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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甘纵颇有来头,也带来了武功供山上众匪修习,他自然是没有时间一一传授,如此这些也是由人手负责。由此人带去,楚升便直接进了藏着武功典籍的房间,绝大多数也都是些拳脚之术,楚升更是毫不客气,直接吩咐此人全部打包,也是即刻下山送去落龙城府境,这一回却是吩咐要交给鱼龙帮众。
这些只是书册,便也是轻便非常,楚升传给此人一项暗号。这却是之前便授予鱼龙帮众人的,意思是带此人见门主,后格杀此人。
这人,也将是个送上门去的家伙。
等到诸事处理完毕,这整个肆明山山寨幸苦四五年积攒的物什,便尽数被楚升揽了去,他转回房间,真是暗自发笑不已,如此巧取豪夺的手段当真高明,自己都忍不住要给自己点个赞。
静下心来,他便又开始一一取出随身携带的几册武功典籍。
这些却都是些高深的武功,便是甘纵等肆明山高层亲身修习的功法,只是就着烛光翻看了片刻,楚升便不禁皱起了眉头。
第135章 邪功秘籍
将一切摊开来看,便是有数本封面泛黄的帛册,楚升目光一一扫过,为首的赫然是一本内功法门,封皮之上便是有铁勾银划,挥毫写就的五个大字——《怒目金刚劲》。
楚升拿起来翻看,这一册记载的却竟是佛门内功,书页共有二十七页,为首一页便是所言本功法的序言开篇。其中乃有一百二十三言,为首一句,便是劝诫之言,乃是用顿挫笔锋写就:
“金刚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
而后,便是有言,此内功法门乃是威力十足,以雄浑、刚正见著,有自大威力。但若要修习,却须得有高深佛法作底,不然定是会有四魔缠身之险。
所谓佛门四魔,便是那烦恼魔、蕴魔、死魔、天子魔四类。
正是“金刚怒目伏四魔”,而若是修炼之人佛法不深,被反噬也是正理。
又翻得一页,便是绘有一尊菩萨,其威势十足,怒目可怖,面目慑人。
楚升倒也是认得这位菩萨,便是在一般寺庙,踏入供奉佛像的佛堂当中,其塑像也是必不可少。那绘得形象,却是身黑蓝色,头戴五股骷髅冠,发赤上扬,便是须眉如火,獠牙露齿卷舌,便正是佛门金刚手菩萨。这位乃是位列于佛教“八大菩萨”之一,其身具大神通,可以号令诸天神将、夜叉,制服诸魔外,消灭一切地水火风。
楚升翻过一遍,其书页之上除却开篇之言及菩萨绘像,而后二十页中俱都是内功运转法门。又有最后五页,则是记载着附带的武学秘籍,其名为《大力金刚手》便是。这位菩萨便是因手执金刚杵,常侍卫于佛左右,才有称之为“金刚手菩萨”。佛经有言,其手中金刚杵乃是重过须弥山,佛经中载阿阇世王不能动摇金刚杵,甚至连帝释天王以及素称神通第一的目犍运也不能移动分毫。
由是,这门武功效用也非是其他,正是可使得双臂有龙象之力,如金刚手菩萨轻易提起金刚杵般,他人不可及也。
如此个中内容,皆是被楚升烙印入脑海,而后他默默闭目,在脑海中一一回顾,确认无误后,这才合上这一册《怒目金刚劲》。
再有一册,便是被常日翻阅,书页都满是毛糙,正是一侧刀法,乃唤作是《血手度厄刀》。
若是说上一册乃是正统的佛门武学,可这一册却是大相径庭,虽说也是隐隐有佛门理念蕴含其中,但翻开一看便知重点不在于“度厄”,而在于“血手”。这期中所载刀法、内功,若是用得一句话来概括,便是邪异狠辣!常人不可度之。
且看其前二十五页,记载的便正是个中刀法,其刀法怪异,角度刁钻,处处布满杀招。出刀于不可测之时,斩劈于不可度方位,正是防无可防,挡无可挡。这门秘籍中所载刀法虽然凛冽刁钻了些,但却也非是顶尖,最多只能说句非是正派刀法便也就是,真要将其打作邪功却是不公平的。
但等到楚升翻到而后一十四页,目光落在书页所载内功部分之上,便已然是心如明镜。
