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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俊生立即招来斥候营幢将询问:“周围都探查清楚了吗?是否有伏兵?”
斥候营幢将说:“大王放心,方圆十里之内绝无伏兵,即便是有,也绝不可能瞒过我军探哨的耳目!”
正在这时,高进之打马从阵中飞奔而出,在两军阵前勒马停下对乾军军阵方向大叫:“我乃檀大帅麾下大将高进之,听闻北人凶蛮,谁有胆量与某一句高下?”
崔浩问道:“大王,听闻这高进之是檀道济麾下心腹大将,他与薛彤被世人比作关羽和张飞,武艺定然不弱,他这是想要斗将?”
赵俊生点点头,“人家都单qiāng匹马出来挑战了,我军若不派人出去迎战,将士们士气必定会受到影响!”
说完,赵俊生对众将问道:“哪位将军愿意上前与敌将高进之一决高下啊?”
“末将愿取下高进之人头献与大王!”偏将王谦抱拳说道。
“王将军忠勇可嘉,好!”
这王谦立即打马向高进之冲过去,他提着一杆长矛,一边打马飞奔,一边高喊:“高进之,待王谦来取你项上人头!”
“哈哈哈······无名之辈也敢口出狂言,吃我一刀!”高进之打马飞奔迎上,挥刀便斩。
这气势雄浑,王谦心中露出怯意,举矛格挡,战不三合,王谦被高进之一刀斩于马下。
刘宋军那边传出大量欢呼声,一个用兵器敲打着铠甲,吼叫不停。
反观乾军这边,将士们一个个心中叹息,士气跌落一大截。
还没有赵俊生说话,旁边就有一个将军打马杀了出去,众人扭头一看,知道这人叫李同,他父亲是南朝降将李元德,李元德如今在赵俊生麾下也算是位高权重,因此将校们大多认识这李同。
李同打马奔向高进之,“高进之休得猖狂,待李同前来会你!”
高进之一看,原来是旧识,当即便
耻笑:“背主忘恩之徒李同,昔日有吕布三姓家奴,如今也有你父李元德这四姓家奴,你竟还有脸出来丢人现眼,你父子还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李同被高进之骂得狗血淋头,气得七窍生烟,一时间血冲顶门,乱了方寸,与高进之厮杀七个汇合,被高进之一刀斩于马下。
“好,将军威武,威武······”刘宋军那边又传来响亮的欢呼声。
“哎——”乾军这边将士们发次一阵阵叹息,士气再次下跌。
王慧龙说:“我观李同将军武艺虽不及高进之,但高进之想要杀他也不应该这么容易,定是李同将军被高进之骂得心烦意乱,失去了冷静才导致身死!”
一连被斩杀了两员大将,乾军这边的将军们都有些不敢上场了,有些是对自己的武艺不自信,有些是对斗将这种形式不屑一顾。
赵俊生看了两场厮杀斗将,发现这高进之的武艺的确不俗,一般的将军还真不是其敌手,他若上场自然有把握拿下这高进之,但他是王,是大军主帅,不能亲自上场,否则会被人笑话麾下无人可用。
“还有哪位将军愿意出战,替本王取了高进之的人头?”
将校们低着头,李宝一看,立即拍马冲过去大喝:“俺李宝前来会你!”
如今赵俊生好歹也是天下一方强大势力,他手下一些将军和幕僚官员都被南朝和其他十里摸得清清楚楚,李宝一直跟在赵俊生身边,乃是最早一批跟从他的人,虽然没什么大的战绩,却也是名声不小。
高进之一看,又耻笑:“一个看家护院的也配与本将动手,还不速速前来受死?”
李宝大怒:“徒逞口舌之利算何本事,吃我一斧!”
一杆大斧劈过去,高进之眼神一凛,看这气势他就知道自己小看了李宝,这绝对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当当当”两人一个照面连续交手了三个回合,两人交错而过后又立即打马掉头再次厮杀。
李宝与高进之两人对上可谓是棋逢对手,将与良才,杀得难解难分。
这二人厮杀了一个多时辰都不分胜负,正值正午时分,两人都杀得有些累了,高进之一招逼退李宝,大喝:“腹中饥饿,待我吃饱了,下午与你再战,你可敢?”
