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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只可惜我们拗不过他的旨意。”
外面众人还在慢慢讨论。
姬昌眼睛落在这三枚龟壳之上,忍不住的瞪大双眼,随后嘴中发出一声长叹,似乎在悲叹,又似乎在惋惜。
与此同时。
远在岐山不远处的一处山上。
一位身穿白衣白袍的修士,正在侧目远眺。
他似乎感觉到了天地之中有一股力量正在明明的注视自己,不禁淡然一笑:“都这种时候了,还想探知我的生死吗?”
“也罢,看你寿元将近,如今却是了你一桩心愿,以免你这个号称天下第一神算,却是在算计自己儿子的时候栽了跟头。”
紫薇上仙的声音显得很是轻松。
似乎对之前的事情都丝毫不在意。
毕竟。
他已经脱胎换骨。
已经不是原来的伯邑考。
自从被狸猫换太子之后,他已经摆脱了凡人之躯,同时躲过了一场生死大劫的算计。
至于原来的名字,自然不可再用。
拜了师过后。
他的修行在气运的加持之下,速度可谓是一日千里,如今又在这岐山找了一个好地方。
每日朝采晨露,夕采月华,现在一身修为,也堪堪的达到太乙境界。
姬昌正在长叹。
这卦。
他解不开。
和之前占卜一个结果。
那就是没有结果。
按理来说。
他每算的卦,凡事从天地大道还是小打小闹,都有结果,只是在于这个结果,能不能自己亲口说出来。
毕竟天地大道的结果他能算出来,但说不出来,那种小打小闹的结果,他也能说出来,他也能算出来。
但是关于自己的儿子。
说不出来也算不出来。
一股极为难受的心情就堵在他的胸口。
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只能坐在床上长叹,本来就已经咳了口血,现在脸色更是苍白无力,晃动着手指想抚摸着这三枚龟壳。
如今这龟壳已经跟了他接近五十年,已经连续数十次算卦,从未中过,这些结果都是与自己的儿子有关。
“伯邑考,你究竟死还是没死?”
“你真的是想要知道是死还是没死?”
一道反问。
瞬间在他的房间内回荡。
外面姬发等几人还在讨论着自家老爹的事情,完全不清楚,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毕竟他们知道。
自己的老爹还能再撑上一些日子。
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歇菜。
他们现在所讨论的,只不过是在讨论他们老爹的心病,毕竟伯邑考那年落下山崖,真的是让人措手不及。
外面的人也丝毫没有意识到,房间内已经被人悄咪咪的布上了阵法。
紫薇上仙慢慢的踩着一把仙剑飘落。
姬昌看着这毫不认识的人,不由得眉头微皱:“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我侯府之内?”
紫薇上仙忍不住哈哈一笑:“此地虽为你所居之地,但亦是我所居之地,此番询问,岂不可笑?”
“你…你是?”
姬昌忍不住的瞪大双眼,刚开始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现在整个人如同回光返照一样。
瞬间便从床上跳了起来。
紫薇上仙全身的气息流转不断,那是一股极为强悍的仙人之力,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可是寻常人都为之奈何不了。
刚开始还是万分激动的西伯候。
可是察觉到他身上的这股力量,忍不住的微微皱了皱眉:“不,你不是,他不过是一个凡人罢了,身上怎可能会有如此雄厚的气息?”
“更何况你和他所表现出来的模样一点也不像,说吧,究竟是何人派你所来,是想要刺杀我,还是想要来探我的虚实?”
姬昌作为一个老阴谋家,他对自己的生死基本上已经看淡,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的心病就这么可以解掉。
紫薇上仙见着他还是这般老阴阳师的作为,忍不住的朝他笑笑:“这么多年来,你的虚伪的性子还是没有改变,看来你是不见到我,真正的相貌都不相信。”
紫薇上仙当下就化回了伯邑考的模样,依旧是丰神俊朗温润如玉,不过眼睛之中也没有了之前那般谦谦君子。
反而充满着更加出尘的道韵。
仿佛就是一得道成仙的仙人一般。
“你真的是…”
姬昌完全不敢相信。
他本以为这紫薇上人,不过是一化外之士,故意扮作伯邑考,想来唬他,毕竟之前他可是见过紫薇上人。
没想到现在他变回了真实的模样。
果真是自己那个当年摔死的大儿子。
“你怎么会…”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死吧?”
