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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炟鸣口中的火老,在这部落之中是什么样的角色,但是应该是掌权者那个层面的人物,陆相不想因自己的缘故给炟鸣兄妹带来麻烦。
但是他不想找麻烦,麻烦却找上了他,陆相正要离开那用道晶砌成的小屋,突然几道人影落在他的身边。
其中,一个满面络腮胡的大汉大声说道:“炟鸣,你小子胆子大了,既然敢收留外人,好啊!既然如此,规矩你是懂的,一个外人五十两银子。”
听到屋外的声响,炟鸣兄妹快速走了出来,看到络腮胡几人围住了陆相。
炟鸣脸色一变说道:“崇统领,这位大哥是今日我兄妹在死亡之地边上遇到的,只是来讨口水喝。
而且他来自星辰部落,算不上外人吧!何况他马上就要走了,还请崇统领宽恕一二。”
络腮胡面露冷笑道:“我知道你们没有银子,竟然这样,好办,这人既然是外人,那就让他跟我们走吧,送去给火老们发落便可。”
陆相听到他始终要求炟鸣送出银子,心中更是感到奇怪,难道这儿的银子不是外界世俗中所用的银子吗,为什么放着这些道晶不要,而要那没有什么作用的银子。
“崇统领可否通融一二,我兄妹二人做工数年也就只有数两银子在这儿,而今全部给统领,请统领放过这位大哥吧,他真的是星辰部落的人。”炟鸣边说边朝那络腮胡递出几块碎小的银子。
一看他递出的银子,陆相终于不再淡定,这就是外界所用的白银,他的日月戒中还有不少,那还是在止戈轩时和在慕家商行得到的。
当时因为他还在行走江湖,所以师父和慕雪儿给他的,但是因为他后来加入宗门之后,不再用到这些世俗之物而几乎遗忘了的东西。
此时见到这位咄咄逼人的崇统领所要之物既然是这他看不上眼的东西,心中好笑。
早知道这样,当时他送给炟鸣便拿这些相送即可,他拿出道晶感谢炟鸣之时还肉痛不已呢,不想他们需要的既然是自己看不上眼的银子。
他看到那络腮胡一看道炟鸣拿出的碎银子既然满眼放光的模样,心中好笑不已,但是他并没有说话,他要看看这个崇统领打算如何处置自己。
“你这儿只有不到十两的碎银子,根本不够,你们如果真的不想他跟我离开去见火老也不是不行。
只要你们答应将你们家中那一块土地转让出来,我不仅不要你们的银子,还给你们二十两银子,而且这小子也不用跟我们走。”络腮胡说道。
炟鸣听了络腮胡的话,面上露出悲愤的神色说道:“我们的那块土地可是值一百五十两银子,你既然打算用二十两就将他买走?”
“还有这小子和你手中的银两呢,这些不算了吗?如果你不肯,那就交银子吧,没什么好说的。”络腮胡子大声斥责起来。
炟鸣满脸悲愤,便连炟焯小脸之上也满是愤怒之色,但是兄妹二人并没有说话,因为他们没有其他法子。
陆相走到炟鸣兄妹面前冲二人一笑后,面对络腮胡说道:“这位统领,小可如果不跟你们走,便必须缴纳五十两银子是吧?”
