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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修整一番,若我们只过而不进,可能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关注和麻烦。师兄不信的话,你且看上面,我想那些人应该就是所谓的魍魉密谍了。”
常曦说完朝城关上方努了努嘴,云墨皱眉看向城关上,只见城关高处有几名衣着漆黑,但风格与周遭魔兵魔将明显格格不入的魔修,正冰冷而仔细的检视入城的每一人,手中似乎还在做着某种记录。其中一名气息危险的魔修明锐察觉到有视线投来,猛然抬头循着直觉看去,恰好与不远处的二师兄四目相对。后者脸上笑容阴冷危险,手掌作刀抬脖颈处,缓缓拉过,做了个无比狠辣的斩首手势。
手中还在落笔疾书的魔修报以不屑冷笑。
常曦真是彻底服了二师兄的本性出演,当真是看不出一点破绽魔道巨枭的做派,任谁也怀疑不到两名仙道盟中人敢堂而皇之的挑衅魍魉密谍,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了。
常曦随手布下一道隔绝神念声音的阵法,说道:“我们之前在两界山那出手灭杀三十多名暗哨的事,估计狠狠震慑了魍魉背后的主子,你瞧这些魍魉都开始在城关前排查了。”
云墨冷笑一声土鸡瓦狗,和常曦一同入城。
抛却种族偏见和头顶上始终不温不火的阳光,雁回城的确算的上是座风情迥异但别样吸引人的城镇,肩宽精确到七丈八尺九的街道称得上少有的宽广,可轻松容纳十辆九州规格的马车齐头并进。都说魔域贫瘠,但雁回城地理优势独特,至少在这里看不明显。
魔域男子大多体格魁梧身高七尺余,女子体态多婀娜,不知是因为阳光始终不温不火还是种族不同,魔域女子肌肤几乎都是白皙如玉,脸蛋也是精致的挑不出毛病,这要放到中原九州去,各个都可以比拟胭脂评上排名第八的玉美人。
常曦和云墨只是简单的易容,那俊逸潇洒的公子哥脸庞可是分毫未动,再配上修长挺拔的身形,最是吸引女人眼球。两人刚入城没多久,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穿着华贵又热情如火的魔域女子暗送秋波,再加上二师兄始终是一副冷冰冰的冷酷表情,这些看腻了粗膀腰圆的女子可就独好这口清淡。
几名看起来六七岁出头的野孩子从巷口嬉闹着跑出来,有意无意的向他们跑来。常曦皱着眉头看去两眼,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上前一步越过二师兄,好似主动迎上那群嬉闹的野孩子。几名好像因为玩闹没注意到眼前有人的野孩子却游鱼般划过常曦身边,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上多出几块魔石。
魔域的魔石和九州的灵石一样,都是彼此地界上的硬通货,云墨自然也看得出那些野孩子手中的魔石是常曦递出去的,一时间又蹙起了那让周围魔域女子惊呼的冷峻眉头。
常曦笑着解释道:“二师兄你可能对这些世俗门路知晓的不多,这种事在咱们九州也常有,叫做拜桩。这些野孩子背后有着势力遍布整座城的地头蛇,若是我们不给,就是不给这些地头蛇面子,待会再来拦住咱们寻衅滋事的就不是这群野孩子了,而是那些有些修为傍身的魔修了。”
“虽然都是些二师兄你只抬抬手指头就能灭杀的存在,但在别人家的地盘,行事还是不能太过高调,花点小钱就能消灾免事,未尝不可呢。”常曦解释着,目光越过师兄肩头。
云墨回首望去,果真看到拿到魔石的几名野孩子刚上街就有钻入巷子,巷口一名气息在金丹境左右的壮硕魔修掂量了下几块魔石份量,再瞧成色不错,与云墨对视一眼,凶神恶煞,狰狞的比划了个快滚蛋的手势。
若同是炼虚境左右的魔修敢这样摆脸给云墨看,保准下一刻就要面临血光之灾,但只是个不知深浅的金丹境,云墨也就懒得跟蝼蚁置气,反而问向常曦,“那小师弟你是怎么知道这种不成文的世俗门路的?”
