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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心说这个好,刚好不久后就要出差去沧州府,水上的运河在疏通走不成,只能走陆路。
有了这三种出行法门,他从京城到沧州府甚至要不了一天,大大节省出行时间。
收了奖励,陆言就开始生火,造饭。
大晚上生起炊烟,自然是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客人。
也正如他所料,夜幕之下,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正在缓缓靠近刻碑铺。
入冬的京城,一到晚上就显得格外冷,许多商贩铺子也早早收摊打烊了。
放眼整条街巷,就只能看到这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就是这里!那人似乎知道本尊的特殊,你我此行势必要小心,一旦出手绝对不能留活口!”
阴暗的巷口,两只绿油油的大眼放光,远看好似两盏鬼火灯笼。
正是太白,此时的它目露凶光,竟然张口说话了,而且是在朝后方的老瞎子吩咐着。
老瞎子也是神色一横:“老奴办事,还请尊上放心,一定妥妥地斩草除根!”
“嗯,慢慢靠近,不要被察觉!”
太白又叮嘱一遍,二人这才缓步行进,太白的爪子上有肉垫倒是不担心,可老瞎子为了不踩雪发出声响,竟是踮着脚走路。
“来了!”
刻碑铺中,陆言睁开眼,微微一笑,随后把窗户开大,取来扇子,可劲朝着一只木桶扇风。
这是他刚才烧出来的一大桶红烧肉,此刻肉香四溢,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
凭借陆言前世饲养过两只哈士奇的经历来说,这种狗它经不住诱惑,尤其是美食,只要对方还有狗的本能,那就免不了上钩。
更何况他早上观察太白,见它一直盯着那只京巴看,结果等人和狗都走了,那京巴侧开身子,陆言才发现人家狗吃红烧肉呢!
啧,伙食挺好!
由此陆言推断,这太白恐怕已经很久没吃肉了,不然不会馋成那样。
自己如今宗师修为,加上民以食为天这一厨道秘法的加成,那家伙出锅的佳肴,他自个看了都食指大动,香满屋。
其实这些计策也得益于他晋升宗师之后,钓鱼养心法跟着进阶,养心进入第三个阶段,随性。
简而言之,就是能提高自身的逻辑推理能力和观察力,但由于结果是推理得出的,存在不确定性,故称随性。
然而即使对方不上钩,但只要这一人一狗敢进铺子,圣人训诫尺在手,照样拿捏。
巷外。
果然如陆言所想,肉香飘出铺子,飘进了太白的鼻子里。
“什么香味?”
朝天鼻一嗅,心中一喜,肉香!
不过太白此时心中也奇怪,大晚上哪里来的肉香,一看来源,竟然是早上那人所在之地!
哼,我就知道,都是套路!
心中冷笑一声,太白扭头对着老瞎子露出严肃的眼神:“这肉香来的奇怪,恐怕有诈,你自己保重,我去前面探探路!”
“这,尊上小心!”
“嗯,放心,就算难以对付,我若想跑,没人留得住!”
老瞎子只见太白迈着碎步,一路上了台阶,溜进最靠里的铺子。
“嗷!”
一声惨叫之后,本来被狗身挤开一条缝的大门重新关上,再无声响传出。
“尊上!尊上别慌,老奴来救你了!”
。。。。。。
。
第八十八章 燕京最速传说
刻碑铺内,烛火明亮。
陆言盘坐在炕上,就着饭菜,吃着旁边一桶香喷喷的红烧肉。
炕下面,是一条瘫着的黑白二哈,和一个被五花大绑的老瞎子。
“嗯,好香啊,真好吃!”
陆言一口米饭一口菜,再就一块红烧肉,吃得满嘴流油,他感觉自己这厨艺已经不比柳泉居的那些大厨差了。
“还不醒来,别装了,你不觉得很香吗?来,把眼睛睁开,睁开我就给你吃!”
