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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他打听古画的事情像是惊动了上层,被勒令终止打探,调离了记录员的岗位,重新回到研究员的身份上,自此后的十年,他再也没能进过封存室,好像那幅古画也渐渐在记忆里淡忘。
其实,他从未忘记过,这是将这种好奇压在了心底最底层,每次路过,都会悄悄瞥上一眼封存室的大门,希望有一天再次踏入那里,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他能找出那幅没有任何记载的古画背后的故事。
又是一个十年过去,他从二十七岁、三十七岁,到了如今四十七,走到研究室项目组组长的职务,也兼管了封存室,拿到权限的第一天,他便重新踏入了封存室,不过这一次,他看到古画前,站着一个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老人。
老的不成了样子,一头白发掉的稀稀拉拉,背弯的难以抬起,仅仰着脖子望去墙壁上的古画,对他问来的话语,像是没听见,就那么站了一阵,驼着背,负着双手一步步的离开,男子追出去,却发现慢吞吞的老人已在门外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他忽然收到上面的通知,来到山体研究室,在守卫的引领下来,来到伸出一处洞室,打开沉重的石门刹那,映入眼帘的,是可在洞壁上的一幅阴阳鱼,他知道这是z6、z9的来历。
洞里没有任何现代的陈设,起伏不平的地面,凹凸滴着水渍的岩壁,以及悬在头顶的钟乳石,时不时有啪的水滴落地的细微轻响在耳边,再往里走,地面倾斜向下,有了石桌石凳,一张简陋的石床,以及对面正中洞壁巨大的阴阳石雕,下方高高隆起的石台上,八卦组成的阵型之中,一个老人穿着灰扑扑的道袍,盘腿坐在那里。
不久,老人睁开眼睛,浑浊的双眸仿佛包含世间一切的真理。
这一天,男子也从老人口中得知,关于画的来历,甚至z6、z9的来历,要追溯到隋唐时期,这个组织的前身叫靖妖司,乃是隋朝国师收集天下孤儿组建,教授学问、降妖除魔的手段,散落民间,后来隋亡之后,散落九州各地的靖妖司之人早已开枝散叶,渐渐形成许多派系,到的盛唐年间,开始逐一整合服务各朝各代,随着灵气越发稀薄,法术的运用渐渐少了,出现了断层。
到了近代,番邦用火炮敲开了国门,术法降妖除魔的手段,更加彻底的没落,逐步被各种机、科学所替代。
便才有了现在的z6、z9两个特殊部门,至于那幅画,男子这二十年里,只知道画里的书生,是栖霞山人士,隋朝国师,靖妖司、z6z9的老祖宗。
至于是不是神仙,后面的故事,老人并没有男子说起,然而,两年后的这一天里,他接到z9传来的东西,看到上面的壁画,心头快跳了出来,直到看清那画面里模糊的身影,浑身就像着了电一般,四肢发麻的立在原地。
“隋朝国师”
看清树下那身影面容的刹那,男子脑海里闪电般划过这个称呼,眼下与封存室内的画卷对比,更加确信了那人确实存在的。
不知不觉间,看着古画的男子满脸都是细密的汗珠,摘下眼镜掏出手帕擦了一下额头、颈脖,捏着照片快步出了封存室,沿着需要通行证才能进的洞径长道,来到古朴暗沉的石门前,单手按去上面,那石门拖着轰隆隆的沉重动静,缓缓打开让他进去。
“他可能回来了。”
男子走上一节节石阶,手中的照片递去盘坐八卦正中的老人面前,对面,紧阖的双目缓缓睁开,安静的看着那画上,负手站在树下的青年书生,旁边还有头老驴埋头啃食青草。
稀松的白须微抖,老人挤开双唇,声音艰难而虚弱。
“是他确实是他呵呵呵”
老人像是许多年没有笑过,笑容僵硬,声音更是嘶哑难听,抬起袍袖,枯瘦如树皮的手将照片接过,看去面前的男子。
“我走不了离不开这里你去告诉他,故人孙迎仙,还活着”
“他在哪?”
老人没有回答,只是重新闭上眼睛,男子瞬间就感觉周围空气变得压抑,好像有无形的东西从身边一闪即逝,没等他惊诧,盘坐的老人双唇嚅了嚅,抬起袖口,手指去南方。
“在栖霞山西北,紧靠栖霞的一座城市里记着他性情温和你们要懂礼貌千万不要激怒他你们打不过”
“打不过?”
