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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冥铺刻碑人之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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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口先苦后甜,饮下能够感到体内传来阵阵暖意,脖颈处的阴风渐小,寒凉阴气似乎被挡在体外。

    这符水,果真是宝贝!

    “这才是凡品,若是以后得到精品、极品,乃至于神品”

    陆言不敢想下去了,他现在迫不及待想多刻几面碑,多得点奖励。

    可惜不成,只因太阳东升,天明了。

    老师傅说过,这刻碑,刻在碑上的是祭文,刻入碑中的是死者生前的怨气阴邪,墓碑就相当于一层土法封印。

    白日阳气重,阴气不易汇聚,这碑就算刻出来,那也是徒有其表,中看不中用。

    所以说这白天,刻不了碑。

    陆言就是个阴门新人,自然是要按古往行规来,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

    毕竟“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可不是一句空话。



第三章 刻碑父子局



旭日东升,雄鸡一唱天下白。

    当第一缕阳光顺着小窗照进屋里,落在陆言手上时,掌中的瓷碗突然化作一捧沙土,顺着指缝流走,随风而散。

    他先是一阵错愕,而后则是有些惋惜,没想到是一次性的奖励。

    不过陆言倒也看得开,未在这上面作过多纠结,反正往后还会有别的奖励。

    他移开门闩,出了刻碑铺子。

    伸个懒腰,和煦的日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涤去昨晚一夜的阴寒。

    铺子门口堆着大小各异的石材,都是刻碑用的胚子。铺面则是朝向一条窄溜胡同,出了胡同就是开阔的主街。

    林记冥铺的大门,就正对着这条主街。

    陆言取下门头挂着的红灯笼,两扇木门大敞开,让阳光尽可能多得照进屋里,驱邪除秽。

    他丝毫不担心把门敞着会有东西失窃,一来铺子里没啥值钱的,二来就是像这种阴间铺子,贼都不愿意来,嫌晦气。

    眼下刚过平旦,陆言一合计,先去冥铺报备,完了再寻个摊点吃早饭。

    出了胡同口,来到冥铺正门,两个伙计都认识他,自然放行,甚至还各自退后几步,许是怕沾染阴气。

    进入冥铺,几个杠房还没上工,纸人铺也没开门,值勤房的大门倒是敞着,里面没人。

    陆言走进值勤房,寻到一本封皮写着“刻碑”的名册,找着“蜀地大药商陈福”一行字,用朱笔划了一道。

    意思是陈福的墓碑已经刻好,过些时候若是死者家属来了,就让杠房的人领着去抬走吧。

    报备完毕,他就出了冥铺,拐进左边的巷口,那里支了个早点摊子。

    四文大钱排开,一碗热腾腾的豆浆加三根油条,陆言坐定,享受着穿越以来第一餐。

    余光瞥向巷子深处,一盏惨白的灯笼隐隐约约亮着,看来二皮匠的缝鬼铺子还没开门。

    林记冥铺包揽各大白事业务,其中除了缝鬼和刻碑,一左一右门朝外开,其余的活计都在冥铺院内进行,像是杠房、扎纸等。

    若说刻碑铺子门面朝外,只是因为石材胚子堆积太占地方,那么缝鬼铺子,那就纯粹是被整个冥铺的人往出赶了。

    为什么呢?太晦气,太阴间!

    二皮匠,也叫殓夫、缝鬼匠,负责给死人复容,一来用脂粉化妆,二来把断肢断首缝合起来。

    离此不远的燕京西市,乃是大宣最大的刑场,斩首死囚不计其数,这些尸首分离者怨气太重,若是不完整下葬,据说会有不好后果发生。

    故而那些被砍头的尸体,大多会拉去各大冥铺,由各冥铺的二皮匠缝合完整。

    朝廷官府让你们赚钱,你们自然也要帮朝廷分点忧嘛!

