易得到答案,叶师弟,你说二哥的话可对?”瞅着一干人都不回应的姿态,劳老二那脸上也越发的镇定,一些无关的事情,也让他在这一刻,说得异常的深邃,就像是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哲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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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分离前夕
“你的意思是怀疑三哥他?”这是叶寒光能够在劳老二的口中捕捉到的最直接的东西,这祁连山上,别的人或许他都有去怀疑的可能,但劳老二的言语,却让人不得不信,从始至终,这个人都表现得无欲无求,就好像除了厨房那一亩三分地之外,其他的都和他没有任何的关联一般。
“我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罢了,不过师傅若是去世,谁获得的好处最大,虽然说通过这一点还真不能说明些什么,但它的确是最值得去深究的理由,我也不相信无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说道这儿的时候,劳老二又停了下来,他那眼神里,似乎有些请求的姿态。
和聪明人之间交流,有些事情原本就不用说得那般明白,言语到了这般程度,宫韶华自然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你并不是想要帮我们,只是心里面有困惑,但碍于同门之间的情谊,又不好自己直接出面,所以才想要借助我们兄妹的手替你弄个明白?”
“这只是一场交易!”劳老二很坦率,转弯抹角之类的,原本就没有这般直截了当来的痛快,宫韶华也没有在说些什么,只是顺着他的意思,缓缓的将那茶杯端了起来,动作显得有些深沉,其实无论怎么想,他都应该朝对方说声谢谢,毕竟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对方救了自个,这是事实。
说句实话,仇婉儿是越发的不喜欢这望月谷了,如果说最初的时候因为好奇还有所依恋的话,那么几天的时间下来,这原本就算不得太大的谷底,也是挨着转了个遍,一旦没有了新鲜感,人就很难提起兴趣来,而更关键的是,就算是这里的风光再美,也和她这个外来人没有太大的关联。
寒潭衣的确是她的师兄,可如今的他早已经忘记了曾经的一切,表哥表妹之类的称呼,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夜已深,过了今晚,明天她就要收拾着离开这里了,先回一趟中原之地,然后就要西去昆仑了,这一去,也不知道今生是不是还有机会再回到这里来。
所以她今儿个没有睡,也睡不着,就那般呆坐在阁楼的最高处,竹林什么的,虽然也是高高直直的姿态,但和这里比起来,却还是要明显的低上几分,所以那视野什么的,虽然在月光之下,算不得很开阔,却也隐约的,能将四周的东西都看得清。
“你一个坐在这儿,就不怕着凉吗?”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太过熟悉的缘故,没有回头,仇婉儿也知道来的是谁,说起来这一刻的心境还真有几分复杂,一方面呢,她是盼着他能来的,可另一方面呢,她又有些不知道怎么去应对他,所以这一刻,有些拿捏不定之下,她也没有去答话,甚至连那身形都没有挪动半分。
和仇婉儿比将起来,此刻的寒潭衣倒是要轻松得多,他喜欢这样的夜晚,月光之下的宁静,还有那微微而来的晚风,都让人觉得十分的惬意,步履什么的,也算不得太快,毕竟这竹木打造的楼顶比不得那平地,多少还是有些顾忌,当然了,那距离原本就不远,也自然花费不了多少的时间,到了仇婉儿身边的时候,他也顺势坐了下来,那眼神只在这妮子的脸上微微的一打量,很快便又转移到了正前方。
“我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谁,可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你睡一觉起来之后就发现什么都变了,你谁也不是,一点记忆也没有,你知道吗,我现在想得最多的就是,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所听到的一切,是否都是真实的,又或许只是这些人为了欺骗我而故意构筑出来的场景?”这话说得很是感慨,让仇婉儿都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告诉他眼前这一切都是假的吗,她实在是说不出口,那脑海里,独孤梦的言语似乎又冒可出来。
两种完全不同的景致,就如同那人生一般,也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轨迹,到底谁好,到底谁坏,原本就不是那般轻易能够说得清楚的,或许只有看风景的人自己才明白吧,他若是喜欢这里的风光,那比不比得上那西昆仑,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他若是喜欢这里,就这样过着便很开心的话,那又何必将过往的一切都记起来呢?”暗暗的,仇婉儿已经打定了主意,从她倒望月谷的那一天开始,寒潭衣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她看得异常的清楚,即便是比不得昔日那祁连山上的光景,但也比这四年多的时间要快活得多,就这样的,不去改变也挺好。
“表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我知道,真实与虚幻之间,其实隔的距离并不远,你就算是将过往的一切都记起来,那又如何呢,难道你就能保证那些个记忆不是别人为了欺骗你而故意构筑出来的场景吗?”这些个言语,说得仇婉儿自己都有些糊涂了起来,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又这样的心思,不过这也好,开导别人的同时,不是也让自己去思索了一番吗?
寒潭衣有些轻微的笑意,那疑惑什么的,也就变得坦然了起来,心里面也不由得暗暗的嘲讽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