“这个世界怕是没有人能打得过他是神仙了啊”
男子愕然在那里,随即摇摇头,对于科学出身,什么事都有源头,就算有神仙,也有克制的东西。
老人闭着眼睛,或许感觉到了男子的不信,只是笑了笑。
“你们研究的那幅壁画是老夫当年画上去的大概是在唐朝时候吧记不得是哪年了”
这话顿时让男子惊住,怎么离开这处洞室的,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一时间难以消化刚才听到的内容。
不过,随后,还是拿起电话给z9那边去了一个电话,便带着人连夜乘坐飞机赶去老人所指的方向南莞市。
与此同时,飞驰的越野驶出南莞市区,进入城边的城中村地带,按着导航的指引车辆停在附近巷子里。
咔
遏制能量的弹夹推进枪里,阿风朝身旁的女伴点了点头,两人以及驾车的壮汉一起开门下来,从后备箱提出能量遏制装置,走去还亮有灯火的一排出租楼。
夜里,人声嘈杂,电视的声音、孩童的啼哭,也有女人凄惨的哀嚎混杂一起,偶尔昏暗的巷子传来几声犬吠。
嘈杂的出租楼里,亮着灯火的窗棂里,正是上演颇为真实的故事会大电影,陆良生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绘出的电影。
番外第十九章 闯入的客人
烧烤摊灯光昏黄,油烟袅绕。
坑洼的街道,老年三轮碾着坑洼积水摇摇晃晃的驶过附近一栋出租楼,亮有灯光的窗棂,陆良生坐在沙发,饶有兴趣的看着腾开的饭桌那边,一男一女挽着手臂走进凭空立在地上的房门。
像是一对情侣见家长,开门的男人该是女子的父亲,热情的请了女儿的男朋友进去,空间一变,变作客厅,拉着家常说笑。
坐在徒弟腿上的蛤蟆道人,摸着平坦的下巴,跳到地板走去那变幻出的客厅,仰起蟾脸在三人间走动,伸蹼拍了一下短裙女子的小腿,又摸去青年男子的裤腿布料,而对方三人好像只是感觉有些痒,挠了挠,并未在意面前的一只蛤蟆。
“不错不错,身临其境!还很有手感。”
蛤蟆道人看去沙发上的徒弟,指着那边电视:“下回你把电视里放的那些番邦人打打杀杀的电影画出来,让为师过把瘾。”
话语传去那边沙发,陆良生剥了一粒花生,手背敲开伸来大嘴的老驴,伸手一摊,花生粒化作一捧放去茶几桌面,让老驴随意吃,回应师父一声:“好的。”的同时,俊朗的脸侧转过来,看去房门。
那边,蛤蟆道人爬上演绎故事的女子腿上,跳到小桌喝了一口茶水,听得徒弟的话语,外面晚风吹拂,带来不同于市井的声音。
蛤蟆眯起蟾眼,绷直了两条小短腿人立而起,宽大的袍袖一抖,负去身后站在小桌微微颔首。
“有客人来了。”
陆良生坐在那,嘴角含着笑,点了点头:“还不止一人,观气机,应该是昨日栖霞山那几人。”
负蹼望去窗棂的蛤蟆,袍服在风里轻扬,下来地面回到徒弟那边,将电视点开,继续看着上面播放的画面,挥了挥蹼。
“良生,你去打发了他们。”
“由他们进来吧,还是不要接触的好。”陆良生心里没有不妥,自己初来贵地,又没做坏事,更不会心虚,但也不想与这方天地的人有太多交集。
说着,探手出袖,朝房门一弹指尖,咔的轻响,将房锁扭动打开,将师父和老驴隐去身形,幻术也不收,若是能将人吓走也不错。
几乎同时,屋外几道脚步声轻柔的走过楼梯、
一个西装大汉将装置无声放去地上,按下按钮,朝前面贴墙而行的一男一女点了点头,比出一个准备妥当的手势,后者两人双手握着枪械聚在肩头一侧,压着小步来到房门边。
呼
听到墙壁之后絮絮叨叨的说话声,柳青月轻呼吸了两下,朝男伴点了下头,对面的阿风目光一厉,猛地跨步面朝房门,抬脚就是一蹬
嘭!
