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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保护区-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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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收拾完工具,自己穿戴完毕,将屋子里的东西归置好,然后打开房门窗户,等他一脚踩上去准备跳下去的时候。

    突然抓住了什么。

    他回头看了一眼国师大人:“这次事情结束,我去给余初请二等功。”

    早知道爱情还能给增加国师大人的工作动力,当初余初安排在什么宋府呀,直接拉到国师府多好。

    叶长谦将屋内的蜡烛吹灭:“直接折算成钱吧,想来她更喜欢。”

    之后,两道人影从窗户而下,悄无声息的朝着后门走去。

    ***

    余初脱了外套,戴好口罩,坐在依雀楼后院的角落里,盘算了一下今天的装备。

    封嘴胶带一截、匕首一把,绳子两根,小板凳一只。

    东西不多,杀伤力也不大。

    前两日在街上看见假国师游街,声势之浩大,就差敲锣打鼓全城广而告之。

    余初当时就想隐约意识到,这可能是个连环设局。

    他们此时游街的目的,想利用西贝货将叶神棍引回国师府,然后发大招。

    谭宪和叶神棍迟迟未动,可能也是看明白了这一点。

    所以这一次,余初不是来绑人的。

    她今天的任务很简单,用刀把西贝货的脸给划了,深度要到留疤的程度。

    保管以后“国师”大人都只能在国师府待着,不会出来喝花酒,不会出来纳妾,不会出来招摇过市。

    舆论就会在短时间消停下来。

    这样,无论叶神棍跟谭大爷酝酿着什么对策,都有了充足的时间去准备。

    她坐在角落里,注意力一直落在后门之上,却没想到,在半炷香之后,西贝货没有从后门进来,却是从前楼的方向进来了。

    一身青衣,气质卓绝,就连步伐和形态,都几乎和叶神棍一模一样。

    余初手握着匕首,悄悄摸了上去。

    她的动作十分果断,人从后方刚近身,便扑了上去。

    对方刚开始的抵抗还算稳扎稳打,跟她过了两招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泄了气,被余初抓了个破绽直接掼倒。

    制服,压住,贴胶带,绑人一气呵成,从头到尾只持续十几秒钟,连给对方呻丨吟的时间都没有。

    余初低头看了地上的人一会儿,然后若无其事走到一旁,弯腰将凳子捡了起来。

    转身,刚好把凳腿卡在了地上人的脖子上。

    余初屈膝半跪在凳子上,将匕首贴在对方脸侧,笑道:“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想来做做本公子的宠儿,暖暖床还是足够的,只可惜今日本公子戒色,想看看什么叫做破相。”

    匕首在她手心里转了半圈,匕首抄下,猛地朝着对方的脸刺去

    刀尖在离脸不到一寸的地方突然停下。

    而对方依旧什么反应没有,只是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安安静静看着他。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叶神棍,下次要让我看见你从青楼走出来,你长得如此好的一张看脸,可就真的保不住了。”余初说完,手腕一翻,将匕首收了回去。

    她起身将凳子捡起来扔到一旁,半蹲在地上替某人解绳子。

    叶长谦手得到解放后,将嘴上的胶带撕开,想明白了一切之后,笑了起来:“这黑灯瞎火的,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你的格斗技巧,谭大爷教的吧,他以前是军人,格斗技巧跟周寅出自一脉,十分容易辨认,你一出手我其实就……”

    余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有人的脚步楼内传来。

    叶长谦的反应比她还快,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几乎将她全身都包过了起来,偏偏露出一截中衣的袖子。

    路人还以为目睹了一幅活春宫。

    其中一位楼里从业者语气里没有惊讶,只是有些奇怪:“龙阳之好的应该去隔壁街的林霄馆,怎么跑咱们依雀楼了?”