“这还多亏了你把我给点醒,要不然的话,我现在恐怕就成了你这场阴谋之中的垫脚石。”
“不过还好,我的运道可以,没被你给坑上那个什么封神榜中,虽然说的好听,大事问道逍遥,长生自在,何必去供人驱使?”
“更何况我还是被你给亲手算计。”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如今我没死,我对着凡间的权力欲望也不感兴趣,今日来这里,只不过是想解你的一层心病罢了。”
“你之所以能够苟延残喘到现在,想必也是因为我的事还放不下。”
紫薇上人说道,又扫了一眼他旁边的那三枚龟壳。
“这龟壳能够算到我的行踪,但是我本名伯邑考,已经被着天地大道所抹去,你自然是得知不到结果。”
“如今我唤作紫薇上人。”
“你且听好,以免上了封神榜,还是什么地府转世投胎,那一切事宜都与我无关,毕竟造化还需看个人。”
伯邑考可是早就想开了。
他此次前来只是为了特意恶心一下自己老爹。
姬昌听着他的话,好像被感悟了许多,望着龟壳想要解释,但话已经说到这种份上,让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再说只不过是更显得他虚伪罢了。
虽然本人已经足够虚伪。
但是作为人家的父亲,在临死之前,他倒是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都给表示出来。
正想拉着紫薇上人的手。
可惜紫薇上人丝毫不领情。
“有什么话你就抓紧说,毕竟你的时日可是无几了,说不准,等我离开之后你就彻底歇菜。”
“我现在还有半炷香的耐心,还能再听你虚伪的说上几句话,若是你无言以对,那我也不会在此逗留。”
“任凭你的死活,也是与我无关。”
紫薇上人的声音显得有些绝情,当然这也是和他修炼的道路有关,毕竟修仙之道,讲究一场,清静无为。
与世俗扯上关系,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他更不想和这里面的一些王侯将相什么的扯上太大关系。
今日能够解了他的心结,还不过是看在他曾经养育自己的份上罢了,不然的话他都懒得亲自光临。
姬昌有万千豪言,堵在胸口,看着自己这个曾经最孝顺的大儿子,如今对自己的态度却是越发冷淡。
甚至可以说是连陌生人都不如。
而且不仅对自己冷淡。
甚至连态度都算不上太好。
“你究竟是想怎样?”
姬昌将那些话全部都憋了下去,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几个字来。
紫薇上人却是淡然一笑:“我不想怎样,只是想逃离你们所掌控的手掌,毕竟这天地很大,总不能局限于一隅之地。”
“更何况你们下你们的棋,如今我已跳脱你们的棋盘,看你们所下的棋局,岂不是很有趣?”
说到这里看着姬昌:“而且你已经年纪不小,还想在临死的时候晚节不保,此行虽然成功几率看似很大。”
“难不成你没有注意到西岐的弊端太过明显,现在想和一尊庞然大物战斗的话,除了是自讨苦吃和自讨灭亡之外,没有其他的路可以供你们选择。”
紫薇上人原本作为棋局中人,自然是看不出这其中的内幕,也不知晓他们究竟是想要表达何物。
但是现在。
置身事外过后,它不仅可以亲切地感知到这里面的一切事情的发生,甚至可以静静的看着这事情,朝着自己想象之中的扭转过去。
毕竟作为一名旁观者,他的身份已经转变,而不会在这棋局之中迷失自己。
姬昌瞪大的眼睛看着自家的大儿子。
“难不成真没有几率能够攻下商汤?难道就没有三层四层五层?我可是特意嗯请了姜子牙。”
“据之前的消息,他们是要实行一场劫难,正好一凡间的两方势力做斗争,而姜子牙所在的教派。”
“本来就擅长使用阴谋诡计,与他们一起并肩作战,与其说是选择,不如说是合作。”
姬昌自然知晓他们的关系。
同时也正因为知晓这一点。
才会与他们合作,共同创造共赢的结果,这样一来他们可以进行封神,自己也可以为自己的子孙后代。
打下天下,而不是就像自己一样窝囊半辈子,偏居一隅。
紫薇上人看到他还是这般自大的模样,不屑的笑的笑:“你以为你和他们联合在一起,就能起到一加一的作用吗?”
