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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敬辉当即把魅影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赵俊生听完,久久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个陈宪还真会搞事!”
林敬辉又道:“陛下,还有一事,据查,城内一些主要官员都被陈宪下令杀了个干净,理由是他们都意图向我军投降!”
赵俊生眼睛瞳孔一缩,“这陈宪还真是够心狠手辣的,看来他还真打算破釜沉舟啊!”
林敬辉也道:“是啊,臣也有预感,这陈宪只怕是真有死守到底的勇气!”
赵俊生起身背着手走来走去,走了一会停下问道:“你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清楚情报错误的问题?”
“回陛下,臣派了黑衣卫之武功最好的几个密探之一的魅影潜入城俘虏了郭立手下一名幢将,经过对此人的审问才得知真相的!”
赵俊生思索片刻问道:“既然这个魅影有本事轻而易举的潜入城并获得相关情报,那他应该有本事再次潜入城,朕要他把城内守军的粮仓打探清楚并烧掉,就算无法全部烧掉,至少也要烧掉大半!”
林敬辉抱拳躬身道:“是,臣回去就给魅影下令,让他尽快行动并相机行事!”
吃过早饭后,各公卿大臣纷纷来到帅帐,待会儿要给出发的大军壮行,他们都必须到场跟着赵俊生一起。
这时一个小校快步走进来向赵俊生禀报:“启禀陛下,出征大军已准备妥当,苏将军让小校过来请陛下和诸公卿将军们千万为将士们壮行!”
“诸卿,走吧!”赵俊生对众人说了一句,起身向外走去,众公卿大臣武将们依次跟在后面向大军集结地前进。
不久,众人来到了大军阵前的誓师台上,赞礼官一声高呼:“陛下驾到——”
黑压压的诸军将士一片一片的下拜高呼:“参见陛下——”
赵俊生抬手高呼:“众将士平身!”
所有人都齐声看着誓师台上,只听赵俊生大声道:“昨夜子时,咱们在东城门了守军的计,损失了两千人马,朕很心痛,都是父母爹娘生的,都是好战士!守军很顽固,但这只是他们垂死挣扎,挺不了多久!”
“这一次朕决定先打其他城镇,彻底孤立成都城内的守军,让他们孤立无援,让他们恐惧,让他们失去希望,没有了希望,这成都城就没有守下去的必要,他们士气必然下跌,等到那时才是我们攻城的最佳时机!”
“来人,拿酒来!”
一坛一坛美酒被搬过来,很快每一个兵士都倒上了一碗。
赵俊生接过旁边一个御前侍卫端来的一碗酒,他举起酒碗大声道:“众将士,干了这碗酒,朕预祝尔等旗开得胜、凯旋归来,干!”
“干!”所有人起身大呼,一饮而尽。
赵俊生抬去隔壁用袖子擦干嘴角,举手向右一挥:“各军依次出发!”
一支一支兵马依次离开营地。
这一次一共先派出了五路兵马,每路兵马各有三千人,他们将向不同的方向进攻,出发时他们还带了不少攻城器械和工匠。
除了这五路人马,还有三支骑兵千人队,他们将开赴事先预定好的位置屯驻,一旦这五路兵马在攻打城池时有邻近的城镇守军前去救援,这三支千人骑兵队的作用就是阻击敌军的救援部队。
负责此事战事指挥的苏戟留在城外大营内坐镇,他全权负责此次战事,单独建立帅帐。
防守成都城内的宋将陈宪和叶同章等认为乾军在东城门吃了那么大的亏,肯定会在第二天发动攻城,但他们预料错了,赵俊生压下了心的怒火,没有攻城。
乾军若无其事的样子让陈宪和叶同章都有非常不好的预感,城外乾军大营内越是风平浪静,他们心里越不安。
五路大军离开的第三天夜里,城内突然燃起了大火,而且大火还不止一处,三处位置先后起火,相距时间不过两刻。
这三处起火的位置都是城内守军屯粮之地,大火燃起来之后,陈宪和叶同章二人脸色大变,立即派人去救火,他们也意识到城内还有乾军细作,现在细作正在烧他们的粮仓。
陈宪也是事先防范于未然,把所有粮草分为五处地点囤积,并派了重兵看守,但再老虎再凶猛也有打盹的时候,乾军密探魅影再次轻松潜入城内查到了三处屯粮之地,并在第一时间就把这三处粮仓依次点燃了。
在意识到问题乾军细作的目的之后,陈宪立即下令增派兵力加强对另外两处粮仓的保护和警戒,同时再次派兵在全城搜查细作。
乾军密探魅影在点燃三处粮仓之后暂时失去了继续作案的机会,随着守军搜查越来越严,他在城已经呆不下去了,只能趁夜出城。
被点燃的三处粮仓没能挽救回来,魅影一把火把它们烧了个干净,这个损失让陈宪和叶同章二人痛心疾首,原本城内囤积的粮食足够守军吃半年,可随着这三处粮仓被烧毁,剩下的两处粮仓囤积的粮食不足以让所有人吃两个月了。
陈宪只得一面安抚麾下将士,隐瞒粮食只够吃两个月的事实,另一方面他希望朝廷和川蜀其他各地派来援军。
七月日,城内三处粮仓被烧掉的第二天,赵俊生想起一事,把李宝找来询问:“咱们从汉一路打过来,在途攻下的那些城池,俘虏了一些城池官员和将校,还有多少人不愿意投降的?”
