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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当然好啊!”阿呆挠了挠头,笑笑道。
“你看啊,娘有什么好东西都给你,那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也给娘啊?”薛母循序善诱。
阿呆闻言眼睛一亮:“娘,你有什么好东西啊?快给我看看。”
薛母笑容一僵。
这时,薛小颖拖着一个布袋摇摇晃晃走了过来。
小丫头脚步一时没站稳,脚下一个踉跄,一个屁蹲坐在了地上。
手中的布袋一洒,几颗灰白的石头从布袋里滚了出来,在地上滴溜溜乱转。
原来,小颖糖油果子吃完了,布娃娃也玩腻了,没有什么好玩的,想到早晨哥哥在那捣鼓什么,她就去乱翻看看哥哥藏什么了,终于把阿呆藏的灵石给翻了出来。
“灵石!”薛母眼睛一亮,双手撑炕,嗖一下落在了地上,那动作堪称迅捷。
薛母三两下将灵石捡起,装入袋子里,细细数了数,整整十五块。
将袋口扎进,薛母毫无心理负担地将灵石揣入怀中。
此时阿呆也跑了下来,看着薛母鼓鼓的怀里,一双眼睛红红的,潸然欲泣:“娘,灵石是我的。”
薛母的脸上笑开了花,蹲下身子揉着阿呆的脑袋安抚道:“灵石当然是阿呆的了,娘只是帮阿呆保管。”
“娘会用这个灵石给你做好吃的,让阿呆继续修仙,可若是娘没有灵石,阿呆就不能修仙了,阿呆还想修仙么?”
“想!”阿呆点了点头。
“那灵石存放在娘亲这里,阿呆就能继续修仙了,你说好不好?”
阿呆顿了顿,想了一会,终于说:“好。”
“不愧是娘的好儿子。”薛母狠狠亲了一口阿呆,开心地笑了起来。
炕上的薛父也是诧异,没想到阿呆挖回来的东西竟然卖了这么多灵石。
那些究竟是什么东西?
怎么会这么值钱?
薛父想着,目光看到媳妇财迷的样,也不禁笑了笑:“骗孩子的灵石,你也这么高兴。”
薛母瞪了一眼薛父:“什么叫骗,我这是保管,最后还不是用到他身上,我什么时候在自己身上花过一个灵币?”
“自从嫁到你们家,我连一件新衣服都没买过,一双新鞋都没换过,穿的还是当年嫁到你们家的陪嫁,这些年的赚到的灵石都交到了你娘的手里,就看着你娘大把大把的给老三家花灵石,给老大家花灵石,偏偏就咱家,她一个都不肯花。”
“现在,我只是保管我儿子的灵石,你还一大堆的意见。”
薛父:“……”
薛父:“孩他娘,是我说错话了,这些年你为这个家付出的太多了,以后赚了灵石,我偷偷给你留点存着。”
经历受伤,再加上刚才赵氏的那一句“别总说什么老二用命换来的灵石,老二现在不还好好地躺在床上呢么,想要灵石,改天再让老二进山就是了”。
他的心,也有些凉了。
不过孝是为人的根本,他不会说什么,依旧会为这个大家奉献,但同时也会顾一顾自己的小家。
“你这个榆木疙瘩,看来这次受伤也不完全是坏事。”
薛母脸上喜滋滋的,凑近薛父,看了看薛父的伤口,轻声道:“现在如何了?”
薛父搂住薛母,在薛母耳边吐着热气道:“孩他娘,我觉得,我可以坚持比以前更久了。”
薛母脸刷一下就红了:“你个没正经的,这可还亮着天呢。”
嘴上这么说着,阿呆和小颖被两人放出去玩了。
一切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阿呆早早起来,帮着母亲烧火做饭。
吃完早饭,跟着薛母上了青牛山。
只是,今天薛母爬山有些吃力,歇了好几次,阿呆不禁询问:“娘你怎么了?”
薛母脸上一红:“没事,快些上山,晚了就迟到了。”
阿呆挠了挠头:“娘,以后你就不用再送我了,路我都认得的。”
“臭小子,我不送你,要是碰到人牙子把你拐了”
没等薛母说完,阿呆吓得一缩头:“娘,那你还是每天来送我吧。”
薛母噗一笑,点了一下阿呆额头:“你也有怕的啊。”
“我怕的可多了,我还怕虎妞呢。”
“虎妞是谁?”
