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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把兄弟杜贵回家奔丧了,奚炎被革职呆在营中不许随意乱走,已经没有人替他站出来说话。
拓跋健从赵俊生的话中听出了端倪,看向刘继宗惊讶的说:“原来刘将军精通刺探之术,刘将军,你隐藏得够深的呀,你这样谦虚可不行,那些文官兴这一套,咱们武将不可兴这一套,你若谦虚,别人就会认为你已胆怯!”
“不是······大帅、王爷,末将真不是胆怯,末将根本不会刺探之术啊!”刘继宗急忙辩解。
赵俊生立即说:“刘将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那日我明明听到你跟杜贵说你精通刺探之法,可惜没有用武之地!如今你的机会来了,你的才能有了施展的机会,可你却打起了退堂鼓,你如果不是胆怯了是什么?你们刘家深受三代帝王恩宠多年,如今正是你为国尽忠的时候!”
刘继宗勃然大怒:“姓赵的,你好毒啊,我与你势不两立!”
赵俊生一副无辜的模样对安原抱拳:“大帅,卑职只是为您举荐贤才,可却落得一个埋怨,还被误认为用心险恶,卑职真是何其冤枉!”
安原看了看赵俊生,又看向刘继宗,他冷着脸对刘继宗喝道:“刘将军,你既然有这个本事,就应该勇于承担刺探敌情的责任,若是因为贪生怕死而不想前往,这只会让你刘家蒙羞!”
安原呵斥完刘继宗,对拓跋健说:“王爷,本帅有意让刘继宗去盛乐城刺探柔然大军的军情,你是右卫军大将,你的意思如何?”
拓跋健因这次出战不顺,担心被安原向皇帝告他的黑状
,此时当然要顺着安原,立即说:“既然是大帅的意思,本王岂有不从之理?”
他说完看向刘继宗大喝:“继宗,本将命你潜入盛乐城刺探柔然大军军情,你可以带一什人马前往,今日黄昏之前就出发,现在你回营做准备吧!”
刘继宗叫道:“将军,末将并不会刺探之术啊!”
拓跋健冷冷盯着他大吼:“刘继宗,此乃军令,你敢抗命乎?”
刘继宗吓得身子一抖,不得不被迫接令:“是,末将······领命!”
刘继宗离去时转身看向赵俊生的眼神中带着怨毒,赵俊生伸出中指对他比划了一下,他比明白这是何意,但也知道这肯定不是友善的举动,对赵俊生更加嫉恨。
赵俊生跟拓跋健到了右卫军营地,还活着的右卫军只剩下一半人马了,其中就有近两千人的伤员,只有三千人还完好无损,营地内到处都传出哀嚎声,有的人一条手臂齐肩头处被斩断,手臂没了,袖子也没了,只用白色的纱布包裹着;有的人两条腿全没了,还有的人被包裹得粽子一样,原本雪白的纱布上到处都渗透着红色的血渍,惨得很呐!
等到了牙帐,赵俊生忍不住问道:“王爷,这一仗为何打得如此之惨烈?”
拓跋健精神状态不太好,摇了摇头不想再说战事的经过。
倒是幕僚虞纪为赵俊生解说了一番:“大军在屯柞山北扎营宿营了一夜,由于不清楚柔然人的虚实,我们没有急着向盛乐城进军,接连两日派出了数支探马前往盛乐城方向探查敌情,可没想到这几支探马都是一去不回,这期间我方警戒人马也捕杀了好几支企图刺探我方军情的柔然探哨!”
“直到第三日,王爷担心延误战机,便下令大军向盛乐城方向靠近,没想到只走了半日工夫就突然遭遇了柔然大军!直到现在我们依然相信这次遭遇绝对是一次偶然,因为当时柔然大军在我军的西侧五里外,而我军在柔然大军的东侧五里外,若不是双方的侦骑探哨同时发现了对方大军的存在,我们双方恐怕都要交错而过却不自知!”
赵俊生点头道:“如此说来,的确像是欧偶然遭遇!双方肯定都没有准备,应该是都是仓促出战吧?”
拓跋健叹息一声:“哎,谁说不是呢?既然是偶遇,肯定都没有准备,谁若占据先机,谁获胜的可能性就大很多,所以都仓促出战!柔然人很顽强啊,跟我们血战了两个时辰,双方都伤亡惨重,但谁都没有败退的迹象,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刮起了大风,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等到大风停下来,天都黑了,双方只能各自收拢部众撤退!”