见到陆相上前,炟鸣正想说让他不要参合,不想他已经和那络腮胡搭上了话,心中虽急,但也没有插话,因为他知道自己插进去会更糟。
络腮胡听了陆相的话已经回答道:“不错,只要你交出五十两,我等马上离开,绝不再找你的麻烦。”
陆相爽朗一笑说道:“你可要说话算话。”说完一挥手拿出五十两一锭的银子递给了络腮胡。
看到陆相拿出的银子,不但络腮胡面露震惊,便是他随身而来的几名汉子和炟鸣兄妹都面露惊容。因为这样大一锭的银子在半天部落和周边的许多部落都不多见。
而陆相更是面含惊喜,因为他发现自己道气又可以运用了,刚才他完全忘记了道气不能运用之事,随手一挥便从日月戒中拿出了银子才发现这里又能运转道气了。
络腮胡面含冷笑地看了陆相几眼,接过陆相的银子,一挥手道:“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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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仗义除祸害
炟鸣兄妹似乎还没从陆相随手取出五十两银子的情形中醒悟过来,待络腮胡崇统领走的不见身影,陆相笑吟吟朝他们兄妹走来后,二人才醒悟过来。
小姑娘炟焯雀跃不已,大声说道:“大哥哥你好有钱哦,随手就给了他们样多,但是他们是讹诈的,你应该将钱给我们,我和哥哥自然不会让他们将你带走。”
这充满童真的话让陆相不禁哑然,炟焯此时还没有他出箐头村时大,当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所以欢欣雀跃大声说了出来。
听了乃妹的话,炟鸣才恍然而悟一般,看向陆相的面色充满了不善。
冷冷说到:“这位大哥如此了得,是我有眼无珠,还以为大哥落难至此,所以多事将你带回家中。
现今你既然已经将事情解决,那就请尽快离开吧!我们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们也不想知道,快请离开。”
炟焯见哥哥突然对这个有钱的人如此说话,面露不解地道:“哥哥,这位大哥哥这么有钱,现在那些官府之人又已经走了,那我们将这位大哥留下来啊。
反正他有钱,到时他如果帮助我们一下,姐姐就有钱治病了。”
“小焯,不许胡说,别人的钱是别人的,我们不可留下人家!”
因为炟焯还小,炟鸣当然不会说他认为陆相到这里另有目的,但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两个妹妹,他必须让陆相赶紧离开。
炟焯嘟噜着嘴在那儿生闷气,显然不理解哥哥为什么非赶陆相离开不可。
炟鸣当然也有他的考虑,他始终认为陆相到到此另有目的,因为在他看来,陆相本就有许多钱,五十两银子他自己都没有见过,而陆相却用他认为碎掉的石头作为谢礼。
并且他才一出去官府之人便将他围住,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不是另有目的。
他不懂这样的有钱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死亡之地,他也不想弄懂,而他们作为一个半天部落的普通民众,只想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养活自己和家人,不想牵扯到太多。
陆相见炟鸣态度坚定,知道他误会了自己,便面色和缓地说道:“炟兄,先别急着让小弟走,我想你误会小弟了。”
接着他开始将自己的一切向炟鸣兄妹作了解说,“小弟名陆相,并非此处土生土长的人,而是无意之间流落到这里。
我之所以有银子,是因为在我生活的地方,流通的钱乃是你们这儿的石头,因此我当时才会用那些碎石头向你们表达谢意。
后来因为那络腮胡的到来,我这才知道这里和我们外面不一样,才知晓银子在这儿的重要性。
刚才我听焯小妹说她的姐姐生病对吧,如果你们相信我,我可以为那位姑娘看一看,如若不行,我这里还有不少的银两,我给你们留下一些然后就离开。”
还不待炟鸣说话,小姑娘炟焯已经抢着说道:“好啊,我们一直没钱请医者为姐姐看病,不想你原来便是一个医者,走吧,我带你去看我姐姐。”
炟鸣原本想要阻止的,但是见炟焯一脸期盼地拉住陆相往屋内而去,便没有出声,而是快速跟了进去。
另一间道晶筑就的小物之中,一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斜斜躺在石榻之上,面色泛黄,头发蓬乱,身体瘦弱不堪,显然已被病痛折磨太久。
陆相并不会医术,但是因他现在可以使用道气,以他无限接近道师境的修为,要探测一个世俗之人的身体状况并不难。
所以他来到这位小姑娘的榻前,用手一探之后,已经知道了一个大略。
这位小姑娘显然是过于积劳,身体本弱,后因心中郁结,故而才会出现如此症状。
他淡淡一笑说道:“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身体太虚,加上心中有难以解开的心结,我一会帮她打通经络,你们再去抓些药来调养一下便没事了,只是她心中之结必须解开,不然却治不了本。”
炟鸣听到陆相说的头头是道,并且他说的完全没有错,自己的妹妹炟濛确然是如陆相所说一般而一病不起的。
此时他对于陆相的感官已经转变了不少,但是也并没有完全相信他。
陆相说完之后,探手再次取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递给炟鸣,微笑说道:“我知道炟兄当前手头紧,这银子你先拿去为炟姑娘抓药吧,将症状和医馆医师说一下,他们自会抓药的。”
炟鸣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他递来的银两,面现赧然之色说道:“陆大哥既然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待家妹痊愈之后,我们再想办法还上银两。”
言毕转身对小姑娘炟焯说道:“你陪陆大哥在家照看你姐姐,我去将药抓来。”
炟焯自然满口答应,自己的姐姐一直饱受病痛折磨,眼看便要好了,她当然万分高兴。
见炟鸣去了,陆相向小姑娘炟焯问道:“小焯妹妹,刚才来的那些官府之人为什么要你们家的土地呢,你知道不?”
