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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一直向外移动，抵达红天界规则无法企及的边缘，那的确可以。
但很可惜，哪怕皇者伟力无穷，可以抵达外宇，乃至于冲出红天界，但他们的力量终究是灵气，终究是来自红天界，离开红天界后就算皇者储存海量皇道之力又能走多远？
走不远的，甚至离开一两个宇宙距离都不行，想脱离天寿法则的干涉范围完全是痴人说梦。
那么洞天之主呢？
洞天之主可在虚空抽取力量，不惧损耗，应该可以无限远离。
其实也不行。
洞天之主的洞天在外天某处固定，远离时力量会极速弱化，幅度比红天的洞天之主大的多，根本不可能脱离红天界规则干涉范围。
哪怕最顶级的天干洞天也不能脱离这个范围，更不能跨越大量宇宙距离还保持无敌力量。
水舞歌能震慑红天宇宙群，是因为天干宇宙不断吞噬各大宇宙，将这些宇宙化为了自身的触角，这种先发优势是后来洞天之主根本无法比拟的。
可即便如此，也有无法顾及的地方，并非所有世界都被登记，也并非所有世界都被天干宇宙吞噬，太多东西隐藏在表面之下。
正因此，哪怕明知道前来参加仙朝盛会的修士有问题，水舞歌也不会随意动手，每次只会处理掉极少部分。
洞天法只是凡间无敌的法，想永生，在这个时代只有一个办法——
道器！
她手中这件觉醒于自己的明日太心铃道器，作为仙朝明日道目前的标志，早已经成就天冕。
换而言之，她已经可以直接许愿成仙，又或者……
许愿成圣！
当然，代价就是道则全部消失，红天界失去天冕道器监管，只余下了一些界域道器。
明日道器没有损耗过，理论上回响可以100％融合，但是她一旦许愿修改规则，就会和二度许愿修改规则的水长东一样，直接被道则压迫的飞灰湮灭而死。
今时不同往日，看上去红天界已经进入末法时代，但实际上其力量越相较于万年前得到极大提升，所有开天辟地的洞天之主，所有平行世界，都被视作了红天界的力量。
一旦许愿，规则修改的辐射范围将远比过去更庞大，负担也会更恐怖，她本就濒临极限，许愿后绝无可能还存活哪怕仅仅一天，根本没办法汇聚第二件道器。
“到底是成仙，还是成圣呢，真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水舞歌坐在玉座之上，撑着脸，陷入思考。
虽然她的确觉醒了明日道器，但外界的人好像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明日道只能牺牲自己成就他人。
所有势力都假定，她要么直接陨落，要么许愿成圣，完全没考虑过她成仙的可能性。
明日道啊……
虽然学校教的都是大同世界，追逐理想之类的，但无论是她的兄长，还是历代首席都并不排斥一个观念，那就是达成正确的目的最重要，手段并不限制。
弱者，没有选择的余地，所谓规则是强者给弱者制定的限制。
她的明日道器，便是取自『现实的部分』，仅仅将明日道视为一种达成理想的统治手段。
作为比较现实的明日道，水舞歌完全不会因为一些小事道心崩溃，更不会随随便便就牺牲自己成就他人。
她想做的是两全其美。
打工两万年。
工资她应该找谁要？
“你吗？青六生……”
水舞歌眼前屏幕细致入微呈现着云夜的生活，一举一动，完全被监视着，直至云夜进入密室与青空对话，这种监视这才中断。
在誉王身死之前，她自然是没注意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天才。
但誉王身死，天幕最高权限被云夜动用，她便立刻恍惚的明白，恐怕是兄长转生归来了。
不过，作为一个按耐住性子打工两万年的女人，水舞歌倒也不急不躁，一直观察着这位疑似兄长转世的少年。