    陆言在学徒期间,从未见过林记冥铺的二皮匠长什么样,倒是听师父提过几句,这位二皮匠相当不简单,据说是有“本事”的。

    至于是什么本事,老师父则是讳莫如深,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只是告诫他,若是见到这位二皮匠,一定要面带恭敬,不能露出异色。

    陆言不明觉厉,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安静吃完早点,起身离去。

    他刚出巷口,一阵阴风,吹起街边的柳枝,随风而动,张牙舞爪。

    换做平常,这一阵风肯定把陆言冻得打颤,但昨晚喝下那符水,一般的阴寒已经奈何不得他了。

    不过瞧见远方乌云密布,瞅着就要下雨,他也脚下放快,匆匆往回走。

    与此同时,巷子深处,缝鬼铺的门开了,一只纤细的素手探出,收走了高挂门头的惨白灯笼。

    陆言回到自家铺子,发现陈福的墓碑还在,估计是陈家今天没派人过来取,也没找杠房的人。

    把刻好的墓碑挪到铺子外面,拿块厚皮布盖好。

    水属极阴,这招是为了防止墓碑淋了雨撞阴,里头的邪气阴气跑出来。

    至于为什么把碑搬到外面,单纯就是因为屋内空间不足。

    忙活完,他便关好门窗,斜靠在椅子上,抱着师父留下的旧暖炉沉沉睡去。

    不知过去多久,门上的铺首被扣响,来活了。

    陆言醒来,开门,已是日暮西山,天空细雨绵绵。

    新的碑文册子被粗布包着,放在了屋檐下的一块石料顶上。

    瞥了眼陈福的墓碑,居然还在。

    不过到点了,该挂灯笼了。

    别的铺面点火上灯,那意思是打烊,但换成刻碑铺子,则是开工的标志。

    搬进去一块石料,插好门闩,点燃油灯,取过新送来的碑文册子,陆言开始刻碑。

    翻看碑文册子,碑文主人的名字叫陈当归等等,这名字看着怎么有些耳熟?

    陆言想起来了,他昨晚在陈福的生平中见过,陈福的大儿子,陈当归。

    再往下看,蜀地大药商陈福的长子,没跑了。

    “我说怎么今天陈家没过来取陈福的墓碑,合着是这家儿子也没了,等着父子刻好一块取呢!”

    左右轮不到他操心,刻就完了。

    钉锤交击,金石碰撞声响起,石屑飞溅。

    有符水的力量庇佑,桌上的油灯烧得平稳,看来这一碑暂时没什么凶险。

    果然,一夜相安无事。

    对比昨晚,陆言的刻碑技术愈发纯熟干练,速度也变快了。

    不多时,墓碑雕刻完毕。

    陆言眼前又是一晃,碑林图出现。

    一面古朴矮小的墓碑显化,这位陈福长子的生前尽数展露。

    看过了陈福的生平,其子陈当归的生平不看也能猜出几分。

    蜀中大商会的公子,陈家长子,从小衣食无忧,虽说并非陈福亲生,但也一直是当亲儿子养着的。

    不同于陈家二子陈明玉,陈当归和老爹陈福很像,满岁抓周儿也是算盘,从小就对陶朱之术感兴趣,经常帮着老爹处理事务。

    陈福也把他当成接班人培养,经常带在身边,陈当归年纪尚不及弱冠时,就跟随老爹跑遍了蜀州大部分地界。

    后来去滇州督购,除了商会里的必要骨干,身边的亲近之人就带了陈当归一个,可见对这个大儿子的器重。

    可以说,陈福不在,陈当归就是陈家话事人,商会的第二把交椅。

    看到这,就单纯是一个能力出众的公子哥奋斗日常,可以说平平无奇。

    然而,陆言却是瞧出了异常。

    这事,还要从前不久,陈当归随父入滇说起。



第四章 挑竹签望灯火



父子俩的生平,得结合着来看。

    且谈当初陈当归随父入滇,陈氏商会督购一批药材。

    说起这批药材,那也是颇有来头,乃是由朝廷中书府直接下派给地方的任务,命西南总督孙光佑亲自督办一批名叫“玉骨草”的珍稀药材。

    具体用途倒是没说,只说是生长在滇南湿热之地的深山老林里,京师急用。

    这可让孙光佑犯了难。

    我一个读书人,哪里懂什么玉骨草、什么滇南湿热之地?就算懂,难不成让官老爷委屈尊贵的官身,去深山里面给你薅草?

    他思来想去,就想到了自己的一位好友,蜀中大药商陈福,既精通药理,又关系好,人也信得过,完美符合各项条件。

    拿定主意,孙光佑立刻找上了陈福,一通好说歹说,陈福这才答应下来,略作准备,就带着大儿子陈当归进了滇州。

    滇南湿热之地,其中毒物奇多,可谓是危机四伏,即使陈氏商会财力雄厚,人员技术充足,也得寻求当地懂行的人帮忙。

    首先找上的人就是滇州督抚刘远,结果人家一听要进滇南湿热深林采药,心说这是伤财的大事,于自己治下不利,立马称病不见,百般推辞。

    陈福怒了,甩出底气所在:“这是朝廷的意思!”

