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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那太极图便有了数丈之大,所盖之处一片祥和。
徐子墨:“天地自然,晦气消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
徐子墨念动咒语,从怀中又取出一道符咒,捏在手中。
现在,百丈天上,却还是砂石滚滚,黄风蔽天。
徐子墨手作剑指,捏着黄符,凝视上空。
徐子墨口中还叼着一口气,如果再不出阵,就要落回地上。
毕竟,自己不是神仙,还没有腾云驾雾的本事。
徐子墨:“御!”
徐子墨挥袖甩出符咒,那符瞬间化作一只雄鹰,浑身散发着黑烟,迎天振翅飞去。
徐子墨掐出手决,在自己额头上一抹。
那鹰瞬间调转方向,向徐子墨俯冲而来。
一瞬间,便钻进了徐子墨胸膛。
顿时,一道黑烟,犹如黑夜一般,在何归安上空散去。
这夜幕,犹如一只巨大有力的手,在这片沙尘中肆意张扬抓取。
顷刻间,又仿佛一道水墨瀑布,在半空中倾斜。
黄沙、飞石,一片昏黄之中。
一道黑烟瀑布,在其中直冲而下。
而在最下边,又是一道金光,在地面上反射到空中,交相辉映。
黑幕向下,金光向上。
就在两者相遇之时,一道电光闪过,继而是一声雷鸣,响彻云霄。
半空中,传来徐子墨的一声怒吼。
徐子墨:“破!”
瞬间,天空炸裂,地裂山崩一般。
一道白光,在半空中炸裂开来,产生了一个犹如太阳般的火球,硕大无比。
“轰!“的一声,掀动天地般的炸裂声音,伴随着一阵地动山摇地震动,绵延数十里。
屋舍摇摇,瓦砾飞溅。
仿佛天地间的一切,就像蝼蚁一般渺小,毫无反抗之力。
那颗火球,散发着不可直视的白光,与日月争明。
只一瞬间,随着炸裂,便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白光,犹如波浪一般,在空中向四周散去,悠然远去。
何归安坐在地上,由于闭着眼睛,还浑然不知身边发生了什么。
只是这最后,法术散去,何归安就像一辆刹不住闸的车,踉跄栽倒。
何归安猛地从空中吐出一口鲜血,这才睁开了眼睛,倒伏在地。
何归安睁开眼睛,呆滞地看向四周,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何归安仰起头,站起身,木讷地说道,实在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何归安:“多久没有看过这番景象了。”
只见,妖物的阵法全然散尽,空中也没有了砂石尘土。
阳光明媚,荒草萋萋。
微风拂动,神清气爽。
甚至,还能远远地看见自己和徐子墨的那两匹马,正悠闲地吃着干草。
何归安长舒一口气,渐渐收好了法术与气息,缓缓地向远处走着。
何归安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的人,在病榻上躺久了,第一次下地走路时的样子,还有些不习惯。
何归安望向四周,神情担忧。
何归安:“徐子墨呢?”
何归安四下望去,到处也不见徐子墨的身影。
何归安:“老徐!”
何归安:“徐兄。”
何归安:“城南美貌公!”
一声声,在山谷荒野中回荡,但就是不见徐子墨的踪影。
一阵微风袭来,撩动草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何归安衣衫撩动,随风飞舞。
何归安顿时感觉身后有人,便急忙转过身去。
“咚!”的一声。
何归安抱头大叫:“啊!”
