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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彤踱步到常曦身前,玉手一挥一引,符文们随指间所引飞舞在身侧,将两人环绕其中,玉手搭在常曦掌间。
“陪我跳支舞吧。”
常曦没有拒绝,揽过莘彤盈盈一握的腰肢,触电般的一颤,四目相视,脚下随着灵力的牵引踏出脚步。
“还记得你第一次搂住我的那时吗?”
“自然,那时你这妮子还想一人从妖猿手下掩护文宇和张元两人撤退,胆子太大了,当时可是要说打你屁股的。”
莘彤俏脸微红,看着常曦眼中倒映出的自己问道:“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你喜欢哪一个?”
常曦目光清澈,不假思索:“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都是你。”
“滑头。”
嫣然一笑,莘彤玉臂一展就势卷进常曦怀中,在耳边呵气如兰:“你倒是与我说说,从内门到后山,要多久?”
常曦认真思忖了下,“三年?”
“两年。”
未等常曦出声,一抹诱人的红润蜻蜓点水般轻啄在唇,青涩却又火热。
唇分,眼中是一抹不舍的柔情,莘彤闪躲开常曦脚下乱了节奏的步伐,挣脱了常曦的怀抱,立于青云碑下。无数符文环绕,愈发衬托着那一袭黑裙的娇躯是那般不可方物。
微红的脸庞,贝齿轻颤。
“此生,我只为你一人起舞。”
曼妙的舞姿随风翩翩而起,一声喃喃轻语随风而远。
……
七日后,青云山山门前,常曦与长安并肩而立。
常曦道:“师兄这就要下山历练去了吗?”
长安哈哈一笑:“若不是因为一直想和常师弟你比试一番,我早就下山去了。”不过旋即神情一肃:“不过也正因为和师弟你的这一次比试,也着实让我再一次知晓这世界确是卧虎藏龙。我本以为在外门弟子中,只有那青云峰外门的陈硕会让我有一丝忌惮,没想到最狠的那人却是你。”
“不过与你一战后,休养的那几日让我感触颇多,甚至修为在恢复后还更精进了一步,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突破筑基境中期。”
长安说着眼神飘向常曦挂在腰间的月虹剑,七日前的那惊鸿一瞥让他记忆犹新。那直冲九天之上的金色光影,每每想起就会让他脑海一痛。他心中笃定,这把唤作月虹的剑绝非寻常之物。
常曦心中不舍,在那次战斗中他同样获益匪浅。诸多平时难以一试的招式悉数得以实践,让各招各式间的衔接愈发圆润自如得心应手。回想起那一刀刀带起的金戈铁马的杀伐气势,常曦不禁怀疑,眼前的长安师兄是否曾经经历过什么极其惨烈的战争厮杀。那令人身临其境不能自拔的压倒性气势绝非平常练刀所能造就。如不是自己进阶了筑基境和有着三年间独自求生的经历,恐怕在那股气势下只一息就会迷失心智,成为刀下亡魂。
长安嘴中凝气成声,一道尖锐哨声传出极远。常曦似有所感,极目望去,只见极远处的林海间一道黑影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正朝此处穿行而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黑影身形矫健,纵身跃上山门下的青玉石阶,常曦这才看清是一只通体漆黑如墨的黑豹。
黑豹极具灵性,见长安身旁站着的陌生人,朝着常曦一阵呲牙咧嘴,但很快似发现了常曦体内那一道古老洪荒的龙威,赶紧闭上了嘴巴,变得少有的温顺。
长安哈哈大笑一声,对眼前一幕丝毫不觉奇怪,跨在黑豹背上,朝常曦拱手道:“师弟,此去历练不知以后是否还能相见,这就走了,珍重!”
“师兄珍重!”
常曦双手抱拳递在鼻尖,再抬首,黑豹已驮着长安的身影下山而去,依稀可闻长安阵阵畅意笑声。
常曦静静看向一人一豹远去的方向,犹自出神。他问过莫老,知晓长安并不喜好青云山中的修行方式。那一身杀伐之术,寻常弟子根本无法碰之分毫。藏道峰峰主硬是要求长安获得青云门内门弟子的身份后才允许他下山去,有了青云门内门弟子的身份,可保他一路上省去不少麻烦。危急时刻还可用那内门弟子的令牌向其他仙道盟中门派求援,藏道峰峰主的良苦用心可见一斑。
极目望向家乡所在的方向,常曦跪下身子,遥遥朝着父母的墓,磕了三个响头。
三年半的时间,曾经一无所有的少年已经从一颗幼苗茁壮成长为足以肩扛一峰希望的存在。
而如今,他的脚步不会就此停止,因为他还有一个承诺。
“两年吗?”