“我当然知道了,因为我家的土地之中有许多炼制兵刃的矿石,所以官府才要霸占的,但那是我爷爷留下来的,所以我们不能卖。
便是姐姐生病之后,哥哥也没有打算卖给他们,他说这些新官府中人是那些火老的帮凶,因为火老霸占了我们部落资源还将我的父母害死。我恨死这些人了。”小姑娘炟焯面含愤恨地说。
陆相终于从她的口中知道了一个大概,显然,这半天部落如今似乎被称作火老的人侵占了,并且组建了新的统治机构。
而且他们还四处盘剥普通民众,并且无休止加强战斗器械等的准备,显然是想挑起更大范围的战争,只是因为侵占部落时间不久,不敢对民众太过强硬,所以才会有买卖具有矿石土地的行为。
他虽然对这半天部落有了一个大略的了解,但是他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进入黑魔林历练会来到这么一个部落当中,而且和他一同前来的摩羚等人究竟去了何方?
这里究竟是黑魔林之内,还是其他什么地方,他心中疑问重重,但是要将这一切搞清楚,必须深入这部落中的高层。
所以陆相打定主意,待将炟鸣这位妹妹治好之后,自己似乎真的应该离开去探听一番了。
一炷香之后,炟鸣抓药回来,陆相让他按照医馆吩咐将药煎好之后,他开始为炟鸣的妹妹炟濛疏通经络,利用轻柔的道气将她全身滞涩的经络障碍完全打开。
很快,炟濛从昏睡之中清醒过来,面色已经不再苍白,陆相让炟鸣喂她服下药物后,很快便沉沉睡去。
安顿好炟濛,陆相走出小屋,见他外出之后,炟鸣也跟了出来。
“陆大哥,谢谢你救了我妹妹,今天早些时候的事是我不对,我还不如小妹会看人,陆大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炟鸣充满歉意地说道,并深深向陆相行了一礼。
陆相根本没有怪责他的意思,见他如此,心中感动,知道他是因为兄妹情深,想着自己在铁匠铺中的师兄和止戈轩的师兄、师姐来。
想到这里,他的心又莫名一痛,因为他想起小师姐黄怡灵,虽说自己是因为她才会来到这儿,但是陆相并没有丝毫后悔,他只是希望小师姐好好的活下去,有一个好好的修练环境。
此时炟鸣的心情他完全能够理解,这样的心情与他义无反顾救助黄怡灵。慕雪儿等情况完全相同,因为面对亲人,只要他们过得好,那已经是最大的满足。
没有阻止炟鸣的行礼,也没有打算去阻止他,因为这是炟鸣此时心中感情的释放,也是对妹妹关爱的一种表示,所以陆相没有阻止。
坦然受了他一礼之后,陆相才缓缓道:“炟兄少礼,你们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应当如此,何况这也只是举手之劳。”
二人边走边朝另外的小屋之中行去,炟焯并没有跟来,她看到姐姐苏醒之后,心中高兴,便留在炟濛的屋子里陪伴着她。
进入小屋坐定之后,炟鸣对陆相说道:“陆兄想必定是武者了,我还有一事请求,但是不知该如何启齿?”
“炟兄不用顾虑但说无妨。”
“说来惭愧,因小弟不善家事,家中诸事都是家妹操劳,所以他确然是积劳成疾,再加上后来又遭到一不学无术者的恐吓,所以郁结难解,这样才一病不起。
只因那家伙乃是官宦之子,并还会武,我等小民确然难以与之抗衡。这些时日,我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