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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那瘦子上前,一脸献宝似的将金蛇剑捧在手中,抢着道:“你这把剑真的是金子打造的吗?”
楚升没有说话,倒是那高大男人一把夺取了金蛇剑捧给楚升,一边道:“你别在这里聒噪,快去看看今日在山上打来的野物熬好了没。。。”
那瘦子无奈,只得讪讪的离开,而后这人才细细解释道:“我二人在山中救得你归,并无半分恶意,少侠不必警惕。”
楚升又道:“与我随行的女子尚在何处?”
“隔壁房间内便是,她要比你好些,只是昏迷了过去。。。”
微微舒了口气,楚升点头道:“还要多谢二位相救,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这高大男子,却是姓王,唤作王大力便是;而另一人则称之为李二狗,二人虽并非亲兄弟,但平日里便是一同生活。也正是靠山吃山,他二人常往山林中猎些野兽,砍些柴木换作柴米油盐维持生计。
而此地,则是近靠一唤作三星村的村落,附近有一片低矮山峦亦是称之为三东山。
楚升听完,自然是一脸懵逼,而后始终明白,翻过三东山便才算是过了浦阳城府境,在往东向而去,乘马行得一日半便可至宁州城中。所幸自家纵马随行,依旧不曾失了方向。
“少侠自浦阳城出?”王大力则有些惊讶道:“那应当直接过张马镇,便可再行的一日光景也就到了宁州城,如何绕道此处来?”
“。。。。。。”
果然还是奔错了向,楚升拍了拍额头,索性撇开这番话篇,随后一番繁琐,倒也是不必赘言。
那李二狗自以为楚升用的是一柄纯金打造的长剑,必定是非富即贵之人,他便殷勤左右,忙碌着从伙房盛过汤碗递来。楚升瞥见脏兮兮的碗,眉头微不可查的轻皱,却又闻到碗里浓浓的肉香,泰然自若的将那碗肉汤喝的干干净净,滚热下肚,浑身上下顿时透着一股暖意,稍稍有点力气回来了。
却又听到隔壁传来声响,王大力便道:“许是与少侠随行的女子醒来了。。。”
楚升由是放下汤碗,忍着身上崩裂的刀伤,只是盛了一碗肉汤便往那隔壁房中走去。
那女子这会儿已然醒来,正有些失魂落魄般呆坐着,俏丽的脸上便有两道泪痕斑斑。楚升推门而入,那女子警惕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由得放下心来,楚升便将肉汤往桌面一置,先将此处情况一一说来,而后终了却道:“马儿迷途,不曾想竟然跑到此地,那些贼匪应当径直走张马镇往宁州城方向追逐去了,一时片刻恐怕还难以反应过来。。。”
“等翌日清晨,我等便出发,在下会护送你回返宁州城中。”
“这碗肉汤,是此处二人熬来的,且喝下缓一缓。”
等了片刻不见女子回答,楚升抬头望去,却见到她面色多有悲苍之色,想必是忆起之前幕幕,心中悲痛又如何又半分胃口。
富贵家的女子还真是娇贵。。。楚升摇了摇头,当下便要往外走,那女子终于是禁不住开口些道:“多谢孙少侠拼死相护,待小女子归家,必定有。。。”
楚升不禁嗤笑一声,昂首道:“我又如何是因贪些钱财才不顾己身安危救得你。。。”
“那。。。多谢孙少侠侠义心肠。。。”
楚升更加大摇其头,索性扯来一凳儿坐下,目光落在她身上,只是道:“便当真是死蠢了,才为一路人不惜性命。。。”
他目光灼灼,那女子心里一惊,糯糯不知如何言语,却见楚升忽而站起,拾起桌面上肉汤一把推来,只是道:“且将这碗肉汤喝下。。。”
女子抬头望着他,清丽而悲伤的脸上闪过一抹坚决之色来,竟是忽然一抬玉臂,手中不知何时已抓紧得一根发簪,便对准了自己喉咙,吞吞吐吐道:“我。。。你。。。你若是。。。”
楚升只是淡淡的瞅了一眼,便好整以暇道:“你家护卫勇武不畏死,可不是让你动辄寻死觅活的。。。”
“至于原因。。。喝了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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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牙微咬,那眸子落在楚升面上,却见他面上只是坦然,毫无半点淫邪之色。顿了片刻,那股气劲终于还是散了去,女子便抬手接过的肉汤,只是看着缺牙残破的脏碗,也是不禁皱着秀眉。可楚升目光便正落下,她一时又能如何是好,只得强忍着喝下肉汤。
楚升便在一旁立着,等她喝完接过破碗随手放在桌面,又才施施然坐下,寻来一块抹布细细擦拭金蛇剑,一边随口道:“你回返家中后,莫要忘了同左大人报个平安。他老人家在京城艰难维持局面,切不可因此分心牵挂。”
女子心里一惊,但依旧强打着笑容掩饰道:“小女子不知少侠这话。。。”
“那些不是寻常匪徒。。。”楚升不接她话茬,一边仔仔细细擦去弯曲剑身凹处斑斑血迹,只是道:“你可知他们是何处而来?”