话音刚落,下方太白的狗眼马上瞪大,眼珠子极力往上瞥,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给。”
陆言夹着一块肉,送到了太白的嘴边,可惜刚到离嘴边几毫米的地方,动作就停下来了。
由于这狗中了陆言的圣人训诫尺,根本动弹不得,甚至连嘴巴往前伸一下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块肉,吃不到,但是在疯狂折磨着它的身心。
此刻的几毫米,就是遥不可及的距离。
当然,这也只是陆言的恶作剧罢了,逗弄一番,最后还是喂给了太白红烧肉,看得出来,孩子吃得很幸福。
饭饱之后,陆言斜靠在炕上,望向下方一人一狗说道:“说吧,大晚上不睡觉,鬼鬼祟祟来我这里干嘛?不说清楚今天别走了!”
“走?为什么要走?”
太白虽然身体动弹不得,但是此时张嘴一句,给另外两人都干懵了。
“尊上,你。。。。。。”
老瞎子目瞪口呆,此刻虽然身体被五花大绑着不能动,但是语气之中已然能听出其无比震惊。
陆言眉头一挑,瞥了一眼旁边刚刚盛放红烧肉的木桶,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兰老,你也知道,你我在外不是风餐露宿,就是靠改头换面卖艺挣两个钱,基本上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太白语气严肃:“有道是良犬则主而栖,如今遇见这位大老爷,那便是福气,是时候稳定下来了!所谓衣食父母,提供衣食,便是父母!”
陆言在上首听着,即使他达到随性心境,都无法反驳太白的话,一番话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老瞎子一听这话,也是被噎得慌,心中千言万语,汇做一句:“可是这人已经知道了您的秘密!必须铲除!”
“哼,胡说八道,老爷赠我美食,对我恩重如山,既然已经认主,双方坦诚相待,何来铲除一说?”
说罢,太白的眼珠又极力瞟向陆言:“老爷,您说我说得对吗?”
其实它现在心底直骂娘,这兰老平日里配合它表演,也算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刻这么蠢,还铲除,都被人定住动弹不得,不想着如何保全自身,还想着铲除呢?
压根看不清形势!
陆言盘坐炕上,乐呵地瞧着好一番“内讧”大戏,却不想对方突然向自己提问,略一思索道:“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随后,他又笑眯眯地望向太白,又道:“但是,我何时说要收留你了?或者说,你有什么价值,值得我出钱养起来?”
“这。。。。。。”
这话一出,太白本来流畅的话音一滞。
它也不是真心想要投靠,只是为了保全自身的权宜之计罢了。
对方这么一问,还真给它问住了。
“我,我速度极快!”
陆言点点头,速度快,我懂,二哈,人称撒手没嘛,速度肯定快!
“还有呢?”
他又问了一句,太白彻底语塞了。
它只是一介小妖,修为百年有余,甚至化形都还早着,除了天生速度快,就再没别的本事了。
不比其他的大型妖族,他这种犬类,个头小,对拼力气拼不过。
“算了,我也不要求你们什么,一人留一张魂契就走吧!对了,当初那个改头换面的秘法也留下,当是夜闯民宅的赔礼了!”
陆言摆了摆手,他无心害人,对方一人一狗都是有修为在身,即使签了魂契,也不至于害了性命,休养一段时间自然能够恢复如初。
之所以他每次对人都会留下魂契,也不过是一种反制手段,求得自保,防止别人回首掏。
此时离圣人训诫尺的定身效果失效还有一段时间,陆言催动魂契诀,对双方施为形成两张魂契。
魂契形成的同时,这一人一狗也因为灵魂受损而沉沉睡去。
约莫半柱香过后,陆言注意到太白率先苏醒,醒来之后两眼珠子一转,撒腿就跑,给陆言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果然是,撒手没!
不久后,老瞎子也醒来,缓缓起身,望向陆言的眼神充满警惕。
陆言瞥了他一眼:“把改头换面的秘法留下,就可以走了!”
老瞎子神色一僵,随后从怀中掏出一本巴掌大的小薄册子,上书“妆成”二字。
陆言大概翻看了一下,确实是易容的秘法,具体操作是以气护体,随后用气包裹身体部位,从而形成容貌形体的整体改变。
以他现在的眼光看待此术,都觉得其中道理颇为神妙。这东西,自己以后用得上。
“对了,见到太白记得转告它,小心点关外神仙道的人,你俩都尽量少抛头露面!当然,我也不是什么神仙道的恶人,就是一个普通的刻碑人,不要像看仇人一样看我。”
陆言揉了揉脑袋:“还有就是,替我告知太白,若是饿了想吃肉,来我这就行,当然,一个月不能超过十次!”
