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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眼一抹黑!”
赵俊生道:“不是已经派人去打探了嘛,总会有消息传来的,不要着急,你一着急就静不下心来,若遇到事情必定会六神无主、方寸大乱!你要知道燕国的实力有限,上次他么进攻幽州就损失惨重,以燕国人口和国力,最多只能养七八万兵马,这些兵马除去驻扎在龙城的,其他兵力再分散在各地就已经很单薄了,我们这两支人马都是精锐,燕军想要一口吃掉我们谈何容易,说不定还会崩掉大牙呢,你呀,有警惕心是好的,但是太小心就很容易变得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说完,赵俊生见太阳已经完全下山,再扭头一看,营地
差不多已经搭建起来,他起身道:“不早了,走吧,把鱼拿回去让伙夫们红烧还是清蒸你看着办!”
花木兰经过赵俊生这么一说,心里轻松了不少,她提着一长串鳜鱼跟在赵俊生身边问:“这鳜鱼为何这么好钓,才一会儿工夫就钓了这么多?”
“鳜鱼是肉食性动物,有肉吃肯定一窝蜂的游过来!”
两人回到营地牙帐,李宝迎上来抱拳说:“将军,派出去的一拨斥候送来了消息,信使禀报说再往前走一百里,途中有一个小县城和两座戍堡,但都没有守军,全都跑光了,小县城里的百姓,官员和驻军都撤走了!”
赵俊生问:“信使人呢?”
“属下安排他去吃东西休息了,我这就把他叫过来!”
“算了,等他吃完东西再叫过来吧!”
赵俊生有一个专门的伙夫,舒大水,他年纪大了一些,做太多人都饭菜有些力不从心,赵俊生就把他调到身边专门给他做厨子,舒大水做赵俊生一个人的饭菜还是游刃有余的。
他动作很快,营地里才点灯没多久,他就把一盘鱼汤和一盘红烧鳜鱼送了过来。
看着这色香味俱全的鱼汤和红烧鳜鱼,赵俊生坐在矮几边搓了搓手:“这么好的菜,却不能喝酒,可惜了啊!”
花木兰把筷子和大饼递过去,坐在赵俊生对面说:“行军路上还是要保持警惕,酒就不要喝了,等拿下了平冈和以北地区,我们再喝酒庆贺一番也不迟!”
赵俊生接过筷子和大饼,大叫:“开吃吧,谁也别跟我抢!”
“噗嗤!”花木兰忍不住笑出声来,拿筷子打了他一下,“这里就咱俩,谁跟你抢啊,快吃你的吧!”
花木兰吃着吃着就忍不住说:“刚才你也听信使详细的禀报了他们探查的情形,沿途燕军都撤走了,百姓也不见了,到底撤到了何处却还不知道,你说燕军这么做是有什么目的?我怎么感觉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很不踏实呢?”
赵俊生用勺子喝了一口鱼汤,这个味道,真鲜呐!
“你感觉到了?很有敏锐性嘛!”
赵俊生放下勺子看着花木兰说:“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并州地区肯定有一个燕军大将在主持大局,他知道各地城镇肯定挡不住我们的进攻,分散兵力驻守唯一的结果就是被一个一个拔掉,他的想法肯定是集中兵力防守一两座坚城,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好的法子,倘若我们短时间之内无法拿下他们驻守的坚城,等到天气转凉,我们就不得不退兵了,因为到了那时我们的后勤就跟不上,后勤补给一旦断掉,后果不用我说!”
赵俊生继续说:“你注意到没有,信使说不但百官和军队都撤走了,而且沿途村庄的百姓和城镇的百姓也不见了,牲畜和粮食全部带走了。上次燕军打幽州,我们这就这么对付过他们,他们这次也在再搞坚壁清野,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花木兰吃饭的速度变慢了,她慢慢嚼着,脑子里在思考着,听了赵俊生的话,点头说:“我是担心我们不了解燕军的虚实,一旦他们集中兵力,兵力超过一定的数量,仅凭我们这点人马,估计不是我们去打他们,而是送上门去给他们打了!”
赵俊生笑了笑:“你担心有些多余了,如今在大形势下,战争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气势上我们就要高出他们,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他们绝不会轻易主动攻击我们!”
