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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归安也急忙勒紧马头,堵住了那妖背后,与徐子墨成两面夹击之势。
黑雾弥漫,过了许久才渐渐散去。
徐子墨定睛一看,只见一黑袍小妖站在自己身前。
那小妖,身长已是三尺有余,矮小黑瘦,一身黑袍蔽体,只漏出两只眼睛,显得十分简陋与诡异。
“没想到,南汉小朝廷除了令狐厌。”
“还有你们两个小鬼。”
小妖如此说道,尽是嘶哑的声音。
何归安坐立马上,眼神震惊。
何归安实在不敢相信,道行高深莫测的妖物竟是如此样貌。
何归安:“小东西,你已是残缺之身,修为耗损,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一声凄厉地冷笑,划破天空。
“哈哈哈哈。”
“貌似乎你们两个小鬼还没有这个本事!”
说完,那小妖一撑力气,身体膨胀,竟一下子挣碎了那根朱砂线。
徐子墨顿时瞳孔放大,没想到这妖这么厉害。
只见那妖不断膨胀着身子,渐渐长成九尺身姿。
此时,那妖的四肢与头颅已经全然从那件黑袍里面钻了出来,裸露在外面。
妖物四肢粗壮,通体黑毛,筋肉粗壮。
两条大腿水桶粗细,好似一使劲便有千斤力气。
再看四爪,锋利尖锐,即使在白天也足以让人见了不寒而栗。
耳似猪,面似犬,眼睛猩红,牙齿尖锐,这长相不禁让徐子墨何归安倒吸一口气。
何归安:“这,这是啥?!”
徐子墨也是心中一阵胆颤,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见这糟烂物,也没有什么心里准备,着实有些害怕。
“你们这群小道士。”
“仗着三脚猫的本事。”
“当年真应该将你们杀光!”
那声音,已然不似先前那般沧桑嘶哑,全然是一副低沉压抑的声音,显得十分的恐怖与霸道。
“动手吧!”
这时,何归安急忙挥挥手,高声喊道。
何归安:“等会!等会!”
那妖转头看向何归安,有些疑惑的问道。
“怕了?”
只见何归安从怀里掏出一本残缺不全的古书,翻看起来。
何归安:“我先从《百妖谱》里面查查你的身世!”
“混账!”
一瞬间,那妖便向何归安冲了过去。
徐子墨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徐子墨:“哪里走!”
徐子墨瞬间飞身而起,一挥衣袖,飞出一张黄符。
何归安见那妖物向自己冲了过来,急忙调转马头,丢了手中书籍,撒腿就跑。
那妖转头看见徐子墨已经杀了过来,便也不顾何归安,转身应对徐子墨的道法。
徐子墨手作剑指,一指那妖。
徐子墨:“出!”
瞬间,一声爆炸,在一人一妖之间迸发,激起尘土飞扬。
那妖全然不惧,爆炸过后竟然毫发无损,继续挥动着爪子,奔向徐子墨。
何归安这时看那妖没有追自己,急忙转身杀了回来。
何归安:“老徐!”
何归安:“他应该是修为受损,还用不了多少法术!”
徐子墨:“明白!”
徐子墨落地后,见那妖已经冲到自己面前。
那妖高抬双臂,向徐子墨挥去。
就在那爪子就将杀在徐子墨面门之时,徐子墨一个跃后翻身,悠然向身后飞去一丈多远。
徐子墨:“天道昭昭,又怎能容你这等孽障侵扰!”
“难道令狐厌就可以随意颠倒天道吗!”
说完,那妖挥舞双臂,好似极端愤怒,向徐子墨扑来。
徐子墨见蛮力应该是拼不过这妖,便急忙灵巧地躲闪而去。
原野荒荒,尽是一片枯草泥沙,随着几人的脚步而践踏飞扬。
风声,微微掠过,掀动一片尘沙。
何归安策马奔去,从怀中掏出天蓬尺。
何归安一手作剑指,在天蓬尺上画下符咒,口中默念《天蓬咒》。
何归安:“天蓬天蓬,九元煞童。五丁督司,高刁北翁……”
马蹄飞扬,直奔那妖而去。
瞬间,何归安手中那天蓬尺迅速放出金光,沿着尺上符咒篆文迸发出来,在阳光下依旧十分耀眼。
何归安奔向那妖身后,抬手高举那天蓬尺。
何归安:“孽障受死!”