却看这开篇便有言:此功须以人血练就,一者以血养刀、二者补血养气,三者刀气相辅,由是威力才是最大。
这其中以血养刀、刀气相辅的法门更是闻所未闻。其中更是着重点出,习练此门刀法,却还需有一柄好刀,以刀手精血喂养,以真气内力披拂,高深之处时才有可能真正达到人刀合一的地步。
一一翻阅之间,及至有最后数页,楚升却是看的眉头一跳,心中略微一动。
“佛有普度众生法,我造血手度厄刀。
一命可得七浮屠,杀生证佛何不成。”
“此法有速成之术,须得以人血喂刀。饮血有千数,可执刀斩尽皆可斩之物;及万数,乃可空刀斩尽一切不可斩之物。”
楚升顿了顿,忍着心中的欲念,便是“啪”得一声将书册合上,吐出一口浊气来。
以自身精血喂刀虽然令人惊异,但楚升作为后世之人,也不是不能理解。可这速成之法就是赤裸裸在诱引人往滥杀、嗜杀的路子上引了。这等法门,当真是邪异无比,杀人非是寻常事,便是所谓“杀人如麻”的人,一生也难说亲手杀得有千人。若是如这秘籍中所载,杀千人屠万人,便是刀手自己都会陷入个中魔障。到得最后,变成只知杀人,毫无理智的傀儡。如此的后果,要么被正道武者所剿灭,要么自己被力量彻底反噬而死。
这寨中,那几个寨主想来修习的功法大都是这《血手度厄刀》,但一来无好刀相定,二来手中也没落得太多人血,是以习练不精。
除却以上两册,最后一册秘籍,却是正宗的佛门七十二技之一,威力不俗的“五毒追砂掌”便是。
说起来也的确是有些让人惊异,这门如何看都像是邪道的功法,却是出自佛门之中。
略略翻过,且看那修炼法门,便是须于清明取井底泥,以砂缸盛之;五月五日取那五毒:赤蛇、壁虎、癞蛤蟆、蜘蛛、蜈蚣各有一条,另须铁砂、白蜡、烧酒、青铜砂皆若干。如此尽数捣拌泥中,捣匀装布袋内。习练之时便须置布袋于方木上,每日拍打两次,每次两掌交替轮换拍打四百掌,两次共拍八百掌,习练完毕后还需用药煎水洗手。如此逐渐练习,慢慢增加,直至两掌每天共拍一万四千掌为度。
此掌练成之后,但一对敌,掌及之处,触敌即伤其肌肤筋骨,剧毒便使其有皮肿溃烂之危险。敌来攻时,乍用手架拨,敌则伤筋断骨,损其内脏。
阴损,这便当真是极为阴损。
因此楚升也算是有曾听闻,这五毒追砂掌作为佛门七十二技,却从来禁止门中僧众习练,便是与佛家道理相驳,此技也被封存数十年不曾外显于江湖中。
“这些所谓家伙。。。当真是与佛门有种种剪不断牵挂在啊。”楚升闭目冥思,微微摇头。
第136章 刀剑相对
有寨中交椅之位引诱,诸匪皆是踊跃非常,不等楚升催促,连夜便是开始收拾寨中储得有四五年光景的钱粮兵器等等,均皆运载上车,连绵不断往山外赶去。自第二日正午时分,那邱涂已经是熬得双目通红,从山洞中走出之时,寨中的钱财、典籍已经先一步运出山去,这两项的价值最大,楚升特意又嘱咐下去先行运输这两部分,这会儿寨中已然被搬空了。
而粮食、兵器这两部分,则因为数目庞大,还在辛苦装载,想来没有个两三日是无法尽得全功。
邱涂虽然是习武之人,但熬得十四个小时,也不免精神疲惫恍惚起来,刚出了山洞,楚升却已然是候在外面,见到他脸上便是挂满了温和的笑容,举步上前迎他。
“不负坛主吩咐,七个时辰不曾有懈怠,便是一直都在盯着范老狗炼丹,他也是再未有半分分神。”
“这回倒也是辛苦你了。。。”楚升脸上笑眯眯的,语气和睦道:“来,且回房中好生歇息,养足精神来,今日晚我们二人便把酒言欢。”
说着,他不等邱涂反应过来,直领着其人往回走,后者心里被他这态度搅得有些糊涂,但仔细想想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便一声不吭的跟下楚升身后。
其实这番作态,也只是楚升害怕此人撞见了那满寨忙碌的众匪,其心中不免会有起疑,索性楚升便拿捏出姿态来,又吩咐众匪腾出这条通道,楚升便领着邱涂回返,让他一路也都不曾有所察觉。