赵俊生不知道拓跋健和虞纪的话有多少水份,但大体情形应该是真实的,这隐瞒不了,右卫军剩下来那么多人,人多难免嘴杂,想要隐瞒战事的真相肯定隐瞒不了。
下午,赵俊生送走了花木兰和她的麾下三百部众。
接下来的三天,大娥山、屯柞山、南天堡这条防线风平浪静,但朝廷的旨意却下来了,让安原坚守待命,最迟五天之内就有五千人马赶过来增援,这让安原等人放心了不少,在安原和拓跋健等人看来,五天还是可以坚守的。
“都统,曹队主让小人前来向都统禀报,我们在集市上发现了一个极为可疑的人!”一个治安队兵卒向正在习武的赵俊生禀报。
赵俊生停下来微微喘息,收了长枪问道:“哦,到底有何可疑之处?”
“回都统的话,此人在集市上打听大营的主帅、各军大将、副将以及各幢幢将都是姓甚名谁,都是多大年纪,有何特长和本事,打听得极为细致!另外,此人还在营寨寨墙外观察营地内的情形!”
赵俊生感觉到这事的严重性,他立即
把长枪扔给李宝,拿了毛巾擦干汗水立即跟着报信的治安队兵卒赶往集市去。
大营外的集市上一间客栈外对面的茶水铺子里,曹蛟正带着几个穿着便服的兵卒坐在茶铺里喝着茶,他看见赵俊生带着李宝等人走过来立即起身抱拳:“都统!”
赵俊生压了压手,走到桌边坐下问道:“说说对方什么情况!”
“是!”曹蛟大营,说道:“属下收买了对面这间客栈的店小二,让他若发现可疑之人就向属下禀报,每次给他一点点钱,今日早上他就到治安队向属下禀报说他们客栈昨日黄昏时分来了一个客人,此人总是有意无意的向他打听大营内的各统兵大将的消息,属下当即派人对此人进行盯梢跟踪,没想到此人整个上午都在大营外转悠,时常趴在寨墙外观察,属下就怀疑此人可能是柔然人派来的细作!”
赵俊生问道:“此人现在在客栈内?”
“是的,就在二楼的地字三号房内,窗户正对着集市大街,您抬头看,从右往左数,第三个窗户就是!”
赵俊生想了想,吩咐道:“即刻进行抓捕,我带人守在这里,只要此人从窗户跳下,他就难以逃脱,你带人进客栈上楼,给本都统抓活的!”
第293章 坑人不死必遭报复
“跟我走!”曹蛟对手下几个穿常服的治安兵卒挥了挥手,起身先对面客栈走去。
赵俊生从桌上抓了两个花生米丢嘴里嚼着,对李宝等人吩咐:“盯好了,可别让人跳窗户跑了!”
李宝伸手抓住腰间两柄大斧头:“都统您放心,跑不了!他要跑,我李宝把他剁成了肉酱看他还能不能跑!”
“喂喂喂,怎么说的?我刚才说了,要活的,你若把他剁成肉酱,我还怎么审问?难不成把一堆烂肉弄回去包馄饨?”
“呕——”旁边几个兵卒受不了,趴到一边吐去了。
曹蛟带着几个人走进了客栈,客栈伙计看见他带人进来,就向二楼指了指,曹蛟点了点头,对身后几个人挥了挥手,兵卒们都拔出了腰刀向楼梯走去。
此时楼上正巧走下来一个年轻人,此人长得黝黑,眼睛里却透着精明和狠辣,他看见曹蛟等人提着刀正往楼上走,他脸色一变,立即转身就跑。
曹蛟见他神色慌张,当即大吼一声:“站住!”