“陆师的女儿,不过,以后不能再叫她虎妞了。”
母子二人相互交谈着,不多时到了山顶。
薛母寻路下了山,阿呆则坐在了席上。
这时,陆柔走了过来,拽着阿呆的领子就往外走,口里还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慢,慢点。”阿呆大呼着。
阿呆的好朋友二虎想要追上去,想了想,没敢。
阿呆看着陆柔腿肚子就抽筋,小声问:“那个,小柔仙女,你不是又要揍我吧?”
小柔仙女,陆柔命令阿呆和二虎这么叫的。
阿呆虽然心里觉得陆柔不要脸,但嘴上还是这么叫。
“切,你以为本仙女爱欺负你啊?”
“这么弱,欺负你一点意思都没有。”
“喏,还给你。”
陆柔将阿呆偷偷藏在她书包里的东西扔给了阿呆,冷哼道:“就这破玩意,是你偷偷塞到我包里的吧,告诉你,以后别塞了,本仙女不稀罕,哼。”
陆柔傲娇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其实,只要是灵物,不管是蕴含灵气多少,修道的人都是喜欢的。
只是陆师告诉陆柔,不可随意受别人的东西,她这才不得不归还。
但她心里有些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个臭小子能找到灵物,她却找不到。
这真是太气人了!
阿呆心里则下定主意:“以后要找一个青光更多的灵物送给她,救父的这个情,是一定要还的。”
今天上午陆师传授的还是文,下午的时候仍是睡觉。
几天的睡觉,阿呆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那就是洗得越干净,睡得越舒服,起来的时候越轻松。
所以阿呆今天将自己从头到脚洗的干干净净,然后按照陆师交给的方法,缓缓躺下。
没过多久,阿呆入定了,慢慢地与之前不一样的感觉。
这时,他感觉肚子里酥麻发痒,好像有蚂蚁在爬一样。
第二十章 道与术(上)
起初,阿呆觉得自己的肚子里好像有蚂蚁在爬一样,有些瘙痒。
不过陆师曾说,睡觉时不能随便乱动,所以阿呆没有去挠,静心、忍着。
不多时瘙痒加重,阿呆忍得难受,嘴角、身体都在轻微抖动着。
没过多久,瘙痒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腹部逐渐有了清凉感。
那种感觉,就好像跑了一身热汗,然后一口吞下一块冰溜子。
刹那间,周身燥热一扫而空,整个人瞬间好似清醒了许多。
此时此刻,阿呆正处于一种十分玄妙的状态中。
他明明是在半睡半醒中,可他的意识却异常的清晰。
他清楚的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是在“睡觉”,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清醒的。
这种玄妙的状态让阿呆觉得甚为有趣,他想站起来四处看看,但做不到,好像有无形的力束缚着他,不让他的意识离开他的肉身。
于是,他开始看自己的身体,这一看,他更觉有趣。
他身体的世界好大好大,他的血液好像是大江大河,他的汗毛好像是一株株参天巨树,他的意识在他自己的身体世界里到处乱飞、游走着。
终于他来到了自己的腹部,一个广大无边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的中心,一道通透美丽琉璃般的什物悬浮在半空。
形状好像是玉如意,散发着淡淡的青光。
阿呆看着这什物,明明是初次相见,可他却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那什物没有说话,但他却能清楚的知道,它在召唤着他。
像母亲召唤她的孩儿。
这种感应越发强烈,阿呆的意识不由自主地靠近。
最后,两者融为一体。
在这一刻,阿呆身体一颤,全身毛孔缓缓张开,四周的天地灵气涌入体内,随着深长均匀的呼吸,天地灵气缓缓流入他的体内。
这一次,虽然大量的天地灵气仍从他的毛孔散出,但却有一小部分仿佛是被什么力量约束了,留在了阿呆的体内。
正在矫正着一众孩童睡觉姿势的陆师转头看向阿呆,眼中满是赞赏色:“好资质,这等天赋不比宗门中那些天才差吧!”
