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子墨一挥手:“搜!”
话音刚落,身旁的一众官兵快步向前冲去,各自一块地方忙活了起来。
若是从现在的现场来看,没有任何的价值。
因为这一场大雨几乎将垫道的黄土冲了个干净,甚至许多地方已然露出了岩石块砾,显现出了道路本来的面貌。
十几个衙役壮丁也是心中叫苦不迭,这种王八蛋地方又怎会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不禁在心底叫骂着徐子墨王八蛋。
突然,一个衙役激动地高喊道。
“徐大人,有发现!”
徐子墨顿时眼前一亮,就好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急忙转头看向那个衙役。
只见那衙役顾不得什么泥泞,伸手捧起了那玩意,快步向徐子墨跑了过来。
“徐大人,您过目。”
那衙役双手奉上,出示在徐子墨面前。
徐子墨只是单单瞅一眼,那眼神就瞬间从兴奋转向了暗淡。
徐子墨的表情,虽然谈不上失望,倒也是看不出来有什么表情。
那衙役手中所捧的,是一只赤红香囊。
香囊中的胭脂,在大雨的冲刷之下,从香囊里面不断地渗透出来,滴落在地上,好像鲜血一般。
徐子墨:‘这许是那家过客的商人姑娘,将这香囊恰巧掉落在了这里。“
徐子墨:”谈不上什么线索。“
一瞬间,那衙役抬起头看向徐子墨,仿佛隐隐在心底骂了一句倒霉蛋,眼神之中也无形之间冒出一丝忧郁。
这么大的雨,这么多人帮你搜查个线索,结果你一句感谢的话都不说,反倒是这么对待。
换作是谁,想必心底都是一万只羊驼跑过。
徐子墨也好像意识到了自己说的不对,便伸手抓起那只香囊,仰头仔细地看了看。
徐子墨:”不过,也说不准。“
徐子墨:”谁知道行刺的杀手会不会是一个随时把香囊带在身上的黄花大闺女呢?“
徐子墨语气沉着,没有一丝感情。
那衙役知道,徐子墨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但是自己也无法反驳。
”小的明白。“
徐子墨收了那香囊,点了点头。
徐子墨:”你做的很好,等着回衙门记得去领赏。“
”谢大人!“
说完,那衙役急忙施了礼,快步跑走了,又去搜索。
大雨冲刷,打在脸上都能感觉的到疼。
而且,雨势不减,且越发剧烈。
徐子墨抬头向远方望了望,却看见十里风雨,已然连成了一道白幕,不由得失望地摇了摇头。
”滴答“”滴答“,一阵水滴落下,落在在徐子墨的手心上。
徐子墨仰头,看了看头顶的伞。
那油纸伞,被这大雨冲击得碎了一个小孔,不断地渗进雨水。
徐子墨一声喊道:”还有什么线索没有!“
十几个衙役纷纷停了手中忙活的事情,抬头看向徐子墨,一言不发。
他们不知道是回答得好,还是回答没有好。
对于摸鱼的人来说,他们只希望现在赶紧停了工作。
回住处换身衣服,再洗个热水澡。
因为,雨天的浪漫,便藏在小屋睡觉的惬意之中。
正经人谁会这个时候出来浪啊!
所以那十几个衙役,苦大仇深地望着徐子墨,眼神之中满是无奈与请求。
徐子墨见状,也是心中无奈,便只能说道。
徐子墨:’行吧,回衙门吧。”
顿时,那些衙役仿佛解脱了一般,虽然不敢表现出来,但是还是能感受到他们发自肺腑的高兴。
徐子墨小声嘀咕道:“现在只能指望衙门那边会有什么收获了。”
。。。。。。
平阳衙门。
言明:“三人死于刀伤,伤口在脖子下面。”
言明:‘都是一刀毙命。“
言明说着,将仵作的折子递给徐子墨。
徐子墨接过折子,没有立即打开,只是小声问道。
徐子墨:”死者身上有没有捆绑的勒痕或者压握的痕迹。“
言明摇了摇头:”没有。“
言明:’你问这个干什么?”
