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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母见状笑骂道,“你个鬼精灵,看什么呢,娘脸上有花啊?”
薛小颖嘻嘻一笑,一张胖乎乎的小包子脸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笑道,“娘,你今天比花还好看。”
薛母嗔了一声,“油嘴滑舌,跟你哥都学坏了。”
一提到薛鹏,薛母的脸上笑意更浓,今天自这一切,都是她的阿呆带给她的,今生能有这么一个好儿子,她知足了。
女官画完了眉毛,女官看了看,最后开始给薛母画唇彩,王庭妆容也淡雅为美,女官只淡淡画了一下。
此时距离天明还有一个时辰,随后女官将准备好的敕命夫人的服饰拿了出来。
敕命夫人的朝服与官员朝服有着几分相似,主要由朝冠、金约、领约、端罩、朝袍、朝褂、朝珠、彩穗组成。
穿戴整齐后,女官满意地看着薛母随后镜子递给薛母,薛母一看,镜中人妆容精致,端庄大气,朝服在身,浑身上下更是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薛母看着镜子,过了好一会才道,“这,镜子里面的是我吗?”
女官微微含笑道,“这服饰穿在姐姐的身上真是合适。”
一旁的薛小颖看得瞪大了眼睛道,“娘,你好像戏文里的公主。”
薛母闻言嗔道,“臭丫头,真是跟泥哥学坏了,就知道胡乱说话。”
一旁老三媳妇也笑着说,“我看啊,小颖没有说错,嫂子就像是戏文里的公主。”
“弟媳,你怎么也跟着起哄?”
薛母羞得满脸通红,但眼角眉梢却满是笑意,一时间小小的房间里传来了阵阵笑声。
夜色将尽,窗外月胧明。
随着第一缕曙光划破天际,天色大亮,过不多时,青阳镇的气氛火热了起来,早早的一大群人就围在了薛家的门口,等着看接圣旨。
大约辰时三刻,一匹快马到了薛家门口,与早已等候多时的丫鬟道,“钦差圣旨将至,准备接圣旨。”
说完,那人骑马离去,丫鬟连忙跑入内屋,告诉女官与薛母。
当下女官带着薛母一旁跟着薛父向外走了出去。
薛母刚一亮相,那精致的妆容,一身的朝服顿时看得所有都呆了,一双双大眼睛瞪着薛母瞧。
薛父今天也是十分高兴,那一张更加年轻的脸庞也显出了年轻时的英俊,朝服在身,这精气神比以往不知高了多少倍,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穿朝服的一天。
薛父喜气洋洋,看去英俊了不少,此时与薛母两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倒有几分般配。
过不多时,镇门口敲这锣鼓,钦差率捧着圣旨走了过来。
钦差神情肃穆,穿着官服,龙行虎步,气势逼人。
其身后是两队王庭金甲卫,盔明甲亮,腰间弯刀反射的阳光晃着众人的眼睛生疼,整齐如一步伐落在地面,发出厚重的声响,逐渐逼近,压得众人大气不敢喘一口。
再后面是捧着礼品的侍女,放眼望去足有数十人。
青阳镇何曾见过接圣旨这般的宏大场面,一时间所有人的似乎都忘记了呼吸,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这场面已在他们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他们这辈子都不忘记。
寒门仙贵
第一百九十九章 臣女卫淑英谢王上赏赐
浩浩荡荡的仪仗队走到了薛家一品鲜门口,钦差停下了脚步,扫了一眼众人,一眼就看到盛装打扮的薛父薛丙福与薛母卫淑英。
当下钦差高声道,“卫淑英、薛丙福何在?”
由于之前演练过,薛母、薛父同时山前一步。
薛母微微屈腿、低头,双手叠在右腿上,薛父则简单一些,拱起了手,两人同时道。
“民女,卫淑英。”
“草民,薛丙福。”
“见过钦差大人。”
钦差见两人礼节周到,当下点了点头,随即高声道,“迎圣旨。”
声音落下薛父撩衣跪在地面,双手扶地面,薛母也跪在地上,双手叠放在左腿上。
不远处,薛家铺子与邻居房子间的幽暗的巷子高坡上,赵氏看着薛父、薛母迎圣旨,浑浊的眼中充满了羡慕与悔意。
若是没分家该多好啊,这时跪在地上接圣旨的也有她一份了。
赵氏心里这般臆想着,不知不觉中,她放下了拐杖,在幽暗无人关注的角落里,也学着薛母的样子,缓缓跪了下来。
而在薛家店铺旁,薛老爷子脸上笑呵呵的,单眼底闪过一抹失落,若是他时能硬气一些,不让老二分家,是不是这份殊荣自己也能沾上一沾。
想到这,薛老爷失笑摇了摇头,自己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在乎这些?
