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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甲胄在身,恕我等不能跪拜。”
那小将将玉佩双手奉上。
徐子墨也礼貌地接过。
徐子墨:“军爷快快免礼。”
徐子墨就势一阵胡侃:“我是平阳公主的伴读书童,昨日我家公主选亲,特地放我外出游玩,故赐我这个腰牌。”
小将一指身旁的刘子晏:“那这位是。。。。。。”
徐子墨:“我的贴身家奴,负责养马。”
刘子晏心里一阵招呼:我尼玛!我成家奴了。
但是面子上还是满脸低贱地笑了笑。
小将:“既然大人坦诚相告,下官也不能遮拦了。”
小将:“我等受陛下御旨,秘密在此地开采矿银,平阳王殿下是我大汉的‘钱袋子’,下官自然要将此事与大人细说。”
徐子墨眉头一转,心中想到:陛下密旨?那为何还要向平阳王府的下人说起?这队人不受三王统领,那五年前的事情他们知道多少?
徐子墨:“那正好,平阳王想要查一桩多年前的密案。。。。。。”
那小将眼神突然一闪,又紧紧地盯着徐子墨的眼睛。
徐子墨:“别人来恐怕引人注意,只好派我一个下人来掩人耳目。”
徐子墨:“将军有什么知道的,请务必告诉我,这关乎朝中大计。”
那小将犹豫片刻,缓缓说出:“五年前?”
徐子墨也是心中一惊,极力压制住心中怒火,缓缓点了点头。
只见那小将伸手:“此地不方便,大人请随我来。”
………………………………
第十九章 公孙琦再述前仇,徐子墨逃难茯苓
徐子墨随着那小将带路指引,一路走出了竹林。
只见五年前的村落废墟早已不见,零零星星的几处却也是荒草萋萋。
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十几个羊皮军帐,将一处升起黑烟的矿井围的水泄不通。
远处,兵丁的叫骂不绝于耳,还有劳役叮叮当当凿石劈土的声音。
空气中,满是扬起的尘土,与燃烧过后的炭火味。
不一会儿,那小将便带着徐子墨走进了一处中军大帐。
“大人请上座。”
眼见徐子墨坐下,那小将马上忙碌起来,一阵端茶递水,忙前忙后。
许久,才缓缓在徐子墨身旁坐下,只开了门口的侍卫。
此时的军帐中,除了二人之外,只留下刘子晏,与那小将的两个亲信。
那小将缓缓说道:“下官叫公孙琦,大汉洛中十年中武举人,及至今日蒙陛下信任,官至茯苓盐卒校尉长,至于原职恕下官不能相告。”
徐子墨轻轻地点了点头。
公孙琦:“大人既然问我五年前汶阳一案,下官只能将自己所知全盘托出,至于其中细节与其他事情,恕下官不知。”
徐子墨:“但说无妨。”
公孙琦:“其实我等一直本应是在盐铁布政司的衙门校场驻军操练,自下官调任此地来四年有余,一直如此。”
公孙琦:“那校场离此地只有不到二十里。”
徐子墨:“这么近?”
公孙琦:“对。”
公孙琦:“但是就在五年前,大汉洛中十四年,八月十四上午。”
公孙琦:“盐铁衙门来了一道圣旨,送旨那人急匆匆的,甚至来不及打开圣旨便宣读诏令。诏令我等八百军卒,暂迁至里此地七十里外的蜀南军演场去。”
徐子墨:“可就只有你们一支军队?”
公孙琦:“不是,与我们同去的还有其他几路军队,近乎将这茯苓一带的驻军全部调出。”
公孙琦:“我等八月十四即刻拔营,片刻不敢耽误,日夜兼程。”
公孙琦:“可是八月十五赶到蜀南军演场时,那边军督尉却拿出一道虎符,令我等各回原处。”
徐子墨:“中间没有停留对吗?”
公孙琦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公孙琦:“等到我等再回到衙门校场时,已经是八月十六的傍晚。”
公孙琦:“可就在校场栏门外,我等却看见一个人。”
公孙琦:“那人一身教书先生打扮,手执一把断剑,满身是血。”
听到这里,徐子墨的心顿时一紧。
教书先生打扮,那只能是于滨,因为汶阳方圆数十里只有他一个教书先生!
