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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夕然这才放下心来,问道:“晚辈的外祖母是端木家族的人,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又是如何得知我与端木家族的渊源呢?”
“玄虚心法”,那男子轻飘飘的吐出四个字,却再次震惊了洛夕然。端木家族的旁系子弟修炼是端木家族传承自上古修真界的《太元心经》,为防给家族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端木家族一直都隐瞒着这套心法的来历,只说是几十万年前的一名老祖创下的。
《玄虚心法》原本却并非是端木家族的心法,而是一百多万年前先祖从仙界到皓月星时才传下来的,而且只有端木家族的嫡系子弟方可修炼。虽然也是传自上古,却是来源于上古的仙界,相比《太元心经》,《玄虚心法》就更不能对外传了。
《玄虚心法》对外界,甚至对端木家族的旁系子弟来说,都是个秘密,而且端木家族还是在北月大陆,如今这里却是在南阳大陆。而这不知是哪位前辈的神念,竟是开口就轻飘飘的说出了《玄虚心法》这个名字,又叫洛夕然如何不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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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希望
那男子初时见洛夕然震惊还有些意外,又想起端木家族这套心法的来历,便也明白了洛夕然紧张的原因。
“我的妻子姓端木。”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温和的说道,提起他的妻子,眼中多了些温度。
洛夕然闻言又是一愣,怪不得他不仅知道端木家族的《玄虚心法》,还能看出她修炼的就是《玄虚心法》,要知道这玄虚心法虽然修炼之后会给人一种亲和之感,却也是要到高阶才会微微有所表露。寻常修士是看不出其中蹊跷的,也就只有亲近之人朝夕相处才会发现些端倪。
观这位中年男子提起妻子时的神情,想必也是与妻子伉俪情深,所以才对妻子修炼的功法了如指掌,从而在洛夕然身上发现熟悉的心法气息。
而他的妻子是端木家族的嫡系了。想到这里,洛夕然心中便生出几分亲近之意,只是端木家族分明是北月大陆的家族,这两位莫非是百万年前的那场变故之前就在这边了,也不对啊,那时候端木家族可还没有《玄虚心法》呢?
洛夕然重新行了个晚辈见长辈的礼,才又问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又是什么时候这里的?”
那男子看着洛夕然手中的画,微微有些出神,脸上流露出怀念、不舍、心痛……
当初,他只不过是一名普通散修,却在历练之时结识了端木家族那一代年轻一辈的嫡长女端木玉琼。那时的端木家族因为洛夕然先祖的出现已经从衰落再次走向繁盛,成为了超越一等修真家族的的超级家族。
端木家族一向只在北方活动,所以之前皓月星发生的那场变故,并未影响到端木家族的根基和地位。那场变故对端木家族的影响极小,只不过是损失了几个旁系子弟而已,高阶修士却是一个未少。
这样一个家族的嫡长女,虽说只不过是三灵根的中等资质,却也不会嫁给一个籍籍无名的散修,即便是招婿入赘也无半分可能。
初见端木玉琼时他已是结丹期修士,而端木玉琼却不过是筑基期,死乞白赖的跟着自己表哥来凑热闹。那时候他还对这端木玉琼这位端木家大小姐的任性刁蛮有几分厌烦。
只是后来,随着他与端木玉琼的表哥之间的来往,也渐渐熟悉了端木玉琼这个人。原来她不过是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有淘气的一面,在他人面前竟端的是端庄贤淑,一派大家风范。