之所以添上这么一句话,完全是他的主观印象,他觉得那狗挺有意思的,观察一段时间,只要没问题,也不是不能收养,给自己添一条看门狗。
。。。。。。
先后得到了三章魂契,乌二爷、太白和老瞎子一人一张,尤其是乌二爷,化形大妖,往后做事若是遇到困境,势必会成为一大臂助。
早就听桃然反复强调,他们这些远古强者的复苏,也代表着大世整体的复苏。
面对大世复苏,个人实力固然是重中之重,但帮手和自身的势力也同样必不可少。
现在,陆言已经开始收集属于自己的势力和帮手了。
两段插曲之后,又过了四五日的平淡日子。
入冬的时日渐深,这一日,京城又飘起一场雪。
一道披着斗篷的身影快马出城,踏雪而行。
正是前往沧州府出差的陆言。
。。。。。。
。
第八十九章 沧州诡事刀术大师
沧州府,位于直隶东南,因濒临渤海而得名。
此时燕京通往沧州的官道上,陆言纵马疾驰,赶赴目的地沧州。
有响马旗打底支撑,再加上前不久获得的饲马术,哪怕是行进在凛冬的山野之间,马匹的耐力依旧,乃至于更胜从前。
换做平日,陆言赶路或许每隔一个驿馆就要换马;而如今,间隔两到三个驿馆再换马,都是完全可以的。
一路走下来,陆言甚至没有跑死一匹马,这要是给朝廷知道了,不得封个省钱节约小能手?
这次他出行,殡葬司还给他专门配了一匹“好马”,左右担着两只木匣,大腿两边各绑着俩白旗,上面一个大大黑字“殡”。
陆言有好几次都看到两边有山匪马贼蠢蠢欲动,但瞅见马屁股那的两杆白旗之后,扭头就走。无他,这种一看装扮又穷又晦气的,人家都不愿意出手。
就这样,他一路平平安安地到了沧州府。
不同于之前入洛阳,沧州府毕竟是直隶辖内,四舍五入那是和都城燕京同属一块大地方,而且地界太平也没遭灾,城内城外都是一片祥和。
至少陆言牵马进城一路走来,周遭景象和京城大差不差。
有了上一次豫州出差的经验,他这次一进城,就直奔沧州府衙门去了解情况。
出示了殡葬司的腰牌,说明此次公干之后,衙门就派了一名捕快带他去礼房,顺便介绍了这次的具体情形。
陆言还纳闷呢,真要是刻碑只需要指明礼房的位置,他自己过去就完事了,何须专门派一位捕快接待他?
后来才知道,之所以有专人接待,一来是收到礼部的指令,这是朝廷特派的帮手,要好生对待;二来,就在于沧州这次出事,牵扯极广。
尤其是牵扯到了沧州的一个武学世家,苗刀刘家。
怎么回事呢?
这沧州自古就是民风彪悍,习武者众多,素有“武道之乡”的美称,其中各大武道在此都有传承,无穷岁月下来,还形成不少独有的武学门派。
其中,苗刀就是沧州一种独特的武学,刘家就是苗刀极具代表性的传承世家。
说是这最近沧州出了一档子怪事,不少人都在梦中死去,各个职业行当都有,看模样都像是吓死的,一时半会让官府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一边调查着,一边就有逝者的后事需要处理,沧州各大冥铺也因此忙起来了。
结果呢,各大冥铺损失,扎彩缝鬼、刻碑杠房,但凡是接触过这些死于梦中的人,都死了,死状和前面那些也都差不多。
后来就有懂行的站出来说了,说这是梦见邪祟了,要驱鬼,要做法事,要用罡气镇压鬼祟,随后又发声表明自己是一位云游道士,师从龙虎山,擅长驱鬼。
这种人这时候跳出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骗子出来捞钱的,但沧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