常曦向不远处一处看起来应该是全城最高的酒楼走去,回忆道:“以前在我还没拜入青云山的时候,那会正值隆冬,在徽州城外我被马贼山匪追杀,不小心跌落山崖摔断了腿,自己爬着进了徽州城。我身上没钱,只得变卖了身上所有的狼皮熊皮,从黑心的医师那换来几碗药汤和几片膏药,然后在只能徽州城的小巷子里靠捡垃圾度日,这一待就是开春。藏污纳垢的地方最能磨练人,这见的多了,自然也就懂了。”
云墨闭上眼睛,良久不语,只默默点头。
常曦走过繁华街道旁一家看起来似乎门可罗雀的铺子,提醒道:“师兄你别看这种铺子好像冷清的很,但凡能够开在这种地段的铺子,背后多半有不可小觑的靠山。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指的就是这种铺子,可不好打交道。你越是讲价,这帮骨子里只认钱的家伙就敢把价格抬到天上去。”
云墨啧了啧嘴,自幼被掌教接去后山修行的他只感觉跟着小师弟在外,这见识都不知不觉水涨船高,原先哪里知道世俗间还有这么多有意思的趣事,真是开了眼界。
常曦打趣道:“不过师兄你有一点就不用别人教,走到哪都是霸气外露,永远都是昂首阔步的走路。在魔域这种和九州边境差不太多的地方,你只要露了怯,就像是裂了缝的臭鸡蛋,会引来无数欺软怕硬的苍蝇。”
两人走进装潢颇为豪华气派的酒楼,选了二楼一张靠窗的雅座,之前那两名化神境的折剑窟魔修身上魔石不少,两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点了一桌价格不菲的特色珍馐。
瞧见是两位有钱的大主顾,酒楼伙计那叫一个殷勤,用袖子将桌案擦得铮亮,这才请两位风度翩翩的主入座,常曦袖袍一抖,一块魔石不着痕迹的滑入伙计袖兜,心花怒放的伙计把腰弯的更低,问道:“两位爷想喝些啥?”
云墨不喜饮酒只爱茶,常曦直接让伙计只管上你们店里最好的茶,伙计应声离去,很快折而复返,端来上好茶具,几片色泽深沉形状饱满的老青叶滚入沸水,不消片刻功夫,两盏清澈透露着植物清香的茶汤就摆在两人面前。
“这是本店刚新进的一批鹧鸪老青叶,滋味绝对正宗,两位爷慢用!”手艺值得称道的伙计挥手殷勤笑着退下。
常曦举起茶盏,看着颜色清澈中泛起淡金的茶汤,睹物思人,不禁又想起曾经湖畔草庐外,那个亲手摘鹧鸪煮茶的魔域公主。她现在已入轮回了吗?又会投胎去了哪里呢?
常曦放下茶盏,茶雾升腾中,他眼角不可抑制的湿润。
赢芷渔,当年我答应你的事,如今已经踏出第一步了。
你别急,再等等我。
云墨看破不说破,与常曦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品尝佳肴。
他很清楚,小师弟修道十余载,在许多成名老怪动辄成百上千年的漫长岁月中,的确不值一提。但他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感乃至所得,都绝对是任何一名九州修士无法比拟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放他娘的屁,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茶足饭饱后,两人没有很快离去,直接跃上酒楼顶层,从这里视线可以勉强越过高大城墙的阻拦,看向魔域的更深处。按照九州各大城池的铁律,民间不允许建造比城防工事更高的建筑,由此可见这栋奢华酒楼的背景靠山足够硬。
常曦给周围布下一层防止有心人窃听的隔绝禁制,云忧看着远处天空令人压抑不安的滚滚黑云,沉声道:“今日看天色不早,在城中留宿一晚应该不碍事,可是明天我们该继续朝哪个方向前进?据说魔域实际面积不比九州小多少,只不过因为许多地区土地贫瘠又多生毒瘴和天灾,我们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扎,怎么想都会误了你的大事。”
常曦笔直朝西北方向看去,轻松道:“师兄你不用担心,别的不敢打包票,但论魔域全境地形,我可是烂熟于心的。”
“小师弟,你这未免太神通广大了吧?我瞅着你也没去城里哪买地图,你又是从哪得来的情报?”云墨眉毛一挑,只觉得越来越看不懂小师弟了。
常曦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嘴角莫名弯起温柔弧度,说道:“之前我在黄泉界与赢芷渔相识相知,她曾把魔域全境的地图交给了我。这些地图源自赢氏皇族,上面甚至都标记有许多年前的魔族大军在各处的驻扎情况。只可惜现在已经时过境迁,许多情报只能作废了,但地形大致上是不会变的。”
或许是因为自己如今也算是半个魔,心境不知不觉有了变化,云墨没有排斥那名希冀人族和魔族能和平共存的魔域七公主,甚至替有这样胸襟的奇女子早早陨落而感到惋惜。
“那我们明日该去哪里?”