    另一位笑了起来:“你还管人去哪?你不是来院子里摘朵花的吗,吴家的老爷还等着你呢。”

    “老色鬼都那样了,还花前月下附庸风雅的,大半夜非要什么花作诗一首,就凭他肚子里那点墨水?……就这一多朵吧。”

    “你就当看在赏银的份上。”

    “成成成,赏银赏银赏银——我们这就回去拿赏银,我的那份也给你,小财迷”

    ……

    等两位失足妇女越走越远,叶长谦搂着余初的手没有放开:“我没想过,你会过来。”

    余初脸不红气不喘:“我这是任务。”

第116节

    

叶长谦觉得自己的心没有这么安稳过,他失笑:“余同志,你现在好像还在休假。”

    “知道你还问我。”余初伸了伸腿踢了他两脚:“你先起来,一会儿西贝货真要到了。”

    “他八点还在国师府洗澡,现在九点刚过,可能要等上二十分钟才能到这。”

    这么一说,让余初松了口气。

    她七手八脚将身上的人掀开,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的计划了?”

    叶长谦伸手擦去余初脸上的口红印子:“划花他的脸,这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上策,若是你真的抢在我们面前动手,我们就有几个月去谋划,去衡量,去取舍——可能所制定的计策要比现在更详细周密。”

    余初有些不好意思:“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叶长谦笑的愈发有仙气:“他们故意削弱防卫,天天把饵钓着,不是一直期待我回去吗?那么我今晚就顺了他们的意,把‘真国师’给送回去,谭宪你说是吧?”

    在角落里不知道看了多久的谭宪从阴影后站了出来,他扫了一眼余初,冷峻的表情缓了不少:“是。”

    ***

    晚上十点,西贝货如期而至。

    可能是怕叶神棍不下手,他只带了两个侍卫过来,还都留在了院外。

    他不掩面,不躲藏,从头到尾都在叫嚣着:来啊,把我换走啊。

    于是求仁得仁。

    几个鹰者在外掠阵。

    谭宪动手打晕对方,并将对方拖入了杂物间;楚小哥则一身白衣飘飘,去陪胡海凡和戚林骏喝花酒;而余初——

    她接过谭宪递过来的剪刀,给昏过去的西贝货剪头发。

    叶同志除了前一次的头发是驻地剪的之外,后面的头发,都是余初给他修的。所以她对楚小哥什么发型,什么发量,什么长度十分有数。

    下起刀来也十分迅速。

    一头短发修完之后,谭宪从一旁将调好的材料端过来,对余初说:“你背过去。”

    余初没有依言背过去,而是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我不看。”

    谭宪也懒得管余初这些小把戏,他先脱掉对方的上衣,将西贝货的全身印记都用特质的材料覆盖住。

    然后在他身上用特殊颜料勾画出国师才有的身体特征,一道浅色胎记,两颗点痣。

    处理完上半身后,谭宪手抓着对方的裤腰,准备扒光裤子,再来一次。

    就看见一直捂着自己眼睛的余初突然转过身去,背对了自己这边。

    他嗤笑一声。

    怂。

    等叶同志那边喝完花酒出来后,余初和谭宪这边已经给西贝货货穿上衣服,画好重塑妆容,戴好头套。

    山寨货做成了超a货。

    一比一,跟原版一模一样。

    第一百零九章

    司城防这些日子一直比较混乱。

    指挥史翟翎羽翟大人被刺杀后消失数月; 前两日刚被找到; 听说身体还微恙还在家休养; 不知道何时能够康复回归。

    柴庭无奈的笑了笑,原本去霖州分兵两路,另一路的副指挥史没有翟大人的运气,被刺杀时当场身亡。

    他这个副指挥史还是临时顶替的; 连个圣上的面都见不到,人微言轻; 对内压不住司城防; 对外也顶不住各级衙门。

    这几个月完全失去了章程; 又是抓叛贼; 又是刑讯卧底; 又是协助城内巡逻……还被上头一纸调令下来; 时不时拉去给游街的国师大人当护卫。

    也怪不得远处那两个在司城卫,进了司城防多年从来任劳任怨; 今日却抱怨上了:

    左边这个脸上怒意未平:“要不是翟大人平安归来; 这差事我都不想当了,以前除了宫内; 谁见了不给我们三分颜面; 最近谁都能来吆五喝六一声,过得跟跑腿的衙役似的。”

    右边个子稍矮; 声音满是叹息,开口依旧劝着人:“行了,你少说两句; 翟大人不是回来了吗?待他身体康复,回来执掌司城防,就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说的也是,再忍忍就过去了,到时候,兄弟们该算的账——”左边的司城卫说到一半,刚好看见柴庭,立刻收了声,“柴大人。”

    柴庭当做没有听见刚刚那翻话,只当做例行巡视,点头示意后问道:“今日可有异样?”