徐子墨极力压制悲愤的内心,眼神紧紧地盯着公孙琦,不敢漏过一个细节。
公孙琦:“我等急忙将那老先生扶进营帐治疗。”
公孙琦:“可惜那老先生伤势太重,我等也是无力回天。”
公孙琦:“那老先生也自知命不久矣,只是口中一直叨念着。”
“汶阳,汶阳,是先朝的埋银地。”
“七百六十万两,可再造四万军。”
徐子墨见公孙琦停顿片刻,急忙问道。
徐子墨:“还有呢?只是说了这些吗?”
公孙琦看了看徐子墨,缓缓摇了摇头。
公孙琦:“那老先生说完,我等不敢耽误,急忙写了奏疏便向蜀南郡府和朝中军机处上报。”
公孙琦:“等到朝中回复下来时,已是九月二十日。”
公孙琦:“朝廷令我等即刻围了汶阳村,男女老少不得放过。”
公孙琦:“但是等我等来到汶阳时,却发现村落荒废,人影全无。”
这时,徐子墨发现公孙琦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不解,甚至是恐惧。
公孙琦:“这是最奇怪的。”
公孙琦:“我等在茯苓驻扎四年,县中各处了如指掌,甚至小有来往,但是汶阳百姓仿佛是一夜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公孙琦:“更重要的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此地荒废已久。”
公孙琦:“我等只得将此事上报军机处,可军机处的回复只是叫我等如期开矿,寻找前朝埋的那七百六十万两白银。”
公孙琦:“于是下官便带着军卒民丁采矿至今,未有一人出差错。”
公孙琦:“可惜直到今日,还是没有找到银矿所在。”
公孙琦轻轻喝了一口清茶:“下官,也只知道这么多了,望大人见谅。”
听了公孙琦的讲述,徐子墨的脑海中快速飞转,理顺着思绪。
于滨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
但是徐子墨知道,自己这次是假借平阳王府的身份,如果问话过多必然会引起怀疑,倘若日后牵扯到平阳王府,那稍稍一查便可知道今日来此的是自己。到那个时候,在想下山在南汉闯荡想必就难了。
所以在徐子墨心里,正思索着任何推辞脱身。
徐子墨急忙起身,作揖施礼。
徐子墨:“下官受命来此调查,承蒙将军指点,诉说此事,也让我等方便交差。”
徐子墨:“下官这就回府复命。”
公孙琦也急忙起身:“这是下官职责本分。”
两人彼此恭维间,缓缓走出营帐。
公孙琦命人牵来二人马匹,送到军营栏门外。
徐子墨翻身上马,抱拳施礼。
徐子墨:“将军中正不阿,在下佩服,此番离去,将军不必再送行了。”
公孙琦也抱拳施礼:“甲胄在身,下官就不远送了。”
两人施礼道别,徐子墨带着刘子晏策马飞奔,扬长而去。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公孙琦的脸上逐渐收起了笑容,浮现出一丝阴冷。
之前留在营帐里的亲信走到公孙琦的身边。
“大人,这两人真的要杀吗。”
公孙琦:“此二人绝非善类,但是还没有必要杀。”
“大人,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公孙琦:“方才谈话间,我说道那老头时,他的眼神闪了一下。”
“他们认识?”
公孙琦慢慢点了点头:“不仅认识,还是老相识。”
公孙琦:“所以我没说是我等杀了那老头。”
公孙琦:“那少年的腰牌是真的。”
公孙琦:“可惜平阳王失势不过朝夕之间,要不然真可以借这少年再寻靠山。”
公孙琦:“当年我等没有上奏朝廷。那件事,还是等到时机成熟时再做打算。”
公孙琦:“毕竟七百万两白银,足以称霸一方,立万世基业。”
公孙琦:“当今皇上庸腐,握不住这笔钱。三贤王嗜杀成性,日后必不会容得下我们这些‘异己’。”
公孙琦:“有了这钱,日后委身蜀南还可周旋保命。”
“大人英明。”
另一边,徐子墨二人不敢怠慢,向茯苓奔去。
刘子晏:“子墨,我们现在回蜀山吗?”