言明有些疑惑,没有经验的他显然不知道这些信息有什么用。
徐子墨:“这就奇怪了。”
徐子墨:“如果说他们是被边军抓捕的,那一定会有捆绑或者押送,然后被军卒一刀斩杀。”
徐子墨:“他们身上如果没有这些痕迹。”
徐子墨:“就极有可能是被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一刀斩杀。”
言明听罢,顿时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言明:“原来如此。”
徐子墨慢慢打开折子,一字一句地看着折子,生怕漏掉一点痕迹。
徐子墨:“这次案子牵涉人员太多,难免有人想要杀人灭口。”
言明:‘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欲盖弥彰吗?“
徐子墨点了点头。
徐子墨:”对,所以我现在反倒是猜测这件事情与赵炎吉没有多少关系。“
徐子墨:”他绝对不会蠢到要在那个时候杀这三个人。“
言明一听,也觉得有些道理。
言明:”的确,我也是这样想的。“
言明:”那会是谁能干这种事情?“
徐子墨:”第一种可能,是赵炎吉背后的某股势力。“
徐子墨:”为了拉赵炎吉下水,想要在那个时间点陷害他。“
徐子墨:”第二种可能。“
言明:“什么可能?”
徐子墨:”长孙顾再参和一脚。“
………………………………
第二百二十二章 冷箭
南汉,洛中二十一年,九月初七。
夜,倾盆大雨,电闪雷鸣。
一道电光划过,即便是躲在屋内,也能感受得到一种极度的压抑。
仿佛,空气都在那一刻焦灼。
紧接着,一声雷鸣,震耳欲聋,让人发自肺腑的感到害怕。
雨声,窸窸窣窣,冲刷着屋檐。
赵炎吉坐在厢房里面,手中端着一本平阳多年前的官籍,仔细地翻阅着。
此时,赵炎吉的心绪还是很混乱,一向沉稳阴狠的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被自己人给背后攮了一刀。
赵炎吉一时间越想越气,握书的手也渐渐颤抖了起来。
赵炎吉:”混账!“
赵炎吉想到这里,实在是气不过,干脆一把扔了手中书籍,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赵炎吉:”一群蠢货!“
赵炎吉:”为官二十六年,从未有过今日这般无可奈何!“
赵炎吉:’简直是一群蠢货!”
赵炎吉一边叫骂着,一边想要向房门走去。
赵炎吉:“说过多少次,沉得住气,别轻举妄动。”
赵炎吉:“这是一群真不知道深浅的东西!”
赵炎吉怒不可遏,在屋内来回踱步。
索性,有些觉着闷热,便要走出门,到外面喘几口气。
谁料,赵炎吉刚刚打开了房门,一道人影站在自己面前。
一瞬间,赵炎吉背后一阵发凉,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赵炎吉看着眼前人的身影,嘴唇颤抖,眼角迷离。
赵炎吉:“你,你怎么回来了。”
只见,长孙洛依一身常服,配着软甲,正静静地站在赵炎吉面前。
长孙洛依神色轻巧,眼神之中一贯的冷媚,还带着一丝戏谑。仿佛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不是自己未来的夫君。
而是敌人,一个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敌人。
长孙洛依看着赵炎吉,轻蔑地说道。
长孙洛依:“怎么,现在见了我,竟然连礼都不施了?”
长孙洛依:‘再过几天,你是不是还要在平阳自己封王?“
长孙洛依的语气之中,没有丝毫的生气,只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蔑,与鄙视。
好像,她很喜欢这种将赵炎吉的尊严践踏在地的感觉。
反观赵炎吉,同样也是面无表情。
赵炎吉:”哼哼。“
赵炎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脑海之中灵光一现,不假思索地说道。
赵炎吉:”回来就回来吧,没必要到了城门口还杀几个人吧。“
赵炎吉脸露一种厌恶之色,却是轻描淡写地说完了这些。
长孙洛依默默地收了手中的花伞,从赵炎吉的身边擦身而过,迈步进了厢房。
长孙洛依:“我那老爹说是放心不下,偏要吩咐我赶回平阳。”
长孙洛依:“没想到,却是撞见了你的大秘密。”
长孙洛依:“不过,这件事情还是你自己来扛吧,王府没兴趣给你作保障。”
赵炎吉:“人是你杀的,徐子墨应该很快就会查出来。”
谁料,长孙洛依竟是冷笑了几声,表示丝毫不在乎。
长孙洛依:“查出来了又能怎么样?”