常曦看向西北方,掌心中一黑一白两只陶埙幽光闪动,他目光灼灼。
“去西北,找赢芷渔的妹妹,八公主!”
第606章 师兄弟潜龙入渊,众魍魉捕风捉影(终)
将心比心的说,能够含着金勺生在帝王家,在绝大多数天下人的嘴里,那就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天大福分。事实也的确如此,生在魔域赢氏皇族,那就是顶了天的身份地位。
只可惜赢氏皇族这株大树虽徒有开花散叶的大好脉象,却不善打理,子嗣八人,六男二女,死的死散的散离的离,兄弟阋墙是再普通不过的家常便饭,彼此天天都在算计着那夺嫡之争,巴不得兄弟姐妹们都赶快死绝了才好。
夜色深沉,黎明尚远,一架从外表上看普普通通的兽车驶出皇城,直奔城外边郊的一处不起眼的私宅,许久不曾来此的赢如晦推开院门,小院宽敞,冰凉的青石板上却密密麻麻的跪满了人。
这些跪伏在地的人打扮各异,有粗布麻衫的村夫,有家境殷实的富翁乡绅,有姿色出众的勾栏雏妓,竟还有皇城中的重官大员。赢如晦负手闲庭散步的从这些魍魉众中走过,途经那位大官魍魉,扯下他腰间的那枚魔纹佩,轻笑了一声,不以为意的丢还回去。
这批魍魉的为首负责人正是上次与二皇子有过几句话焦炭的那人,跪伏在最后,抬起头来,看其胸口剧烈起伏的弧度与婀娜腰肢,竟是位秀色可餐的丰腴女子。
这位真实身份是皇城邀月楼老鸨的女子极扣字眼,神情恭敬道:“禀主子,经察明,根据两界山那留下的蛛丝马迹,基本可以判断灭杀暗哨的九州修士已经潜入魔域。据调查折剑窟那边的谍子汇报,近期有两名化神境的折剑窟中人的本命魔魂灯无故熄灭,地点在雁回城外七千五百里处左右。”
魍魉密谍成员鱼龙混杂,上至皇城要官,下至村野乡夫,涵盖范围极广,真正能够负责追击和刺杀任务的密谍,都是在魔域中混出了些许名声地位的狠角色。
别看这位花枝招展的丰腴老鸨只低下头颅,领口中那抹滑腻雪白就露出大半,要知道当年这可是位杀人无数的女魔头,后被无数魔道中人追杀。为求条活路,不得不依附上二皇子这根比皇宫殿柱还粗些的大腿。
这些年来她立功不少,地位水涨船高,很快就成了手握几十名魍魉密谍性命的“女掌柜”。但唯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在这种比勾栏妓院还要藏污纳垢的地方,别看她人前风光,背地里天晓得有多少担惊受怕和如履薄冰。以她如今的资历和身份,亲眼见过一些惊天秘闻,也亲耳听过一些怪谈秘事。
赢如晦转着大拇指上一只来自九州的玉扳指,笑问道:“如果本皇子没有记错的话,雁回城所在的雁回郡尚可算是太平,那些魔宗魔教中人行事还算循规蹈矩些。那如此说来,那斩我暗哨又潜入我魔域的九州人是两人咯?”
是魍魉也是邀月楼老鸨的女子低头咬牙道:“目前没有确切证据可以证明,但卑职以为应该是两人无疑的。”
赢如晦用手指勾起女子下巴上抬,修长的拇指摁在她施脂后嫣红的嘴唇上,虽已是半老徐娘但风韵犹在的女子沾染风尘,下意识的温顺舔舐那根修长手指,赢如晦满意的笑道:“女子的直觉常常能直指要害,本皇子向来最是相信的。”
“既然那九州人有能耐深入虎穴,想来修为不会太低,区区一座雁回城也不会是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一声好似拔出酒瓶木塞的脆响,赢如晦抽回湿漉手指,面无表情的道:“给我继续向深处追查,我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趟我魔域的浑水。”
丰腴女子当即双膝触地的恭敬应道。
赢如晦继续问道:“那魔宗宗主夷决子近来有何异动?”
丰腴女子立即站起身,领口敞开的丰硕胸脯微微颤颤,这等旖旎景象要是换在邀月楼,保准就有食髓知味的汉子冲上来双手帮她捧着兜着,生怕这位姿色不输头牌花魁的老鸨向前扑倒。女子连忙道:“禀主子,夷决子自从上次与魔帝大人密谈回去之后,他所在的西北逐鹿山近来似乎有了对外扩张的意图,大肆挖掘乃至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