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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
蛤蟆道人脸红红得端坐两边女人中间,拿过一瓶酒,直接咕噜咕噜的灌进肚里,引来一群女人兴奋喝彩。
“哈哈!”
酒水下肚,虽然有些不适,不过蛤蟆道人满脸通红来了兴致,举起一瓶酒,翘起一根指头直接将瓶盖挑飞。
可惜良生不来,可惜了
思绪飘了一下,豪迈的朝将瓶口灌去嘴里。
“老夫,给你们来一口一瓶酒!”
。。。。。。。。
彷如繁星铺砌的城市灯光映照去的夜空渐渐泛起青冥的颜色,东方鱼肚白有着金色的光线刺破云隙推着黑暗的边沿,从海平面飞速推来。
喔喔喔
海鸥飞过波光粼粼的海面,带着腥味的海风拂过青衫白袍,陆良生立在海中礁岩上,垂在额角一缕青丝擦着肩膀轻轻拂动。
阳光照过来,落在手中晶莹的试管,书生看着里面晃动的液体,轻轻一弹,将底部打碎,微蓝的精华映着阳光,泛起斑斑点点闪烁的光斑落去海水。
水浪起伏拍在礁石,将倒下的液体迎回了家中,顺着海流,蜿蜒出一道道细密的线条,隐约之中,陆良生好像看到了那些死去的鲛人,摆动鱼尾成群畅游海面,唱出空灵的歌声,朝他挥手道别,向着阳光升起的海平面远去。
“去吧。”陆良生笑着抬手也摇了摇。
喔喔喔
海鸟长鸣,俯瞰而下的鸟眸里,也有过往的船只远远看见靠近海岸的礁石上,有着站立的身影,说着岛国的语言,挥手朝那边打起招呼。
叮叮
忽然有铃声响起,望着远方海平面的陆良生回过神来,从袖袋掏出手机,看着上面号码,是陆俊打来的。
“表哥!!”一接通,电话那头响起陆俊兴奋的声音,“表哥,我是陆俊,上次跟你说过的事,还记得吗?我这边导演想请你过来客串一下,就是一个神仙,戏份不多,应该不耽搁你的时间。”
啰啰嗦嗦一大堆,还说了自己忽然住院的事,说是看到鬼了之类,不过还在自己百邪不侵硬抗过去了云云。
。。。。。。让我演神仙?
呵呵。
陆良生拿着手机轻笑出来,惹得那边电话里的青年一连几个喂喂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的话语。
“好,你跟你那边导演说,我下午就过来。”
“这才是我好表哥嘛,我马上发个定位给你!”
又说了几句,那边方才将电话挂断,陆良生揣去手机,笑着摇摇头,正好他也准备回去看看这傻小子,既然三番五次请自己演一出戏,那就当感受一下,往后跟红怜说起来,也是谈资嘛。
演神仙。。。。。呵呵。。。。。
陆良生念到这里,又是笑了一声,走下礁石,步履踩去海面,负起双袖踏海大步而去。
远方。
行驶过不远的渔船,还看着这一幕的渔人手里的渔网无声滑落甲板,回过神来,连忙揉了揉眼睛,再看去,海面上青衫照白袍,宽袖飘在身后,犹如一出神仙踏过大海的画面。
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喃喃张合双唇,有着一声惊叹艰难挤出。
“嗦嘎!”
番外第五十六章 演一出神仙
十月初,越发浓郁的秋色,一眼望去临海城市青屿,叶子打着旋儿落去街头,短衣短袖的行人撑着遮阳伞,踩过落叶匆匆走过烈日。
城市郊外公路,望去远方,热浪扭曲空气,远远的,一辆摩托车飞驰而过,嗡鸣咆哮里,夹杂些许铜铃声。
飞驰的身影偶尔停下,摘去鼻梁的墨镜,掏出手机放去耳边。
“表哥,你到哪儿了?要不要我来接你?”
“不用,很快就到。”
挂断电话,陆良生对着车头一侧后视镜看了看,微翘的短发,寸出干净的面容越发俊朗,朝着镜里露出牙齿笑了笑,戴上墨镜,扭动右手握上的油门。
嗡!!