然后她便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外貌不同，但说话的习惯，动作，神态都是没有改变的，与水长东如出一辙。
这下她便彻底明白了，为什么明日道可以奇迹般在短短千年就直接崛起，掀翻了统治道。
一个怀着理想，并且不怕死亡的绝世天才，的确有着这种潜力。
“杨石、稻、湘映、明未央……”
“然后是水长东。”
“嗯，如果没猜错，兄长的真名应该是『云夜』吧？第一世，普普通通的农人，但却掌握不属于自己应该掌握的知识，乃是其他宇宙的偷渡者，最终害死了妻子的兄长，沉寂下去，可还是被屠杀全家全村，怀着无穷恨意归来。”
“……虽然我认识的水长东，完全感觉不到丝毫的恨意与情绪，无论面对什么都是如此的平淡。”
天干宇宙的掌控者，万般神法皆可自如运用，水舞歌自然也好奇过明日道的起源，追溯历史去查询。
结果，她便发现了许许多多不同寻常之人，不同寻常之事，虽然这些人的灵魂与气息完全不同，但是行动与信念却是如此的一致，仅仅几百年而言，便让明日道完成瓦解洛王朝的壮举。
随后更是让世神降临，缔造出水长东这位直接建立新天仙朝，二度许愿修改规则的人物。
这些奇迹未免太多太巧合了。
第六百五十八章 世界气运，符技四课圆满
云夜自然是知道水舞歌已经查明了他的真身，但他不知道水舞歌的反应如何。
实际上，九千年过去，人是会变的，云夜不确定自己的妹妹到底是何等态度。
将天干宇宙交给水舞歌，也只是太过于可惜新天仙朝，不希望它在短暂辉煌后又迅速覆灭。
他的往昔，实在破绽太多太多，从转交天干宇宙控制权之时，就注定暴露。
虽然可以用神法掩盖，但从不存在一改永改之法。
只要水舞歌好奇了，完全可以用天干宇宙一点点进行破解，再现历史的原貌。
何况，还有天路存在，这种欺瞒没有任何意义。
未来神法看到的五千年未来中，水舞歌觉醒了明日道器，让新天仙朝维持在正轨，这种表现已经足够了，就算后期堕落，五千年时间的成长，仙朝也应当强盛到了另一个地步。
水长东一世的成果，带来了一万五千年的长久和平，也必然让人族更上一个台阶。
已经值得了！
“唯一的缺憾，大概就是我才刚回来，乱世就又要开始了。”
云夜叹了口气，也不在意一世的得失了。
和永生的真仙为敌，路还长，许愿十次才能抹除一条规则，这可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事情。
他拿出灵装，预定了大量符篆材料，然后用灵装通知紫雪心。
云夜：“最近何时有时间进入多元宇宙？”
紫雪心：“这个月，我只有19、20号留在红天界，如果要开始，就将时间定在20号吧。”
云夜：“那就这一天。”
“3月20号，紫雪心没有触犯过天条么……”
对紫雪的审查会在3月19日进行，已经提前通知了所有人，无论在校还是不在校，学生、教师一律得在这一日出现在紫雪。
如果有额外问题导致无法到场，需要提前告知天幕，否则一律以叛国论处。
3月19日之后，基本可以洗脱背叛仙朝的可能性了。
哪怕有外置记忆装置，犯下罪证的还是他们这具身体和灵魂，道器是通过规则进行判定，无论何种三法都无法规避道器的主动检测。
“红天界灵气有限，我已经灵境圆满，想更进一步必须进入多元宇宙了，正好拿神庭开刀吧，也不知道神庭的身家如何，旋涡道法和古今未来神法可是急缺资源，尤其是古今未来神法，如果体质不提升到相应阶段，它也无法成长……”
云夜可以动用天幕最高权限，自身实力更是无法以灵境进行推测，自然是稳坐钓鱼台，直接钓整个仙朝最大的几条鱼，丝毫不担心把线扯断。
静等结果期间，他开始专心学习符篆之术。
一班在这个期间，气氛稍微低沉了一些，云夜一直有与其他学生交流，发现他们虽然有些在意南溪入狱这件事，但也仅此而已，一个月时间他们还不至于和一个没精神的老师太熟。
倒是南溪空缺的位置一直没人补上让他们诧异了几天，结果随着天幕发布审查公告，他们又理解了。
恐怕校方是考虑到新来的老师也可能被带走，决定一切尘埃落定了，再任命一班责任老师。