只见徐子墨已然站在何归安面前,手中握着一根枯树枝。
与其说是树枝,倒不如说是树干,因为那玩意足有手腕粗细。
看着何归安那痛苦的神情,徐子墨顿时感觉心里一阵满足。
徐子墨:“哈哈哈哈!还你了。”
何归安:“我草,你下手没轻没重的。”
徐子墨全然不顾何归安的背后指责,随手撇了那根树干,走到山坡之上。
徐子墨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山坡下的两匹马闻声飞奔而来。
徐子墨:“走吧。”
“北唐驻军营!”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小臣闯军营,老身解急危
南汉,洛中二十一年,八月十七。
黄昏时分,日薄西山。
黄昏,金黄的光芒照耀着山林原野,一片金黄。
从京城出发,沿着官道,要走十几里才能到达北唐护军营。
这护军营所处之地,三方都是一块高高的山坡。
可以说,全然无险可守,倘若有敌进犯,多半是大伙都交代在了那里。
毕竟,这是南汉的地界,让北唐使团带着护军已然是宽限,又怎能让其在险要之处驻扎。
本来,就不必带着护军,因为进了南汉就会有专门的禁军护送,哪里用得着再添兵马,画蛇添足。
北唐进贡,南汉又怎么会背信弃义,对一国使团下手,背负天下骂名。
只不过是北唐想借机展示军纪装备,展耀国威罢了。
而这,也恰恰捏住了赵安的软肋。
赵安经历过天下大乱兵马纷争的场面,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目睹过大齐的天下分裂,国破人亡,所以对战争有着格外的恐惧感。
也有着格外的危机感。
所以赵安节俭北唐使臣时,虽然表面上谈笑风生,展现出宗主国君主的高风亮节。
但是,赵安心里,却依然埋下了未雨绸缪的种子。
这也是为什么赵安堂堂一国之主,内政会容忍顾怀楼包藏祸心,外军会容忍韩成雁功高震主。
这也是为什么赵安会如此信任公孙琦,重用徐子墨。
只不过,都是天下大事红尘滚滚的尘埃罢了……
“吁!”
一阵马鸣,在山坡上回响。
徐子墨何归安勒紧缰绳,站立山坡之上,俯视着山脚下的风景。
何归安伸手一指:“那里!就应该是北唐的驻军营。”
徐子墨顺着何归安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远处山脚下坐落着十几个羊皮大帐,有如一个个土堆一般。
何归安静静地看着,调侃道。
何归安:“都说北唐为唐蛮,留着一半胡人的血,今日一见,还真是如此。”
放眼望去,那护军营中的军士,皆是身披铁甲,头戴羊皮盔帽,虽然服饰上有着南汉军士的风格,不过还多着几分胡人的粗狂野蛮。
徐子墨:“我倒是不觉得这是什么丢人事儿。”
徐子墨:“说不定北唐截取汉人胡人各自优点加以融合。”
徐子墨:“有着新的提升。”
何归安笑了笑:“哈哈哈,或许吧。”
何归安转头,看向徐子墨:“老徐。”
徐子墨:“嗯?”
何归安:“你懂排兵布阵吗?”
徐子墨摇了摇头:“不是很懂,我一般都是请教高人。”
何归安指着北唐的军营,严肃地说道。
何归安:“布阵之人只是一个草包。”
徐子墨听罢,倒是饶有兴趣地说道。
徐子墨:“何以见得?”
何归安:“地处劣势,三面环山,而军中布营却又随性简单。”
何归安:“既没有前后调配,也没有内外分围。”
何归安:“此等军队,倘若有变,不过一同陪葬,连跑的路都没有。”
徐子墨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徐子墨:“如果他们根本就没想用军士作为防御呢?”
何归安刚想反驳,但是转瞬便明白了徐子墨话中道理。
徐子墨倒是微微歪着头,缓缓说道。
徐子墨:“不过这里的妖气仿佛也没有那么重,你能感觉到吗?”
何归安:“那就要好好的看一看了。”
何归安:“应该是本就是受伤的体,方才又被我们破了阵法,现在隐匿了踪迹躲我们。”
徐子墨点了点头:“走,下去看看!”
说着,二人一拍马鞭,疾驰而下。
这时,随着徐子墨二人地逐渐接近,马蹄声越发急促响亮,护军营的侦查探子也感觉到了二人地到来,急忙飞奔回营里禀报。
徐子墨坐立马上,远远地就听到护军营里一声高喊。
“备急!备急!”
紧接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与纷乱声。
等到徐子墨跑到护军营前,百十个北唐军士已经整顿妥当,披坚执锐,列阵待敌。
“什么人!”
