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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他这话,倒先是问自己一般。
“算计什么的,现在说来未免早了些,夫君你说这鱼逃不过钓鱼人的算计,但这钓鱼人又何时逃过了鱼儿的算计,都不过是为了一口食物,一个挥霍着时间,一个豪赌着生命,看起来是有不同,但本质上,却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同一般!”那速度来的好快,就在这男子一个感叹之间,已经从远方疾驰而来,房屋林木什么的,在来人的眼中看来,就如同无物一般,平地生风这样的字眼,或许用在她的身上,那都还逊色了几分,几个起落,已经到了男子的身前,如果是这身功夫,在这江湖之上,还算不上是绝顶的话,但这般数十米开外,能够听到别人的小声嘀咕,那还真不是一般人有的能耐。
男人没有回头,也没有答话,他只顾着钓自己的鱼,毕竟有些东西,是钓鱼人不愿意去听的,就算是明白这个道理,但沉迷于其中的那种感觉,注定让人无法自拔,女人装扮得倒是十分的朴素,一身的素衣打扮,头发也是那般的细盘着,没有太多的装饰,只是那张脸,轮廓倒显得十分的分明,高挺的鼻梁,大大的眼睛,再配上那高挑的身姿,看起来倒不想这中原大地上的人世,反而有几分西域之地的异样风情,这样的两个人,一站一坐之间,看起来倒也算得上是相配,但若是谈及了这服饰装扮,那就感觉是天差地别,极为不配。
但他们是夫妻,这一点,似乎不用去争辩,女人的脸色,此刻也显得十分的平淡,似乎并没有因为男人的傲慢而有丝毫不悦的姿态,她只是看着那湖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氛围配合的缘故,原本静谧的四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间吹刮起一阵风来,将眼前的景致勾勒起一缕缕的涟漪,连带着女人的秀发,也微微的湘候吹起了几分,长纱萦绕,倒还真有了几分清新脱俗,与世出尘的仙子感觉。
“这些个言语,我知道你不爱听,我也就不说了,姑射倒是个不错的手下,这活也干得干净利落,看样子,沈万三这般的江湖豪杰,此刻也注定成为你齐王殿下的棋子,那长安之事,想必也临近了,是非成败转头空,高高在上的君王位,对于你而言,难道就真的这般重要吗?”女人接着问道,这言语之中,多少显得有些无奈的姿态,她也知道自个这般说话不过只是一厢情愿,萧景昊是什么样的人物,别的人不知道,她达瓦卓玛还能不明白,只要他下定了注意,那是注定没有人能够改变得了的,只不过,到了此刻,她还抱有些期望罢了。
“自从我西上昆仑学艺与你初次相识之时,你就应该知道我萧景昊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能凭人三言两语就改变了自己的抉择,那我也就不是萧景昊了,这一点你该比谁都明白,否则当初那么多人反对之下,我也不会将你娶过门,你现在来,不是为了向我问这个的吧?”这一刻,男人回过头来,那目光,在这女人的身上停留了一下,突然间浮现出一丝的笑意来,那感觉,就好似一场的柔情一般,这般俊朗无双的面容之下,配带着这样的笑靥估摸着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抵抗不了,达瓦卓玛也自然不例外,她的整个心,一下子就柔软了许多,看着男人的时候,也浮现出久违的温情来:“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明白,你下定的决心,任何人也改变不了,你要召开武林大会也好,也笼络整个江湖也罢,那都随你去吧,我只是来告诉你,师兄一个月前,下了昆仑山!”