渐渐的,他对端木玉琼产生了好奇。
爱情,往往就是这样,缘于内心的好奇。因为好奇,便多了关注;因为关注,便多了了解;因为了解,便多了欣赏;因为欣赏,又多了爱慕……
他对端木玉琼的爱意,就是如此产生的,而让他惊喜的是,端木玉琼竟然对他也颇有好感。
一来二去,待端木家的人发现之时,二人已经深陷泥潭而不想自拔。
端木家族怎会容忍这样的散修做自家的嫡长女婿,即使这个散修已经是元婴期修为。当即便不顾端木玉琼的哭闹,匆匆给她定下了某个一等家族的嫡长子,又匆匆的安排了婚期。而端木玉琼确实被家族看管了起来,不允许她再与徐子珂来往。
徐子珂便是这中年人的名字了,当初他好说歹说,磨了好久才求得端木玉琼的表哥偷偷将她带出来,只是他们尚未逃远便被端木家族的人发现追了出来。
想到这里,那男子心中便怒火中烧,当初追他们的人中,有人素日里就看不惯端木玉琼,竟是借着这个机会将她重伤。
他心中愤怒,想要找他们拼命,却被端木玉琼的表哥拦下,嘱咐他带她走,好好帮她养伤,便返身迎了上去,与那些人斗作一团。
他看了看重伤的端木玉琼,终是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带着她逃向一处他之前发现的秘境。
那秘境他之前去闯过的,大约是某位前辈的洞府之一,里面陈设简单,没什么厉害宝物,当然了也没什么厉害禁制。
只是他没想到,那秘境并非之前他见过的那么简单,角落里竟还有一处是隐藏起来的。都怪他的好奇心,见端木玉琼伤势渐愈,便试探着要破阵,只是待他破阵之后却发现那阵中居然还震着一直高阶妖兽,而端木玉琼为了护住他而被那妖兽所伤。
他护着端木玉琼后退,却不知撞到了什么,华光闪过,再回神,他们已经换了一个地方。
这一次,他小心的查看了四周,却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只是端木玉琼却……她本就在奔逃过程中被重伤,未等痊愈又被那妖兽所伤,已经彻底失了修为。
因不想被家族当作棋子送去联姻,端木玉琼拒绝了他提出的送她回家族的建议,而是让他陪着她走完人生最后这段日子。
他无法想象自己失去修为之后会不会歇斯底里,但是很显然端木玉琼没有,她高高兴兴的与他拜了天地成了夫妻。
他们像凡人夫妻那般一起谈天说地,一起写诗作画,那段不与外界接触的日子,他们过的十分惬意。
只是好景不长,端木玉琼失了修为,便开始衰老,又伤重难愈,最后终于把他一个人留在世上。而他,布下遮天阵掩盖上端木玉琼的遗体之后,只留下一抹神念守护爱妻的遗物,便自废修为,自尽在端木玉琼的身旁。
洛夕然见那中年男子陷入回忆,便未出声打扰,只是感觉那男子周身的气息从温和变得阴冷,又从阴冷变的萧瑟、悲凉。
良久,那中年男子叹息一声,才开口跟洛夕然说起自己的来历。不过却未详说,直说自己名唤徐子珂,当初是与妻子从端木家族逃出闯入秘境之后才又误入此地。
洛夕然之前曾经看过一本凡人话本,说的是一个穷秀才爱上富家小姐便携之私奔,后高中状元荣归故里,得到富家小姐家的肯定,从此幸福圆满。
估计这位徐子珂与他的妻子便是这样私奔的,只是很显然,凡人话本中的美好结局只不过是年少的凡人们的野望。这样的剧情当然更不适应于修真界。
待徐子珂从悲伤中缓过神来,洛夕然才开口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前辈,您的意思是,您不知道这里是南阳大陆么?”
这一次,终于轮到徐子珂发愣了,洛夕然见了徐子珂讶异的表情,心中压抑不住的是看到希望的兴奋,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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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离开
徐子珂并没有愣很久,他很快便缓过神来,不确定的问道:“你说,这里是南阳大陆?那个被鬼哭林隔在南边的南阳大陆?”