“如何不敢?”
两人当即各自打马返回。
赵俊生只好下令收兵,待下午再战。
午时过后,两军再次对垒,李宝和高进之二人又厮杀起来,从午时杀到了酉时,眼看着天黑了,高进之大叫:“天色已晚,可有胆量明日再战?”
“有何不敢?谁不来谁是孙子!”
赵俊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却说不出来,只好下令收兵回营。
回到营地,赵俊生在此晚饭时都在琢磨这事,他把李宝叫来:“你觉得高进之此人的武艺如何?”
李宝如实回答说:“很强,末将武艺刚猛,却不能长久,高进之的武艺几乎到了刚柔相济的境地!末将与他交手之时,总感觉他对末将有些手下留情!”
赵俊生眯着了眼睛,“他不是对你手下留情,而是在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他为何这么做?”
赵俊生说道:“在你之前,他已杀了本王两员大将,若再把你杀了,本王一怒之下直接挥兵扑上去,他仅仅五千步卒如何抵挡我数万铁骑?本王怀疑这事不简单,今夜你带三千骑兵悄悄摸过去,看看高进之到底在搞什么鬼!”
“是,大王!”
吃完晚饭之后,李宝带着三千骑兵悄悄摸向刘宋军大营,发现刘宋军大营依旧是灯火通明,岗
哨林立,但却没有什么声音。
李宝问副将说道:“你看出什么不对劲么?”
副将皱着眉头观察了一下,“末将觉得数万人马的营地怎么可能毫无声息?还有,您看箭楼和寨墙上的哨兵和弓箭手一动不动,巡逻队也可没有,这很奇怪啊!啊,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李宝问。
副将说:“是草人,那些哨兵和弓箭手一定是草人,是用来迷惑我军的,营地内已经没有人了!”
李宝疑惑道:“不可能吧!”
“将军,是不是真的派几个人过去探查一番就知道了!”副将建议道。
“那好,派一什人打马过去探查一番!”
没过多久,被派去探查的什长派人回来禀报:“将军,寨墙和箭楼上全部都是稻草人,营地内空荡荡的,刘宋军已经跑了!”
李宝和副将二人听了面面相觑,副将立即说:“将军,从双方收兵回营还不到一个半时辰,他们要进食和准备撤退事宜都需要时间,若末将所料不差,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远,我军此时若追击,很快就能追上!”
李宝想了想,对副将说:“派人去向大王禀报,其他人跟本将点起火把去追击刘宋军!”
“是,将军!”
正如副将所说,高进之带着五千人马的确还没有走远,他们才出发不到半个钟头,还没走出十里地,高进之也没想到自己的计策已经露出了破绽被赵俊生察觉到了。
当李宝带着三千骑兵追杀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没能骗过乾军,只好亲自一千人留下来断后,让自己的副将带着剩下的四千人快速离开。
李宝带着三千人马被高进之拦住去路之后当即一场厮杀,高进之带着一千步兵摆出圆形防御阵,足足抵挡了李宝骑兵两个时辰。
高进之带着数十人身负重伤突围而去,李宝还要追击,却被赵俊生派人来告知停止追击,待天明之后再做计较。
第649章 背主
赵俊生虽然让李宝停止追击,却没有让他带兵返回,李宝下令就地宿营。
次日一早,李宝留下一百人打扫战场,带着剩下的两千多骑兵继续快马加鞭追杀高进之部。
高进之手下尽是步兵,根本就走不快,高进之带着几十个兵卒突围之后在天亮时分追上了大队人马。
当天下午申时,经过一夜和一个上午行军的高进之部在一处村庄休整时被李宝带兵追上。
高进之得到消息之后自己和麾下四千人走不了,只能在村子前列阵迎敌,李宝用骑兵迂回包抄,以骑射不停来回袭扰,刘宋军被袭扰几次后军心崩溃,队伍混乱,李宝再带一队骑兵直接冲杀,刘宋军溃败逃入村子里。
李宝欲带骑兵直接冲进村子里歼灭残余刘宋军,却被高进之带人堵住村子口,一连冲了两次被打退而回,李宝只好另寻办法从长计议。
高进之就地利用村子周围的农田、沟渠、水塘和房屋围墙部署防御,防止李宝带兵从其他位置杀进村子里。
高进之心里非常明白,守在这村子里只是便宜之计,就算乾军主力大军不赶来,李宝手下两千多骑兵就可以把他们困死在这里,所以想要活命,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分散突围。
