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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枫话还没说完,就是看见常曦竟然死死盯住了他,浑身灵力翻腾涨红了脸想要把灵力集中锁定在他身上,顿时出言阻止。
现在的弟子年龄这么小,野心都这般大的吗?
被常曦这么一搅,青枫的语气也是为之一顿,似是在酝酿措辞,不久便继续沉声道:“如此这般,将神识、灵力、目力等种种锁定方式全部整合起来,就是完整的气机锁定。气机锁定也就是意味着你对某一人或某一物的全方位锁定。使用气机锁定会极大消耗使用者的精气神,但带来的好处也非常明显。你的攻击会给被攻击者一种避无可避宛如跗骨之蛆的感觉,无论是剑诀或是各类术法都可以做到锁定并追踪目标,当然也有着距离上的限制,和你的修为直接挂钩。
“但我再重申一次,用气机锁定会极大消耗使用者的精气神,一旦久攻不下或者被对方反过来斩断气机,你的下场会很凄惨。”说到最后,青枫已经是看着常曦的眼睛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说到了。
他可是太清楚眼前这位看似乖巧实则内心疯魔的家伙的性格了。这家伙在这一次的魁星阁试炼中为天秀峰博取了个好名次是不假,就连他们这些内门弟子也是觉得脸上有光,要不然他也不会单独给常曦开小灶了。至于程家的那位千金,她的那位二哥三天两头派人提溜这个、扛着那个往天秀峰山腰的花谷跑,自个就不必费心了。
但怎奈何常曦这家伙搞事的本领在天秀峰实在是数一数二,入门不到两个月搞出的事情是一个比一个大。不过时至今日,青枫也是认为以常曦的悟性和能力,进阶筑基境的几率比起其他弟子甚至比起同样通过魁星阁第五层的程曳都要大上几分。
如今离外门九峰大比也不过三个月时间了,如果常曦可以成功进阶筑基境,那么就算实力不及主三峰上那些妖孽弟子,但搏出个前几十名想来问题也是不大。到那时,眼前的这个毛头小子,可不就是自己的师弟了吗?
只希望今日常曦这小子把气机锁定的法门听去后,不要在外门九峰大比上胡乱使用。别人也就罢了,若是随意对主三峰上的那些妖孽弟子使用气机锁定,怕是会被当场斩断气机,再无一战之力。
“教习,您是不是少讲了什么?”常曦哪里顾的上青枫眼中那意味分明的告诫,脑海飞速运转,硬是将这些今后可能派上大用场的知识统统消化了去。但好似发现少了些什么,瞧见青枫半天没再开口,不禁问到。
青枫也是被一时问住,道:“少了些什么?你指的是?”
常曦疑惑道:“气机的气指得是后天之气,那相对的,肯定有什么先天之气吧?教习怎么不讲呢?”
“你小子…”
青枫顿时感到心中气结,但又有一丝欣慰。气是气这小子好高骛远,区区一个炼气境小子连后天之气都不曾掌握,现在就开始问起先天之气了。但同时又欣慰这小子确实有着相当之高的悟性,短短时间便能举一反三,这股子钻研能力在同期弟子中当属罕见。
“正是你所说,的确是有先天之气这一概念存在。不过这对于你甚至对于我来说,都太过遥远,很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法到达可以驾驭先天之气的那个境界。不过还是那句话,既然你问了,我也刚好知晓,就与你说说吧。不过我要先指正你,所谓的先天之气,不是这个“气”,而是这个。”
青枫坐在板凳上没动,伸过腰从门口捞过一截树枝抖去灰尘,在身旁另一侧木架上的水盆中蘸了蘸,在常曦身前竟是反向写出一个工整大字。
“炁。”
常曦挠了挠脑袋。
这字以前娘亲根本没教过啊。字都不认得,那就更别说体会这其中玄妙了。只得眼巴巴的瞅着青枫,乖乖等着下文。
“炁是一种极为玄妙的存在。关于炁的源起,从修仙界的上古时期流转至今的昆仑早很久之前就给予了定论:炁乃先天之气,无垢无浊是为本源。用通俗的方式理解的话,你可以将炁视作一种类似于体内灵力这般的存在。但是炁比起灵力要更加纯粹更加细腻。炁不代表力量,也不属于力量的一种表现方式。它更像一种标签,区别了每个人的不同。”
当谈到炁的时候,青枫的身子渐渐坐得笔直,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字正腔圆,态度极为严谨。受到眼前青枫的神情影响,常曦本就坐正的身子渐渐紧绷,竖直了耳朵唯恐听漏了一个字。
青枫继续肃然道:“修为只有超过元婴之上,才有资格触及炁的领域。越强大的修为越是可以发挥出炁的诸多妙用。其中最主要的当属炁机锁定。与后天之气的气机锁定相比,炁机锁定是真正锁定了你的本源,仍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无用。这炁机锁定就像一条看不见、挣不开的绳索会死死捆住你,要想解开,唯有元婴之上。记住,常曦,这一次我是认真的。能够使用炁机锁定的无一不是超越了元婴境的大修士。以你这般闹腾的性格,今后若是不幸遇上。记住,你只管逃!有多快逃多快,只要回到了青云山的地界,这世间便再无人能够动你分毫!