常曦握紧了双拳,看向远方,嘴角有一抹自信的笑。
第78章 远方
昆仑以北,万仞千峰的天堑背后,是九州修士的禁地。
人们称那里为魔域。
放眼望去,魔气翻涌的大地上随处可见戴盔披甲的魔修与狰狞战兽结成的战阵队伍开往前线,密密麻麻,不知凡几,病态的狂热与嗜血深深刻在每一名魔修的脸上。九州的光明与富饶就像一块触手可及的鲜嫩血肉,只待跨过天堑,踏平昆仑,在他们撕心裂肺的痛呼中将那血肉一口吞下,才最是痛快!魔族大军中暴起一阵战吼的浪潮,无数魔修双目猩红喝声附到,一缕缕精纯魔气随此起彼伏的声浪汇聚在天空,久久不散。任青天白日,似也无法照亮这块魔念根种的大地。
……
魔域皇城,肃穆森严,深宫院墙外两座丈许有余的兽首石像镇守院门两侧,兽首双瞳中森然白焰如烛火微动,徒增几分肃杀。仿佛鲜血浇筑的青铜院门映出幽光阵阵,但又怎及那高高挂起上书四字的牌匾半分阴冷?
六皇子府。
“啪。”
府中一处极尽奢侈的书房中,价值连城的御盏忽的狠狠砸落。曹恩额头紧贴于地,任由迸裂的碎片割破脸颊,鲜血沿脸颊流下,滴滴答答,虽是颤抖,但一动不动。他怕若他动了,今后就再也不用动了。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书房中六皇子面目狰狞,袖袍一扫将桌上杂物扫落一地,偌大的六皇子府中一时间噤若寒蝉,门外婢女与护卫杵在原地深深低下头颅,豆大的汗珠顺着鼻尖滴在脚前湿了一片。
皇子一怒,犹如天威,更何况是本就嗜杀成性的六皇子。有定力稍差新入府来的婢女承受不住这无言的重压啜泣出声,身边几个婢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紧忙捂住了她得嘴,让她发不出一点声息。
六皇子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苍白手掌时松时握,面色阴晴不定,“潜入九州的暗子里就只有枯木一人活下来了?消息是否属实?”
曹恩额头不敢抬起,应道:“属下已核实过除枯木外其余四人的本命魂灯已经熄灭,不过还请主上放心,那其余四人并未死在仙道盟手中,消息并无走漏!”
六皇子一声冷哼,寒声道:“本王辛辛苦苦花费资源无数培养出五名暗子,只堪堪迈过九州的门槛就折损我四人,就算那枯木是条听话的老狗,也有些小把戏,但我相信我那五个哥哥的处境绝不会比我更差!这让我如何能在父皇面前抬得起头?得不到父皇的赏识,我如何弄得死那五个杂种?”
曹恩跪伏在地,诛心之语传入耳中,只觉得从头到脚一阵冰冷,无数惊恐淤堵在心头直让他喘不过气。
“大人,大人,有枯木从九州传回的密信!”
这时,书房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府中护卫手持加密玉简笔直站在门外。待六皇子不耐的招了招手,这才踏进书房。看见跪伏在地汗如浆撒的曹统领,护卫喉结微颤,脚步不敢停下,将手中一枚缠绕着魔纹的玉简递在六皇子手中。
六皇子指间泛起阵阵紫色幽光按在魔纹上,魔纹一闪即逝,露出其中的玉简。六皇子面无表情的查看其中内容,当看到其中一条时,脸上冷漠渐渐化作惊喜,到最后已然是仰天长笑不能自己,不复之前的铁青脸色。
“好!好!好!这枯木果然有些能耐,竟为本王寻得此女!该赏,该重赏!”六皇子欣喜若狂,甚至还用力拍了拍护卫的肩膀,让不明所以的护卫心中忐忑不已。
护卫低下头颅,将几乎跳到嘴边的一颗心又咽回了肚里。
方才他从府门赶到书房送信,一路上早已察觉到了府内寂静到可闻针落的沉重气氛,再看到六皇子书房中跪伏不起的曹统领,他心里知晓六皇子定然是在刚刚大发雷霆。六皇子喜怒无常,常有传令护卫呈上密件,六皇子见密件中哀报连连心生怒火或是不合心意便一掌将其轰杀,从六皇子书房中清扫出的残渣血肉足以堆起一座小山。如若刚才自己呈上的密件中不是六皇子希望看到的,此时的他恐怕已经是一滩支离破碎的血肉了。
伴君如伴虎,不外如是。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低头站定的护卫只觉得书房中的气息似乎变得粘稠似水,阵阵压抑之感自六皇子身上升腾而起,六皇子的身影忽如山岳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
“你持这密简都有谁看见?”