“这又要如何得知?”
“简单。。。”楚升语气淡然,也不曾抬头道:“其人虽然都着黑衣,但皆是训练有素,一般匪徒如何能有其半分精干?”
“再者,那为首一人,其所持有如此精巧连发弩在手,又佩长刀,刀型有度、狭长略弯,似如雁翎,如何不是臭名昭著的黑衣司暗探特制佩刀?”
所谓黑衣司,便只如明朝锦衣卫一般的机构,九千岁威势极盛,早已把控在手,便有着其六彪掌管。
“当今朝堂之上,仅有昔日赵相所遗六君子艰难维持,苦苦与九千岁相抗。而六君子中,左呈光左大人便正是宁州人士,你恰逢也姓左,又遭黑衣司截杀,这身份又如何难猜了?”楚升微抬眼眸看了她一眼,继续道:“若只是寻常人遭贼,我若可敌便也自会出手,然若是不敌也决不可将己身置于危险当中。”
“但你既是左大人家眷,这又须另外处置了,我虽是江湖草莽,但左大人与诸君子之名却也多有听闻,朝堂之上也是多亏诸位大人维持。其家眷奉难,我虽不才,但也愿拼死而进,拔刀相助,便是仅此而已。”
女子听完一席话,清丽的脸上也不免松弛了些许,起身自是重新置礼道:“小女子左佩兰,多谢。。。”
“左佩兰。。。君子佩兰么。。。”楚升不等她说完便自是站起身来,正待答话之间,忽然脸色一变,便肃容冷声道:“有人来寻,你且待在房中,不可出来。”
左培兰抬起眼眸,满是紧张的神色,楚升不等她答应便已是闪身而出,正来到院中。那破门便是被锤的震天响,王大力与李二狗二人也急急忙忙走出来,李二狗走在前方正要去开门,那王大力便突然拉了他一手,回身望向楚升。
楚升面色不变,只是微微摆手,李二狗便立时屁颠屁颠的奔来,楚升附耳道:“你二人且放这班人进来,等到人皆进得其中,便紧关院门即可。”
李二狗本来还未曾意识到究竟是何事,这会儿听楚升如此一说,脸色登时煞白一片,只得唯唯诺诺应下。
楚升则是把步一点,自飞身上树,这院落中正有一株桑树,枝叶繁茂,他便欺身躲在枝叶之间。李二狗裹步上前,一回头已经没了楚升身影,心中即惊又忐忑,兀自咽了口唾沫,与王大力说了一通,后者倒是颇有几分胆色,便只是点头,于是上前开了院门。
那院门刚被打开一条缝,便有近十人提刀冲将进来,一人右手按住刀柄,当先喝道:“那人身受有伤,如今被我等寻到,定然无处可躲,且都随我来搜!”
三两人便来朝王大力一扬手中腰牌,朝二人喝问道:“你二人且勿动,我等乃黑衣司缇骑,现怀疑你二人私藏反贼,老爷我一刀斩了你都是轻的。”
李二狗那两腿抖得几如嗦糠,望着那凶神恶煞的二人,上下牙床兀自颤的不停,而王大力倒是沉稳道:“老爷,这是冤枉啊。。。”
“冤枉不冤枉,还要搜过才知道!”