“我告诉你这完全不可能,他们看似强大的很,其实只是纸老虎罢了,姜子牙在山上修行这么久。”
“一身实力连我都不如,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一些谋略兵法之术,就敢妄言能够攻下朝歌。”
“难道你不知道朝歌城的闻仲?”
“先不说他身后的师门如何,就说他,若是没有姜子牙,你敢去惹他?他率领着三十万大军,所过之处,无论是南疆还是漠北,只要他所过之地无不臣服。”
“如今这天下半数国土,皆是被他打下,你还作为这天下四大伯侯之一,按理来说,对着朝堂之上的武官文臣各有了解。”
“黄飞虎等之流且不论,朝歌之中哪些成仙做祖之辈,哪一个不能随意的压得了你西岐?”
紫薇上人越说越气。
“别说你们有一半的几率,在我看来你们的几率连百分之一都达不到。”
“更不要痴心妄想,想要将他们的朝歌给夺下。”
西伯候听着他的话,心头只是闪过着疑问,也没有多说什么,目光静静的扫视着紫薇上人。
过了一会。
紫薇上人见他仍旧没有说话。
便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如今你我机缘已经了却,半炷香的时间已到,我该去了,你的心病也有所解决。”
紫薇上人的话说完。
便瞬间消失不见,同时他所布下来的阵法,也在此时荡然无存,没了法力支持的房间。
又变成了那副清幽的模样。
同时带着冷冷清清。
原本正在注视着自己的大儿子,现在看着他转瞬消失,姬昌忍不住的长叹一口气。
“难道真的拿不下朝歌?”
话说至此。
他也是无奈,又看着龟壳继续算了一卦。
可是还未出结果。
他便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飞速的流失,好似有人再唤他走一样,那股声音渐渐逼近。
眼前的景象也慢慢的变化。
原本三个龟壳在他眼前,渐渐的化作了虚无,也渐渐的消失不见。
“难道…”
姬昌话未说完,一口老血从胸口喷出,滴到了三个龟壳之上,那三个龟壳所呈现的卦内容。
正为下下之极。
亦是属于大凶之兆。
外面众人还在聊天,丝毫没有注意到里面的人已经去世。
姜子牙本来正在行军布阵,生怕有人过来捣乱,同时他也要防备着那群人随时过来突袭。
忽然感觉心头一颤。
一股不好的直觉在他心头涌起。
“难不成侯爷他去世了?”
一个念头在他心头涌起。
姜子牙也顾不上其他,立马开始对着候府跑去,要知道姬昌在这个时候陨落,他们绝对不可能发丧。
因为武吉请人还未到达。
自己的师兄弟都没有过来,现在光凭他们守城,简直是开玩笑,这完全不可能做到的。
毕竟外面的军力。
可是让他有些束手无措。
刚刚到了侯府之中。
姬发几人还在谈天说地,姜子牙见状忍不住的大怒:“叫你们好好看守侯爷,你们在此作甚?”
旁边一人笑道:“丞相有些过虑,现在父亲大人正在房内进行占卜,完全无性命之忧,依我之见,还能再活上个十年八年。”
“毕竟父亲大人现在才六十多岁。”
姜子牙被他气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