早有两名金甲卫走了过来,分别拿着圣旨的一端,随后向两边展开。
圣旨宽三尺左右,长一丈二尺左右,黑角为轴,用上好的蚕丝织成,其上祥云瑞鹤,两边银龙飞舞,其中用极其端正漂亮的字体书写着一列列的文字,落款处盖着王庭大印,整体看去富丽堂皇,严肃庄重。
只听钦差高声宣读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青山县民卫淑英淑慎性成,勤勉柔顺,教子有方册封为敕命卫夫人;青山县民薛丙福册封为县男爵。”
“谢王上。”薛父、薛母同时拜谢。
钦差则继续道,“两位请起,王上还有赏。”
薛父、薛母直起了身,钦差继续道“王上有赏,赐卫夫人阴阳玉壶一对。”说着一侍女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是两只玉壶,都是用上好的灵玉雕琢而成,其上绘刻着极为精致的游鱼,在阳光的照射下,表面的纹路流光四溢,那游鱼似乎随时都会飞出瓶面一般,看得一旁的小孩不禁低低轻呼道,“那鱼好像会飞。”
一旁的大人急忙捂住孩子的嘴巴,对着孩子嘘声警告。
其实这也怪不了孩子,便是大人也瞪大了眼睛,一个个都赞叹不已,小声议论了起来。
“这阴阳玉壶看着可真漂亮,只怕不便宜吧。”
“废话,王庭赏赐的东西,那能便宜么?我看,这阴阳玉壶少说也得值几百下品灵石。”
“几百下品灵石?呵呵,就算是王庭的厕纸都不止几百块下品灵石,这样的玉壶一只的价值就不下千块下品灵石,这样成对的价格还要翻上几翻,少说也得这个数。”那路人伸出了一个巴掌。
“五千下品灵石?我的个乖乖,这薛家真是发达了啊!”
不远处赵氏隔着老远,听着不远处人的谈论,看着那一对阴阳玉壶,浑浊眼中羡慕色更浓,悔意也越来越浓烈。
她可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这些年,她都干了什么啊,为了区区几千块的灵石,自己竟然让老二家的分家了。
若是没有分家,现在跪在地上的接赏赐的就是她了,那么漂亮的一对宝贝,也是她的了。
在众人惊叹的声音,羡慕的眼光中,薛母再度弯腰扣头,虽然演练的许多遍,可真临场了,确实另一番的感受,既又紧张又是兴奋,压着心中激荡的情绪道,“臣女卫淑英,谢王上赏赐。”
不远处,巷子的高坡上,赵氏直直瞧着,那张干枯老树皮一般的脸颊没有了表情浑浊的目光也有些僵硬了,微风吹着她的头发,在那一瞬间,头发竟白了许多。
苍苍白发在她干枯的脸颊上撩动着,这一刻,赵氏仿佛又苍老了十岁,形容枯槁。
赵氏呆呆的看着接旨的场景,嘴角竟然泛起了一丝笑意,她干枯发黑发黄鸡爪子般的双手也缓缓落到地面,而后也弯腰弓背扣头道,“臣女赵翠花,谢王上赏赐。”
微风,扯动着赵氏残破的衣裳,那单薄的瘦弱的身体仿佛随时都会被吹下杂物堆起的高坡。
赏赐只是刚开始,钦差继续念道,“王上有赏,赏卫夫人紫灵木茶具一套。”
钦差声音落下,又一侍女端着一盘的茶具走了过来。
众人见了不禁又是一阵轻呼,看着盘子中的四个茶杯,羡慕道,“连茶具都是灵木制作的,就算把我们卖了,也买不起一个茶杯吧。”
“薛老二可真是走了狗屎运,祖上积了八辈子德吧,娶了这么一个好媳妇,得了这么多的赏赐,这是要羡慕死人啊!”