如果说别的言语对于萧景昊而言,都不能激起任何的内心波澜,那么当这师兄两个字出现的时候,他的身子明显的抖动了一下,连带着那脸色都变得有些轻微的难看了起来,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也不情愿去相信的姿态,不过很快,他的脸又转了回去,看着那湖面,此刻的水面之上,那鱼漂已经有些缓缓攒动的姿态,很显然,是有鱼儿再咬他的钩了。
“我话就说道这儿了,你自己拿决定吧,按理说昆仑外师兄只有我们两个亲人,可这一个月来,他却还没有来找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做什么去了,他原本是昆仑部族的王子,那王位原本就应该是他的囊中之物,可偏偏他也有个和你这般思想作为的叔叔,硬将那王位夺了去,所以他这一生,估摸着最恨的就是你这般的人物,若是让他知道了你的打算,恐怕,师兄的功夫,你我都清楚,就算是你我联手,估摸着也在他的手上走不了十招,更别说!”说道这儿的时候,女人停了下来,她的言语之中,满满的都是担忧的姿态,可即便是如此,她也没有打算在这里做更多的停留,萧景昊这样的男人,终究是聪明的,这有些话说到这般程度,他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再去细说,多少显得有些多余的感觉,很显然,就和她想象中的那一般,男人的面色,果然有些凝重的姿态,似乎在思虑着什么,达瓦卓玛一个腾跃,已经到了屋檐之上,这一刻,原本要离去的她,突然又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只是低声的问道:“景昊,如果当年再让你选一次,你是否还会那般的执着,就算是与整个家族决裂也在所不惜,你若是当年肯娶那护国将军的女儿,现在说不定你的目标早就已经实现了吧?”
这话问得有些突然了些,女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一刻会有这样的心思,但很显然,就冲着这一点,她今生就没有什么好伤感的地方,如果非要找出一点来,那就是着心里面,总觉得对这个男人有那么一丝的亏欠,而现在,她在等一个答案,又好似再下定什么决心一般,男人仍旧没有回头,他的手,猛的这么一提,水花顺着那鱼身破面,在空中拉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这一刻,他的眼,夹带着那又恢复过来的笑意看着那尾还在不停跳跃的鲫鱼,很平静的回答道:“我萧景昊说过,这一生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这话自然也包括你,你回去吧,你是那昆仑山上优雅端庄的仙子,本来就不该来沾染这世俗之地的滚滚红尘,那样只会玷污了你的圣洁高贵,这是我此时此刻最不愿意去看到的,你明白吗?”
这倒是一番好情话,男人的口中,若说出这样的字眼来,那多少都有些欺骗的味道,可这一刻,达瓦卓玛实在想不出什么去怀疑的理由,她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满足的笑意,整个身形,很快就消失在了侍卫们的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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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武林会
“去还是不去,三哥,你是个聪明人,倒是给个主意,别让师傅这般为难!”这有些言语,说道这个境界,已然没有什么好去避讳的,寒潭衣也不是没有自个的看法,可眼下,他却不想说,祁连山主这个位置,或许夏无涯期待,或许那殿门之外的一干弟子也期待,但在他的眼中,那就是一个包袱,而且一旦背上,恐怕就再难甩脱半分,这是他不情愿的,所以这一刻,这种表现得机会还是留给别人的好,仔细想想,这还有些嫁祸于人的味道,不过这又有什么呢,反正夏无涯是愿意的。
天机道人的目光,自然落到了夏无涯的身上,他见过的世面是多,可像寒潭衣这么个怪脾气的,老头子还真有些捉摸不透,或许还是夏无涯这种人,更加的贴合他的脾性一些,这一去,的确是个机会,却也是个考验,夏无涯并没有太多的犹豫,毕竟眼下的光景对于他而言,可是一个绝妙的表现机会,他心里面明白,自个是做不到像寒潭衣那般洒脱的,所以还是积极去应对的好,虽让他的肩上,还担负着一个使命呢,如果不能成功,那潜入祁连一脉,可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去,那是必须去,暂且不说这明月山庄的沈庄主和师傅齐名,要卖这一份薄面,毕竟这场武林大会那可是由齐王促成的,江湖豪杰就算是在怎么的逍遥,这庙堂的尊严那还是不能不给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像师傅这般的人物,自然更加应该出席,否则朝野之下,萧景昊这一张脸,可不好放!”这些个无非都是些大是大非亦或是私人情面,夏无涯虽然将它们都摆将了出来,但他并没有对这番话抱有太大的希望,天机道人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明白吗,这老头子也是个高傲至极的主,平生逍遥惯了,也自然受不得别人的要挟,否则也不会有寒潭衣这般性子的徒弟,这才算得上是得了真传,兴许啊,老头子自个都还没有弄明白,什么面子里子,什么庙宇江湖,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个称号而已,愿不愿意,那全都随心,半点不由他人,所以夏无涯只是一个短暂的停顿,立马接着说道:“当然了,这只是其一,其二呢,这一次舞林大会是为了应对蓝莲教而开,从刚才的种种来看,这蓝莲教到底存不存在,那都还是一个谜,师傅何不借此探听个虚实,也好早做打算?”