李宝回答道:“还有一半不愿投降,有十三个!”
赵俊生考虑了一下,下令道:“明日一早,集结兵马开到东城门外,把那些不愿意投降的宋国官员和将校都押过去!”
“诺!”
次日上午,乾军数千骑兵集结后来到了东城门外,一个个骑兵方阵依次摆开,旌旗猎猎,战鼓隆隆、号角苍凉。
城头守军如临大敌,大批兵士涌上城墙,一个个紧张的准备守城器械。
陈宪登上城楼往下一看,神色轻松不少,摆手道:“不用紧张,他们都是骑兵,没有带攻城器械,就是吓唬人而已!”
这时,一队乾军骑兵押着十几个带着木枷人走到了距离城墙一箭之地外。
城楼上,叶同章突然眼神一凛:“等等,那些人好像是绵竹县令、涪县县令、雒县县令、涪水关守将、新都县令······乾军这是要干什么?”
只见乾军骑兵强制命令这些犯人面向城楼方向跪下,乾军骑兵们在他们身后。
一个乾军骑兵牙主抬头看向城楼大喊:“有认识他们的吗?想必应该是有人认识的!所有人听令,杀——”
一杆杆长矛刺出,跪成一排的宋军官吏将校们先后倒在血泊,城楼上的守军将士一个个看得愤怒难当,大吼大骂。
乾军牙主再次对城楼上大喊:“这就是对我大乾作对,不愿意臣服的宋国官吏将校的下场,很快就会轮到你们了!”
第1008章 孤城
十几个对于守军将士们来说是高官大将的人在城外被乾军砍瓜切菜一般的砍掉了脑袋,这对城楼上守军们的震慑效果非常之大。
这些平常颐气指使、吆五喝的高官将校们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可如今他们却被杀猪一样砍掉了脑袋,这守军心里有一种解恨的感觉,同时又被吓得惊恐万分,这样的人都能被轻易的砍掉脑袋,那么他们这些底层小鱼小虾呢?
整个砍头的过程,城墙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是吓的,直到行刑的乾军骑兵们离去回归本队,他们才回过神来,每个人心里都有着深深的恐惧。
陈宪知道这时他必须说点什么,要不然将士们的士气和斗志就完了,他深吸一口气“将士们不要怕,乾军这就是吓唬我们,想要用这种手段打击我们的士气和斗志!将士们想想,那些被俘的官员和将校,平日里位高权重,他们都会被乾军随便斩杀,如果换做我们这些虾兵蟹将被俘了,他们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的tu shā我们?所以我等若想活命,唯有拿起刀qiāng跟他们干到底,不是他死就是我活,咱们不能束手待毙,就算要死,咱也得拉个乾军兵士垫背,绝不让他们好过······”
城外乾军阵前,赵俊生骑在马背上把陈宪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他不由对身边公卿将校说“这个陈宪带兵有一套啊,就这鼓舞士气的本事少有人比得上!你们看看,方才城头上的守军还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了,可被陈宪这么一通鼓动打气,士气完全就不同了,短短一番话就让所有人同仇敌忾!杨烈,你有这种本事吗?”
