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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了部长的话,开始有点诧异,继而想了想,没人举手。
原来,一个多月前,马司令骑了几年的一批大白马,突然生病,因为部队没有专门的兽医,所以只是让它吃了点普通的管腹泻的药,一天以后,请来县城的兽医时,白马已经死了,医生看了尸体,半天不作响。走时丢下一句:
这白马的眼睛怎么那么红,哭过一样。
当时大家都没怎么在意,很快找个地方埋了。
马司令为此几天不爱说话,征战几年,和老伙计有感情啊。
此刻一提起,大家似乎恍然大悟。
“白兵,你马上派人去县城,找一下那名兽医,再找一下县医院的专家,搞清楚马吃了毒鼠灵,会是什么反应。乔向文看着白兵,关照道。
白兵点头。
乔向文继续总结着:“我个人推断,白马和这回的事情,是一起串案,是一个人或者同一批人干的,他们给马吃药,就是要看看药量,试验一下,可惜啊,当时我们没引起足够的重视,这也是我们工作的疏忽!”
大家听得聚精会神的,每次这样的会议,都能从乔部长那里学到点什么,受到点启发。
不止是因为人家是部长。
还因为,他的思路确实很开阔,很与众不同。
“我们分成三个组,第一组,白科长带头,马上去找那名兽医,还要找来权威专家,看看这个三步倒到底有多厉害,大白马的眼睛红是不是因为吃了毒药的原因。第二组,刘科长带头,你们马上行动,临水的每家药铺都要见底,看看最近一段时间,哪些人买过这种毒药,如果控制销售的话,那么他们一定会记得比较清楚。第三组,陈副科长带队,声势不要大,和警卫排的战士们,食堂的师傅们好好谈谈,看看他们能不能提供一些什么线索,另外,我也有给自己安排一个任务,暂时保密。”
大家一愣,继而大笑起来。
这个任务,确实只有乔向文能完成。
因为他要详细弄清楚马司令当天为啥没在食堂吃早饭?
敌特分子很显然,就潜伏在马司令周围,他之所以使用投毒的手段,目的很简单,隐蔽性强,不留痕迹,完成任务后还可以继续隐藏。
那么,每天都与保卫自己的警卫排战士一起吃饭,马司令那天却是为何改变。
听了乔向文委婉的意思,马司令想了想,回忆了起来:
那天大清早,记得很清楚,舞了一会剑,回到宿舍准备去食堂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食堂的小孙在角落里哭,他马上上去问了一下,才知道小孙的爷爷刚刚去世。
小孙是一个孤儿,父母都死于日本人的屠刀下,跟着爷爷长大,马司令清楚地记得,去年他爷爷带他来参军的情形,因为个子小,年龄不够,暂时安排他在食堂打杂。
小孙哭得很悲惨,马司令看出他与爷爷的感情很深,安慰了一阵子,看四周人多,就拉他到自己的宿舍坐了一会。
他拿点自己的积蓄,给了小孙,让他当天就回去看爷爷一眼。
就这样,大半个时辰。
等马司令再去食堂时,惨案已经发生。
“马司令,你再想想,那天早晨还发生了什么?警卫排平时都是等你一起吃饭的吗?”乔向文理了理思绪,问道。
“向文啊,那天早晨确实啥也没发生过,警卫排平时都是自己吃饭的,不用等我,因为我这人不讲究,工作需要嘛,他们一般和我吃的差不多,只是我口味偏辣,食堂会为我准备几个红辣椒。”马司令仔细想了想,还是摇头:
“确实没有其他事了,对,昨天我还看见小孙了,他看见我特别高兴,还说要还我的钱,爷爷死了,看他伤心的瘦了一大圈。”
又问了几句,乔向文告辞。
几组工作进展顺利。
次日,乔向文陆续听到了他们的调查情况。
白兵组汇报:经兽医回忆,并请教了县医院专家,白马的死因,确为三步倒,畜生服用后出现红眼,那是因为脏器遭到破坏的缘故。
刘胜组汇报:附近几个药店,除非有人担保,或者介绍信,否则不卖毒鼠灵。
据对三个有人担保的购药乡亲的走访,他们都全部用在了毒鼠上,一点没有剩下,而且有证人为证。单位只有一家——鲁记南北货。这是独立支队食堂开办的窗口,专门为官兵们采购吃喝拉撒用品的。
胡小涛组汇报:因为只对机关的食堂,靠近宿舍,所以来来往往一直有人,当日早晨食堂并没有外人出入,有多名厨师为证;当天所食用的蔬菜,是头天晚清洗完毕,放在食堂的,因为马司令和警卫排用餐比一般官兵早,所以平时他们的蔬菜肉食都是头天准备,第二天早晨直接下锅,其余的领导用餐,则是当天早晨清洗下锅。事发以后,除小孙一人因家中丧事回家,其余人未发现异常。
疑云密布!