薛母再度弯腰扣头道,“谢王上赏赐。”
在巷子阴暗的角落里,苍苍白发的赵氏,身子颤颤巍巍的也再度扣下了头,眼角不禁流下了两行泪水,口中喃喃道,“谢王上赏赐。”
接下来,钦差又念了十几道赏赐只把那围观的青阳百姓羡慕得双眼通红,直把那赵氏悔得泪流满面。
当念到最后一道赏赐时,钦差顿了一下,看向薛母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道,声音却拔高了许多道,“听闻卫夫人当年当卖嫁妆灶台助子修仙,王上身为感动,特别恩赐卫夫人王庭御用灵灶台一具。”
说着,两名侍女抬着一个大灶台走了过来。
但见这灵灶台上的符纹都雕刻成了一朵朵鲜花,表面流光溢彩,看去美轮美奂,这哪里还是一个灶台,分明就是一件极具收藏价值的工艺品啊。
只一眼,薛母就深深喜欢上了这个灵灶台,不过在薛母心里更多的确是感动,在薛母眼中,这已不仅仅是赏赐,而是对她的一种肯定,一种认同,连王上都认同她了,她觉得自己以往的艰苦,以往的不公,都值了,太值了。
当下薛母深深施了一礼,压抑着心中的激动道,“臣女卫淑英,谢王上赏赐。”
寒门仙贵
第二百章 赵氏咽气了
在那阴暗的巷子里,赵氏呆呆的看着那大灶台,这一次,她没有跟着扣头,口中喃喃道,“王上赐老二家的灶台了,王上赐老二家的灶台了,老二家的卖灶台供阿呆修仙,王上感动?”
“王上夸老二家的,却连提都没提自己,难道自己真的错了么?”
赏赐都发完了,两旁的侍卫将圣旨收好,交到了钦差的手上。
钦差双手恭敬接过,随后走到薛父、薛母面前再度高声道,“卫夫人,薛县男,接旨。”
薛父、薛母再度弯腰低头,将胳膊抬起,同声道。
“臣女卫淑英。”
“微臣薛丙福。”
“接旨。”
不远处,阴暗的巷子里,赵氏也学着两人的样子,弯腰低头,将胳膊抬起道,“臣妇接旨。”
赵氏怕别人听见注意到她,所以这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却仍被人听见了。
“呵呵,这不是赵老太君么,怎么在这接旨呢,接旨你该去薛家门口啊。”
赵氏闻言,脸上顿时羞得一片火辣辣,这张老脸,她算是丢尽了,此时此刻她根本连看都不敢看来人是谁,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低着头转身就要往巷子深处走去。
而此时一道穿着黄绸子的身影却挡住了赵氏的去路,赵氏没吭声,拄着拐杖,转身向另外方向走去,可又走来一个穿红鞋子人挡住了赵氏的去路。
“呵呵,这不是赵老太君么,这是要上哪去啊?对对对,是要接旨,这应该是要去接旨啊。”
“可是刚才人家钦差大人,好像没有提赵老太君的名字吧,难不成,是钦差把赵老太君给忘了?”
穿黄绸子的妇人刚说完,另外的妇人跟着嬉笑道,“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都见过,还真就没见过接圣旨,这次可真是大开眼界啊。”
穿着黄绸子的妇人呵呵笑道,“至少,接圣旨咱么还听说过,可这别人家在那接圣旨,一个于此无关的老太太,躲在一个角落里,要摸悄的跪着,又是扣头,又是喊谢王上赏赐,咦姨姨真是不要脸。”
“妹妹说得是,别说你妹妹你了,姐姐我刚才看了都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说这世上的人,怎么会有这般厚颜无耻,这般不要脸的,她不觉得害臊,我都替她害臊。”
“尤其是刚才,弯腰弓背,双手往前一伸,嘴里数着臣妇接旨,咦姨姨我都不好意思学,一学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痒得我浑身都难受,还臣妇,一个半截身子都进棺材的老不死的,臣妇这两个字,她也好意思叫得出口。”
“人家有什么好叫不出口的,我可是听说,这老太太可一点都不是个东西,当年啊,就是她逼着老二家的卖了嫁妆,逼着人家孩他爹险些死了还不够,还说什么‘老二不是在床上躺着吗,不是还没死吗,想要灵石,就再去山里打猎啊’,姐姐,你说说,这是一个当娘的能说出来的话吗?”
“别说是当娘了,她就算是个人,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她也不想想,她能过上衣食无忧,多少人羡慕的日子靠得是谁,靠得还不是那薛老二一家。”
“人家对她可算是尽了孝道了,可她又是怎么对人家的,逼人家把铺子转让了出去,又逼人家分了家,夺了铺子。”
“事到如今,老二家的儿子有出息了,连父母都跟着封官封夫人了,这个时候她死皮赖脸,连唬带吓,还以死相逼人家合家,我就不明白了,这天底下,怎么就有如此不要脸的老太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