越喊,那人越跑得快,噔噔噔几下,转眼就跑进了二楼过道里。
“给我追!”曹蛟当先提着刀向二楼追去,身后几人依次跟上。
还没有追到楼上,就听见楼上传来“砰”的关门声,曹蛟几人冲到左边第三间房门口身手一推,门被栓住了。
曹蛟摆了摆手,让兵卒们退到一旁,他退后一步,抬腿就是一脚,“哐当”一声,房门被踹开,抬眼就看见那人推开窗户把一只鸟儿放了出去。
“抓住他!”曹蛟大喝一声,几个兵卒提刀冲过去。
那年轻人见鹰儿已经飞走,当即从后腰拔出一把弯刀面露凶迎上来,叮叮当当的兵器交鸣之声从窗户传了出去。
赵俊生等人正坐对面铺子里,客栈二楼的窗户突然被推开,一只鸟儿飞了出来。
“都统快看!”旁边一个兵丁叫道。
赵俊生刚抬头就看见被推开的窗户内飞出一只鸟,“这是······”
打斗声从窗户里传出来,赵俊生看着飞向天空的鸟儿,“那好像是鹰吧?”他嘀咕了一句,突然脸色一变,大叫一声:“不好!”说完立即起身跑过去扬手就射出几枚绣花针。
距离太高,射出的几枚绣花针没能射中那只鹰,被它飞走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窗户内跳下来,“碰”的一声,人还没有爬起来就被李宝带人给围住了。
这年轻人用眼睛扫视了一遍李宝等人,他眼睛里露出凶光,转眼就变成了决绝,抓起落一旁的弯刀就往脖子上抹去。
“噗嗤”一声,一道血箭射在地上,人也缓缓躺下,身体还在不断地抽搐。
赵俊生跑过去看见这一幕,别过脸去:“嗨,不是让你们抓活的吗?怎么让他死了?”
李宝像做了错事的小孩,低着头:“都统,我······”
人已经没救了,赵俊生知道责怪李宝也没用,摆手道:“把人抬回去吧,另外让曹蛟把那客栈房间好好搜一搜,看看能不能搜到可疑之物!”
“遵命!”
李宝答应一声,吩咐两个亲兵把尸体抬走,又派人进客栈向曹蛟传话。
没过多久,曹蛟提着一个蒙着黑布的鸟笼子从客栈走了出来。
“都统,从房间里搜到了这个,还有一个褡裢,里边有一些金子和铜钱,另外还有一个布包装着几件换洗的衣裳!”
赵俊生接过鸟笼子看了看,揭开黑布,露出一个大鸟笼子,里面还沾着几根鸟毛。
“看来此人就是用这个把鹰带来集市
的,没有找到什么能证明此人身份的东西吗?”
曹蛟递过来一个竹片,赵俊生一看,竹片上刻了字、人的画像,这是一个“过所”,所谓过所,就相当于后世的个人临时身份证,也是通关文牒的其中一种,通过水路关隘时要查验真伪才能放行通过。
古代对流动人口管理得非常严格,北魏就更加如此了,因为人口和户籍关系到赋税、徭役、兵役的征收,而这些都是以户为单位,若是放开流动人口限制,则会出现本地有户籍记录却无人员可以征收赋税、徭役和兵役的情况,而流动到外地的人员,因没有他们在当地的户籍资料而无法对他们进行征收赋税、徭役和兵役,这就会给朝廷造成大量的损失。
在后世只要有户籍有身份证就可以走遍全国各地,有护照就可以出国,但是在古代却不行,普通平民一般是不允许走出本县范围内的,普通平民根本就没有身份证,游学的学子和从事商业活动的商人允许走出本县范围,但必须要在官府办理一张临时身份证。
秦朝是最先施行身份证管理的朝代,要求每一个秦朝人都要有身份证,这东西在当时的名称叫“照身帖”,这是商鞅颁布的制度,但他自己却因为出逃时没有照身帖而遭店家举报被抓。
秦朝以后的朝代,身份证变得稀缺,为何?所谓身份,就是指有“身份地位”的,有身份地位的人才有证,没有身份地位的人没有证,所以它逐渐成为特权阶层的专利,普通人根本就出不了县境,要身份证也没用。
秦朝叫照身帖,在魏晋隋唐时期,临时身份证叫过所,宋朝叫凭由,明清的身份证叫牙牌和腰牌,普通人出远门要带临时身份证“路引”。
这中间很多朝廷只有官员贵族才有身份证,唐朝和唐朝以前,都以符为身份证,材质各不相同,符的材质越好,说明此人的身份越高,上面刻有人物像和身份信息。
唐初有竹使符,李渊改成银兔符,后来又改成鱼符配鱼袋,二者缺一不可,用来防伪。到了武则天时期,她认为龟比鱼尊贵,所以把鱼符改成了龟符,亲王和三品以上官员的龟符都是金制,“吊个金龟婿”这词儿就这么来的。
宋朝取消了鱼符,直接用鱼袋。
另外古代将军们也有身份证,那就是虎符,这是军用身份证,调兵的信物,军官和兵卒有腰牌为身份铭牌。
“这是假的,只能用来糊弄一下客栈掌柜,经不起查验!”赵俊生检查了一下这快过所后说道,“看来此人的身份一定有问题,很有可能是柔然人派来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