长孙洛依:“陛下早已降旨,说是保我无忧。”
长孙洛依:“你又能怎么办?”
赵炎吉心中思量着朝中局势,丝毫没有害怕长孙洛依的言语,反倒是心底一声嘲笑。
呵呵,傻女人。
赵炎吉:“好哇,既然这样的话,我倒是放心了。”
长孙洛依顿时疑惑,转头看着赵炎吉门口的背影。
只见赵炎吉仰头望着天空,意味深长的说道。
赵炎吉:“陛下的担保好哇。”
赵炎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下令调回平阳的各路驻军,已经被你调往了别处吧。”
长孙洛依毫不否认。
长孙洛依:“对,不仅是驻军,还有你那些’同党‘我也吩咐过了,没人陪你一道扛。”
长孙洛依:“现在,他们也差不多在想着怎么写折子弹劾你吧。”
长孙洛依:“看来,有些人的算盘要打空了。”
长孙洛依说着,脸上渐渐浮现出一副毒辣的神情。
长孙洛依实在是压抑不住心底的嚣张,仰头笑出了声来。
赵炎吉见状,却是丝毫不在意。
赵炎吉:’好哇,好哇。“
长孙洛依以为赵炎吉吓傻了,伸手遮着嘴巴,笑着说着。
长孙洛依:”死到临头了,你还想故弄玄虚。“
长孙洛依:”怕是到时候,你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长孙洛依的表情,越发猖狂,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毒辣,浮现在脸上。
赵炎吉冷冷地说道:”我的长孙公主。“
赵炎吉:”您还是仔细想想,王爷为什么把你调出京城吧!“
长孙洛依不解其意,以为是赵炎吉吓唬自己,所以没有回答。
赵炎吉继续说道:”如果说陛下真要保护你们父女二人。“
赵炎吉:”王爷为什么会把你支到这个是非之地。“
长孙洛依:”我如果不回来,如何收拾你?“
赵炎吉脸上冷冷笑道:”收拾我?“
赵炎吉:”京城里面的事情,我还是有所耳闻的。“
赵炎吉说着,缓缓转过了身。
赵炎吉:”一间驻京府,竟然一共住着不到二十人。“
赵炎吉:”不许私下买奴,不许私下聘丁。“
赵炎吉:”你跟我说这是保护?不过是想困死王爷罢了!“
话音刚落,长孙洛依瞳孔放大,不可思议地看着赵炎吉。
长孙洛依:”不可能,我们在驻京府可以四处游逛,如何困?“
赵炎吉:”只是你可以四下走动走动罢了!“
赵炎吉:”如果没有陛下召见,王府只要敢迈出驻京府的大门,必死!“
一瞬间,长孙洛依猛然想起在京城时长孙顾的种种反常,不由得害怕了起来。
赵炎吉冷笑着。
赵炎吉:“徐子墨就是陛下的一支暗箭。”
“这一次,平阳一派就会被彻底瓦解。”
………………………………
第二百二十三章 在即
一道电光划过,在长孙洛依的脸上映衬出恐惧的神色。
长孙洛依心中惊惧,说不出一句话来。
赵炎吉:“想必这个时候,朝廷的兵马也快到平阳了。”
只见长孙洛依神色惶恐,嘴唇颤抖,恐惧地看着赵炎吉。
赵炎吉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既看不出他有什么轻蔑,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喜悦。
赵炎吉只是顿了顿,恶狠狠地说道。
赵炎吉:“都是你们这些蠢货!”
一声怒吼,在狭小的厢房内震动,就连糊在窗户上的画纸都为之震颤。
赵炎吉:“原本,我早已布局待定,就等着徐子墨往这个圈套里面钻!”
赵炎吉:“那些文官蠢,你也蠢!”
赵炎吉:“你把兵调走了,现在我们连狗急跳墙的本事也没有了!”
说着,赵炎吉眼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