“啪”的一声,天蓬尺径直拍在了那妖的后脑之上。
一瞬间,金光大现,伴随着那妖的惨叫,发出一声轰鸣。
顿时,徐子墨抬头望着那里,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光芒耀眼。
那马顿时吓得一跃而起,载着何归安向旁边跳去。
只见金光之中,那妖捂着脑袋,浑身挣扎着抖动,发出十分痛苦的怒吼声。
何归安高举天蓬尺:“疾!”
话音刚落,一声轰鸣,在那妖物脑袋上开了花。
巨大的爆鸣声,伴随着飞扬的沙土,遮天蔽日,将二人围在当中。
过了许久,也不见一点声音,只有二人的呼吸声。
何归安轻轻地在天蓬尺上吹了一口气,长叹一声。
何归安:“收工!”
何归安刚刚想要将那天蓬尺收入怀中,却被徐子墨一声叫住。
徐子墨:“慢!”
何归安疑惑,转头看向徐子墨。
何归安:“怎么?”
徐子墨微微低头,仿佛在倾听四周的声音。
徐子墨:“没有那么容易。”
何归安:“这还容易!”
何归安:“这套道术搁什么妖怪身上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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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墨摇了摇头:“你看。”
徐子墨微微抬起手,示意何归安看向四周。
只见四下沙尘弥漫,久久不曾落散,只是蒙蒙一片昏黄。
何归安顿时心绪紧张,翻身下马,看向四周。
徐子墨:“按说,这世间没什么妖怪能抗得过《天蓬咒》。”
何归安:“对啊!他不可能还活着。”
徐子墨:“如果刚才的是他的分身呢?”
何归安一拍大腿:“不对!”
何归安:“他想跑!”
何归安急忙迈步跑去,徐子墨急忙牵着马跟在身后。
霎时,二人顿时感觉到不对劲。
二人迈步,只觉脚下有千斤力气一般压着,迈出两步后,身子仿佛被锁链全然困住一般,动弹不得。
何归安:“怎么可能?又中术了!”
何归安:“可恶!”
徐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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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出鞘
徐子墨现在见自己两腿实在是动弹不得,一时间心急如焚,不知道如何是好。
徐子墨:“若是放走了那妖,八成是要进京喝人血来恢复修为。”
何归安听罢,也是满脸焦急,急忙从怀中翻找法器。
只见何归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的是朱砂粉。
何归安急忙念到咒语,手作剑指,向那小瓷瓶施咒。
施展过后,何归安缓缓将那朱砂粉倒在腿上。
何归安深吸一口气,用力地抬起腿。
只见那腿仿佛在地上生了根一般,已经是动弹不得,好似有重物压着一般。
徐子墨:“那孽障故意没趁机杀我们。”
徐子墨:“他八成是要进城了。”
何归安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去迈步,却只是徒劳无功,迈不了一步。
何归安长叹一口气,瘫坐地上,精疲力尽。
徐子墨见何归安的道法丝毫不起作用,心知这咒术应该是十分的厉害,所以也不再枉费力气。
这时,那马却悠闲地走了过来,在二人身边慢慢地打转。
时而低头啃两口草,时而抬起头看向二人。
也许是这马也奇怪,为何这二人站在原地,毫不动弹。
何归安见状,心中纳闷。
何归安:“这马也在这阵法之中,为什么却不被束缚影响?”