    两个司城卫对视了一眼,

    “异样倒是没有,只是门外来了个带着出入牌子的黑衣人,急急忙忙跑到内院了”

    个子稍矮的这个思路清晰。

    内院跟他们不是一波人,之前大家都在传内院养着先帝的私生子,所以并没有人敢上前去探寻一步,使得内院显得愈发神秘,他迟疑了一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话没有说完,就见内院里鱼贯而出一波人,少说有十几个,全部带着家伙。

    他们的速度很快,从内院出来后,几乎是径直的走出了门外。

    为首之人穿着披风,一身玄衣,几乎要融入这夜色之中,他低声的对身侧的人:“确定得手了吗?”

    “酒里的药是老陈亲自下的,错不了。”

    “也不枉他在楼里待了一个月。”

    ……

    之前怒意不平的司城卫悄无声息的缀在后面,隔着大门远远的看了一眼,然后转到围墙底下,借助匕首入墙的力量,攀上了墙头。

    过了一会儿,他从墙头翻下来,对柴庭汇报说:“是去南巷的方向。”

    南巷是花街柳巷,最出名的还是那个依雀楼。

    柴庭想起了最近的传言里,国师大人和花酒的去处就在依雀楼,若有所思看着眼前两人。

    “今天的事情,你们俩都当做没看见。”

    “是!”

    依雀楼,后院。

    乔三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他这辈子都没有过过现在这么好的日子。

    穿的云锦,睡的雪锻,吃的美味珍馐,以前在他面前趾高气扬的达官贵族们,都纷纷弓着腰,低着头。

    而那群人也不拘着他,放任他自由活动,赌坊、酒楼、甚至是青楼,他们也只是默默的收尾,从来不过问。

    所以他们不知道,自己并不是好赌好色,他只是想去看看以前将他当泥看的那群人,是如何匍匐在他的脚底,恨不得低头去亲他的鞋面。

    他们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像是多看他两眼,都是亵渎。

    所以时间一长,他气出了,心平了。

    反而生出一些厌倦感。

    那些下三流的底层赌坊,自是比不上上层宴会有意思,那些在恩客间陪笑的妓子,连府里的丫鬟都比不上,更是连大家小姐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他想好了,等他过几日纳了林小姐,就安定下来,结束这段时间的荒唐。

    听那些人的话,去祭祀,去上朝,去百官前宣读天兆,去百姓前通达上天,去过国师该过的日子。

    他扶着头从树底下坐起来,觉得自己头疼的厉害,一股一股的脑子拉扯着。

    乔三甚至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不是喝过酒,也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觉得四肢发软,胸口恶心,刚站起来便是天旋地转,他下意识觉得这里不安全,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去。

    门外的侍卫还在。

    他扶着头松了一口气:“送我回去。”

    “是。”

    因为要走后门,所以这次来的马车并不大,侍卫搀扶着乔三上车架,连爬几次都没能成功,还是一个侍卫半跪在地上,让乔三踩着他的大腿才上的马车。

    就在乔三弯腰掀开马车车帘准备钻进去的时候。

    一支箭从身后破空而来,笃的一声扎在了乔三的背后。

    强大的惯性让他往前一扑,整个脑袋撞在了门边上,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他没有看见的是,在他身后的巷子尽头的阴影处,走出一队人马,为首的男子一身玄衣,眼光如刃。

    玄衣男子走到马车前,将刚刚射出的箭抽了回来。

    依旧白衣似血,没有任何血迹。

    他勾着唇笑了起来:“来人,把国师大人送回去。”

    身边有人犹豫了一下,询问一路:“那乔三呢,需要找回来吗?”

    “他已经没用了,是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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