又连续行军了两天,行军路上沿途看到的情况如侦骑探哨探查到的情况差不多,每个村子、集市、城镇上的百姓都搬走了,走得一个不剩,什么都没留下。
赵俊生知道,这里面不但有燕军大将的命令在其作用,还肯定因为此
前贺多罗在行军途中洗劫附近的村庄,消息肯定早就传开了,否则那些村民和城镇局面不可能走得这么干净。
第五天上午,赵俊生和花木兰的两支兵马终于抵达了平冈。
失踪了五天的常昆终于带着十个兵现身了。
“将军,我们此前所得的消息有误,真实的情况是附近三县的燕军全部撤到了平冈,连同百姓们也全部撤到了这里,如今这座平冈城有超过六万百姓、三千多燕军驻防,粮草物资和守城器械都很充足,只要守将不是怂包,坚守半年都没问题!”
赵俊生和花木兰听完之后对视一样,脸上都有些震惊。
良久,赵俊生说:“这平冈城现在成了一块难啃的骨头了。木兰,要不我和幽州军先留下来帮你把这平冈城攻下来再挥师北上西北去打凡城,你看如何?”
花木兰是生性要强的人,如果赵俊生和幽州军留下来,她担心右厢军中有人看她的笑话,她摆手说:“不用,区区一座平冈城而已,这还难不倒我!俊生哥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有作战任务,不能因为我这边耽误你的作战任务!”
赵俊生有些不放心:“真不用我和幽州军留下来?”
“真不用!”
第508章 各怀鬼胎
赵俊生和幽州军在平冈没做任何停留,直接绕过平冈向凡城方向进军。
走了十余里,赵俊生打马走到路边让大军通过。
吕玄伯打马走过来问:“少爷可是担忧少夫人攻不下平冈?”
赵俊生扭头看向平冈方向,“攻不下平冈倒是小事,等我们攻下了凡城,扫平了燕国西北地区,再返回来打平冈也不迟,至于常山王那儿我自有理由搪塞过去,这事怎么看都不简单,我是担心他落入燕国方面的圈套。”
吕玄伯疑惑道:“少爷此话怎讲?”
赵俊生解释道:“自从我们杀进幽州,一切都显得太顺利了,燕国这边既对我们实行了坚壁清野,又集中兵力把守坚城,很明显是有了完整的策略应对我们的进攻,一个布局想要成功,单一的计谋很容易被识破,我想燕国方面肯定还有后招,只是我现在能收到的消息太少,推断不出他们的后续计划”。
说完,赵俊生看向吕玄伯:“老吕,我不放心木兰这里啊,还烦请你留下来看着点儿,若这边有什么事情,要立即通知我!”
吕玄伯答应:“明白!”
吕玄伯打马掉头向平冈方向飞奔而去。
等他的身影渐渐模糊,赵俊生对李宝招了招手,“高旭的人马现在到何处?”
李宝抱拳说:“前两天还用信鹰联络过,他们现在应该在我们西面两百里左右!”
赵俊生吩咐:“跟高旭联络,让他率军加快速度跟我们在凡城汇合!”
“是,将军!”
阳武。
燕军大将姚昭还在苦苦等候斥候的消息,他对拓跋素的主力大军一直不太放心,北路就能一共有三万多人马,这次花木兰、赵俊生、贺多罗只带来不到一万人,还有两万多大军掌握在拓跋素手里,若不搞清楚拓跋素的意图动向,他始终寝食难安。
姚昭正在大堂内来回走动,神情焦虑,耽搁的时间越长,他这边的作战计划执行起来的难度就会逐步增加。
就在这时,一个兵丁快步跑进来:“报——启禀将军,探子来报,发现魏军主将拓跋素的主力动向,他们已经悄悄离开白檀抄小路前往建德郡去了,只留下一座空营在白檀欺骗我军斥候!”