千头万绪!
调查验证了乔向文的推测:破坏分子是用大白马做试验,试验成功后开始向马司令下毒手。
但是刘胜一组的调查,结果让他有点意外,换句话说,就是附近药店只大批量卖过三步倒给独立支队食堂,不大可能是坏人用外面带来的毒药下手的。
这就意味着,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管三步倒的人自己作案!
要么是别人偷了食堂的三步倒作案!
到底是谁呢
***江湖喜读历史,藏书甚丰,工作之便,对许多东西更是多家关注和研习。
每日清茶一杯,故事两节,诚交各路朋友,认可的投票收藏,不喜欢的,留言批评几句,江湖也会认真听取,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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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危险的代价
乔向文立刻让许一梅把事务长找了过来。
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看起来老实本分的人,背有点驼,姓蔡。
这也是独立支队的特殊情况,因为供给不足,经费紧张,所以不像其他支队,专门开设炊事班,穿着军装。
独立支队的机关食堂是请了十几个乡亲做饭,供应他们吃喝,适当给点零钱,只是后勤科派了一个干部管着财务。
一看到专门锄奸抓人的乔部长,蔡老汉有点慌,背驼得更厉害了,有点发抖。
见此情景,乔向文马上让他坐了下来,递上一支烟,为他点上。
看他吸了一口,脸色平静了一点,才开始问话:
“老蔡,不要怕,我们没有怀疑你,只是有的情况和你核对一下,你知道啥,就说啥。”
老蔡赶忙点头。
“那天早晨,你是几点到机关小食堂的?”
“俺每天都是第一个,马司令和警卫排的饭,一直是我烧。”
“那天早晨烧菜的时候,发现啥异常没?”
“没,菜是头一天准备好的,我几下子就炒好了,早饭简单着,马司令要求不高,稀粥,白馒头,小白菜肉片,土豆丝。那天就这些。”
一问一答,老蔡记性不错。
乔向文突然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老蔡,三步倒说说咋回事,平时谁管的?”
“去年老鼠多,很多战士的衣服都被咬坏,俺就打了个报告,买了一批,这东西毒性大,都是俺管的,我怕出事,买好了都放在俺自己柜子里,出事后俺看过一包不少。”
“一包不少?啥意思”
“俺分成了小包,一次用一小包。”
“你自己放药还是喊别人。”
“顺子,哦,就是你们说的小孙,他是俺家叔伯侄儿,让他放,俺放心。”
小孙?
怎么又是这个小孙?
乔向文心里有点疑团,问道:
“小孙的爷爷过世了,是真的吗?”