六皇子冰冷的声音在护卫耳边响起,护卫心中一紧,刚想出声回答,却发现一只魔纹遍布透露出些许苍白的右掌瞬息钳了自己的脖颈,轻松将他提起,无法反抗的巨力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不用你想了,本王自己看。”
六皇子残忍笑道,自识海泥丸宫中卷起一道强横神识狠狠刺入护卫识海之中。护卫眼睛翻白,全身剧烈颤抖如搁浅窒息的鱼,筑基境的修为如纸糊般砰然破碎迅速跌落,全身生机飞速消散。待六皇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被捏在掌中如死鱼般无辜的护卫已然气息全无,死得不能再死。
跪伏在地的曹恩只听得一声血肉破碎的声音响起,沉重之物滚落在地的咕咚声就在耳边,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去。而这一眼,他与护卫死不瞑目的双眼四目相对。
六皇子将曹恩写满悲愤的脸庞踏在脚下,狰狞笑道:“这样重要之事若是泄露了可就不美了,若是我那五个哥哥知晓此事,那还有我什么份?毕竟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帮我保守秘密!”
随着六皇子脚下灵力爆发,曹恩的头颅像西瓜般炸成碎片。同时府中嘭嘭嘭的恐怖声响汇成一片,不下几百名的护卫婢女连同兢兢业业服侍了大半辈子的忠心管家都顷刻间化作一滩碎肉。浓郁血雾飘起,难言的血腥恶臭弥漫了整个六皇子府。
六皇子走出书房,见府中血雾翻滚,只翻手一招,府中血雾之气呼啸,尽数汇聚在掌中凝聚成一枚血色丹丸,隐约可见血色丹丸上无数冤魂鸮啼鬼啸。六皇子冷笑着一口服下,身上浓郁血气更甚一分。
六皇子转过头,朝着空无一人的书房淡淡道:“幽老,府中所缺的婢女护卫就交给您了。”
“老朽明白。”
书房角落的阴影中,一道瘦长鬼影若影若现,待声音落下,鬼影消融,已不知去处。
六皇子再次摸出密简,看着其中那一道绝美女子的拓像,肆无忌惮的大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阴凤之体?待本王降临九州,迟早是本王的炉鼎!”
第79章 灵根
大殿中,云忧看向恭敬伫立在殿下的常曦,很是头疼。
常曦在九峰外门大比上的表现着实令她满意,其身负龙体之强横连清澜也为之惊讶。虽说舍不得,但常曦在后山中修行才最见效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峰下弟子中出了凤体龙体两名卓越弟子,一个也留不住,是最大的悲哀。
但常曦却拒绝了进入后山的机会,这出乎了她的意料。
云忧皱眉道:“常曦,后山之中仅有七…六名弟子,都是万中无一的天纵之才。你身负龙体,不该轻易辜负。”
常曦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抱拳问道:“回师尊,敢问我现在的实力与莘彤相比,如何?”
云忧稍加思量后道:“自莘彤阴凤觉醒后修为一日千里,现在已经是筑基境中期。你的打法虽狠厉激进,但若莘彤使用血脉神通,你根本不是一合之敌,就算是青云峰外门第一的陈硕也只能那一式神通下俯首称臣。”
“这便是了。如果弟子凭所谓的龙体进入后山中,也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常曦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弟子希望的是,能够抬头挺胸的走进后山,而不是以这种方式。”
云忧扶了抚额:“是不是莘彤那妮子与你说了两年后要在九峰内门弟子中选拔最后一位核心弟子的事了?”
“是。”
“常曦,你可要想清楚。内门中不比外门,筑基境之后每个小境界间的修为差距比起炼气境要大上许多,更别提金丹境之后了。你从何而来的信心自信可以胜得过那些已在筑基境和金丹境成名已久的弟子?”
面对云忧师尊身上渐起的气势,常曦激流勇进,在云忧微讶的眼神中顶着威压向前一步,沉声道:“因为我对她有一个承诺还没实现。两年后,我会堂堂正正的站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