常曦顿时为之动容。
第49章 下山
直到月上枝头的时分,常曦才送别了青枫。
常曦那一肚子的古怪问题真可谓是五花八门,让堂堂金丹境的青枫为之目瞪口呆,绞尽脑汁之下才堪堪答上一二。若不是青枫自幼博览群书有着一肚子实在墨水,否则今日这个金丹境的牌面可就要砸的稀烂了。
常曦自然不知道青枫心中这般多的想法,在床上沉下心神逗弄了一阵天荒中的神器之灵后,心里寻思着明日去找文宇几人看看他们如何安排这近两月时间的暑休,裹了裹暖和的兽皮沉沉睡去。
……
翌日,天秀峰山腰的一处观景亭中,两道身影对坐。
“下山?”常曦有些诧异的看着莘彤。
“嗯。”莘彤低了低头,手中紧攥着一封满是褶皱的书信,虽是细声如蚊,但语气中却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问清了缘由,常曦才得知原来莘彤有个远嫁青阳城的亲姐姐莘舞,其夫君所在的林家是青阳城中有头有脸的家族之一。若是硬要比较一番,便是莘家高攀了林家。但好在她所嫁的男人是林家嫡长子,两人初见时,虽说与那言情小说中描绘的浪漫邂逅相比略有不及,但却也着实令两人回味。再加上两人更是郎才女貌,俨然是一对良配。
若是这两人能够就此美满直至白头,自然称得上是一段佳话。但怎奈天意难测,莘舞才嫁入林家,夫君却在洞房花烛夜中暴毙而亡。此事在林家掀起滔天巨浪,几番调查之下却毫无进展。
刚刚新婚便成了寡妇,其中的痛不足为外人道尔。诸如“克夫女”等这般恶毒之词每日在那些多舌的妇人嘴中不知听见多少次。但莘舞仍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若是这般回了娘家便是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更会坏了莘家的名声。
夫君名下的生意因为无人打理日渐衰败,再加上婆家有人恶意从中作梗,紧紧相逼和无依无靠的心焦,已经将这个不过双十年华的无辜女人推到了悬崖边上。据说林家的几名妇人在外口无遮拦,甚至说出了要送给嫂子一匹白绫的恶毒想法,可见其在林家的地位是何等的岌岌可危。
莘彤收到了姐姐的书信心都差点哭碎了。无论怎样都好,她只希望能够尽快见到姐姐。
“我送你去林家。”常曦看着莘彤通红的眼睛说道。
“啊?不…不用的,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莘彤通红的眼睛中还挂着泪珠连忙摆手道,但声音却越来越小,直至梗咽不语。
常曦微笑不语,只是轻轻抚了抚莘彤的头顶。这家族中事,哪是莘彤一个女孩家能够左右的。林家的实际情况比起这封书信中恐怕还要糟糕几分。在林家那潭深不见底的浑水中,别说是救姐姐于水火之中,连能否自保都是个问题。任由未经世事的莘彤一人前去,与羊入虎口无异。
常曦目光一寒:“事不宜迟,给文宇他两留封信,我们今日就动身。”
莘彤只恨不得下一刻就能见到姐姐,自然不会拒绝。
常曦为数不多的身家都装在了储物袋里随时可以出发,只不过莘彤要准备的东西却是不少,需要回去收拾一下。两人约定好在天秀峰山脚下通往外界的传送阵处集合。
目送莘彤离开,常曦搭在石桌上的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开始思考到了林家该如何行事。
与盘恒在青阳城中足有百年的林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无疑是痴人说梦。林家既有能力做那青阳城的地头蛇,想来不可能对修仙者一无所知。所以仅凭青云山外门弟子的身份恐怕也难取成效,论至最后少不得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
常曦看了看储物袋中断成两截的铁柳弓,脸色阴晴不定。
……