陆师回过头,继续为众孩童矫正,脸上笑意却更浓了,心中也下定了主意。
呼呼呼
几个孩童打起了呼噜,睡得香甜。
大约一个时辰后,一众小孩睡醒了。
伸了个懒腰,大多孩童就随着家人下山了。
二虎是倒数第二个走的,临走时看到阿呆还在睡,满脸地羡慕。
“阿呆真能厉害,睡觉都这么能睡。”
“不行,回家自己必须好好练练,不能让阿呆超过了。”
又过了许久,阿呆缓缓醒来,这一次睁眼,他看见的不是薛母,而是陆师。
陆师与薛母说今天有些事要与阿呆说,晚上自己会送阿呆回家。
薛母也就离开了。
阿呆急忙站了起来:“陆师,您怎么还没走啊?您是在等我吗?”
陆师点了点头,缓缓开口:“今天,陆师有一件事要与你说,你随我来。”
“嗯!”阿呆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着陆师走去。
一旁的陆柔翻了个白眼,口中低低骂着:“便宜你这个臭小子了。”
阿呆随着陆师走着,目光看着山中景色。
傍晚,天上霞光烂漫,山间古径幽幽。
小路两边树木摇曳,野花的芳香若隐若现。
当真是山气日夕佳。
没走多久,两人便到了崖边。
崖边风愈烈,陆师临风而立,颀长瘦削的身躯立得笔直,一身青衣随风抖动,俊美的面庞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缥缈气韵。
阿呆有种感觉,似乎陆师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陆师看着远方红霞、群山、河流,阿呆看着陆师。
良久,陆师忽然问:“阿呆你可知,为何自古以来,太阳从东方升起,落于西方?”
阿呆看向了西方、天的尽头,那红红的,好像华盖一般的红日。
看了一会,阿呆摇头道:“不知道。”
陆师又问:“阿呆,那你可知,为何条条溪水汇聚成大河,条条大河流入大海,亘古如此?”
阿呆眺望远方,余晖下,天色渐朦胧,但仍可见条条溪水向东流,汇聚成河,流向远方。
阿呆又是摇头。
陆师又问:“阿呆,那你可知,为何一年有四季,春夏秋冬年年往复?”
阿呆继续摇头。
陆师一笑,手掌已经多了一只纸蝴蝶。
纸蝴蝶迎风张大,这一次足足有五米宽大。
陆柔第一个跳了上去,一身红衣迎风招展,娇嫩秀美的面庞朝着夕阳,盘膝坐下。
陆师微微一笑:“上去吧。”
阿呆爬了上去,陆师身影也落在了纸蝴蝶上。
纸蝴蝶扇动翅膀,载着三人飞向了天边夕阳、晚霞。
蝴蝶上,陆师问:“阿呆,为何只蝴蝶能飞?”
阿呆一愣,忽然如有所悟兴奋道:“陆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太阳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下、小溪汇聚成大河,大河流入大海还有春夏秋冬都是道运行的结果,是不是?”
陆师微微一笑,摸了摸阿呆的头,缓缓开口道出一个字:“善!”
“确是如此,那你可知,什么又是道呢?”
阿呆眉头紧锁,脸上的笑容被疑惑取代。
陆师缓缓抬头看向天空,阿呆也看向天空,火烧云烧透了半边天,真的好漂亮。
片刻,陆师开口:“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怠,可以为天下母。”
“有物混成,这物便是道。”
“天地初开前,道便已经存在了,它是独立运行的,它的运行是永远不会停歇的,在天地初开时,是它孕育了天地万物,它是这太阳、是这晚霞、是这大山、大河、花草树木,是这世间万物的生身之母。”
纸蝴蝶上,阿呆听得更迷糊了,愣愣地瞧着陆师,他还是不明白什么是道。
陆师则继续说:“既然道是混成的,那么她是由什么混合而成的呢?”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明月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
“道就是由那看不见的,听不着的,摸不到的那些东西混在一起形成的。”
第二十一章 道与术(下)
阿呆似懂非懂,不禁问,“陆师,既然看不见、听不见也摸不着,那我们怎么修道啊?”
陆师道,“是啊,道的存在是虚无的,我们要怎么去认识她、了解她呢?”
阿呆认真的听着,陆师继续说,“那就,求之以神。”
“神?是神仙吗?陆师,我们是要去问神仙怎么修道么?”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