这后面的话算然简短了些,但却比先前的那一长段管用,原本还一副不太关心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蓝莲教这三个字,不论是对江湖上的谁,那都有着足够的吸引力,更何况,这天极道人和蓝莲教之间,还有这般的瓜葛,但即便是如此,他也没有立时同意,那目光,紧接着就转移到了寒潭衣的身上,虽然并没有开口,但这神情之中的意思那可是相当的明显,当然了,寒潭衣只是不太想去掺和,但他却不笨,这老头子此刻的心思,他可谓是一清二楚,其实夏无涯也说得没错,别的不为,就冲着蓝莲教和他,和老头子之间的恩怨过节,这些个事情,那还是弄明白的好,最好的结局,当然是江湖上的那几桩事情,都和水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而老头子的心事也能就此消了的好。
寒潭闭月曲,看这般姿态,那应该是真的粗在,他寒潭衣又是这么个怪脾气,这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办到,可这东西对于天机道人来说,自然是无端的贵重,此刻若是开口询问,估摸着只会换来一顿呵斥,说不定师徒之间的关系都会变得十分的尴尬,当然了,如果能够借助这一次武林大会,弄明白一切,那老头子的心结,或许就能够打开了,到时候他再以某种说辞说服他,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打定了这个想法,寒潭衣自然也就顺着夏无涯的意思推波助澜的道:“师傅,三哥这话说得也不是道理,现在只凭着我们几人的揣测,也弄不清楚什么,不如就卖这齐王还有沈庄主一个薄面,出席便是,若是蓝莲魔教已经销陨,那自然最好,如果魔教还存在,我们也可以借助江湖和朝廷的力量去对付它,这也比我祁连一脉单独抗衡来得稳妥!”
这话倒算得上是点睛之笔,无论从那个层面上来看,老头子都没有了反对的余地,他约为的思索了一下,便轻轻的点了点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你们两人说得都有一定的道理,也罢,为师就权且走上这么一遭,什么武林大会,不过只是个噱头罢了,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年轻小辈想借着这个机会,成名得利,倒是那些昔日的故人,都不知道现在怎么个模样了,你们出去吧,让为师再静一下,记住,这些个事情,还是先不要和那一干师兄弟说得好,特别是那小妮子,她若是知道,不知道又要闹出些什么样的事情来,这都有够烦心的了,她再一来,非得把老头子我弄残了不可!”
这前面的,不过只是例行的吩咐罢了,就算是他不说这话,夏无涯和寒潭衣二人,也不会无事到这种程度,这原本就不该他们去说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去招惹这是非,可老头子的言语,说道那小妮子三个字的时候,有个极为轻微的停顿,兴许这点特别,就连他本人都没有发现,但却没能够逃过两个年轻人的眼睛,更何况,老头子接下来说话的语调明显的加重了几分,这难免让人有些笑意,但这般的场合下,寒潭衣不能笑,夏无涯不敢笑,心想老头子在江湖上那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了,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谁的面前都不怵,可偏偏在仇婉儿的面前,是这般的姿态,那感觉,不像他是师傅,倒是那小妮子像极了姑奶奶一般,招惹不起,这般强忍着,两人都觉得有些难受,那脸型也应为竭力憋着的缘故,居然有了些扭曲的味道,好在大门不远,疾步之下也花费不了太长的光景,出门关门的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这一刻,两人才算是放松了许多,相视之下,这才有些不受约束的笑了起来。
“笑话!”水玲珑的面容有些看不清,可水莲花说完一切之后,她的语气之中明显有一种怒意,就连那拨弄琴弦的手也有些不受控制,硬生生的发出了一声很尖锐刺耳的响声,她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水莲花,原本显得很柔和的姿态一下子变得无比的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