向驻守在天秀峰山脚下的师兄提交了弟子铭牌,两人终于可以得以下山。在刻意无视了几位师兄偷偷竖起的大拇指后,两人踏进一道折射着莽莽山林的镜面阵法之中,阵法荡漾起如湖水波纹般的涟漪,两人的身影顿时消失不见。
当常曦和莘彤再度睁开双眼,眼前景致已是大不一样。
巨木匆匆,烈日下的斑驳树影蔓延到目不能及的远方,遮天蔽日。
常曦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中涌上一股情不自禁的豪迈,一声长啸顿时惊起林海中无数飞鸟。站在常曦身后的莘彤起初还被常曦这毫无征兆的一嗓子吓得一颤,但这一声长啸中发自肺腑的情感却是被莘彤细心的捕捉。只是还未等她仔细感受这其中意味,右手突然被常曦牵住。在她长长的一声惊呼中,与常曦一同飞身进莽莽山林之中。
常曦粗略的算过,从此处到青阳城约莫千里。考虑到两人皆是炼气境的修为,无法连夜长途奔袭千里,这样看来今晚免不了要在林中过夜了。
入夜时分,遮天蔽日的密林中看不见星星和月亮,林间伸手不见五指。但此刻在密林中一棵参天巨木之下,燃起的火堆却如同小太阳一般耀眼。林间不少饥渴难耐的野兽瞧见这般光热不敢靠近半步,有着些许浅薄道行在身的妖兽在感受到那道光热中,背对它们的一道身影上那若有若无的惊人杀意后,无不生生止住了脚步。
因为它们发现,哪怕只是向前一步,那道挎剑在腰的身影上的杀气便更浓郁一分。目力稍强的妖兽甚至能看到那微微侧过脸来的少年悄然狞起的嘴角,火光折照出腰间一抹锋利的寸芒。妖兽们嘴中呜咽着低下头颅尽数向后退去,不消一会,林间深处一片片莹莹绿光已然消失不见。
“嘶~跑了大半天后用温水泡脚真是舒服啊。多亏常曦哥,要不然我这双脚肯定要报销啦!”完全不晓得方才林间剑拔弩张那凶险一幕,莘彤荡了荡泡在木桶中玉足满足道。
她是怕黑的。但不知为何,今夜这围绕在她周围,本能让她瑟瑟发抖的黑暗却让她没有了那种恐惧。脸颊没由来的一阵发烫,莘彤赶忙垂下了脑袋,心虚的将罪魁祸首嫁祸给脚下温度刚刚好的温水,顿时是一阵水花翻溅。
“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木工粗活而已,算不得什么。”常曦转过脸庞悄然收回腰间剑出一寸的月虹,向火堆中添了几根木柴。柴火烧的噼啪作响,串烤在火堆旁那金黄色泽的野兔肉表层上滴下大滴大滴的油脂,四溢的香气闻的莘彤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响起。
常曦笑了笑,取下其中一串小心的撒着盐粒和孜然仔细的翻滚着,确认木枝不再烫手后递给口水都流了一地的莘彤。莘彤一口咬下,发现这普普通通的烤兔肉竟是这般美味。表层微微烤焦的酥皮和入骨三分的浓郁肉香到让莘彤把淑女该有的吃相忘得一干二净,只差把自己的舌头也给咽下肚去。
几串烤兔肉很快吃的一干二净,常曦看着吃的满嘴油光的莘彤,忍俊不禁。
“明日还得早起,该休息了。放心睡吧,这里有我。”
常曦腰间一抹,抖出一张不沾露水的厚实狼皮披在肩上。“林间入夜后会越来越冷,这张皮子最是御寒,我以前过冬全靠这个,便送你罢。”说罢常曦拿出一张剪裁有些随意的白狐裘递给裹成一团的莘彤。
“白狐裘?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可以?”
莘彤顿时有些晕乎,一张毫无杂色的白狐裘在市面上可值百金。可眼前这张可是通体如雪的白狐裘啊,虽说裁剪有些马虎,但若论价值也绝不低于千金,就这般送给自己了?
常曦见状笑道:“当初猎到那只白狐也的确曾想过卖钱的。但那时我还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猎户小子,若是真卖了这狐裘换钱,只怕就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所以我从未给别人看过,只有在冬天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