一众人当下便携刀要往房中走,那左佩兰听得院中吵闹不定,又有四处喝骂声,心中更加忐忑。虽然楚升让她不可四处走动,但她当时被围困之时便有那般胆色站出来,这会儿又如何坐得下,便垫脚来到门前,点破糊窗纸,偷偷望着外面情形。
却见到院内众黑衣满是嚣张之意,而王、李二人又被人持刀逼在一侧,独独有楚升不见了踪影。
脚步声渐近,为首黑衣已然阔步朝着这间房走来,便是将将要推门而入,左佩兰一颗心登时又好似是提起来一般。而就在其人手掌按在门上要往内推时,忽然自院内树上骤然射出遍天金针,正在院中警戒的众人一时不察,便都齐齐中针,一时哀嚎不定。
身后突发此事,那为首之人也是惊诧回头,缩回了手掌,顺势便将长刀一抽,大声吆喝,众人齐齐围困住桑树,但又惧暗器,也裹步不敢距离太近。那彼处持刀围困王、李二人的几个也立时跑来。
李二狗腿软动弹不得,王大力倒是记得楚升的交代,便暗自移着脚步,落下了门上木栏。
“贼人在树上,给我将其射杀!”为首黑衣一声厉喝,当先便抬起手中连发弩弓,众人皆是如此,簌簌便有十数枝弩箭飞射而出,有些正中枝干,有些则透叶而过,唯独楚升运起手中金蛇剑,动起剑法第二式金蛇狂舞,又听到叮叮当当一连串声响,生生将弩箭磕飞而去。
“寻来火把!点了这树。。。”
其人放声喝道,只是话音方方落下,楚升已然是拔剑跃下,金色剑光乍起,一记“灵蛇电闪”去若惊雷,霎时间已有两人已然中剑。
为首的黑衣怒喝道:“好贼子,果然藏在此处!”
第146章 黑衣者众
言语之间,其人抬手便又是唰唰唰三枝短弩打出,楚升身若惊鸿,侧身躲过一枝弩箭,剑光斩落两枝,迎面那刀光却已然袭来。
“铛!”
刀剑相击,楚升手臂便是一震,这来人气力非常,也非是寻常敌手。
又有几人抽刀来砍,楚升将身形一侧,手中剑光一转,似如毒蛇扑食,剑光刁钻难抵,顷刻之间又有两人胸口中剑而亡。
李二狗只看得瞠目结舌,他也只是个寻常农人,哪里见到这番场景。王大力倒是曾习练过皮毛功夫,又兼得有一身神力,故此也看的出些许门道,但转念心想自己平日也练些拳脚。但和眼前这人相比,其出剑快如闪电,若是自己对敌,别说抵挡,便是连那招数瞧都瞧不清楚。
但见院内楚升来去如风,腾转挪移之间,连连取人性命,但却多有避开为首黑衣锋芒的缘故在其中。后者也是看出了些门道,当下一声厉喝,手中一柄长刀骤然一转,已然掀起赫赫威势迎头斩来。
楚升回身举剑相格,手中虎口本在之前被那崔匪首震裂,而今也不过根本不及处理,顿时鲜血迸溅,更兼得掌心滑腻一片,颇有些不适应。而刀剑乍一相撞,那劲气蔓延,更拉扯出钻心疼痛,不免束手束脚了几分。
后者见楚升手上剑法收敛,直把心中冷笑一声,手上长刀遮架砍劈,威猛更甚,直调集全身内力,气势赫赫刀光冷冽,一劈一斩生生震得楚升身上多处刀伤皆崩裂开来,鲜血顿时淋漓一片。
他自身本也未被这人伤到分毫,只是之前旧伤被牵扯崩裂,这才显得血流不止,格外凄惨。
屋内的左佩兰看的心中揪起,生怕眼前这人又要因自己而死,便忍不住要推门而出。但楚升出门时的话接连在她脑中回响,正在心头纠结不停时,竟是见到为首黑衣以一记“竖劈华山”之势斩下,楚升举剑相格,虎口伤口崩裂,血流不止,而所持长剑也是被生生震飞。
她顿时按捺不住推开门来,周遭两个黑衣顿时眼前一亮,他们武功比不得楚升,也只能打打边鼓,但制不得楚升,还制不得一个弱女子不成,登时提刀快步冲来。
左佩兰急切叫道:“我跟你们走,但必须放过他。。。”
楚升当真一口老血险些要被这蠢女人气的喷出来,略一分神之间,那为首黑衣却是猛然踏出一把,当下一刀劈来。
眼下当真要争分毫时间,楚升就地一滚避开刀锋,其人刀尖触地便掠地而走,在沙石铺就的地面上掀起烟尘阵阵。便在此时,楚升运起混元劲气单掌一拍地面,身形便是横地而起,左手已然从胸口一抽,翻腾之间骤然便是一记金光射出,蛇锥破风而至,生生将两匪钉死在左佩兰面前。
“速去!护住她。。。”
只来得及道出一句,又有众黑衣奔去,那王大力也是福至心灵,登时心头一热,赫然迈步冲将而去,拼着一身神力快步直冲,随手又拾起一柄长刀,后发而至当先砍中一黑衣后背,而后一脚踹开。又一个跃起护在左佩兰身前,面对数把长刀斩下,直舞起长刀胡乱抵挡,生生以一身气力挡下攻势。
且看此处,刀光又至,楚升只是匆忙一撇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