杨烈面带羞愧,抱拳道“臣······嘴巴笨,说不出这些恶心的话······”
“恶心?杨烈啊杨烈,你这个将军这么多年算是白当了,你觉得这些话恶心,可下面那些将士们在这种时候就听得进去,他们需要有人给他们鼓劲、给他们勇气,这也是一个将军的作用,更能体现一个将军的带兵能力!”
杨烈讪讪应诺“是,臣······”
“行了,以后还是要多练练!”
“诺!”
赵俊生一拉缰绳,打马掉头,挥手大喝“撤军回营!”
“撤军回营!”随着传令官一阵大喝,各军兵马依次掉头返回营地。
次日上午,苏戟来到帅帐向赵俊生禀报“启禀陛下,第一路军已攻下新都县、涪县、绵竹县、梓潼县、什方县、郪县等地全境,其什方县令、郪县县令等人在今早已经被押解过来!”
赵俊生听完后对旁边一个御前侍卫看了看,御前侍卫立即走到沙盘前把几面乾军小旗插在这几个已经被攻取的地盘上。
赵俊生起身走到沙盘前看了看,问道“给第一路军下令,向西北方向进军,拿下刚氐道、甸氏道、白水县等地,咱们必须确保后勤物资补给线和兵员运输线的畅通无阻!”
苏戟抱拳答应“遵命!”
“对了,其他几路兵马是否又消息传来?”
“回陛下,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想必应该快了,最迟明日就会相继传来消息!”
下午申时,赵俊生招来李宝吩咐道“早晨的时候,第一路军派人把什方县令、郪县县令等被俘官员押了过来,待会儿你带一些人马去东城门外,把这几个人头颅砍下来,在城外竖起一些木杆,把这几个人的头颅悬挂于长杆之上,以后若是再有被俘官吏押送过来,同样押去东城门外斩首示众,再挂起来吓吓守军!”
李宝问道“陛下,这么做有用吗?”
“是否有用只有试过才知道!再说这些官员没什么本事,又顽固不化,对于欺凌搜刮当地百姓却是得心应手,咱们何必浪费粮食养着他们?咱不惯着这帮蠹虫!”
“诺!”
李宝很快就带着一队人马押着什方县令、郪县县令来到了东城门外。
兵士们用工具挖了两个深坑,每个坑里竖起一根树干,再用一根长树干横放,做成一副单杠的形状。
几个县令被五花大绑带过来面向城楼方向强行按着跪在地上。
城楼上顿时又躁动不安起来,守军兵将们神色凝重,一个个紧张的看着城外。
陈宪和叶同章也闻讯赶了过来,二人登上城楼一看,就知道乾军又要杀人了。
陈宪此前的军职不高,很多川蜀各地的高官武将他都不认识,但叶同章不同,叶同章做益州都尉好几年了,对川蜀各地的高官和武将大多是认识的。
陈宪问道“叶将军,这几人······”
叶同章脸色凝重道“是什方县令、郪县县令······看来乾军改变了策略,他们派骑兵围住我们,却派步兵去攻打川蜀各地其他城池了!”
陈宪一听,怒道“这些人活该,谁让他们不听刺史府号令前来增援的?谁让他们私心过重想要保存实力的?邻近的郡县城池遭到攻击他们也不派兵救援,只管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这下好了,乾军分兵了,采取各个击破的手段,他们一个个等死吧!”
叶同章摇头苦笑,“陈将军,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说气话了,还是想办法o jiě眼前的不利局面吧!”
“破局?你想得倒是挺美的,我没有办法,现在我们自身难保!除非有人去说服其他各地守军,让他们集兵力或许能自保坚持到朝廷援军到来!”
“陈将军你这不是废话嘛,若是有这样一个人有这种本事何必等到现在?”
陈宪叹道“所以咱们明知道乾军的用意和目的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川蜀各地守军被他们一一拿下,咱们这座城很快就会成为孤城了!叶将军,我也不瞒你,我对守住这里没有丝毫的信心,但我等身为军人却又不得不这么做,自古忠孝节义,家父家母早已不在人世,孝敬双亲是做不到了,如今咱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忠守节,方能不枉来人世上走一遭!”
说话之间,城外的乾军已经有了动静。
一个膀大腰圆的刽子手抱着大刀走到几个被俘官员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