    朝廷?天高皇帝远,本督远在滇州,推辞一次采药而已,又不是耽搁什么军国大事,我怕甚?再说了,本官贵为一方督抚,你又是什么鸟人,也敢威胁本官?

    面对刘远的决绝,陈福也是颇为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准备进山,可就在此时,一位“热心群众”主动造访,表示乐意提供协助。

    谁呢?黔州宣慰使,世袭大土司杨英龙。

    自乐皇时,整个西南地区推行改土归流,铲除了大批土司,采用流官制进行管辖。

    但凡事都有例外,其中,杨英龙的祖上于国有功,又积极响应改土归流的政策号召,便受到朝廷特封,命其世袭宣慰使,永镇黔州。

    如今这种节制一州的封疆大吏主动找上自己,称是偶然得知这么个事,希望为朝廷分忧。那陈福自然是欣然答应,不答应那是不给这位大人物面子,那是不识抬举。

    拿到滇州督抚的批文,两方谈妥,杨英龙派出精干的土兵协助陈福等人进入滇南山林采药,成功获得大批量的优质玉骨草,过程非常顺利。

    后来药材由杨英龙麾下的土兵装车,由陈氏商行遣返蜀州,在交付孙光佑之前,陈福陈当归父子基于职业素养,还各自尝了药材一口,确认货物没问题。

    孙光佑眼见顺利交差,满心欢喜,设宴为老朋友一行人接风洗尘,几十车的玉骨草则由朝廷的钦差带兵押运回京。

    到此,陈当归的滇州之行了结,再之后,就是跟着自己的父亲和二弟北上来到燕京城,协助筹办药材商会总部迁址的事。

    结果就在前两日,正端坐大堂与人议事,说到口干舌燥处,一口茶水喝下去,鼻血横流,竟是死了!

    二弟陈明玉大惊,忙请来有名的郎中,结果愣是没查出死因,反正水中是没下毒。

    嘿,怪了!

    这水中没下毒,人是怎么死的?总不能是叫茶水噎死的吧?

    到此,古朴矮墓碑陡然一暗,“观影”结束。

    陆言退出陈当归的生平,矮小墓碑又是一亮,上面两个大字“凡五”。

    老爹凡品四等,大儿子五等,没毛病。

    眼前一阵恍惚,碑林图消失不见,本次刻碑的奖励出现在手中。

    一副木制玩具,一面木盘上摞着各种彩色竹签,层层叠叠,瞧着让人有些眼花。

    挑竹签。

    一种民间孩童的玩具,玩法也简单,在一大堆散乱的竹签中,依次拾取最上层的竹签,慢慢的一层一层往下,直至全部拾取完。

    陆言拿起最上层的一根竹签,放在一边,又拿起一根,小心翼翼。

    他知道这是刻碑的奖励,对待起来相当认真。

    窗外细雨绵绵,屋内烛光飘忽。

    陆言聚精会神的拾取着竹签,不敢有一点马虎,仿佛将整个心思沉浸其中,夜色渐深,却丝毫不觉。

    在挑竹签的过程中,他大有一种抽丝剥茧、刨究根底的感觉,找到最底层的那根竹签,就仿佛是在寻找真相、本源。

    约莫半个时辰,陆言把竹签悉数拾取,只剩下一张空白木盘。

    唰!

    当最后一根竹签被拿开时,突然燃起火星,随后点燃了整堆竹签,化为一束火光,看上去好似万家灯火。

    陆言此时宛如魔怔,痴痴地望着火光,一动不动。

    嘭!

    又是一声噼啪炸响,白光闪过,竹签堆化作一片飞灰,被烧了个干干净净。

    陆言也被这一声轻响惊得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脑中多出一门妙术。

    望灯术。

    开天眼,望天灯。

    这是一门加持双眼的秘法,需要耗费精神气,集中注意力才能催动,能够看见一些肉眼难以看到的东西。

    “肉眼难见?”

    陆言不知道这所谓的“看不见的东西”指的是什么。

    学着脑海中所述的方法催动,陡然间,自己的双眼仿佛被蒙上了一层复古滤镜。

    周边景象变成灰黄之色,并有丝丝缕缕灰雾在空中飘忽不定;面前的墓碑宛若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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