见洛夕然点头,徐子珂回想起当时与端木玉琼被那阵华光送来的时候,确实是时间不算短,只是他当时关心妻子伤势,后来又一心陪着妻子度过最后的时光,一直没有想到这个细节。
却不想,他们竟是已经离开了北月大陆而来到了南阳大陆。徐子珂不禁仰天大笑,若是当初……若是他早知道这里时南阳大陆,那他和妻子也就不必为了躲端木家族的人而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也许出去后还能找到医治妻子的方法。
只是,徐子珂笑了两声便又停下来,他狐疑的看着洛夕然,“你说这里是南阳大陆,那你又是怎么来这里的。”
徐子珂此时不过是一缕神念,而且又与端木家族有些渊源,洛夕然也不矫情,除了先祖的神念和小须弥瞒下未提,剩下的事情便一一向徐子珂说明。
徐子珂听罢一阵沉吟,如此看来,端木家族大约是真的没落了。想想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超级家族,徐子珂不由感慨。虽说当初伤了妻子的是端木家族的人,可是妻子的表哥却是冲在了他们前面,而他的妻子也是端木家族的人,所以他对这个家族并无恨意,只不过,也无喜欢。
如今感慨,也不过是感慨世事无常,而非为这个家族。
不想,这已经是近百万年过去了。徐子珂转头看向石室的书架旁边,那里是一张石床,床上躺着的便是他和他的妻子。又转头看向洛夕然:“虽然我当初是元婴修士,可是本就是散修,所以并不富有,没有什么值钱之物,法器也都在当时打斗时毁了,而我的妻子从被从软禁之地偷放出来的,更是连个储物袋都没有带。”
说着又低头看了看洛夕然手中的画,“这幅画是当初我妻子的法宝叫做秋山图,是当年我二人一同绘画炼制的,倒是件上品法器,你可留着筑基期时使用。这法器本是被我当作阵眼留在了此处,此时阵眼已动,恐怕我设下的遮天阵也快消散了。”
洛夕然闻言,歉然的看了徐子珂一眼,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动手去将四幅画放到一起。
徐子珂也并未怪她,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你不必如此,我一会撤去遮天阵,你便将我二人带出去找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葬了吧。撤了阵,这石室的出口便能看见了,那石门上本是有禁制的,只是当初被我破掉了。你自可放心离去。”见洛夕然张口欲言,徐子珂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着急,又继续说道:“至于你关心的传送阵,我想大概是就在这间石室中,石室的出口也在这里,只是那传送阵大概也是被什么阵法遮掩住了,我已是元婴期也未发现异样,你还是等修到化神期再来看看吧。”
说完又顿了顿,想到洛夕然说的如今修真界灵气稀薄,那以她的资质恐怕连结婴都没希望了吧。不过,凡事无绝对,想到这里又加了句:“那传送阵的另一端有只不知名的异兽,当初我妻子已经是结丹期了却还是被它一击重伤,而以我元婴期的修为,也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威胁。所以你在修炼至化神之前,千万不要冲动去闯。”
洛夕然听了知道这位徐前辈是一片好意,便点头应下了。
徐子珂仔细看了看洛夕然,见她并无敷衍之意,便知是真的听进去自己的劝告,他又抬手分出一丝神念化成法诀打入洛夕然脑中,才继续道:“你走后,我便用这道神念做阵眼,布阵将石门封住,以防外人闯入。待你修为大成之后,便用法诀入阵开门即可。”
洛夕然再次点头,徐子珂便打出法诀撤掉了遮天阵。
石室内并无太大的变化,只是右侧的墙上多了道石门,想必就是这石室的出口了,而原先书架旁的空地上,却多了个石床。
石床上躺着一男一女二人,那女子已是白发苍苍满脸褶皱,只是脸上确实带着笑意,而那男子却是面如冠玉,小心的将女子搂在了怀中。
洛夕然心中戚戚,这就是所谓的真爱吧。即便是对方鹤发鸡皮,也依旧待之如珠如宝,毫无嫌弃之意。
待洛夕然将二人的遗体收入储物镯中,徐子珂这才撤掉困住叶简言的阵法。叶简言见阵法撤掉,正欲抬手攻击,却见洛夕然冲他摇头示意。顿了一下,虽然不知道那男子与洛夕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叶简言终还是依着洛夕然的意思,没有动手。
见徐子珂目光投向那道石门,洛夕然心中会意,用眼神示意叶简言跟上之后,便过去推开石门走了出去。
石门之外,是一片山清水秀,似是刚下过雨,地上有些潮湿,洛夕然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吸入的满是泥土芳香。
叶简言也跟着走出了石室,只是在他迈出之后,那石门轰然关闭,再一闪,竟是变成了山壁的模样,与周围再无区别。叶简言目光微闪,想问问洛夕然终是忍住了,毕竟这算是个人机缘,洛夕然是他的宗门后辈,他问的多了不免有觊觎后辈机缘的嫌疑。
听见叶简言出来的脚步声,洛夕然回头嫣然一笑,竟然让叶简言微微有些闪神。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