一声爆喝,只见一个小校手指铁枪,向徐子墨跑来。
“说你呢!给老子听了!”
那小校身后,百十个军士挺立长戈,严阵以待。
眼见就要撞上那小校,徐子墨急忙勒紧缰绳,停下脚步。
一阵马鸣,不绝于耳。
徐子墨何归安稳稳站立,环视着众人。
徐子墨摘了腰牌,振臂高呼。
徐子墨:“我乃大理寺少卿,太子府直属武官徐子墨。”
徐子墨:“特奉陛下召命,查妖祸一事,奉旨查营!”
话音刚落,众军士顿时鸦雀无声。
一是因为这是北唐军营,没有南汉查营的道理,但是大伙对妖祸都心知肚明,所以觉得理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
二是因为见徐子墨实在年轻,不敢相信南汉皇帝会给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如此要职,心中提防有诈,不敢轻易吐露情况。
三是因为“活阎王”赵景臣就在大帐里,众人不敢轻易拿定主意,放与不放说不定都能被他“咔嚓”喽,不如就这样让徐子墨喊一会,等赵景臣听烦了自然就会出来应对。
可以说,也是有些被逼无奈。
徐子墨:“尔等快快放行!”
徐子墨:“不然误了本宫查案,皆是重罪!”
“重不重罪,轮不到你这个贱民言语。”
一声暴怒,在众军士身后传来。
只见赵景臣披头散发,衣衫也有些凌乱,脸上还挂着几处胭脂粉。
赵景臣满脸愤怒,眼神满含杀气,手中捏着钢刀。
那把明晃晃的大钢刀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
很明显,又有一个“倒霉鬼”被这“活阎王”收了性命。
徐子墨看着赵景臣,不仅不怕,反倒是笑了起来。
因为,对付这种人,如果当面就怕了,那就是正中下怀,只会助长他的嚣张气焰。
徐子墨:“哟!赵大人!”
赵景臣一听这称呼,顿时火冒三丈,大刀一指徐子墨。
赵景臣:“你没资格叫本宫!”
徐子墨仰头大笑:“哈哈哈哈。”
徐子墨:“赵大人,你还没资格自称‘本宫’。”
赵景臣顿时觉得颜面扫地,气得浑身发抖,眼神里满是杀气。
赵景臣:“给我杀!”
众军士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因为,杀南汉重臣,还是有些不敢。
赵景臣见众军士不敢动,顿时大喊道。
赵景臣:“都愣着干什么!”
赵景臣:“我乃赵安之子!我杀一个小官有何不妥!”
众军士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畏惧于赵景臣的淫威,还是齐声列阵,长枪挺立,指向徐子墨。
“杀!”
话音刚落,只听见从远处传来一声暴吼。
“黄口小儿!”
“休伤我主!”
………………………………
第一百五十五章 纪峰闯敌营,子墨斗妖祸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众人身后传来,引得众人纷纷望去。
只见纪峰一身布衣,挥袖扬鞭,疾驰而来,威武异常。
纪峰:“休伤我主!”
纪峰勒紧缰绳,一跃而起。
只见一人一马,瞬间飞出一丈多远,掀起一团巨大的尘土,落在徐子墨身前。
纪峰见到达目的地,便急忙勒紧缰绳,停身止住。
那匹马顿时两脚蹬空,发出一阵嘶鸣。
这一幕,顿时惊住了在场众人,纷纷看向纪峰。
而赵景臣却满是不以为然,上下打量了一番纪峰,见其衣着实在是简朴,又是一个年迈身躯,以为是徐子墨的门客家臣,满是不屑与鄙夷。
不一会,纪峰这才稳稳站立,便急忙翻身下马,转身看向徐子墨。
徐子墨点了点头,纪峰也心领会神,转身向众军士走去。
纪峰一声怒吼:“都给老子闪开!莫要挡了我家大人!”
这一声,似虎啸震林一般,吓得众军士心中肝儿颤。
毕竟,纪峰久经沙场,见得太多杀戮残忍,这种磨炼出来的杀气与怒气是这些新兵所不能匹及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