老蔡一听,急的要站起来,乔向文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着说。
“这死人,还能作兴说谎啊,千真万确的,俺可以作证。”
“那我问你啊,老蔡,除了你和小孙,你们食堂,还有谁能拿得到三步倒?”乔向文循循善诱地拉起家常。引导着话题。
老蔡连连摇头,“不中,不中,不可能的,砍了我脑袋我也不敢让其他人碰那毒药,就是俺叔侄俩,其他人没可能。”
“你的柜子被人动过吗?”乔向文突然问道。
老蔡拍着胸脯,说,“不曾,不曾,俺说过,那是要出大事的,俺过几天检查着,出事后那也看过,一包不少,没人动过。”
“小孙这孩子,会干这事吗?”乔向文装作不经意地问。
老蔡一听,又急了,满脸通红。
“不中,不中,这娃胆子小,心好,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老蔡说着,突然想起啥,又补充道:
“如果是小孙放的,那天早他还拦着马司令干啥,让他吃了不就得了。”
“拦着马司令?啥意思?”许一梅脱口问出。
“我也问了这娃,骂了他,是不是他干的,他哭着说要是他干的,他还拦着马司令做什么。”老蔡赶忙答道。
问得简洁,答得干脆。
乔向文把老蔡送到门口,看着他走远,转身走进屋子。
许一梅看着他锁紧眉头,心思重重的样子,递上了茶杯。
乔向文道声谢,又陷入了思考。
老蔡工作认真,看样子柜子里的三步倒不会少,等一下喊人去清点一下就知道了,但是,如果排除了这个,那么投入早饭的那批毒药,只可能是小孙手里的了。
小孙有可能是投毒者吗?
如果是他投的毒,那目的何在呢?
乔向文把老蔡的话,马司令的话,又重新梳理了一遍。
渐渐地,发现了一点疑团。
马司令说看见小孙哭,才上去问问怎么回事,可是老蔡说,小孙坚持声称是自己拦住了马司令。
扑朔迷离!
又过了一会儿,乔向文喊过许一梅,悄声和她说了几句。
许一梅一脸钦佩,朝着他一竖大拇指,欢快地跑了出去。
乔向文带着本子,又找了后勤科管食堂的干部,他提供不出什么线索,只是说那批食堂的人,都是一个乡的,当初是他一个个去家里看了情况,没有一个家庭出身有问题。
乔向文启发道,“小李,你想一想,食堂去年以来还出过其他事吗?譬如被偷啊,陌生人来过啊什么的。”
小李面对社会部的领导,春寒料峭,但是手心里还是出了汗。
自己是管食堂的,食堂出了人命,还是对准马司令的,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了干系。
“乔部长,我管食堂一年多,从来没出过啥事情,就是,去年冬天出过一件小事,因为小,我们没有报告过。”他终于想出了一件事。
乔向文听着,示意他说下去。
“平时食堂买东西,都是先在我这里支的钱,账目很清楚,从来没啥纠纷,那次老蔡头跑过来说拿回去的钱少了,我说不可能啊,好在就说少了五块钱,也就几斤猪肉两件褂子的钱,看老蔡急的那个样子,我安慰安慰,就把自己的补贴给他补进去了,我后来想想,觉得挺奇怪的,老蔡这人手脚很干净的,怎么会钱少了。”小李一边回忆,一边表达着他自己的看法。
咦?还有这事?
老蔡怎么没有和自己说起来?
乔向文严肃地指出:“小李同志,支队把机关小食堂交给你,你就要负责到底,下次任何事情必须多长个心眼,多问几个为什么,发现有问题,要随时向领导汇报,知道吗?”
小李忙不停地点头。
回办公室的路上,正是午饭时分,大家都和乔向文打着招呼。他也跟着来到了小食堂。
这机关小食堂,和下面的大食堂是分开的,加上负责领导保卫的警卫排,
总共百十来号人。
因为刚出了这档子事,所以社会部给食堂制定了一些新的制度,谁买菜,谁洗菜,谁炒菜,几点钟,都要记录,关键的一个变化是,食堂加配了一把大锁,双锁看门,也就是说,必须两个人才能开得了食堂的大门。
热腾腾的饭菜,忙碌的师傅,拥挤的排队,简陋的桌椅。
政委关照后勤,在每桌上放了一盆水仙花,布置环境。
乔向文打了饭菜,角落里一个人吃着,想着案件。
看着桌上那盆花,白嫩的茎里抽出好几条嫩绿的枝叶;在一丛一丛的绿叶间;错落有致地开着几朵洁白如玉的小白花;花中还嵌着大雪般的花蕊。
看到他,许一梅端着饭菜马上跑过来,面对面坐着。
“老乔,给你说个事。”
在独立支队,在社会部,也就她一个女孩子敢这样称呼乔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