门扇却是并没锁上,应声向内打开,撞侧面墙壁,男子举着枪朝里大吼:“别动!双手抱头,蹲下!”
话语落下,声音顿时断去,男子表情愣住,躲在另一侧的柳青月见状,唤了声:“阿风?”急忙闪身出来,将枪口对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恍如寻常人家,两男一女坐在那喝茶说笑,似乎并没有听到门口的动静。
“这么嚣张?!竟然不理会我们。”阿风回过神来喃喃着,慢慢垂下武器,走去看似年长的男人,“请问,这里是不是陆俊的出租房?”
然而,年老的男子并没有理他,旁若无人的与对面一对情侣仍旧说话。
门口,柳青月微蹙秀眉,跟着走了进来,看着那边三人。
“他们好像看不见我们?”
阿风绕过年老的男人,伸手摸去对面情侣中的男子,指尖按去对方颈脖,明显感觉到了温热和身体的只感,与常人无二,后者也跟着做出挠痒的反应,似乎感觉到有人触碰自己。
“他们是真的但是看不见我们,这就很奇怪了。”
“会不会是我们被对方察觉拉入某种幻觉?”柳青月俏脸呈出凝重的表情,看到男伴伸手又去摸那情侣中的女子,轻喝了一声:“阿风,你干什么?!就算是幻觉,也不能乱来。”
“你都说可能是幻觉,那肯定不是真的!”
男子悻悻收回手,顺势轻撩了一下情侣中的女子的头发,闻到一股洗发水的清香,抬起枪械扫向四周,暴喝:“出来!别因为躲藏起来,我们不知道你在这,周围已经被我们的人封锁了,想要离开根本不可能!”
他们看不见的沙发上,陆良生坐在那看着一男一女猜出了幻术,倒是不觉得意外,这帮人经验不低,不然也不可能那晚轻而易举的解决了木鬼。
“表哥,外面什么事这么吵!!”
陡然一声熟悉的话语响起,卧室的房门拉开,只穿了内裤的微胖青年斜着半个身子探出来,朝外面喊了一声,看到屋里多了五个陌生的人,吓得连忙缩回去,重新探出脑袋,小声问道:“你们是谁?我表哥呢?”
陆良生一拍额头,忽然把卧房里还在睡觉了一个下午的陆俊给忘了,这下这俩人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了,那边,见到正主出来的男女当机立断,冲去卧房,将正穿着裤子,裸着上身的微胖青年从房里拎了出来。
“你叫陆俊?”
“对啊你们谁啊,这是我租的房子”陆俊原本还想争上两句,忽然看到男女垂在腿侧的枪械,声音顿时结结巴巴起来,向后退了一步,连连摆手:“我不是陆俊,你们找错人了。”
阿风嘴角勾起冷笑,直接将他拉过来,伸去穿了不截的裤子兜里,翻出钱夹,从里面翻出一张身份证看了两眼,然后丢去一边橱柜。
“然后呢?这么说你身份证也作假?”
陆俊僵硬的挤出一丝笑,颤颤兢兢的向后缩了缩,牙齿都在哒哒的上下磕碰,“有话好说两位我好想不认识你们”
一旁的柳青月抬手按住还要说话的男伴肩膀,瞪过去一眼,“问正事,别吓他了,就是一个普通人!”
说着,女子目光温和看去对面青年。
“你叫陆俊,王老九你认识吧?他现在被抓了,因为使用大量假钞,据他供述,假币都是从你收来,我问你,你的钱又从哪里来的?谁给你的?”
来的路上,她已经看过关于陆俊的资料,一个常年跟着剧组跑龙套的普通人,收入不高,交际圈子也都在龙套圈里,突然多了这么一笔数额庞大的钱财,明显有着不同的路径,何况还是同一编号的钱币,当中必然跟异能者有关。
只要他将对方供出来,对于这些底层的人,柳青月还是觉得可以从轻发落,毕竟少有人能经受得住这样的诱惑。
陆俊心里害怕的不行,结结巴巴的说出“我表表哥在哪里”时,房间里忽然变得安静,之前还在说话演绎的三人,坐在椅上一动不动了。
就在阿风、柳青月察觉到不妙的刹那,转头望去,一声叹息在那边空荡荡的沙发响起。
“原来你们是因为那钱的事,这倒是与在下的表弟无关,你们来问我便是。”
沙发上,陡然显出一身穿着t恤短发的英俊青年,丢开手上的花生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