引擎声咆哮而起,车轮疯狂在原地打转,拖出吱的长音,甩出一道胎印,下一刻,轰的弹射而出,卷起风浪将路边大树拂的摇晃。
这辆车并非老驴所化,踏海回来时,在海滩捡来的,一群玩摩托的青年从数米高的礁岩上冲刺下来,其中一人驾驶的摩托落地,车身半截都埋在沙里,前轮更是弹飞掉进了海里,整个人摔的七荤八素,后来车也不要,就那么走了。
陆良生来到这个时代,接触的、看过的车里,颇为喜欢叫摩托的车辆,恍如回到当年骑着老驴一骑绝尘,奔驰官道上的感觉。
既然对方不要了,丢在此间也是浪费,索性将它从沙地提了出来,使出御水的法术将落进海中的前轮递送到面前。
“敕!”
宽袖挥开,指尖按着摩托油箱书写下篆,亮起法光的一瞬,结成细细密密的纹络蔓延开去,侧躺沙地的车身一阵金属扭曲的声响,破损的零件自我复原,脱落的前轮蹭着沙面自行回来,重新镶回去,螺丝螺帽也同样一一返回卯上。
片刻,沉重的机车自行立了起来,发动机轰鸣咆哮,法纹蔓延至车头,金属拉伸前撑,整个模样变化成之前老驴幻化的那辆。
灯光闪烁两下,示意书生骑上来。
陆良生双袖向外一拂,骑上的刹那间,T恤牛仔,一双铮亮的皮鞋踏上踏板,一只手一抖,化出一副墨镜戴上,一拧油门,后轮抛飞无数砂砾,箭矢般冲出,跃上公路弹跳两下,翘起车头一骑绝尘而去。
。。。。。。。
嗡!
嗡嗡!
城郊公路,咆哮的轰鸣伴随一侧大海、一侧城市的风景向后退去化作嗡的的声音飘荡陆良生耳边。
循着陆俊身上那枚赠予的铜钱气息,沿着这条公路转去临海的一片小山当中,道路还算平整,并没有太多的颠簸,拐过一个路口,远远见到拉起的红条,挂着一张通告:前方有剧组拍摄取景,还望多多体谅,小声慎行。
落款是某个拍摄组,以及不知谁调皮的画了张拱手大笑的笑脸在上面。
“这倒是有趣,就是不知跟当年红怜她们是否一样。”
穿过拦路的红条,那边隐隐多了说话声,陆良生过去时,守在那边的两人也听到了摩托声,急忙赶了过来。
未避免误会,陆良生自然先将来意告诉两人,其中一人似乎认识陆俊,脸上顿时露出笑容,让出道来。
“你就是陆哥说的表哥吧,哎哟,陆哥这演技了不得,快快,里面请,从这里进去就能看到导演。”
朝二人点头谢了一番,陆良生撑下支架,也不拔钥匙,径直走过前面遮掩的树林,沿着脚下的一条水泥小道百余步,忙忙碌碌的身影渐多了起来,抬着灯光的、穿着戏服的,来来往往,给人化妆的师傅跟在后面跑,也有衣衫褴褛的身影排着队等候让人往脸上涂抹红红的颜色。
一片嘈杂声里,不知谁喊了声:“咔!”
前方一群人作鸟兽散,走去旁边坐下,拿起水大口大口的灌进肚里,这种天气,穿着厚厚的戏袍热的满脸都是汗水。
至于周围建筑样式,陆良生看着眼生,要么是在他之前,要么在他之后,应该不是隋唐那会儿的,还想细看一下,绕去后面,顿时咧嘴笑起来,后面什么都没有,原来只是搭了前面,后面空荡荡的,只有几根木头支撑。
“嘿!表哥!”
陡然一声熟悉的呼喊传来耳中,陆良生正看着临时搭建的建筑,偏过目光,那边陆俊拿着一瓶水正站在那儿,一身兽皮衣裳,像是户的打扮。
“你这身行头,这是演什么?”
“打的啊,给人指路的,叫刘伯钦。”陆俊见到表哥赶来救场,颇为兴奋,拉着对方指去前面一群人围绕搀扶下面的身影,披着袈裟,头戴法帽,白白净净的从一匹白马上下来。
“喏,就是给那个主角引路的,咱们这出戏叫降妖伏魔传,主角叫法海,你知道吧?很厉害的那个。”
“法海?”
陆良生愣了一下,侧了下脸,目光重新看去从马背上被人搀扶下来的主角,笑了笑:“法海可没有这般白净。。。。。。而起样子颇为凶一些、严肃一些,这人不符。”
“表哥,果然厉害,我就说嘛,一路打到西天的法海和尚,怎么可能看上去那么懦弱的,对了,表哥怎么那么清楚?”