送归了邱涂,见他那房门合上,楚升走出其中,脸上的温和笑容便是一转,目光凛冽的望向一侧侍立的两个匪众,语气冰冷道:“再给你二人数个时辰,务必在午后时间,先将诸物搬离寨中,而后一切可在寨外装载处理。”
那二匪都是满脸大汗的点头,匆匆便转身往外走去,直去动员更多人来,心里皆是打着算盘,先用人手将粮食兵器搬出再说,而后一切都是好说。
一整个下午,寨中四下匪众便都是忙忙碌碌,车队延绵蚁附而行,楚升望着这些资源,脸上隐隐有难掩的笑意,未来这些都是自家门派的手中资源。如他这种,即是替天行道,又不顾一切为自家门派捞好处的极品,也真是少有的。
一个时辰之后,楚升则又踱步而来,便是屏退左右匪众,自来到院中。
屋内安静依旧,隐隐能听到有细细鼾声,楚升估摸着其人应当也已经在睡梦当中了,便是眼睛一眯,附在门前戳破纱纸,取出袖中竹管,将迷烟喷入房中。
为了稳妥,楚升又等了一阵,心中估摸着邱涂其人少不得已经着道,遂是推门而入。
房门一开,屋中弥漫的迷烟自带着甜腥味道便是随着空气流通而四处涌出,楚升左手执剑往床边走去,邱涂其人已经是安静的躺在床上,细细的鼾声不断。
虽然手段下作无耻,但不得不说,这个中效用也是真的好,更是大大的稳妥。楚升一个人身在这肆明山山寨当中,孤立无援,只得行这种手段。
心中念头转圜,他已然是暗自上前,目光落在其人身上,却是蓦然一眯。
“唰!”
棉被翻起,一道刀光荡漾起慑人的寒芒,赫然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般骤然而起,去若惊雷,直往楚升胸口斩来。
“嗤!”
一声衣裂皮绽之声响起,刀光从险之又险的从楚升胸前划过,撕裂了他身上的衣物,长刀的锋芒在他胸前带出一道淋漓血痕。
看上去是血光飞溅,但楚升方才便是已然觉得不对,那步子也是退得极快,这才避开刀身,只是被劲气斩开了皮肉,虽然看上去狰狞,实际却也是并未伤及内里。
只是一步方退,那一记刀光本也方落,却突兀自末尾处一折,又带起呼啸的劲风,忽然从另一个诡异的角度斩来。
邱涂其人已然是从床上跃起,右手持刀,狂暴的气血和刀芒凝聚在他手中长刀之上,便有好似雷霆之势一般,端的是刚猛狂暴无比!
一刀又一刀,一刀快过一刀,邱涂这刀法狠辣邪异,则赫然是那血手度厄刀刀法。
楚升虽然心中有所反应,但毕竟已经是失了先手,当下便是被邱涂这道道刀芒给逼得一步退却,步步退却。
心中暗道自己也还是小看这邱涂了,其人竟然是暗有法门庇佑,迷烟未曾起到作用。若不是自己走近之时,看到棉被覆盖其身,又继而想到阳春三月的天景,察觉到些许的不对,恐怕便要被最开始突然而起的一刀重伤。
邱涂眼中是露出了一抹杀机,手中刀光不止,口中冷声喝道:“甘坛主,你竟然对我下手,这乃是叛教之举,此厢便把命给我留下!”
“血手度厄刀虽然狠辣,但你又习练到了何等地步?”虽然一时落于下风,但楚升脸色却是不变,冷笑道:“你又杀了有多少人养你手中刀?百人?还是千人?”
邱涂不语,他刀下杀的人,其实连百数都不足。
就在这时,楚休手中长剑忽而一翻,一泓秋水溢出,起手便是一记“置酒高殿”格住了刀身,继而剑势陡然一转,便忽而奇高点出,内力震的刀剑嗡嗡作响。
“你不是甘纵!”邱涂脸色当下便是一变,他最开始只以为是甘纵叛教,但此刻乍一交手才发现眼前之人赫然已非甘纵,惊得他心中顿时惊疑不定,冷声喝道;“甘坛主身在何处!?”
楚升当下暗笑一声,内力激荡,眼中爆发出了汹涌的杀机来,手中剑光越发迅疾,剑影如电,绵密的剑光练成一片,如一只飞鸿越天而达,充溢着一种空灵飘逸之感,说不出的怪异,邱涂只觉得眼前剑光飘渺,如坠云间,心里暗自惊讶不已。
这剑招乃是知命剑法当中的后十二剑,剑势由高盛转至飘渺难测之间,如天边白云悠扬,剑光覆盖之下,令人心神迷惘难对。
邱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