姚昭闻言一愣,随后仰头大笑:“哈哈哈······这拓跋素老混蛋竟然犯起了糊涂,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拓跋素这次的确是有些托大了,以为自己兵力雄厚,就没有把燕军放在眼里,竟然带着主力大军抄小路去建德郡,这里的小路可不是乡间小路,而是山间小路,行军极其艰难,又没办法携带大量粮草物资。
而且此次作战是身在敌境,可不是本土作战,在这里可是燕军的主场,燕军对这里的地形、风土人情了如指掌,随时都能打探到消息。
拓跋素自以为自己的行动进行得很隐秘,须不知各处都有燕军的木耳,他们的行动已经被燕军探子发现了。
拓跋素这么做也是用心良苦,他的目的是想以最快的速度扫平燕国东部和北部势力,为皇帝拓跋健攻打龙城创造有利的条件,要知道皇帝这次出征燕国就是来镀金的,就是来捡功劳的,要以此树立威望,作为拓跋氏最忠诚的宗室大臣,拓跋素有责任和义务帮助皇帝完成这一步,以此巩固北魏的统治。
谋士、尚书纪达等待姚昭笑毕,站出来拱手笑着说:“将军现在可以放心了,将军带兵出发之前,还需见拓跋素带魏军主力抄小路前往白狼城的消息通报给永宁公才行啊!”
姚昭一愣,又大笑:“妙,妙啊!张大将军与本将上次在幽州吃了大亏,我想他这次有报仇雪恨的机会只怕不会放过吧?
还请纪先生手书一封,以本将的名义派人火速送往白狼城,如何?”
纪达拱手躬身答应:“遵命!”
姚昭又问副将:“平冈城那边是否有消息传来?”
“回将军,探子昨日来报,花木兰和赵俊生的人马距离平冈城有三十多里,今日肯定是已经抵达了平冈了!”
姚昭当即说:“好!传我将令,集结四千骑兵,携带三日干粮,一个时辰后发兵平冈!”
“遵令!”
四千骑兵?这是阳武城内几乎所有兵马了,姚昭若带走了四千人马,阳武城就只剩下两百人,对于一座城池而言,两百守军能有多大作用?可姚昭的命令已下,纪达担心自己劝阻会让姚昭不快,他只能希望派往石门沟阻击贺多罗大军的八百人能够把贺多罗的人马挡住。
石门沟,通往阳武的必经之路,它并非是一条沟,只是因为地势险要又被夹在两山之间而起名为沟,又因为两山之间分别各有一块突出的石壁,石壁光滑如镜,犹如两扇大门,因此起名为石门沟。
贺多罗带着三千领军将士来到了石门沟外,一个侦骑探哨飞奔过来禀报:“将军,山谷内有埋伏,敌军具体兵力不清楚!”
“有埋伏?不清楚兵力去查啊,查清楚了速速过来禀报!”
“将军,查不了,敌军都躲在山上,弟兄们上去一个死一个!”
贺多罗正没有借口停止行军,他还担心阳武的燕军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对付花木兰,现在就有借口了,当即下令:“停止前进,就地扎营!”
兵将们听说前方山谷中有埋伏,对贺多罗下达的命令毫不怀疑,各自开始扎营忙碌起来。
刘主薄见周围已经没有其他人,对贺多罗说:“将军,接下来就好办了,派出精锐探子查出驻守在这里的燕军实力,然后再决定是真打还是假打!”
贺多罗深以为然,“有道理,有道理啊!”
他派出精锐兵卒在深夜偷摸爬上山进行探查,终于查清了燕军在这里部署的兵力数量。
八百人,两侧山上各有四百,这里两座山也不是什么很险要的山,可以进攻的位置很多,真要攻打,贺多罗有把握在两三天之内攻下来。
次日,贺多罗派了一队人马进行试探进攻,打了一阵又退下来,一个人都没少,只有几个人撤下来的时候崴了脚。
接下来,贺多罗的进攻完全就只是做做样子,声势搞得热闹浩大,实际上兵将们接到命令只管大声喊叫,进攻却不走走停停,在爬山的时候慢吞吞的,走几步就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每次冲到半山腰就装作败退。
这种攻势根本就是在磨洋工,毫无攻击力。
平冈城外,右厢军营地。
花木兰升帐议事,这已经是大军抵达到这里的第二天下午了。
“诸位,我们抵达这里已经过去一天,你们也都查探了平冈城的城防,诸位有何良策拿下它?”
面对花木兰的问话,军中将校们都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第二幢将站出来说:“将军,这平冈的城墙少说也有三丈高,每隔二十丈就有一座敌楼,城墙上守军密集,换防都有严格的规定和安排,想要攻破它难度不小啊,属下还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认为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为好!”
另外一个幢将说:“将军,末将听说这附近几个县的兵力都集中在这里来了,少说也有三千人,我们也只有三千,以三千人攻打三千人驻防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