这边,陆良生摇摇头,没有将这话继续下去,这是人家剧组的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两人随意说起其他的话,陆俊便带着他去见导演,后者之前就听过陆俊说起过许多次,陡然一见,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气质,不演神仙都可惜了,啧啧,真是一副出尘相,太俊了。”
陆良生听他赞赏,只是微笑点下头,扯开话头,问道:“不知让我演神仙,演哪路神仙?”
“哪路?”
那导演愣了一下,随即也跟着笑起来,朝周围剧务、编辑吼道:“看看,什么叫专业,随口一句就是台词功底,哪像你们,一句话都要琢磨半天!”
那边一帮人被呵斥的连连点头。
发泄一通的导演,看着他们这副表情,这才满意的转回脸来,笑容更盛,“这位陆先生,你演的角色,是天上的神仙,叫太白金星。。。。。。”
“他呀?!”
提到这个名字,陆良生笑道:“我打过他,想不到居然会要演他。”
打。。。。。。打过他?
这话,让导演,还有一旁的陆俊都愣住,大抵以为陆良生是在开玩笑,连连点头附和几句,自然没放在心上。
之后的时间,陆良生拿了叫剧本的纸张,看着上面一些描述的场景,他的台词,粗略一扫,便都记了下来,只是一些台词并不附和当时的情况,刘伯钦这个名字还是他给取得,应该是他那时候的年代。
不过这是人家剧组的事,陆良生没必要太过较真,只是将一些不顺口的台词稍作修改一番就好。
更令他啼笑皆非的是,神仙的衣袍就是一身大白袍子,连个玉镶腰带都没有,更别说背后仙气飘飘的仙带,脑门上还贴了一个颗五角的金色星形。
这便叫太白金星了。。。。。。
好在之后,他的戏份并不多,照着剧本演下来,偶尔也会不知不觉代入角色,令他感受到回到曾经那个年代,几出镜头下来,口中的台词、脸上表情、举手投足间一股古人风范,令周围群演、导演都甚是惊诧,若不是知道是陆俊的表哥,还真以为是一个古代人穿越过来的。
秋叶飘下,划过素白肩头,垂下一缕青丝风里飞舞的陆良生,伸手接过落叶的镜头,令得蹲在小电视后面的导演喃喃开口。
“这哪里是演戏,简直就活生生的神仙啊。”
番外第五十七章 老驴思春
演戏这门技艺说起来,陆良生也听过红怜讲过一些,颇为低贱的行当,将来就算有名成旦了,嫁入要么老实人家,要么就给有钱人做小妾。
只是他演了两场镜头,感觉怎么演戏之人都是前呼后拥,稍有角儿的身边都是化妆之人跟着在跑,歇息了有人给撑伞递水,跟红怜说的相差甚远,就像倒过了一头。
陆良生看着那位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法海趟在躺椅上,有人摇扇擦汗,不由叹口气,只能对这个行当衰极而盛来形容了。
要是红怜看到这些该是高兴了,以她演戏的功夫,也该是能轻易当上一个角儿。
之后拍摄的几天,没等到师父和道人回来,反正他们也能寻到自己,陆良生倒也没有太过担心,这个时代灵气微弱,千年下来,几乎断绝了修道中人出现,现代的兵器更无法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干脆安下心来,啃起剧本,认真的带入剧中那位曾经神仙托身降世中,被他打过的太白金星,想想也算是一场缘分。
一旦进入角色,陆良生那身气场有时让与他对戏的角色,惊得说不出话来,例如一场从山中妖物口中解救几个百姓的镜头,仿佛回到斩杀妖星的神态,目光如电,看去披着道具皮肤的龙套跌跌撞撞一屁股坐到地上,差点起不来。
那边的导演觉得理所应当,陆良生越是表现的如此,越是让大伙多学学,用他话说:这才是专业演员,随便一个眼神都是戏。
大伙听久了也就渐渐习惯,几乎人人都跟着陆俊喊起表哥来,只是每次都不怎么敢看对面那位表哥,就算有对视的镜头,也悄悄将视线放散,不与陆良生正儿八经的对视,这样一来,确实好受多了。
这个小技巧一传开,上到那位主角,下到龙套演员都学会这招,就是有些费眼睛,时间一长,整个剧组的演员演完镜头下来,双目涣散无神,与人说话眼睛都是飘的。
当然,导演和编剧也有颇为头疼的地方