这天夜里,高进之召集副将和十几个幢将在村子里最大的一间房屋里商议,决定分散突围,不突围就只能等死,突围可能会死,但也可能活命。
为了保证逃命的成功率,高进之把所有人分成四支队伍,每一支队伍七百人,他和副将各领一支队伍,另外两支队伍分别由两个幢将统带。
子时,四支队伍分别从村子里向四个方向突围出发,但是李宝似乎早有所料,分别派人堵住了他们,一阵冲杀,打得这四支队伍不得不退回村子里,就为了这次突围,高进之又付出了百人的代价,原本撤离时的五千人,到现在只剩下两千人了。
李宝叫来副将说:“这些刘宋军躲在村子里,又把守了几个入口和出口,利用房屋、鱼塘、沟渠和篱笆设置防御,我军都是骑兵,想要冲进去击败他们,短时间之内有些困难,此事颇为棘手,不知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副将想了想说:“将军,末将认为可以劝降,这些人都是步兵,根本就跑不掉,如果他们不想死,投降是唯一的选择!就算那高进之不投降,难道他手下人也不想活命吗?我们可以挑起他们的内讧,如此一来,他们的防御就不攻自破了!”
李宝说:“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这样吧,先试试看,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是,末将去安排!”
副将骑马来到村子口,为了不被高进之安排在村口的弓箭手射到,他远远就勒马停下,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向村子里大声喊话:“村子里的刘宋军听着,你们已经被围困了,想要逃出去难如登天,就算逃出去了也难以脱离我军骑兵追杀!你们守在村子里负隅顽抗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也会连累村子里的村民们,村民们何其无辜,你们于心何忍啊?”
“刘宋军兄弟们,大家都是有父母妻儿的,我们也不想赶尽杀绝,只要你们肯放下兵器出来投降,我家将军可以保证你们所有人的性命安全,这些年投降北朝的南朝将军和兵士们也有许多,他们一样在北朝活得很好,很多人都在北朝娶妻生子,置下了家业,也有很多人做了官,也有与从前一样在军中效力的!”
“从前很多被俘的南朝降将和兵卒们不肯投降北朝,是因为他们认为他们不能给蛮人效力,这也可以理解,但如今我大家大王乃是正儿经的汉人,诸位为我大王效力,又有何不可?”
“刘宋军兄弟们,如若你们不肯投降,除了葬身在此没有其他结果
,如此一来,你们家中父母妻儿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若你们愿意投降为我家大王效力,你们日后还有与家中父母妻儿老小见面的机会,这就是希望,只要有希望,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还望你们想清楚,别做遗恨终身之事!”
村子里的刘宋军兵将们听得清清楚楚,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了想法,如果能活,谁愿意去死?
有勇气舍生取义的忠臣义士毕竟只是少数,绝大多数兵将们都只是凡人,他们从军或是被抓的壮丁,或是为了一口吃的,或是为了那么一点安家费就把自己身家性命交出去了,但他们都怕死,他们也想活着、更好的活着。
副将走进点着火把的堂屋向高进之抱拳禀报:“将军,末将刚才清点了一下,又损失了百人,现在咱们只剩下两千人了,而且将士们本就没有带多少口粮,逃命的时候有不少人在慌乱中遗失了粮袋,目前我们剩下的粮食只能吃两天了!”
高进之很沉默,很冷静,他问道:“刚才乾军在外面喊话,将士们有何反应?”
“士气多少有些低落!”副将回答。
高进之点点头,吩咐道:“你多注意一些,一旦有人有投敌的举动立即格杀!”
“······是,将军歇息吧,末将出去巡逻!”副将抱拳答应,转身走向外面。
高进之抬头喊道:“等等,有酒吗?”
副将犹豫了一下,抱拳说:“末将叫人去找找看!”
没过多久,副将命人送来一坛酒,也不知道这坛酒是从哪家村民的家里挖出来的,看上去有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