这些杂事不影响云夜接入超忆书库学习符篆，无数次进行绘制模拟。
“符技基础：小成（40％）→大成（32％）。”
第一天结束，成果斐然。
云夜的学习能力在超忆书库加持下，达到了一个巅峰，在专注一道的情况下，进度提升极快。
并且，随着学习深入，他的职业等级也在不断提升，和过去一样，等级可以通过战斗和学习两种方式进行提升，只不过明日国将研究职业和战斗职业分开，仙朝又重新融合了。
每一级都可以获得相应的技能点，等级越高，获得的技能点越多，云夜没有吝啬，准备全部投入符篆分类。
只是基础课的符技水平，距离他的要求太远了，无法发挥作用，还是得直接用技能点推演出东西来。
“古今未来神法·未来！”
云夜进入推演状态，世界出现了波纹涟漪，进入推演时空。
他打开窗户，深呼一口气，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真实，但他很清楚，这不过是未来神法和无量神法太过强大，两种神法加持在一起，他只是灵境就可以跨越宇宙进行未来观测，何其恐怖？
“加点！”
云夜使用未来神法短时间气运消耗不大，可以卡bug。
职业技能点投入符篆，当即无数知识涌现，被深深的记忆，他的符技水平凭空向前了一步。
“不得不说，道器作为神法的最高成就，的确能实现各种匪夷所思的操作……无限数据库也可以直接付钱学习各种技能，原理是记忆神法，乃至于因果神法，但绝无道器这般自然，毫无代价。”
云夜立即散去神法，检测自身气运，发现只是消耗了少量，被迅速补充回来了。
气运是流动的，时涨时跌，用去少部分并不碍事。
以这种方式驾驭道器，他的成长速度可以极大加快。
无限书库虽然也可以做到类似的事情，但高阶神法消耗的各种资源数不胜数，因果神法更是直接需要大量气运、可能性，往往需要攻略一个宇宙才能获得。
相较于这些，道器只要学习和战斗就可以获得技能点，凭空增益修为、掌握知识，代价简直太小了。
“因果神法，气运神法，记忆神法……”
云夜陷入了沉吟。
他掌握所有神法，哪怕这个时代新诞生的神法，其实也记录在无量道典，比如上次他就回来查阅了一下，直接完全将神庭幻想神法的老底都扒干净了，只有并非『法』的『术』无法全部知晓。
因果神法、气运神法这些老派系神法，云夜了解的自然更清晰。
因果神法可以操控因果，决定可能性，也是直接涉及了宇宙的核心概念，是一种类似于开天辟地的万能之法，正因此，想使用因果神法代价也绝对不低，一些高阶因果神法不只是消耗神识就可以发动的，有各种限制。
就像未来神法需要燃烧气运一般，因果神法也需要燃烧气运和可能性，而且不是个人的……
是世界的。
世界气运并不会流动，固定存放在个人或者族群上，只能通过掠夺增加。
这种气运，才是常规的主角气运，天地都会协力，云夜的心想事成祝福，就是这方面气运。
是来自世界的祝福，而非自身的未来可能性。
如果未来神法消耗的是世界气运，云夜那就得掂量一下值不值得了，但只是个人气运的话只要不一口气用完，那就是无妨的，云夜在接下来两个星期，开始了卡bug之旅。
他本身学习能力就极强，职业等级提升的飞快，现在又通过卡bug获得大量知识，职业等级提升更猛了……
然后，无限正循环。
别说两周了，只是一周，云夜的符技造诣就直接飙升到了职业级圆满，直接完成了四年全部学业。
基础、进阶、专业、职业。
基础课是掌握红天界的符篆技术，进阶则是进一步解析符篆原理，让符技可以适应其他世界。
专业课是根据不同世界，学习不同的符篆知识，也是一种理论课，但可以极大增加底蕴。
最后的职业课，就是模拟各种宇宙环境，让学生进行实践，学成后将能对付绝大部分宇宙。
同时，每一个课程都在增加符篆上限等级，基础课只到灵境圆满，进阶课到法境，专业课到玄境，职业课则到真境，至于尊位倒也没有什么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