徐子墨:“回不去了,身后跟着人呢。”
………………………………
第二十章 妙计退曳尾,纵马入涂宁
徐子墨一路飞驰,向茯岭县的方向奔去。
其实本可以原路折返回平阳,如此一来,身后那跟踪的二人必然放下心中芥蒂,欣然返回交差。
对于徐子墨来说,此时的平阳早已不是一个单纯的地方,那里早已和长孙洛依的音容笑貌融合在了一起,深深地烙印在徐子墨年轻的心里。
虽然那时徐子墨表面看上去满不在乎。
但是对于少年来说,初次的青涩最怕的便是回忆,每每回忆一次,都是对过往的一场审判,在这个过程中,逐渐认识了新的自己。
所以徐子墨绝不会再回平阳,去看那满城庆贺,庆贺那佳人的新婚盛典。
所以这一路上,徐子墨沿着官道直奔茯岭县城,时不时地向身后瞥一眼,见那跟踪的两人还在不在。
不远处,茯岭县城渐渐映入眼帘。
徐子墨心中一阵欣喜,转头对刘子晏说道。
徐子墨:“进县城后找个店家饱餐一顿,把马喂好,晌午过后我们就启程。”
刘子晏点了点头:“好。”
两人快马加鞭,奔进茯岭县城。
一进茯岭,一股乡土气息扑面而来。
不同与平阳的富庶与开放,茯岭反而显得几许破败与残旧。
进了城门,只见各处官道街市几分零落,也只有零零星星几处行人来往,甚至看不到什么小贩沿街叫卖,更看不到杂耍舞狮的热闹欢腾。
徐子墨二人翻身下马,静静地牵着马匹沿街走着。
徐子墨:“怎么会这么冷清。”
刘子晏小声说道:“南汉大部分的县城郡衙基本都是如此现状。”
刘子晏:“平阳富庶,那是因为平阳王掌管南汉的财政开支,自然不会让平阳吃亏。”
刘子晏:“只是可怜了百姓。”
一路走去,只见沿街各处,家家闭户,市井休息。
徐子墨:“这才是晌午时分,怎么就这么冷清。”
刘子晏:“八成是几日前又来强征财粮,再抓壮丁了。”
刘子晏:“平阳富庶,却不见官府收敛。”
刘子晏:“天下皆穷,亦能榨取民脂民膏。”
两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徐子墨回头向向身后瞥去。
只见不远处三人三骑,牵马捏鞭,不急不慢地跟在身后。
徐子墨:“街路冷清,转头便可看见那三人,还真是辛苦他们。”
这时二人抬头发现远处冒起阵阵青烟,是一处开门的面馆。
徐子墨心中一转,计上心头。
徐子墨急忙带着刘子晏来到那小面馆,面馆伙计见少有的客人急忙出门相应。
“二位客官,二位客官,快快小店里面坐。”
徐子墨不慌不忙地把手中缰绳递到伙计手上,从容说道。
徐子墨:“两匹马两个人。”
徐子墨:“这两匹马你就给我放在店铺门口,抓些干草饮水给我喂饱。”
徐子墨:“我二人就安排个靠门的位置,店内能上的酒菜统统摆上。”
徐子墨:“店内不得有其他客人,价钱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那面馆伙计一听,发现是个大主顾,又打量着二人的衣着打扮,心中猜测这二人定是个大户人家出来游玩的纨绔子弟,心中不免窃喜,急忙按照徐子墨的安排忙碌起来。
“小的明白,您二位快快上座,小的这就照您吩咐收拾妥当!”
徐子墨二人在那伙计的招呼下,在面馆门边处安然坐好,面馆伙计毕恭毕敬地沏上一壶粗茶。
“实不相瞒二位客官,前些日官府下来征粮,我这店内也实在没有什么像样的佳肴,只有几近羊肉。”
徐子墨:“那就都端上来吧,我等不会少你酒钱。”
刘子晏一旁疑惑地说道:“你吃荤吗?”
徐子墨抬手示意他不要多言。
这时,远处的那跟踪三人也不紧不慢地走向了面馆,因为这里不出意外是唯一开张的店铺。
面馆伙计上前迎接,满脸歉意地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