徐子墨:“因为这妖也是牲畜而来,所以不会对这些牲畜施咒。”
何归安:“早知道我方才别下马就好了。”
何归安颇有些懊恼地坐在地上,小腿却还是直直地插在地上。
徐子墨转头,看向四周的飞沙尘土,仔细思索。
徐子墨:“应该是这些沙土。”
徐子墨:“他把咒法施展在这些沙土之中,随着那爆炸漂浮空中时加了咒语。”
徐子墨:“所以这些尘土久久不能落地,只能在半空漂浮。”
徐子墨:“若是人身处其中,想必就会中了阵法的束缚。”
这时,那马缓缓走到了徐子墨身边,亲昵地蹭了蹭徐子墨的身子,好像是要徐子墨上马。
徐子墨无奈地笑了笑,摸了摸那马的脖子鬃毛,摇了摇头。
徐子墨现在身中妖术,两腿已经被紧紧束缚,丝毫脉动不得,更别提翻身上马了。
突然,徐子墨目光撇过,看向了马鞍。
只见那马鞍之上,挂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
那大葫芦,足有两个小孩脑袋一般大。徐子墨伸手接下葫芦,在手中掂了掂,约莫着里面有三斤酒。
这葫芦,本就是纪峰日常装酒的。
纪峰戎马半生,唯独就爱这一口美酒。
其实,习武之人,也多半爱酒。
而爱酒之人,也多半爱酒葫芦。
与其他器具不同,铁壶银壶有些笨重,装上酒之后就格外地有些分量,根本不适合随身携带。
兽皮酒袋有着异味,污染了酒香。
唯独爱酒董酒之人,才知道葫芦的重要性,能淘到一个上好的酒葫芦,就是重金也不吝啬。
纪峰便是如此,几十年来,这大酒葫芦可从未离手。
徐子墨看着手中的葫芦,轻轻晃悠着,计上心头。
何归安见状,也明白了徐子墨的意图,便兴奋地从地上站起身来。
何归安:“要不怎么说,还得是你啊,老徐!”
何归安:“都知道遇事不要慌,喝两口美酒压压惊。”
徐子墨:“滚!”
徐子墨:“都这个时候还贫嘴。”
徐子墨不敢耽误,急忙打开葫芦的盖子,就要把酒倒在地上。
不料,何归安一把抢了过来,“顿顿顿”就是往肚肠里面灌了下去。
徐子墨就这么在旁边目瞪口呆地看着。
万万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何归安竟然一点也不着急。
世人皆知“醉酒误事”,要知道这葫芦里可是约莫着有三斤白烧酒,这要是下了肚用不了多久就是1酩酊大醉。
没想到何归安竟是毫不在意,丝毫不担心会误了大事。
不过也没办法,看着何归安那如狼似虎的样子,徐子墨也实在不忍心劝阻。
一想想何归安那可有可无的道行,还是算了。
本身,这次事情涉及的人员也比较敏感,确切的来说这件事是皇帝的家事,不应该越少的人参与越好。
赵安自然是信任徐子墨的,所以徐子墨才这么放心大胆的干。
但是除此之外,徐子墨并不像在卷入任何人。就连平时信任的卢胖子、程心远也只是帮忙搭把手埋线挖坑,再也没掺和。
至于何归安,那是迫不得已,毕竟徐子墨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厉害的妖,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找了个打下手的。
所以何归安要不要全身心投入这件事情中来,就看何归安自己的意愿了。
不一会儿,何归安便将那酒葫芦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打了一个满足的酒嗝。
何归安:“好酒!”
说完,便一把将葫芦递给徐子墨。
徐子墨也不言语,接过酒葫芦便开始施展道法。
徐子墨一手捏着葫芦,一手在半空画着符咒。
徐子墨嘴唇微动,空中念着《净天地咒》。
徐子墨:“天地自然,秽气消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咒语念完,徐子墨一挥手,指向那葫芦。
只见半空中的符咒,瞬间附着在葫芦上,发出幽蓝的光芒。
徐子墨手指葫芦,厉声喊道。
徐子墨:“收!”
话音刚落,一阵笛声响起,从葫芦嘴悠然地发出。
紧接着,一股旋风,伴随着这笛声,开始在葫芦嘴显现出来。
只见那一股旋风,转眼便形成一股小漩涡,将四周的沙尘源源不断地吸收进葫芦里面。
一阵沙沙作响,沙尘在空气中相互碰撞摩擦,开始被吸入那个酒葫芦。
何归安弯着腰,目不转睛地盯着徐子墨手中的葫芦。
不知道是因为喝酒有些醉了的缘故,还是说何归安从来没见过如此玄妙的道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